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长老一愣，从姜涟漪的叹息中感受到历史的厚重。
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的孤寂感。
不朽仙子给陆阳介绍：“这是学到应天仙的三分精髓了。”
姜涟漪从追忆中脱离，问道：“我刚刚苏醒，对当今修仙界的事情并不知晓，有件事需要询问诸位。”
“姜前辈请说，凡是我们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你们知道我夫君，也就是妖仙可能出现的位置吗？”
五位长老齐齐摇头：“要让姜前辈失望了，妖仙是何等神秘的存在，莫说可能出现的位置，就连线索我们也一无所知……等会，您称呼妖仙为“夫君’？”
五位长老跟见了鬼一样看着姜涟漪，妖仙和凤族古祖居然是这种关系？
这就是上古大妖的知识吗，随便说一件事都能颠覆他们的认知。
三师姐反应平平，她在驾驭兽皮的时候姜涟漪就向她答应过这件事，她当时得知两人关系的时候，差点连人带兽皮一起跌下去。
姜涟漪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听到有用的信息并不意外。
“如此看来，便要去龙族询问了。”
此地聚集了各大势力，妖域龙族和东海龙族赫然在其中。
“孟贤侄，我听说你在这里？”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爽朗的笑声，正是穷奇族金族长。
金族长叮嘱下属，若是在妖城见到孟景舟，要尽快向他汇报。
下属不负众望，在孟景舟来旅店的路上见到了孟景舟。
孟景舟身边跟着问道宗五位长老，想不显眼都难。
一听说孟景舟来了，金族长二话不说就来到给问道宗安排的旅店。
金族长一想到他们穷奇族有钱了就激动不已。
他找孟家族长一说，人家就同意了，穷奇族能借到钱肯定离不开孟景舟的美言。
金族长做事风风火火，听到走廊中间客房传来孟景舟的声音，二话不说，一把就推开房门，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们穷奇族能借到灵石，都是多亏了贤侄你啊！”
然后他就看到客房中间摘下兜帽，异常显眼的姜涟漪。
两人对视。
金族长默默后撤，退出客房，关上房门。
姜涟漪勾了勾手指，房门打开，金族长被无形的力量拉进客房，拼命反抗也无济于事。
金族长二话不说，闭上眼睛，举手投降：“规矩我懂，今天的事情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恳请姜古祖饶我一命！”
姜涟漪沉默了一下。
印象中穷奇族都是硬骨头，三十万年的变化这么大吗？
孟景舟纳闷，从穷奇族离开以后他就一直在妖域，还没给家里传话呢。
第604章 应天仙真是麒麟仙的好兄弟
一般妖族不认识姜涟漪，金族长作为穷奇族族长哪能不认识她。
妖仙形象未知，龙凤二祖便是妖族的最强者，是所有妖族的偶像，她们两人在妖族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
上古帝江的名气响亮，但跟这两位比，还是差了一些。
龙凤二祖是参与过争仙之战的，虽败犹荣。
上古帝江连参加争仙之战的资格都没有，差距显而易见。
要是有小祖在，金族长肯定不会求饶。
问题不是现在没人给他撑腰，小祖听说上古帝江称帝，连来的兴趣都没有，他面对姜涟漪这种级别的上古大妖还硬气，他图什么，图对方能给他一个痛快？
再者说，姜涟漪跟小祖的矛盾在于麒麟仙，那是家庭内部矛盾，或者说是妻子跟小三之间的矛盾，他跟着掺和什么劲。
穷奇族这么穷，他作为族长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该狠就狠，该怂就怂。
金族长暗暗感叹，小祖说的对啊，这大世之争比想象的要复杂，凤族古祖都偷摸复活了，考虑到凤族古祖背后是麒麟仙，他们穷奇族拿什么争第一？
等等，我们穷奇族投靠麒麟仙不就得了？
想到这里，金族长豁然思路开通，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姜涟漪哪知道金族长在短短一瞬间就想到这么多事情，她看见穷奇族的就来气，原本是想随便挑一只穷奇教训一顿出出气的，金族长这样她教训完也出不了气，反倒无趣。
“看着我的眼睛。”
姜涟漪的话像是蕴含某种魔力，令金族长不自觉的听从。
金族长和姜涟漪对视，忽的自己化作原型，成为一头插翅斑斓猛虎，出现在一片位置的空间，明月高悬，脚踩大海，孤立无援。
头顶上空回荡姜涟漪的声音：“见到我之事，不允许向任何人提起，包括明示和暗示。”
金族长再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客房，刚才的事情像是一场梦。
“涟漪前辈做了什么？”陆阳偷偷询问不朽仙子，在外人看来，金族长愣了一下神，很快就恢复了，陆阳猜测姜涟漪施展了某种手段。
“这是弱肉强食道果雏形，可以控制败者必须说什么、不能说什么，她刚才让这头小老虎保密关于她的事情。”
