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您是一大爷嘛，让谁去谁不得去？
怎么着？刚说完文明大院儿，你这就教唆犯罪了？那这是什么文明啊。
不过，一大爷您既然说了，我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子，就限这一回啊。
您也说了，这年头粮食难弄，我也没有办法，这么着，贾家的，出来个说人话的，说说你们要什么粮食？”
“王铁锤，过了啊，什么叫出来个说人话的？”易中海说道。
“那怎么说？一个偷柱子家粮食，一个诬陷我卖她们家粮票，今儿这也就是有你一大爷担保，要不然粪票我都不带给她们的。”
王铁锤说道。
“行，行，你有怨气也情有可原，你能帮她们，我也很欣慰，能帮上忙就成。
淮茹，你说吧！”
秦淮茹和贾张氏研究了一阵，决定买一半的白面，理由是棒梗这几天吃不下饭，买点儿白面能多吃点儿。
再买四分之一的苞米面儿，掺着白面吃，剩下的要是有鸡鸭鱼肉什么的买点儿，要是都没有，买点儿鸡蛋也行。
秦淮茹研究完以后，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王铁锤：“铁锤兄弟，多谢您不计前嫌帮助我们，大恩大德我一定不会忘的……”
“慢来，慢来！秦寡妇，你先等会儿，我先看看纸条，啊！你是说这些钱买一半白面，四分之一玉米面，剩下的买鸡鸭鱼肉，没有买鸡蛋也成，对吗？”
王铁锤这么一问，易中海就知道要坏事儿了，咋那么馋呢，让他买粮食就是个坑，是易中海坑王铁锤的坑。
你要是帮了，院子里还有好几家快要饿死的呢，到时候就算是易中海掏钱，也要让这几家求着王铁锤买粮食。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就这么买下去，王铁锤早晚出事儿，到时候自己套路傻柱的障碍也就没了。
我是让你买粮食，不是真让你买粮食，让你写纸条就是这意思，一来是避免让大家看见，二来是看看王铁锤能买到什么，他以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藏着掖着才正常。
老四九城人嘛，什么都要个规矩，听说现在去黑市的都是快饿死的，但是讲价还用的是袖里乾坤。
俩人拢着袖子，不让别人瞧见讲价儿。
这事儿是藏着掖着的，人家给你纸条了，那就是不想明说，你能行就行，不能行往下划，划完了递给人家，这叫规矩。
没想到，王铁锤直接给喊明了，这一点儿都不地道啊，用四九城的话说：这整个儿一揿头拍子啊。
做事儿干干巴巴，麻麻赖赖，一点儿都不圆润，关键你还盘不动他。
第195章 狗都不吃
“这个，王铁锤啊，你……”易中海刚要说话。
“诶？我说一大爷，您这不让人民群众说话啊，全院儿大会是为您服务的？
您几位虽然叫大爷，但是这大爷和大爷不一样啊，咱们尊敬你们了，叫大爷，按街道的来说，您三位叫联络调解员吧。
怎么着？是联络不让群众说话，还是调节不让群众说话？或者是大爷不让群众说话？
您要是不让群众说话，直接别开会得了呗，像以前的保长似的，拿着枷，谁不捐钱直接套上就走呗。”
“铁锤，我知道这粮食不好买，你有气也正常，实在不行，不用你弄了，你看……”
易中海服软了。
服软？你这是第二次试探我了，现在想起服软了？今儿我要是不收拾你，那不是太给你脸了。
“别，答应的事儿我肯定帮着办到，毕竟咱也是四九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
不过秦寡妇，你这也太为难人了吧，白面？鸡鸭鱼肉？鸡蛋？你想啥呢，打劫了供销社也凑不出你这么些东西啊。
我这儿呢，给你三个选择：棒子面儿（玉米芯和玉米粒混合粉碎的东西）、壳粉（麦壳和稻壳粉碎）、高粱面（高粱壳粉碎）
就这三种，你选一样吧。”
这仨玩意贾张氏听完脸都绿了，这仨玩意吃完以后，上厕所半小时出来都算你开塞露用的多。
他们家就算是在困难的时候，也没吃过这三种粮食，但是这三种粮食，是阎富贵家的日常主粮。
不过这三种代粮，花点儿钱，买点儿粮票，在粮店门口转悠，添点儿钱，一天换个几十斤不成问题。
这个没人管，一个人，穷到用粗粮换代粮吃了，这也就是勉强活着的人，这样人谁都愿意给一条活路。
一个努力活着的人，到哪都会受到怜悯。
但是贾张氏不吃啊，别说贾张氏，他们贾家包括贾东旭在内，有一个算一个，从来没吃过这三种东西。
贾张氏：没钱时候我都没吃代粮，现在有了钱了，我还吃上代粮了？那我要这钱啥用啊。
“不行，那玩意狗都不吃，吃了拉不下来屎，王二……王铁锤，你能给买就给买，不能给买我们自己买。
代粮有钱谁不会买？我们是吃不上白面，又不是吃不上代粮。”贾张氏的话脱口而出。
易中海……
有时候我特么都想报警！
这是没有治蠢的地方，这要是有，易中海哪怕是要饭去，也得给贾张氏治一下。
这坏人吧，他做坏事儿有目的，有理由，你还能有个防备，这蠢人不一样，他灵机一动就是一个蠢主意，把所有人坑了以后，他还如同他被欺负了一样看着你，就像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一样。
比如现在的贾张氏，什么叫代粮狗都不吃？你这句话说出来以后，院子里有一半的人脸色都变了。
阎富贵那脸更是直接来了个晴转多云。
