梅艳妨骨子里有侠气,但处理不好很多导演习惯处理成江湖气。她身上也有风尘痕迹,这是她早年酒吧、夜总会驻唱表演所累计的气场。
吴孝祖希望她在妈妈这个角色上能够有坚强又柔弱的一面,这样才会让人物有血有肉。
至于张国……
看一眼双腿垫着书,轻推镜片,看数学书的哥哥,吴孝祖也叹口气。
这几天,他因事情繁忙,剧组一些无关紧要的镜头由邱立涛来负责。没有戏的梅艳妨则正在筹备演唱会,比她更忙的张国则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剧组的这间房间里,整个人沉浸在石神的形象之中。
这种情况,有好有坏。
对于表演肯定是有好处。但对于演员本身的精气神,绝对是掠夺式的消耗。吴孝祖也只能徐徐推进,加快拍摄节奏,然后再帮助哥哥出戏。
同时,吴孝祖也希望能够帮助哥哥总结出一套自己的表演理论根据。帮助他能够度过人物难关。如今张国沉陷还不深,外部也没有媒体、社会舆论的压力,相信应该可以延长他的表演生涯。
“吴导”
邱立涛走过来,“成哥把阿汁的母亲接过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带着大家走一遍戏,我回来之后拍摄这场戏。”
吴孝祖叮嘱邱立涛一遍注意事项,又同潘恒圈定了拍摄的镜头,这才转身朝着坐在书桌上的小萝莉招招手,“阿汁,妈妈来了想不想妈妈?”
“想”
张白汁好不见外的一把跳入吴孝祖的怀抱,十分亲昵。
吴孝祖1964年出生,张白汁1980年出生,两人相差16岁。倒也没有人会多想……也不是没有。
此刻站在戴莎丽(davies shally)身旁,双灯楚楚的肥成看到吴孝祖抱着张白汁走下楼梯的时候,小眼睛聚光的散发出纠结
至于纠结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胖手习惯性的揉了揉裤裆,面露难色,眼球转动,突然一亮。
……
“契爷??”
吴孝祖目光冷冽的瞪着肥成。
“大佬,阿汁爸爸估计要在里边养几年老。何况他们也离婚了,她妈妈一个人带小孩的话,生活也是十分的辛苦。而且小孩子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母爱和父爱。
难得你和阿汁这么投缘,所以我就征求丽莎的意思,她也同意让阿汁认你做契爷。我想胡须勇也会同意……”肥成一脸真诚的看着大佬,手捅了捅戴丽莎的腰。
“吴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你能做阿汁的契爷。”戴丽莎又不傻,吴孝祖对她来说绝对是大人物,能够给女儿找一个这样的依靠,何乐而不为?
所以,当肥成有意无意说让女儿认吴孝祖为父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阿汁还不快叫契爷。”肥成极为热情的张罗,第一次装作看不见大佬吴孝祖的目光。
“……”
吴孝祖看着露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张白汁,伸手摸了摸她的双马尾。
心中倒也有点愧。只是,这算不算认贼作父啊?
“你愿意认我做契爷吗?”吴孝祖开口道。
“干爹。”
张白汁乖巧的点头,叫的声音很甜很脆,绝无后世公鸭嗓。这一点如果保养好,应该可以避免。
看着肥成笑成了花的脸,吴孝祖冷冷一笑,“既然阿汁认我做了契爷,那么就有我这个契爷出资送她去澳洲吧。戴夫人不也一直想领着几个孩子去澳洲吗?正好墨尔本那边我也有熟人,可以帮你们安顿下来。”
肥成的小戛然而止
“你有意见?”吴孝祖目光直视。
“当然!”肥成强挤僵笑。
“那好,择日不如撞日,尽快安排她们几口人出国。”吴孝祖何尝看不出肥成的心思。不过胡须勇这件事本就荒谬,如果真的出现变动,吴孝祖需要有能够让胡须勇投鼠忌器的把柄。
妻子可以不关心,儿子女儿不关心吗?
送去澳洲,胡须勇在里边就什么都不敢说。恐怕睡觉都会睁一只眼,生怕说梦话乱说出什么,引出事故。
港岛吴孝祖不好动手,澳洲随便几万块就可以让他们一家整整齐齐。老外才不会关心你港岛人出车祸是不是谋财害命。
“好……”肥成无精打采应下来,总觉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干爹,你会去澳洲看我吗?”张白汁不舍的问。
我想去看你妈这是肥成的心里话。
“放心好了,在那边好好读书。等你大一点,如果愿意回来读书,干爹接你回来。何况,你放假完全可以回来看看干爹呀。”吴孝祖笑着摸了摸张白汁的头。
24岁就做干爹,这也算是成熟标志吧?
