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铁锤、何雨柱、许大茂来说，易中海这叫欺负人，但是对于易中海和群众来说，那叫替天行道。
毕竟在外人看来，王铁锤一言不合就打人，何家是露富，加上何雨柱嘴欠，许大茂那就更不用提了，娄半城的女婿，天然就是对立面的。
所以，没人以为易中海不对，不过这次，大家可都站在了王铁锤这边。
一来是王铁锤照这么晋升下去，八级工没跑了。
二来是易中海影响王铁锤考级这事儿确实不地道，有违他易中海的名声。
以前易中海和王铁锤斗，易中海败了，大家都拍大腿：可惜了！没打败他。
那是替天行道，失败了也是替天行道。
但是这次，那就是纯坏了。
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好比王铁锤去挑水，易中海追在后面偷偷往王铁锤的桶里扔土块块。
这个有人看见，如果知道你们俩有过节，肯定不会说什么。
但是你要是看到王铁锤过来挑水，然后往井里扔屎，这别人看见可就要踹你了，因为你这危害了所有人。
……
第二天，王铁锤来到了车间，今天培训车间并没有培训，几个没考好的，培训车间继续突击几天，扫个尾，然后培训车间就取消了。
不是培训车间不好，而是不适合轧钢厂。
轧钢厂招了这一批以后，至少十年内不面向社会招人了，即便是招，也是小规模的招。
各领导手里攥几个名额，车间主任攥几个，再分配街道一些，再加上退休以后接班的，这就够了。
统招虽然好，但是需要人员集中啊，另外，轧钢厂可没有专门的八级工把关教学，八级工加工上面下来的工件还加工不过来呢。
最主要的是，进厂的人根本做不到统一，零零散散的，还不如老传统：师父带呢。
结果，培训车间圆满了，赢了面子，但是在带徒弟方面，却是生产车间的老师傅们赢了里子，也算是双赢吧。
接下来就是分配了，今天车间主任拿着调函，点到名字的去分配的车间，至于以后什么样，那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
“王铁锤！一车间！”车间主任把调函递给了王铁锤，王铁锤过去拿调函。
“你真不改了？”
“嗯！”王铁锤点了点头。
“去吧！我还能在轧钢厂待一段时间，有事儿随时来找我。”
“要说有事儿还真有一事儿，一食堂知道吧，我弟负责小灶，今天晚上，我感谢你们一顿。
可不能不来，我能到四级多亏了您几位，更何况以后我遇到不明白的，还要写信请教你们呢。
你们要是不去，我可不好意思请教了。”
王铁锤最后一句话算是留住他们了。
“这……好吧！家常菜就行，可别太破费了。”
“您放心吧，用票的我也弄不来啊，昨天菜市场划拉一圈儿，都是没用票的东西。
主任，那我先过去了，咱们晚上再细聊。”
王铁锤拿着调函走了。
……
一车间，王铁锤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车间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打成一团。
王铁锤靠在门框上，笑嘻嘻的看着里面的情形。
车间主任在中间，左边是徐老蔫儿夫妇，右边是秦淮茹和易中海。
“车间主任怎么了？车间主任也不能胡乱安排吧，你看她烧里烧气的，都快趴我家老徐身上了，干嘛呀？
今儿我是给你面子了，不给你面子，我直接找妇联，找保卫科，她那么愿意趴男人，去八大胡同啊，干嘛来轧钢厂啊。
就她这样的，就该拉着去游街，脖子上挂俩破鞋……”
老徐媳妇岁数不小了，骂起来是生冷不忌，战斗力至少相当于四个贾张氏，别说秦淮茹这个被骂的，就算是车间主任这个拉架的都冒汗了。
“徐师父，你快说话啊，老徐家的，那是个误会，你快解释解释啊。”易中海开口说道。
“诶呦呦，解释什么？你个老姘头，怎么着？骂她你受不了了？让我们家老徐解释什么？我可是亲眼看见她扑上去的。
你受不了，你受不了你自己带啊，糟践我们家老徐干嘛？我们家老徐老实，但是也没有这么欺负的吧……
想想我就来气！不行，我还得打她……”
说完，老徐媳妇就冲了出去，要打秦淮茹。
“老徐家的，你给我住手！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哎呦……”车间主任在中间拉架，被老徐媳妇一个从天而降的爪法挠在了头顶。
本来就没几根头发，这一下扯下去好几根，再扯几根都成秃子了。
……
说来这事儿也够巧的，徐老蔫带秦淮茹吧，别说有点儿什么，连抬头看都不敢。
可是教着教着就发现不对了，这秦淮茹根本就是个样子货，教了这么长时间，别说操作了，连工具都认不全。
动不动就站在那里发呆，不搬工件、不打扫车床、还留长头发……
这怎么教啊！
而且，他知道这就是个雷，如果她好好学，自己还有说的，她这心思根本就没在学技术上，这可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车间主任退徒弟。
徐老蔫也去了，不过车间主任现在看见这秦淮茹也有点儿头疼，当初说好了的，易中海调走，成立小修车间。
