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啊，要么有天赋，要么下苦功夫，天赋不说了，这个一眼看不出来，可遇不可求，那就多下苦功夫。
这下苦功夫，恒心毅力缺一不可，我可不想我的徒弟混好几年还拿二十三块半。”
“啧啧，也是！行，你自己看着来吧，他俩能入你的眼，也算是出头了。”
曾向前说道。
本来他们对王铁锤徒弟的人选已经有个大概方向了，现在看来，这第一批怕是不可能了，争取李家兄弟出徒以后，再研究拜师吧。
不过这也是好事儿，至少知道王铁锤选徒弟的方向了，懒肯定是不行。
仨人一边说一边走，来到了王铁锤工位的旁边，俩人转了一圈儿，看了一下王铁锤这边缺什么。
然后又聊了两句，俩人走了。
王铁锤目送俩人离开，通电、开机、固定工件，开整！
……
正点儿回家，何雨柱今天又要开小灶，这段时间李副厂长为了多拉一些物资配比来，那真是费尽心思。
那是上顿陪，下顿陪，差点儿陪出胃下垂。
往上哭穷，往下伸手，哥们儿弟兄拉一把手。
这聚会的地点，就设在了轧钢厂的小灶包间。
这里是轧钢厂自己的招待，吃什么都不显突兀，再加上何雨柱的手艺，很得李副厂长的心啊。
于是一连几天，都有小灶，甚至礼拜天儿还要去做个家宴。
当然，这个家宴，李副厂长给钱给票，还让带肉菜，绝对不亏待何雨柱，出手那叫一个大方。
不过，何雨柱还是很不待见李副厂长，因为通过李副厂长他们聊天，何雨柱发现：他们之所以能天天小灶，那都是从轧钢厂配给上吃的回扣。
这也就是王铁锤说，于丽劝，要不然这小子还不给李副厂长做呢。
常说的一句话：我的手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到的，就给李副厂长他们做菜，从食材上都冒着一股子贪污腐败的味儿，丢手艺啊。
王铁锤……
你爹还给40年翻译官做过饭呢，那什么味儿？二鬼子味儿？
都说了只管做饭，不问来客，你怎么还出来贪污腐败的味儿了？贪污腐败是个什么味儿？
怎么着？他贪污腐败枪毙，还把他们家萝卜、土豆、大白菜都抓回去一起枪毙？
……
院子里今天依旧很祥和，王铁锤回来的时候，正看见秦淮茹端着一盆的尿布出来。
诶？！不对啊！我今天是正点儿下班啊，这秦淮茹回来的怎么比我还早？
这是请假了？
不能啊，今天早上看见她和易中海一起上班走了啊。
“铁锤今儿没骑自行车回来啊。”秦淮茹笑呵呵的和王铁锤打着招呼。
“嗯，锻炼身体，贾嫂子您忙。”
王铁锤一低头就过去了。
回到家中，王铁锤看饭菜都做好了，何雨水正带着王关关和何立春呢。
“呦呵！咱们家大学生回来了！累不累啊？”王铁锤把背着的包挂在了门后面的钉子上。
“不累，老师带我们做课外活动都是当翻译，翻译俄文的机械书，没像你和我哥说的去什么工厂搬大铁块。”
何雨水笑着说道。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好好的，学什么机械制造啊，那是女孩学的东西吗？”
王铁锤说道。
“女孩儿怎么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一样能造出好机械来！
另外，铁锤哥，我考的是大学，要是大专的话，读你说的财会还可以，大学读财会浪费了。”
何雨水说道。
“好吧，你有理，不过等到分配的时候，可一定争取来我们轧钢厂啊。
我和你哥虽然不是领导，但是轧钢厂我们熟悉啊，至少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免得你吃亏。”
“知道，知道，只不过轧钢厂怕是不太好进，那可是万人大厂，去那里不拔尖儿肯定去不上。”
“没关系，还有几年呢，到时候我和你哥找杨厂长去，软磨硬泡也给你找个调函申请来。”
王铁锤可不认为这是什么难事儿，杨厂长那里还欠着王铁锤一个人情呢，给自己妹妹要个工作怎么了？
再说了，何雨水也是正八经大学毕业，别的不说，至少翻译俄文说明书没问题吧。
说完了正事儿，王铁锤又聊上闲事儿了：“诶，今天秦寡妇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我现在准点儿下班儿了，走的也不慢，她怎么回来的比我早？
跑得这么快吗？一路小跑回来的？”
“呵呵，跑不跑我不知道，秦寡妇一个多小时以前就回来了，还买了菜，就算是去东单菜市场，她今天至少提前俩小时。”李秀莲说道。
第230章 分析
王铁锤笑了笑：“呵呵，看样子她是要把这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拿到退休了。
昨天还想拜我为师呢，我去她个黄金大爬叉的吧，就她这个学习态度，五块钱的带徒弟钱，能拿到她退休。
不过也不奇怪，一个扫盲班肄业的，想学任何一个工种都够呛，哪怕操作过了，笔试也过不了。”
“咱可不认她当徒弟，寡妇门前是非多。而且现在秦淮茹巴不得和院儿里的谁传点儿风言风语呢。”李秀莲开口说道。
“对对对，柱子那边于丽你看严点儿，柱子大大咧咧的，可架不住他们算计。