所谓败者，一般需要和姜涟漪斗过一场才行，但金族长跟姜涟漪的修为差距过大，姜涟漪可以直接施展道果雏形控制。
“她以前就经常使用这个作用。”
“为什么？”陆阳不解。
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不朽仙子仰着脑袋眼巴巴的想了一会才解释道：
“麒麟仙不是经常偷偷跑出去勾引雌性妖族嘛，一开始的时候涟漪板着脸诈一诈，麒麟仙就跟倒豆子一样都交代了。”
“后来应天仙教麒麟仙，说作为仙人，要有沉稳的性格，处事不惊，遇事不慌，麒麟仙学会了，从那以后涟漪诈他他都不说实话，跟滚刀肉一样。”
“涟漪又打不过麒麟仙，对此束手无策，于是便上门找到可疑的雌性妖族，跟人家打一场，打败了人家就施展道果雏形让人家说实话。”
“说完实话以后麒麟仙就跪剑阵。”
陆阳：“……”
麒麟仙和应天仙真是好兄弟，瞎话是应天仙教的，剑阵是应天仙炼制的。
“嗯？我没跟你说过吗，剑阵造假也是应天仙告诉涟漪和小灵的。”
“麒麟仙一直蒙在鼓里，还以为是涟漪和小灵无意间发现的，对于事情败露懊悔万分。”
陆阳觉得上古形势错综复杂，即便是仙人之间也有勾心斗角。
“涟漪前辈似乎很确定麒麟仙还活着？”
根据陆阳的观察，这一路上姜涟漪总是在思考要如何才能找到麒麟仙，仿佛笃定麒麟仙还活着，没有被幕后黑手所害。
“看出来了，她既然肯定麒麟仙还活着，那就是还活着。”
不朽仙子停顿了一下，解释道：“你还记得我说过麒麟仙成仙，涟漪和小灵就不能成仙这件事吧。”
“涟漪本就有资格成仙，只是麒麟仙战胜了她，先她一步，她这才失去成仙的机会。”
“倘若麒麟仙离世，那她会感受到镇压弱肉强食道果雏形的力量不在，她现在就能成仙。”
陆阳恍然大悟。
“涟漪、小灵这种情况在半仙里属于极少数的。”
“上古时期有不少半仙，为什么没有成仙，不是我们五个压着他们，而是那些半仙压根就修炼不到成仙那一步，是天赋问题。”不朽仙子对那些半仙略有嫌弃，尤其是上古帝江，自己天赋不行，还怪时代不好，非得挑现在成仙。
这也是姜涟漪、敖灵是公认的仙人之下最强者的缘由，不是有个麒麟仙好老公，而是她们本身就强大到极致。
成仙这种事情靠努力是行不通的，最重要的是那灵光一点的感悟。
不朽仙子当初关于道果可以有很多种选择，难以抉择，正是由于她当时有很多灵光。
和不朽仙子同一时期的半仙，持有不死道果雏形、不灭道果雏形的不在少数，一旦从道果雏形凝结为道果，便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的道果，谁不想凝结？
可凝结这一类道果难度太大，甚至不朽仙子没有从岁月仙那里得到启发，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
“行了，你回去吧。”
姜涟漪把金族长一丢，扔出门外，妖王级穷奇在她眼里跟小老虎区别不大。
当不了出气筒，留着也没用。
……
金族长哪还有心思继续观摩开国大典，如蒙大赦后，趁着夜色飞奔飞回穷奇墓，觐见小祖。
“小祖，大事不好了啊……”金族长连滚带爬的找到小祖，刚想张口说话，就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姑娘见到金族长这幅样子，神情微变。
“弱肉强食道果雏形？姜涟漪的手段？她还活着？”
上古时期她也是被姜涟漪找上门的雌性妖族之一，对于姜涟漪的手段再熟悉不过。
朱天不是这么使用道果雏形的。
她立即反应过来，随即嘴唇勾起一抹冷笑。
“我本不想引起争端，在大世之争中成为前十势力即可，既然姜涟漪出现了，那我就成为前十一的势力！”
第605章 风云聚会
妖城一处大宅院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凤族人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妖城接待其他势力，都安排在旅店中，像大夏、佛国、龙族、凤族，住处更加高级，安排在宅院中。
帝江族老者不请自来，再度劝降凤族。
凤族亦有活化石级别的人物，亲自出面拒绝。
在这种级别的博弈中，凤族族长姜曦都只能站着。
“姜明子，所谓英雄难寻明主，古祖主动接纳你们，若是你们能加入妖国，这妖国第二大族的位置便是你们凤族的，机会难得，且行且珍惜啊！”帝江族老者笑眯眯的说道，眼神中尽是威胁。
另一位不速之客是梼杌族族长，渡劫期修为，只是站在那里，就给凤族人带来巨大压力。
“我凤族不加入任何势力，你请回吧！”凤族活化石不吃这一套，在古祖留下的记载中，这位上古帝江可不是好相处的人物，加入妖国只怕没有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请回？姜明子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我不是来请你的，而是来命令你的！”
“你要做什么！”凤族活化石大喝。
“做什么？”梼杌族族长冷笑，从怀中掏出金灿灿的法旨，仙韵流淌，珠光宝气，乃是一等一的仙品。
“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