小修车间没有负责人，实际上归一车间主任管，以后易中海不再有工件分配的权利了，但是一车间的机床还是易中海修理。
八级工的工件也是易中海闲暇时候加工。
可以说，易中海全是义务，没有权利。
易中海用这个，换了秦淮茹以后学徒的待遇，当时车间主任想着就一个学徒嘛，能怎么着？
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下来了，没想到这学徒这么难摆弄。
他对秦淮茹的要求从尽快出徒，变成了出徒，又变成了不找麻烦就成，最后变成了不出事儿就成。
第222章 打起来了
车间主任也是言出必行，答应易中海要照顾秦淮茹了，那就尽量做到。
要不然秦淮茹就这么一段时间，换了多少个师父了？这要是放到别人身上，早就打发到运输组搬工件去了，怎么可能这么自在？
早上不早来，晚上不晚走，中午还要奶孩子，学这么长时间，连工具都认不全，这完完全全就不是这块料啊。
徐老蔫来说过几次，想不要秦淮茹，按道理说：带徒弟如果师父觉得这徒弟不行，去车间主任那里说一下，当天就能把徒弟换了。
但是秦淮茹不能换啊，车间主任这边好不容易把秦淮茹安排出去了，怎么可能又收回来？
徐老蔫老实，反正他也闹不出什么花来，能糊弄着就先糊弄着吧。
秦淮茹这人吧，车间主任也看出来了，她想着学技术，又不想下苦功夫，没天赋也就算了，连理论知识都舍不出时间学。
家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你照顾，没时间可以理解，但是你在岗时候多下苦功啊。
可惜，下苦功车间主任没看见，就看见她站在车床旁边放空了，要不是还睁着眼睛，车间主任都以为她睡着了。
在张淑华那里别的没学会，学会站着睡觉了？
可有一点好呢，老实，不烦师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脑子都不动。
就这样徒弟，放到哪里不都是一样的？有没有师父没什么区别，这就是个没开口的空罐头瓶子，任你外面瓢泼大盆，她是滴水不进。
……
徐老蔫是老实，但是不是傻啊，把秦淮茹放到他手底下，是有五块钱的带徒弟钱，但是这个徒弟完全就是终生制的。
只要他不说话，秦淮茹这五块钱他能拿到退休。
但是，这合适吗？肯定不合适啊，好嘛，自己有徒弟了，机床自己打扫、工件自己搬，那我这徒弟还有什么用？
而且不光这个，秦淮茹一个俏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时间长了，风言风语肯定有啊。
你带个徒弟，没孝敬也就罢了，自己拉工件，自己打扫车床，你图什么啊。
而且还有那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就算是没事儿，有好事的也能给你编排出点儿事儿来。
这要是别人也就罢了，最多家宅不宁，打架到头了，但是徐老蔫家，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于是，徐老蔫在找车间主任几次无果以后，一咬牙，一跺脚，来了个自曝。
和他媳妇坦白了：车间主任分配来一个徒弟，是前一段时间死那个贾东旭的媳妇。
我不想收，车间主任非要分配给我，说了几次他都不给我调走，因为有易中海帮忙……
徐老蔫媳妇当时就炸了：什么？轧钢厂还拉皮条？
于是，第二天徐老蔫媳妇就杀到了轧钢厂。
说来也巧，秦淮茹可能是被王铁锤的四级工资刺激到了，也可能是想要自己上进，居然想要帮忙打扫车床。
可是她从来就没动过这些，这么说吧，车床操作位置有一个绝缘板，有的是木头的，有的是竹子串的，两寸多厚，他连这个板子都没上来过。
这一步迈上来，卡在了板子上，一个没踩稳，一个前趴就扑过来了。
“你干嘛？”徐老蔫这不是惊喜，是惊恐啊，因为他看见自己媳妇正在往里走……
完了！
确实完了！徐老蔫媳妇从车间一直打到一车间办公室，车间主任找来易中海：你的锅，你自己背吧，好好说说吧。
可惜，今天徐老蔫媳妇来就是想打架的，没想要讲理，要不然就把徐老蔫装里了。
她有她的智慧，这得罪了易中海和车间主任，如果这俩人给徐老蔫小鞋，徐老蔫能受的了？
今天她表现的越泼妇，徐老蔫就越安全，他们非但不会给徐老蔫小鞋，没准儿还会同情徐老蔫。
真勇士，这样的也敢娶！
另外他们也怕给徐老蔫小鞋穿，徐老蔫媳妇过来找他们麻烦，因为你在她这里讲理没用啊。
王铁锤来的正是时候，正看见徐老蔫媳妇发威，1v4不落下风。
嘴骂秦淮茹，手扯车间主任，巴掌扇徐老蔫，脚踹易中海。
“徐家的，你在这样我叫保卫科了！”
车间主任怒了，我就这么几根头发了，洗头我都用洗头粉，不敢用香皂、肥皂，你就这么水灵灵的给我薅掉了？
一回头，看见王铁锤了，站在门口正笑的和吃了蜜蜂屎似的。
“王，王榔头？你来干什么？”车间主任问道。
这时候，众人也发现了王铁锤。
“没事儿，办事儿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们先忙，不用管我，规矩我都懂，我排队，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