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锤笃定的语气说道。
“怎么着？她那个师父不好？”李秀莲问道。
“呵呵，好，好的很！她那个师傅，正的发邪，看不惯张嘴就骂，不管你是车间主任还是厂长。
姐姐是厂里的妇女主任，大伯哥是厂办负责人，凡是被她教过的徒弟，就没有不被骂哭过的，急了还上手揍呢。
不过人家也确实有两下子，教徒弟从来不留手，你想学，她敢教。”
第213章 努力
李秀莲一听，这师父真不错啊，别说打骂什么的，能学到手艺，那才是最主要的。
你认师父是干什么的？不是学手艺吗？
真要是赚死工资去了，谁还认师父啊，学了八年还是二十三块五，谁还跟你学手艺啊。
“那这师父还真不错。”
“是啊，不错，在别人身上那是不错，但是放到秦淮茹身上，那就是灾难了。
秦淮茹那性格，动不动就哭天抹泪的，张淑华最见不得那个，张淑华纯粹就是一战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那种。
俩人性格那是大相反，张淑华要是能看上她，那都奇了怪了，我估摸着啊，易中海给秦淮茹找师父也没安好心。
师父换多了，一人一个手法，秦淮茹本来就不是那块料，再学杂了，怕是干到退休也只赚那二十七块五的工资了。”
王铁锤摇了摇头说道。
“哎，这个一大爷啊，看似精明，净办糊涂事儿，就是一个养老而已，他犯的上嘛。
待人以诚就得了呗，全力帮扶了，谁还能差他那一口？”
李秀莲开口说道。
“那可不一定，贾家一堆白眼狼，他要是待人以诚了，就他那一百多斤，都不够贾家那群狼嚼的。
另外他也不是想要养老，他是想当别人家的活祖宗，说一不二的那种，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慢慢看吧，你会明白的。”
……
秦淮茹这边洗完了尿布，开着灯，找出了贾东旭的笔记，准备学习了。
翻开书的秦淮茹傻眼了，她忘了一件事儿：她，不识字啊。
也不是完全不认识，一眼看过去，有那么几个认识的，剩下的看着都挺面熟的。
偏偏今天贾张氏还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了：“我不打搅你了，孩子我看着，你好好学吧，好好学啊。”
秦淮茹……
看着那本书，秦淮茹都快哭了，一页书，她认识的字还没有标点符号多呢，这怎么学啊。
明天得买个字典来～不过，好像字典我也不会查啊！那还学个屁啊！先学查字典吧。
秦淮茹刚要把书合上不学了，忽然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杯水，自己可从来没享受到这个待遇，又看了看忙碌的贾张氏……
还是装一会儿吧，要不然说实话还不得被这个婆婆阴阳怪气的阴阳死。
想到这里，秦淮茹又翻开了笔记，不过这次纯粹是熊瞎子相亲，脸对脸都不知道对方啥熊样。
就这样，秦淮茹和贾东旭的笔记对峙了大概半个小时，一页没动，实在熬不住了，爱谁谁吧，睡觉！
明天问问一大爷吧，别的不学，哪怕先把字学了呢。
秦淮茹放下书，起身上了床。
“几点了？怎么就学了这么一会儿？”贾张氏呼噜声戛然而止，看了一下钟以后，开口说道。
“哦，有些不明白，明天问问一大爷和师父。”
“也是，刚开始时候蒙门儿，不着急，慢慢学吧。”
贾张氏说完这句话，没一分钟呢，呼噜声又响起来了。
秦淮茹……
这简直比猪都能睡。
……
第二天，秦淮茹起来以后，一通忙活，院子里上班的，就剩下易中海了。
何雨柱现在走的也早了，天天和王铁锤一起走，王铁锤走的比院儿里的人还要早一些，就是为了多点儿操作时间。
现在王铁锤缺的就是操作时间，熟能生巧，王铁锤就算是再天才，有些也是需要勤学苦练才能好好掌握的。
时间太短了，也就是前四级的车工技术含量全都在车刀和操作上，多亏王铁锤遇到个不敝帚自珍的熏师傅。
那简直就是追着喂饭，这王铁锤要是不努力点儿，那还是王铁锤吗？
秦淮茹这边就惨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好意思和易中海说她不认识字，到了一车间以后，张淑华第二天一看～
好嘛！头发戴个帽子就完事儿了，你就这么糊弄师父？这也就是我没想教你，要不然今天按着你拿车刀也把你头发都绞了。
呵呵，不干零活、不打扫车床、不搬零件，那你学个屁啊。
于是，秦淮茹的罚站生涯就开始了，到了以后，往张淑华旁边一站，看着张淑华操作车床，看着张淑华教徒弟。
她？她现在魂儿早就飞出八百里地了，根本就不在这儿了。
……
“一大爷，跟您说个事儿。”秦淮茹终于在罚站半个多月以后，忍不住开口了。
“什么事儿？是有什么不会的吗？”易中海刚开始时候还想呢，难道秦淮茹真是车工的好苗子？这么长时间，一点儿不会的都没有？
后来他抽空去一车间看了一下，秦淮茹站在张淑华旁边，犹如一个局外人，就那眼睛一看就是在放空。
