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兵开始的都天灵官路 第256节

  道功可不易得,就连武庸自金鳞界到那北部云城两战加起来的道功,都不及一道情报来得多……

  而大功更是难得,须得破那云城以及四品以上大界才堪算一道!

  武庸当即便是兑出了两道仙机。

  如此,百道仙机,已去其五,各方正在关注游仙台的道主、半仙更是一惊,而下一刻,各方屠灭禹余天诸界的攻势更加猛烈,各类宝船天宫,破入云界,一个个世家上族,豢养了千万载的一代代洞天附属、福地仆军,一股脑打了进去。

  一界便是一功,便是一道玄妙不可言的仙机……

  两道仙机入怀,武庸只觉全身无处不畅快,以一尊玉瓶将其封起,只待日后享炼。

  思及片刻,武庸右手一挥,将那被埋下扶桑神木之底百余日的苍嗣王又放了出来。

  “苍,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武庸仍旧是大马金刀的立在那殿中主座上,大殿空旷,却令趴在地上的苍心头胆寒。

  这百余日,他日日为金精之气冲洗,那恐怖的神魔血脉都几乎要成了那株世界树的养料,眼见着那颗神木在一点点啃食他的血脉与力量,那般无助,那般绝望。

  好在武庸并非要弄死他,只是闭关修行时,镇住其身,不叫其搞事,暗中还有七方神君在盯着呢!

  “还……还好。”

  苍嗣王拱手一应,脑袋微垂道。

  “我等欲伐禹余天,先取诸王首级做道功,再取神魔之躯练就重宝,你为本宗第一个降服的王,又卖了禹余天情报给吾,致使三座禹余天云城失手,神魔殒身,禹余诸界战火不休……”

  “在荒域,你已无救,再难回头。”

  “何不投我,做就做绝了,回头打下禹余天来,当有你一份大功,将来回返混沌,也不失为那东极赤心云界的一尊赤心大圣啊!”

  “期间,你亦可随吾招降诸多神魔兵将乃至诸王,也能让你执掌一部兵马。”

  “你道如何?”

  武庸右手一摄,将那苍嗣王像是拎小鸡仔一般提起,身形一闪便跃入了天穹。

  酆都阴世显化,其中阴兵鬼将无穷无尽,二阶三阶的鬼将阴世便有数万,阴土之上到处是数丈高的狰狞恶鬼,那是金鳞云界与北部战场上战死的荒域兵将。

  这些恶鬼之后是一只只壮硕的阴兵挥鞭在驱逐,要将他等赶至酆都,以六天故气炼化,诸多阴兵手持打鬼鞭,暴虐一抽,便在他等身上留下一道皮开肉绽的赤痕,凶残无比。

  “此阴兵,杀之难死,死后又聚,比之你等神魔道兵将如何?”

  武庸一指点向那阴土上千百万的阴兵鬼灵。

  “这天宫,我道庭元神真君,一人一座,可够威慑?”

  武庸再一指点向那玄妙非常的酆都天宫。

  “那诸多宝船,凡三转金丹便可祭炼,一营而控,宝船战舰上的结界玄光威力便不逊四转,杀伐可够?”

  下方仙傀、黄天数脉修士调配宝船数艘,其上结界玄关闪动不休,气息凛然。

  “像本宗这般的兵马,只是最弱的一路,近这一路远征兵马,便有百倍不止,我道庭临世,与你荒域必有一战。”

  “混沌西南可同时容不下两头大龙,何不服我,为王先驱呢?”

  武庸单手提起这嗣王,立足于虚空,罡风吹拂而过,那恐怖的道庭一角缓缓揭开,各方计较下也压垮了他的骨气。

  他别无选择!

  “本……我自然听道主令,只是道主如何能信我?道主真能信我?”

