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单力孤。
看似拥有很多东西,但除了修为,没有一样是真的。
直到遇到了自己,她才觉得一些事情可以争取一下。
说起来。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虽说现在,自己是真心想要帮她。
但一开始,的确是冲着她的命格去的。
不过……
自绝大帝之路?
有这个批注,至少需要先有大帝之路才行。
可目前看来,除了自己真心和她站一起,她堪称孤立无援。
而且这些命格批注,并没有把自己这个变量统计在内。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大帝之路”。
所以这大帝之路的底气到底是从哪里来?
秦开疆血脉被污染,被迫选择支持她?
还是说她背后的蒲家?
妈的!
她背后是蒲家。
那我背后是什么?
亲娘挖髓之后也销户了。
身世成谜啊!
秦牧野烦躁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决定,这次军演之后,风格一定要来得激进一些。
现在看似风光,但其实一切力量都是从皇帝那里来的。
傀儡的确一具一具地造,材料源头却都在工部手中握着。
想要拥有自己的力量。
首先得有矿!
许玉瑶那边已经在努力了,不过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许玉瑶身上。
得想个办法。
回到屋里。
白玉玑正在烛下看书,烛光在她柔媚俏丽的面颊上跳动,婀娜的体态斜斜倚着桌上。
比起初遇时,她多出了让人上头的人妻感。
“牧野,回来了?”
“嗯!”
“帝姬说什么事情了?”
“呃……”
“她只是想你了吧?”
“……”
“那你想她么?”
“……”
“扑哧!”
白玉玑轻笑一声:“那么紧张做什么?我说过的,我不介意你喜欢上别的姑娘,只要我在的时候,你认真对我就好。”
说着。
她轻轻抱住了秦牧野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
秦牧野暗松了一口气。
白玉玑:“所以你什么时候把手帕要回来?”
秦牧野:“……”
白玉玑轻笑一声:“逗你的!对了,我刚才在衣柜里看到了一个东西,不知道它怎么用。”
秦牧野有些好奇:“什么?”
“不好形容!”
白玉玑走向衣柜:“我给你找找!”
说着。
便打开了衣柜门,将上半身探了进去。
腰肢轻摆,单薄的睡袍随着她婀娜的身材不停摆动。
“哎?怎么找不到了?”
“你等等,我继续找。”
“刚才还在呢……”
“嗯哼!?”
白玉玑停止了翻找的动作。
右手从衣柜里伸了出来,反握住了小秦,声音酥到了骨子里:“找到了~它怎么自己到我手中了?你,你……能告诉我它怎么用么?”
秦牧野:“!!!”
……
接下来几日。
京郊各处校场与山岭,都成了各路精锐练兵的场所。
每天都不停歇。
军演的日子,一天天逼近。
终于在某个早晨鸡鸣之后正式到来。
此刻的秦牧野,已经住在了军营里面。
在其他将士都穿戴好兵甲的时候。
他也搞上了羽扇纶巾,还有一套襦袍。
秦延瑛看着他直乐:“别说!你穿着这玩意儿,还真有几分军师的风采!”
“我的姑啊,别笑我了!”
秦牧野相当蛋疼,规则允许配备军师,这算是规则的漏洞,给了非军籍人员参加的机会。
但这漏洞吧,也没完全漏。
规则直接剥夺了军师的披甲权,让军师这个职业,一跃成为最弱战斗力。
因为判定死亡的机制,就在内甲上。
没有外甲的保护,出局可太容易了。
秦延瑛哈哈大笑:“没事!你的硬仗只有那一场,其他时间好好玩。”
“哎!”
秦牧野点了点头。
别的军队都是参加军演,自己这边倒像是个表演舞台。
画重金请了三百个演员,陪自己拿到宗师传承。
当然。
与他们本身的目标并不冲突。
因为自己想要拿到宗师传承,就要干碎尤天猎带的队,跟夺冠没有什么区别。
硬仗很多。
但关键的硬仗,只有那一场。
自己要打的,也只有那一场,必须要冒极大的风险。
总之。
赌性很大。
双方硬实力差距有点大,不赌根本没希望赢。
秦延瑛拍了拍秦牧野的肩膀:“前几天几个长老开会,把我叫了过去。”
秦牧野好奇道:“他们都骂我啥了?”
“你别管骂不骂你。”
秦延瑛哈哈笑道:“反正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论输赢,你让出世子之位。但只要你赢,宗师传承归你,他们没有任何异议。”
那就是骂了。
秦牧野咂了咂嘴,大族,尤其是出身军方的大族尤为如此。
把子女当做士兵一样规训。
不听话就打到你听话。
如果自己没有鸿胪寺卿的官衔,恐怕早就家法伺候了。
说不上这种教育方式是错的,在这个时代,甚至还有进步意义。
但秦牧野不喜欢。
尤其是在规则对自己予取予夺的时候。
秦延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烦,你的实力老姑都知道,就算没有这宗师传承,突破也是迟早的事情。反正尽力打,不管输赢,都让那些老东西们见识见识京都养的,不必村里养出来的差!”
秦牧野:“……”
姑!
你养猪呢?
校场那边传来了号角声。
众人不再耽误,飞快朝集合的地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