看到这种情况，易中海总算是安心了。
今天秦淮茹问他，他一副热心肠的样子，因为他知道，秦淮茹问不出什么高难度问题来。
“一大爷，是这么回事儿，我在家的时候，也就在村里组织的扫盲班学过三个月，都是为了那一顿饭混日子。
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学的那点儿东西早就就饭吃了，一大爷，您知道有没有能学习的地儿……”
“你不识字？”易中海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
“也不是全不认识，大多数不认识。”
易中海……
“咱们街道有个识字班，每周日半天的时间教学，可以带孩子去，你到时候去看看吧。”
易中海想了想，还真想出了个办法。
……
要说秦淮茹啊，也不是一无是处，得知了礼拜天能去街道识字班以后，到了礼拜天，抱着槐花，背着小当就去了。
识字班别人都是去聊天的，或者是思想不进步，被罚学习的，先识字，再学新法律法规。
都不是自愿的，学习环境可想而知了，可就是在这种环境中，秦淮茹硬生生学会了查字典，然后又学了一千多个常用字。
看书读报虽然磕磕绊绊，但是至少能看下来了。
这时候，再翻看易中海给的书和贾东旭的笔记，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了，她也终于开始学习车工知识了。
第214章 考核作妖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培训车间考核的日子。
这时候秦淮茹已经换了师父了，不是易中海给换的，是张淑华不教了。
因为秦淮茹也发现自己天天罚站，什么都学不会，于是悲从心头起，就哭了。
张淑华最见不得这个，单方面骂了秦淮茹一顿，没想到这秦淮茹越骂眼泪越多。
你说你要是真和张淑华干一架，张淑华也认你是条汉子，没准儿就教你了。
结果你是个尿包，只会哭，连话都不说，气的张淑华差点儿没原地爆炸，直接去找了车间主任：“以后爱谁教谁教吧，我是教不了。”
于是，秦淮茹的拜师生涯开始了：先是拜了一个叫徐老蔫的，手艺也成，多少年的老车工了。
教的也行，虽然叫老蔫儿，但是只要你问了，他知无不言。
唯一一点就是十分惧内，他媳妇那就是个泼妇，徐老蔫走路都得低头，看一眼长头发的，那回去就等着打架吧。
这师父也是易中海背地里给的建议，这完完全全就是没想让秦淮茹好好学啊，就徐老蔫那媳妇，知道徐老蔫收了个女徒弟，不得当场骑炮弹前往轧钢厂找徐老蔫拼命啊，别的交通工具怕不赶趟。
不过，王铁锤这边是没空理会易中海的熬鹰了，马上就要等级考核了。
先是工作车间的人考核，第二天是培训车间的考核。
工作车间的考核也就那样，装配钳工七级还是没有完成零的突破，其余的高级工升级寥寥无几。
初级工还是那样，基本上三两年以后，师父开始教导的，都能考上。
本来初级工就不是多么难的事儿，看的是师父教不教，让不让你操作。
操作熟练了，一级工都很容易的。
当然，不识字的除外，连字都不认识，笔试肯定不合格啊。
……
“培训车间的，培训车间的准备考核了，过来排队，过来排队！由于考核人数过多，想跳级考核的，直接去你想考的那个等级排队。”
王铁锤排在易中海那个口：装配钳工。
人数不多，易中海一眼就看见了王铁锤。
“装配钳工？车工？申请考核等级3？王铁锤你才入行多久？这工件儿还没认全呢吧，李工，你先等一下，我找一下厂长，这不是好高骛远吗？”
易中海是纯纯见不得王铁锤好，看到王铁锤的名字以后，立刻拿着单子走了。
这时候熏师傅看见了，他是知道王铁锤和这个水货装配钳工不对付，和培训车间的车间主任说了一声，车间主任也去找杨厂长了。
……
“杨厂长，这生产工作不是儿戏，他们满打满算才学了一年，王铁锤，就这个王铁锤，才学了不到半年。
工件儿都没认全呢，就这么跳级考试了？
而且，王铁锤是和我一个院儿的，迟到早退……”
“嘿？易师傅，你这就有点儿昧良心了，每天王铁锤提前到半个多小时，晚走至少一个小时，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迟到早退了？
考试考哪个等级，那是我们培训车间的事儿，你一个考核的，操这个心是不是有点儿咸吃萝卜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手艺和庄稼一样，都是需要时间沉淀的东西，你这一共才半年，能掌握那么多吗？
要是只会考核那几个工件，这对于车间里的工友们是不是有点儿不公平？”
“公平？不都是抽工件加工吗？一个困难，一个中等，一个简单，你说抽中会的，车间里的就都会？”
培训车间主任据理力争。
“车间里至少在掌握工件数量方面要强于培训车间。”易中海是不遗余力的想要压培训车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