第324章 说破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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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汁的戏份拍摄结束,吴孝祖心里也考虑过张白汁今后要不要跟在自己身边上学。
肉分五花三层,人自然也有三六九等。
跟在自己身边,总归能多学习一些姿势,多见一些世面,对于她成长可能也有好处。吴孝祖倒也不希望多一个小太妹似的的契女。
长大,日后。
张白汁再出现XX门这种事情,总也算败坏…后庭。
不过……
看看戴丽莎和张白汁母女亲昵的模样,吴孝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就算能给些许父爱,又怎么及的上她自己母亲对她的爱呢?揠苗助长的事情对于小萝莉也不可取。
《嫌疑人》拍摄收工。
剧组租下的民房宾馆内,吴孝祖、梅艳妨和张国三人叠着腿,凑在一起聊天。
“九龙城寨这个场景拍摄完成之后,剩下的戏份全都可以放在我沙田的摄影棚来进行拍摄。前段时间罗礼苋、叶玮信按照要求装修了符合拍摄要求的场景。”
吴孝祖散出两支万宝路随手递给两人,“可能还需要耽搁一个星期时间,才能够杀青。”
“我问题。”
梅艳妨爽快大笑,“拍摄完这部戏,我正好要在红馆开演唱会,我送票给你们。”讲到这,挑眉瞥了眼呆呆的张国,开玩笑,“哥哥,不如来做我的演唱会嘉宾?”
“(⊙⊙)”
张国表情木讷的转过脸,定格三秒,“我最近都练歌,怕拖累你的演唱会……如果你不怕,我问题。”
三人又聊了聊电影角色,吴孝祖与梅艳妨两人谈得火热朝天,张国在旁边放空自己。
当梅艳妨坐着经纪人的车离开后,只剩下吴孝祖与张国两人,并排而坐。
默默无声,只见烟灰缸烟蒂增多。
“知唔知我为何会写出《嫌疑人》这样一个如烟花绚烂的故事?”吴孝祖出声打破安静。
说破无毒。
如今张国属于刚刚经历人戏不分,这时候把事情说破,效果很好。
“话说回来,世上芸芸众生,有几人能一见倾心,又有几人,会得到出人头地或得偿所愿?
普普通通,平平淡淡最开心。没有侈望,顺其自然,尽其本步而游于自得之场,这可能是最快乐的做法了。
《嫌疑人》的故事只是那个平行世界的冰山一角。你认为石神爱阿静,但想没想过,阿静爱不爱石神?”吴孝祖慢慢叙说,张国侧耳倾听。
“应该是爱。就算不爱,也不思量。石神的付出本就是不计回报。”张国突然开口,缓缓道,“所以他才有勇气,用生命来挽回阿静。他的命本就是阿静给予……”
张国讲的是戏中,石神与阿静母女第一次见面。他原本已经决定结束生命,但母女好似太阳一样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让他对生活又有了期待。
“你可以说这是爱,但我更习惯归总为感动。他不是感动阿静,他是再感动自己。所以,我最后才会做出阿静默默站在阳光下,目睹着石神离开时候,脸上露出纠结神态。
石神赋予的东西高于生命,但,阿静追求的只是平凡和生活。这种时候,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倾斜又失衡的状态。
故事只讲了石神这一节选。
但,谁也不知道,阿静在今后的日子里,是不是还如之前一样热爱生活,快乐的生活下去。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岂是一项艺术,简直是修万里长城,艰苦的工程。”
吴孝祖的话让张国脸色微变,显然,这不符合张国对故事的解读。但没办法,说破无毒。总要先击碎他给人物塑造的堡垒,然后才能让他慢慢走出来。
张国此刻实际上是感动石神对阿静的感情,所以,人戏不分。
“戏剧的本质是模仿表演。目的是让观众相信故事的是真。演员表演,通过动作、表情、神态、气质甚至口白中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你相信自己是石神,这是一名优秀演员天赋。但,一个演员如果用一个角色拴住自己,那他一辈子也就只限这里。
越过这山,你才之天地多大,日月多辉。
好的演员,对于生活有着自己的热爱。”
张国默默无言,叼着烟,漠然的脸静静的看着吴孝祖。
“这部戏结束,不妨试一试把头发剪掉。”吴孝祖指着张国的长发,调侃道,“从头开始。”
后世,梁朝玮出戏的办法就是剪头发。当然,还有一个是打飞的去英国喂鸽子。相比而言,吴孝祖觉得剪头成本更划算。
不过也可能是伟仔在拍戏在外的时候,家里总会人来人往,头上容易长草跑马,所以他才需要每部戏都剪短发,发扬阿Q精神也说不准。
这次张国真的色变了,一脸惊愕的看着吴孝祖,“剪头?”
张国臭美护头众所周知。
“演员入戏出戏是功夫。实际上我们生活之中,无时无刻不在表演。演戏也只是我们表演的一个阶段。如果你真的觉得离不开人物,不妨尝试一下游泳和画画。”吴孝祖忽悠道。
看着张国眼神恢复了一点神采,吴孝祖松了一口气。
如果后世哥哥粉知道他演这部戏开始走火入魔,估计自己会被人砍死。幸好自己这个说破无毒聊法还颇具神效。
“有酒?”
张国挤出笑。看着吴孝祖意外的表情,他摇摇头,“你这个导演费心的帮我舒缓压力,我怎么都要感谢一二吧。对了,你觉得表演与生活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是什么?”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吴孝祖轻声念出陶渊明著名的《饮酒》其中一篇诗句,目光烁烁道:“这首诗特别演员与娱乐圈,或者说演戏和生活的关系。”
看着若有所思的张国,吴孝祖继续喂鸡汤,“人生在世,还不是今天笑笑别人,明天被别人笑笑。有些时候又不必做太多矫揉造作姿态。”
张国最大的入戏就是把自己与唐先生的感情带入其中。借这部戏来表达自己的坚定。
因为。
他明白。
这件事一旦公之于众,必将口诛笔伐。
滔滔江水汹涌淹没,人言可畏!他不敢想会遭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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