“呦呵？！狗都不吃！成，你们贾家条件挺好啊。
也是，今天杨厂长叫我过去的时候说了：贾东旭有赔偿金，秦寡妇和俩孩子拿条就能转城里户口了，有定量了。
她还休产假，带薪的，人家这条件吃代粮确实有点儿苦了家人了。
但是这白面和鸡鸭鱼肉我还真买不到，抱歉了啊！
另外，这两块钱，我家和柱子家的，我拿回来了，三大爷，您到时候把我俩捐款划下去。
我一吃二合面馒头还往里掺代粮的人，可没资格给吃白面和鸡鸭鱼肉的人捐款。
一大爷，这两块钱我拿走了，您要是觉得我不对呢，您就去街道告我，或者去派出所也行。
你们继续给吃白面和鸡鸭鱼肉的人捐款吧，我是告退了，柱子，走了！”
王铁锤走了。
阎富贵看了看那十块钱，可惜的叹了口气，他也想拿回来了，可惜，那十块钱不是他的，是易中海给他的，让他带动捐款给他的。
许大茂上前，趁人不注意拿起两块钱：“铁锤哥说的对，我一个吃代粮的穷哈哈，哪有给吃大面馒头的人捐款？拜拜了您呐！
嘿嘿，代粮狗都不吃，那我们岂不是狗都不如了？”
许大茂临走还来了句嘲讽。
“我的！都是我的！不许动！不许动！那是给我们家捐的！”
正当众人跃跃欲试，要把钱拿回去的时候，贾张氏一个八步赶蝉加飞天猴（猴？这么胖？）巧夺宝盒，把钱抢回来以后，一溜烟儿跑回了家里。
“我呜呜呜，对不起大家，这钱我会还的……”秦淮茹给大家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这人设一下子就立起来了。
贾张氏负责胡搅蛮缠，她负责道歉说好话，不让你去经官，好处贾家吃下，到底是秦淮茹吃下的还是贾张氏吃下的，有区别吗？
至于说还，听听也就算了，贾家的宗旨就是借了就不还，以前有贾东旭的时候，秦淮茹还挑着价值不高的还还，贾东旭挑实在赖不掉的还还，其余大部分的东西是不还的。
现在就剩下秦淮茹了，那肯定不还了啊。
易中海跟着骂了几句：贾张氏眼皮子浅，见钱眼开……
以后找机会会严厉的批评她的，可是她也那么大岁数了，又死了儿子，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得！众人一看都说这话了，那钱是要不回来了，要不回来了说几句大义凛然的话吧。
于是一个个化身道德标兵、正义化身，恨不得再组织一次捐款帮扶秦淮茹一下。
不过这秦淮茹也够厉害的，给大家又是鞠躬又是说软话的，提供了足够的情绪价值。
要不说啊，有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秦淮茹要是往后放个几十年，那大小也得是个签头约的大网红。
现在，只能在院子里算计些鸡毛蒜皮的，可惜了，没吃上时代的红利，时代的大棒一个没落下，每一个都正中脑门儿。
……
何雨柱还在那里可惜：“哎！可惜了，让许大茂这孙子钻了空子，他居然把钱也拿回去了。
不过奇怪啊，三大爷怎么没往回拿？他家一天两顿全都是代粮，贾张氏那句话都相当于点名骂他了，他居然没趁机把钱拿回去，奇怪了。”
第196章 又算计是吧
“呵呵，是他的他拿，不是他的，他怎么拿？”王铁锤讽刺的笑了笑。
“不是他的？什么意思？”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
“这捐钱得有个带头的，三位大爷很显然就是这个带头的，一大爷三大爷捐了，二大爷才能捐，三位大爷都捐了，院子里的人才会捐。
别人捐十块钱我信，三大爷捐十块钱，谁信啊。
这很明显是事先商量好的，钱都不是他的，从他那里过一手，为的就是让大家捐钱，让二大爷觉得那十块钱不白花，三位大爷都一样。”
“他那个钱，是一大爷给的？”何雨柱也反应过来了，至于为什么没说是贾张氏给的，这不明摆着嘛。
“你以为呢？”
“哈？！这也套路？”
“本来吧，我都不想搭理他们了，一块钱而已，咱家又不是掏不起，可是没想到他找我茬儿，让我给买粮食去。
不过我也给他留脸了，要不然他们诈捐这事儿街道要是知道了，三位大爷没一个得好的。
只不过我不说，等有聪明人反应过来，他们就该倒霉喽，咱们院儿这群人，你别看正面都堆着笑脸，但是背地里打小报告捅刀子厉害着呢。
我最看不惯这种人：下贱！
爷们儿，有什么事儿当面鼓，对面锣，背地里使劲儿算什么玩意？”
诈捐这事儿还真说不得，说来这事儿不是第一回了，当然也不是像贾家这次捐钱，都是捐物。
这家二斤棒子面，那家三斤壳粉……
没有管事儿大爷的时候就有这个传统了，也是易中海牵头办的。
只不过当时捐东西主力不是刘海中，是何大清。
没想到吧，何大清是捐款主力，一来是他没媳妇，何雨柱、何雨水没少让一大妈帮忙带。
何家和易家关系不错，易中海牵头，他当然得支持。
二来是易中海选的好，这些困难户不是寡妇就是爷们儿孬的八百棒子打不出一个瘪屁的。
何家传统，历来是喜欢帮扶寡妇的，何大清能不成为主力？
当年王铁锤的父亲没的时候，易中海还想组织捐款捐物来着呢，可是被王铁锤给否了～我家事儿，不用你管！
能活活，不能活死，干你屁事儿？我家又没寡妇，用不着你关心惦记。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也正因为如此，王铁锤穿过来以后，周围都是恶意。
“所以咱哥俩不受待见啊，一点儿人缘儿都没有。”何雨柱总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