  “若是道主信我,此去禹余天,那附属诸界,何处有大城,何处为小城,何处是种植神魔一道所必须的血源果灵庄,何处是兵营,何处是世族所在,苍或许还能派得上一些用场。”

  这嗣王在武庸手中再无了挣扎的欲望,已然认命。

  眼前这人又突破了,其身上夹杂的巍然、浩瀚的气机,简直就如同那些神魔境一般,莫非,他也……

  “好!”

  只见武庸一声道下,两人瞬间又回到了那座大殿之中。

  “你既服我,那便无需遮掩,我需要你为先锋,带我等一气拿下禹余诸界。”

  “不仅如此,我还需要你去给我弄到禹余天内部的情报,抢也好、骗也好、拷问也好,我会给你应有的自由的……”

  武庸右指一挑,一棵犹如金汞浇筑的宝珠便自指尖冒出,只是一眸,武庸便将那苍镇住,将指尖的宝树融化从其天灵之中灌入筋骨、大窍之中,在其体内化作了一棵三百六十五枝的金汞神树。

  “为了你我之间的信任,这规矩必不可少,既是保护我,也是保护你,让你我互不勘破底线。”

  “便如此刻!”

  武庸右指一压,那苍嗣王当即双目爆裂出无数的血丝,下一刻,只闻其肉体骨骼被一齐撕裂的声音,那九尺高的苍瞬间被一棵高及殿顶的金树撕破,那枝上有半截手臂,这叶上有一块肺腑,那树根中埋着的是几根染着血糜的肋骨。

  只见武庸缓缓走下,右手再在这金汞巨树上一点,不过半息时间,那金汞巨树连带着那无数片的残肢又再度缩回一起,斡旋造化一转……

  苍嗣王无力的跪伏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其身上没有丝毫的伤口,甚至连汗珠都没有一丝,只有那撕裂灵魂的剧痛在提醒他。

  这不是梦!

  “如此,我便可足够的信任你,也足够纵容你,千百年后,你会发现,这是你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随着此声渐行渐远,这黑暗的宫殿中只余一尊虚脱在地的龙人青年!

  及至第二日。

  扶摇道军、真灵道军齐出金鳞,嘱咐那麴氏仅剩的数尊丹道好生留守,看好云渡上的法阵,便齐齐越了混沌,远跨万里,来到了那座鸳鸯戎界之前。

  这大头的七尊四阶云鲸甫一出场便是小小的震撼了蓬莱、太阴诸军一番。

  唯有那太阴出身的元初大真君眼神闪烁,知晓这虚空云鲸与姜水氏族脱不开干系,诸上族都插手不得。

  

  这位武家道官怕是得了姜水一脉的的看中了!

  “诸位,久等了!”

  武庸与帝殃并肩而立,行至那数十艘宝船与两座天宫前,当即拱手相唤。

  “武家宗子、帝族宗子,久仰了。”

  “我等盼思二君已久了!”

  太华道人与元初道人亦是一同出阵,立足虚空,与二人互打了个稽首。

  只待众修琢磨着如何破界之时,武庸与元初对视一眼,摇头轻笑道。

  “不必了,我道庭云鲸自有遁入苍穹、横行界壁之能。”

  “诸君与我齐登虚界云鲸之背,我等遁入虚空,直入其界腹心,夺了这一道大功!”

  武庸大袖一挥,七尊云鲸长吟一声,与其相呼应。

  不过片刻功夫,这七头便排列作锥形,虚空之力闪烁,远离那鸳鸯戎界的云渡之口,悄无声息的遁入了此界后方……

  虚界云鲸作为上仙亲自过问,以小半座九州豢养而出的虚界凶物,轻易地便穿透了这四品云界,直入此界荒野。

  “苍,看你的了!”

  武庸转头含笑,呼唤着隐于道兵之中一位身形壮硕、额生双角、臂生龙鳞的青年。

  “道主想要从何处开始?”

