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锤也忽略了,忘了给何雨柱留一套行李了。
……
晚上,何雨水吃着煮鸡蛋,一声不吭的,何雨柱和王铁锤在聊天。
“我就说你见不着吧,你还不信,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王铁锤说道。
“嗨!我也没想到他连面都没露啊,一白寡妇就把我们兄妹俩给打发了。
不过这也好,以后免的老了找我们。
我过了年都十六了,手艺在手,还怕养活不了雨水?
不提了,不提了,说多了伤肝,诶,铁锤哥,我听说,你昨天晚上还在我家抓了一贼?
您给详细说说。”
“哦,那天我把钥匙落在仓库了,跳窗户进去的,我家门也锁着,谁都不知道我在你家,然后贾东旭他妈以为你家没人,把锁头弄开了,进去把你家的粮食都搜刮走了,被我抓了正着。
今天晚上说要院儿里的人开个会,商量一下这件事儿到底怎么办。
嗨!一群和稀泥的,欺负咱两家人稀没大人呗,估计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咱们也算不亏,我已经揍了贾张氏一顿了。”
“易大妈也跟我说来着,说都是一个院儿住着,老一辈少一辈的交情,不看贾张氏看贾东旭的面子,让我息事宁人。
哎!贾东旭这日子也不好过,摊上那么一个妈,净给他转圈儿丢人了。
要不是他那个妈,他也不至于找一个农村的媳妇。”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王铁锤问道。
“还能怎么办?别人的面子我能不给,易大妈的面子我得给啊,雨水小时候易大妈可没少照顾,不看僧面看佛面呗。”
看的出来,现在何雨柱还没有禽满化呢,还能办点儿人事儿。
“哎!也对!碰见贾张氏这样的,还真没辙!你收拾她吧,她儿子一个劲儿的道歉,你不收拾她吧,她还一个劲儿的作妖。”
“可不是嘛……”
……
俩人吃饱喝得,这第一届全院儿大会也开始了。
众人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儿,都很给面子,估计也是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把这个当成消遣了,吃完饭没听说,都早早的拿着板凳来到了中院儿。
也有的坐在抄手游廊的栏杆上,互相说着话。
王铁锤一身酒气,扛着条凳,身后跟着何雨柱和何雨水,不像是来开会的,倒像是来叉架的。
一群人看到王铁锤这造型出来,连忙让出了一条路。
“嘭!”
椅子放下,仨人坐在了条凳上面,王铁锤撸了一下胳膊:“不是说开会讨论一下吗?
贾东旭呢?你妈呢?还有你师父呢?怎么不出来啊?”
“铁锤,你这是喝了?”
“没喝多少,一点点!诶,许大茂,你爹呢?我刺刀他还没给我呢。”
王铁锤一扭头,又看见了包着手的许大茂。
“行了!行了!铁锤少说两句,大家都来了吧,那咱们这次大会就正式开始了啊。
这老话都说了蛇无头不行,俗话也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咱们大院儿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不偏不倚的,让双方都满意的把这件事儿处理好……”
刘海中先开口了,还特意让他大儿子给写了个稿子,不过,你照着稿子读都能读的乱七八糟,也是没谁了。
“……今天呢,咱们主要是处理贾张氏偷傻柱家粮食的事儿,本着一人为私、三人为公的原则,咱们院儿,选出三个德高望重之人,主持这件事儿。
前院儿的阎老师,他一直为大家读一些新政策,这些新政策,有的就涉及到这次事情。
中院的易工,和我一样,都是高级工,在轧钢厂帮助大家不少,与人为善,另外这件事儿也涉及到他,所以他算一个。
还有一个是我,后院刘海中,大家都知道我,锻造车间的高级工,以后院儿里想学锻工的,可以找我,什么时候都行。
我呢,绝对不会那个敝帚……咳咳,怎么这页还有个自珍?”
“行了!刘工,这件事儿还是早点儿解决了吧,你看这大冷的天儿,再把谁冻感冒了。
大家都知道我,易中海,这件事儿呢,主要是看柱子的想法。
咱们院儿里的事儿,最好院子里解决,真要是告出去了,院子里出个贼,与咱们大院儿脸上也无光不是。
好在这事儿被王铁锤及时制止了,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现在,柱子你出来说两句吧,你到底怎么想的?
还有东旭,你也说说,想怎么赔偿柱子家。
你虽然是我徒弟,但是有些事儿我可以帮你,有些事儿帮你是害了你。
对了,你妈呢?贾嫂子怎么没来?”
易中海打断了刘海中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好家伙,演讲稿还有四五页呢,你在这里作报告呢。
“师父,柱子对不起啊,今天白天我妈抹不开面子,背着包偷偷回贾家村了。”贾东旭红着脸说道。
这时候,捧着肚子的秦淮茹出来了:“都是我不好,没看出我妈,傻柱……”
王铁锤抠了抠耳朵:“等会儿!你是说贾张氏回贾家村了?易工,你说这事儿怎么说?咱们打的赌……”
第17章 开大会
易中海脸一黑,这事儿他可是打了保票的,贾张氏没跑,王铁锤说服柱子,贾张氏跑了,这赔偿可是他出。
易中海……
你说你跑什么?左右不过丢点儿面子的事儿,你丢的面子还少吗?还差这点儿?拐带的我的面子都没了。
“我说话算话,柱子提要求吧,只要我能满足的,肯定满足。”易中海说道。
“叮!经系统判定,易中海输。获得断子绝孙卡一张。(算计多了,断子绝孙了,该啊!)”