尤其这段时间小灶多了，带回来的饭盒油水也足，没准儿就被他们盯上。”
王铁锤说道。
“早盯上了，只不过这几次都是我在门口接的柱子，她看见柱子进来搭讪了几次，不过都是我在旁边给挡了。”
于丽说道。
“哎！这人啊，这辈子也就那样了，不想着把级别提上去，就想着怎么从别人手里抠东西。
也难怪，她从到这个院儿开始就是伸手牌儿的：嫁给贾东旭伸手要嫁妆，他们结婚那是啥时候？居然买了个缝纫机。
谁听了不咧嘴？
要知道，他们结婚那时候主流是五个一，一个脸盆、一张床、一个痰盂、一暖壶还有一个大衣柜。
干部家庭才有缝纫机、自行车一类的东西。
结了婚，粮食不够了，伸手向易中海要，贾东旭死了，大院儿捐款……
她那人没遇到过自己过的坎，遇到了，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怎么爬过去，而是四处找人背她过去。
她哪怕努力点儿，过个一级工，加上贾东旭的工级补助，一共三十七块五，也绝对够他们家一家吃喝还能剩下点儿。
我学徒时候什么样？哪天不是在厂子里多学一个小时，回来还要看很长一段时间的书。
她呢？
我去车间第一天就听说了：她学徒，不运输工件，不擦车床，早上要晚去，中午吃了饭要回来喂槐花，晚上要早走。
这是学徒吗？当奶奶都没有这么舒服，任何时候，学手艺是最下苦功夫的时候，她这时候不下苦功夫，以后有的苦了。”
王铁锤总结道。
“你之前说的对，这秦淮茹根本就不该进车间，听说前一段时间礼拜天儿还去街道的扫盲班学认字呢。
学车工从认字开始学，都三十多的人了，就算是用笨心眼儿心思，这也不靠谱啊。
哪怕说去保洁熬工龄呢，也比去车间强啊。”
李秀莲说道。
“那可是易中海绞尽脑汁设计的圈套，她要是不去车间，易中海还怎么拿捏她啊。
早就说了：易中海在贾家投入太多了，他绝对不允许贾家出现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贾家能有今天，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秦淮茹去了保洁部，那易中海肯定就说不上话了，也帮不了忙了。
时间长了，情分就淡了，再加上去了保洁部，秦淮茹熬个几年，拿几个先进，工资涨上来了，要知道，保洁部那几个管事儿的、说的上话的，可不在乎先进那一块钱，她结合她的条件，哭哭穷。保不准每年的先进都是她的，到那时候，也就用不到别人帮扶了。
用不着帮扶了，那易中海就可有可无了，真到了易中海需要照顾时候，一个邻居大爷，人家照顾他是人情，不照顾是本分。
更何况这个人情他注定没法还了，绝后嘛，到时候易中海能有好日子过？
对于别人来说是感恩戴德，但是对于易中海来说，他不说一不二，照顾他的人不够上二十四孝，那他就没法活。
谁该你的？像那么伺候你？
所以，易中海必须让贾家感恩戴德，而且不是感恩戴德一天，而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感恩戴德。
不二十四孝都还不了的那种恩德。
平常哪有施恩的条件啊，易中海就创造条件，比如挖个坑，让贾家掉里，眼看着要淹死了，他再去救，这恩不就来了嘛。
贾家又是短视的，一面是别的部门，苦两年熬工龄，一面是车间，有师父教，万一考过了，那工资就上升一个级别，这两者还差着十来斤的粮食呢。
贾东旭因为什么死的？不就是粮食不够吃吗？所以她们怕了，怕粮食还不够吃，多一斤也是好的，也是他们家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粮食定量又涨回来了。”
“涨回来也没用！他们家粮食啊，不够吃！
贾张氏和棒梗，那年头都没吃过壳粉、棒子面、高粱面，现在有定量了，不得隔三差五吃一顿白面馒头啊。
那天我买菜的时候看秦淮茹买的粮食了，和咱们家一样，只有苞米面儿和白面，白面还是富强粉，门口三大爷说的，那绝对没错了。”
于丽说道。
“他们家，吃富强粉？怪不得贾张氏说代粮狗都不吃呢。”
现在这面粉可没有那么白，有九零粉、八零粉、七零粉，七零粉也叫富强粉。
这几零，说的是一百斤麦子出多少斤面粉，九零就是九十斤，七零就是七十斤，出的面粉少，出去的麸皮当然就多了，面的口感好，还白。
“所以啊，他们家多少粮食定量都不够吃，除非以后定量都是白面。”
“啧啧！都是白面！呵！”何雨水啧了啧嘴。
“没准儿再过个十几年，就全是白面了。”王铁锤笑着说道。
“真全是白面了，咱家天天蒸白面馒头。”李秀莲也笑着说道。
很显然，大家把王铁锤的话当成了笑话。
……
秦淮茹今天回来的确实早，提前了两个小时，因为她又换师父了，这次的师父是真教东西，晚来早走什么的，只要不太过分，这师父都不管。
这么长时间了，秦淮茹别看什么都没学会，但是徒弟什么待遇，她是一清二楚了。
她这样的待遇，根本没有！
她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待遇，一部分是因为贾东旭，一部分是因为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