  “往正北方向三千里,那是此界之都,界中世族、荒域来人的家眷府邸皆在此处。”

  “此去东部两千里,是此界最大的一座行营,其中资粮珍材、宝器兵马无计。”

  这龙人青年拱手相言,给出了他认为最具有价值的两个目标。

  此处四支道军,合兵一处亦可,即使兵分两路,同时拿下两处亦可。

  这倒让其他三位大真君心头大动了,一可俘获诸多世族家眷,一处是最大行营。

  虽不知晓武庸是如何将一尊王境神魔训的如此服帖,但他既然敢用,这天大的功劳,诸君亦敢去收,即使有诸多四转镇守的四品大界,那也仅仅是四品罢了,拦不住四支道军!

  “我等兵分两路便罢,金鳞两位入界、提供情报皆有为主功,我等便去那都城吧!”

  太华道人虽是刚渡劫的大真君,但却更加果决,当即出言道。

  行营中资粮宝器无数,斩灭行营诸王当是最大功劳,自然合该那拉出来了引路降军的扶摇道军所得。

  而鸳鸯戎界的都府,其中好处也够他等合用了。

  太华出言,有理有据,得诸修信服,不过半刻,两方道军便又各自隐匿身形,直取那两方都营而去。

  真灵诸君坐上那金翅大鹏高飞隐匿在琼空之中,武庸将诸修兵马与虚界云鲸收入酆都,单手拎着那苍嗣王,附耳嘱咐道:

  “破了这座大行营后,此界当有各城各世家、小行营之类。”

  “本宗任你去如何动手,强取豪夺也好、破家灭门也好,应该没多少地方能阻挡的了你这尊嗣王,你带着诸多阴兵去占城,若能招降些许土著世家最好!”

  “你若觉得一人在我麾下无依,我也任你去抢了哪一尊王境的兵马,或是夺了谁的班底听用,随你,总之,好生表现。”

  “能者上,弱者退,道庭亦如此,你的地位如何,就得靠你自己打出来了!”

第265章 大戎行营

  禹余天之西北。

  鸳鸯戎界。

  此界为当今禹余境的北部属界,西连两天夹界的万里混沌缝隙,东连禹余天。

  此界中部的大戎行营占地万顷,常年备战,无论本界的神魔道统、鸳鸯世族,亦或是禹余界王境上族、圣域来人,皆容于此处。

  纵使赐营半数兵马抽调到了前线,以百万兵将、王境数十合力挡在那西方云渡界口之前,此处仍拥有着三督数十万兵马。

  三尊嗣王各乘坐骑,例行巡视,此时刚刚回营。

  正有一人进来报信:

  “大……大督,营外有报,西渡告急,那遭瘟的仙修举三界大军,有长生道统天河古宗领衔,一路打进来,至如今……前线已经要撑不住了!”

  一为神魔道的三阶将尊快步进来,单膝跪地道。

  “什么?”

  “整整五督兵将啊?这也顶不住?”

  “本王刚从云渡退下来,就丫的告急了?那是五个饭桶吗?”

  这尊虎兽人身的恐怖嗣王当即暴怒,右手一甩,将案上的铜器齐齐打落在地。

  只阴沉了数息,其又叹了一口气,右手一摄,便将那尊人族出身的兵将单手提起。

  “传信左右两督,看好行营,与鸳鸯都府保持传讯,本王这便去西渡一趟……眼下各洲界纷纷告急,也没了援军,若有闪失,让儿郎们都机灵点。”

  “知道吗?”

  待那传讯将官要走,这虎王又沉吟再三,嘱咐道。

  “再去,让那传讯之人入营来见我。”

  虎王吩咐下去,又自背后取下宝器-血薇开山刃,此刀约莫丈许,靠在案桌一侧,仅及虎王腰高,端的是威武非凡。

  待得行营中四处喧哗,虎王督下兵马调动,隶传讯哨骑前来接见时,虎王大马金刀的坐在正营中,宝器大刀靠在一旁,冷哼一声,闻道:

  “你是何督兵将?北方云渡如何个告急了?”

  “莫不是五个饭桶还打不过那两位叩门的长生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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