这可是个好东西,王铁锤把这张卡立刻放到了单独属于易中海的反转卡槽里面。
卡槽反转以后,果然得到了王铁锤想要的:子孙满堂。
“师父,哪能让您赔?柱子、铁锤,你们说吧,贾哥这一百多斤在这了,怎么赔,你俩说话,当着全院儿老少爷们儿的面儿,我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哪怕磕头认错,我也认,谁让我摊上这样的妈了。”
贾东旭认错态度良好,但是却耍了个小心机,这是耍大脸,算准了何雨柱不能让他磕头认错啊。
果然,何雨柱还是脸皮薄了点儿,连忙起身:“东旭哥,这说的哪的话……”
很显然,何雨柱听贾东旭这么一说,立刻起了恻隐之心,再加上贾东旭这话说的确实大气,认错态度也良好,何雨柱小孩一个,原谅他也是情理之中。
另外这年头确实挺有诚信的,贾东旭真这么说了,心里多半也就是这么想的,这可不是几十年后办公室挂诚信赢天下那种诚信,是真诚信。
这么说吧,这年代真做错事,十个有九个不敢发毒誓,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后,别说发毒誓啊,进寺庙烧香拜佛都敢当面把寺庙的猫锤飞,毫无信仰和底线。
他们拜的不是信仰,而是心中的贪婪,他们烧的不是香,是不安的良心,他们放的不是生,是犯下的罪孽,本就在地狱之中,你放生的能是啥好玩意?
念着阿弥陀佛往海里扔淡水鱼,咋的?阎王让你冲业绩了?还是挑衅佛祖,当面杀生?
别扯那些用不着的,父母本是在世佛,何须千里拜灵山。
王铁锤之所以在他们看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是因为他和这个世界有些脱轨,人情世故太过冷漠,但是几十年后,这种冷漠就是自保的方式。
王铁锤是各自扫净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但是这年代讲究远亲不如近邻。
王铁锤这种叫做:灶坑打井,房顶开门,万事不求人,人性狗一个。
但是往后放几十年,王铁锤这种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的人,简直是社会中的道德典范。
贾东旭这番言论,在别人看来,那叫大气、会办事儿、忠孝两全,但是在王铁锤看来,这就是拿话哄人。
“慢着!”何雨柱话没说完,王铁锤开口了。
“易叔,当初您可是打了保票的,你不说点儿什么?
算了,不用你说了,就贾张氏那个人,我从小时候就看见了,一直到我今年都十八了,她还是一点儿没变。
她的保票,没人能打,易叔你输了也情有可原。
不过这事儿咱们得办了!
东旭哥你也说了:你妈的事儿您担着,但是这事儿您担着了,以后呢?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那可是贾张氏啊,抓了别人我不怕,因为人家要脸,被抓到了,见到我嫌丢人,都得低头走路,但是你妈我还真有点儿怕,她不嫌呼啊,没准儿等事儿过去了,她还嫌我多管闲事儿,堵门口指桑骂槐呢……”
“这个你放心……”
易中海刚要说话,又被王铁锤堵回去了~
“诶?易叔,你都输一回了,脸皮都呛没了,还要打保票?
东旭哥,你也别说话,你敢保证你妈不骂我吗?”
贾东旭脸一红,他还是要点儿脸的,这保证他死活说不出口,他妈什么人?贾家村从村东头骂到西头,没一个人是对手。
这么说吧,当年她家鸡被狐狸吃了,她愣是骂到全村凑份子帮狐狸还了鸡。
“你看!你也保证不了!本来这事儿应该柱子拿主意的,可是坏就坏在这贾大妈是我抓住的。
东旭同志,啧啧!介个介个,您这事儿,不哪么好办啊!”王铁锤装着领导,背着手,学着厂里运输科科长,摩挲着下巴说道。
“哈哈哈哈!”
众人看王铁锤这样,没一个不笑的,大家都知道,运输科科长,一遇到人求他办事儿,就是这两句话。
有的好扯蛋的,学着科长的样子:“是不哪么好办!”
“得了,别起哄架秧子了,铁锤,你就说这事儿怎么办吧,东旭做不到还有我呢。”易中海开口说道。
“成,一个徒弟半个儿,你这好大儿没白收,操了爹心了。
我呢,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就俩要求:第一个柱子家虽说损失不大,但是确实有损失了,锁被贾大妈给弄坏了。
大家都知道,这锁没工业券买不着,柱子还没赚工资呢,没有工业券,你给买个新的来,不过分吧?”
“不过分!这不过分!”
别说贾东旭了,连众人都说不出什么毛病来。
贾东旭点了点头:“应该的,这都应该的,明天我就让淮茹买回来,肯定买个最好的。”
呵呵,最好的锁也才四毛八,一张工业券,工业券是按照工资发的,五块钱工资给一张工业券,贾东旭一个月四十多块,工业券八九张呢,使不了的使,这都不算事儿。
“这道歉就拉倒吧,冤有头债有主,贾大妈犯的事儿,让你道歉没有道理。”王铁锤又说道。
“道歉也是应该的,我妈做错了,我替她道歉了……”
“不用,不用,我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不过有件事儿你们得给我解决:我抓的贾大妈,贾大妈那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回头找茬儿堵我门口骂我都算轻的,这事儿怎么解决?”
王铁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