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天庭神仙,每年都要根据自己在人间所得的香火之力,按照比例向天庭上缴香火。
但过去一百年庄衍一直不知道有这回事,也没人通知他,所以现在有些惊讶,“我还要上缴香火?”
“都要缴的。”吕洞宾笑道:“我们每年都缴。”
“可没人告诉我啊。”庄衍说道。
玄都真君笑道:“上缴是百年一清帐,所以没人提前告诉你,灵台神君,稍后会议结束,请你去洞玄殿补缴全部香火。”
庄衍点了点头,暗道自己还好没将这百年积攒的香火全部用来摄取天道之力,否则现在他可没那么多香火补缴。
待玄都真君与众仙、各院算完财帐之后,文始真人便开始公布这一百年来的监察、考功之事,其中有十二个五品以下的仙官在政务上出现了缺漏、过错,三十七人触犯了天律,接下来就是按照轻重程度进行不同的责罚,严重的则会移交雷部。
三个时辰之后,人间部主要议事的内容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就是关于佛魔大劫的了。
只听紫府少阳帝君说道:“佛魔大劫主要在西牛贺洲,我们人间部主管人间诸神,维持人间秩序。所以此次佛魔大劫之中,我们人间部的使命就是让佛魔大劫尽可能的少波及凡人。”
“不过,西牛贺洲遍地佛国,想要不波及凡人基本不可能,我们也只要尽力而为就是。”
“地府那边已经开辟了专门的轮回通道,凡是在佛魔大劫中死去的生灵,都会经这个专门开辟的轮回通道转世投胎。”
说到这里,紫府少阳帝君抬头朝庄衍问道:“灵台神君,你既是灵台显妙神君,又是人间部伏魔真人,西牛贺洲佛魔大劫的事,你就多费点心吧。”
庄衍听到这话,当即躬身拜道:“臣遵旨。”
少阳帝君点了点头,然后又朝李玄、钟离权、吕洞宾、何仙姑四人说道:“四位道友,你们也去西牛贺洲,与灵台神君一起维持人间安定。”
四位真人躬身唱喏道:“遵旨。”
少阳帝君微微颔首,然后朝其余众仙官道:“至于其余仙神,就主要关注东胜神州、南瞻部洲、北俱芦洲这三洲局势。”
众仙官纷纷唱喏道:“遵旨。”
最后,紫府少阳帝君看着众仙说道:“还是那句话,诸位尽力就是,大劫乃天地定数,有时也不可强为。”
众神、仙官纷纷拜道:“是。”
第95章 打人反自伤,诈民卖宝镜
庄衍补缴七十六万香火过后,自己身上则还剩下了六百八十四万香火。
回到神府中后,庄衍开启了‘香火偷天’,一举将这六百八十四万香火全部用来摄取了天道之力。
一瞬间庄衍的天道之力便迎来了暴涨,从原本的6400点,暴涨到了74800点。
也就是六百八十四万香火,共摄取了六万八千四百点天道之力。
看着空空如也的香火之力和满满当当的天道之力,庄衍非常满意。
随后,庄衍将火灵真仙、虎先锋、赤绫三人唤来,对火灵真仙说道:“我已领紫府少阳帝君钧旨,我灵台神府的职责,便是在佛魔大劫中维持人间安定。”
“但要在佛魔大劫内维持整个西牛贺洲的安定,谈何容易。”
“在此之前,首先要提升你们的实力。”
说到这里,庄衍看着三人说道:“此前赐予了你们法宝,今天便再赐予你们一道神通法术,且依次上前来。”
火灵真仙率先走了上来,庄衍开启‘随缘赐法’,朝火灵真仙眉心一点。
只见火灵真仙周身腾起一片焰光,下一刻火灵真仙眉心处闪过一道金色的‘火纹’。
随着火灵真仙睁开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后朝庄衍拜道:“谢神君赐法。”
庄衍微微颔首,虽说赐法是根据每个生灵自身根脚悟性决定的,但他赐的法他自己当然能够知晓。
火灵真仙领悟的是一道火法神通,叫‘无名火’,是一门极其厉害的火法神通。
接着就是虎先锋,他领悟的是一道法术,叫作‘慑群灵’,可以将他万兽之王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最后是赤绫,她领悟的也是一道法术,叫作‘藏七寸’,对她而言这无疑是一门可以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法术。
赐法完毕后,庄衍朝三人说道:“且先回去将方才所领悟的神通法术好生参悟修炼,若有紧急之事时,我自会传书召见。”
三人躬身拜道:“遵命。”
...
却说罗魔自离开灵台山后,先来到了广慈寺,见这寺庙辉煌,僧侣广众,于是便有心朝礼拜佛。
罗魔进入广慈寺内,下一刻寺中经幡法旗无风自动,寺中僧侣道心开始泛起波澜。
在寺院后方的精舍内,住持广德长老睁开双目,看着窗外无风自动的幡旗,心中杂念纷呈。
这佛魔大劫一来,他连静心修炼都做不到了。
以前打坐清修少说十天起步,如今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就被心中杂念打断了。
此时,他又感应到有个特殊的生灵进入了广慈寺,而且对方似乎道行高深,根脚诡异,此时正在沙弥的引领下在大雄宝殿内朝奉礼佛。
广德长老站起身来走出精舍,来到大雄宝殿内的佛像后面看了一眼。
初时一眼看去,见那只是一个少年,模样极为俊美,并不见有何怪异之处。
但是很快,广德长老便发现自己的神思不再清净,万般杂念开始纷至沓来,不断冲击着他的道心。
广德长老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迅速压制自己的万般杂念,然后径直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高声唱道:“南无阿弥陀佛。”
正在礼佛的罗魔听到这声佛号,立刻扭头朝广德长老看去。
此时大殿内那些僧人、沙弥都有些心不在焉,随着广德长老一声佛号,他们瞬间回过了神来。
“拜见师父。”
“拜见住持长老。”
众僧人急忙行礼,而罗魔也赶紧起身行礼揖拜。
广德长老抬手挥退了众弟子,然后看着罗魔问道:“施主从哪里来?”
罗魔连忙回道:“回长老的话,我从山里来。”
“...”广德长老愣了一下,但并没有无聊到问‘是哪座山’,只是说道:“我看施主面相不凡,有超群之气,想必不是凡人吧?”
罗魔挠挠头,说道:“我应该是个‘仙人’?”
广德长老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叫‘应该是个仙人’?”
罗魔说道:“我其实早就已经成仙了,但我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不确定自己是‘仙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广德长老心中杂念更多了,他看了罗魔半晌,随后叹息道:“道友,不瞒你说,你是第一个说着人话,但老衲却听不懂的人。”
罗魔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么说长老你肯定听不懂,其实长老你只要知道我的名字,就能明白啦。”
“哦?”广德长老愣了一下,盯着罗魔又看了看,心道‘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问道:“还未请教道友姓名?”
罗魔立马说道:“我叫罗魔。”
广德长老身上的袈裟肉眼可见的颤了颤,他面目僵硬地看着罗魔道:“道友叫...罗魔?”
“对啊。”罗魔笑着说道:“就是‘魔罗’两个字倒过来念,哈哈哈,长老这下明白了吧?”
广德长老倒吸一口凉气,而此时罗魔眉心的那朵‘魔花’也开始泛起一道道魔光。
广德长老看到这一幕,当即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罗魔见广德长老明白了,当即说道:“长老,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广德长老道:“你说。”
罗魔点点头,然后一脸认真地问道:“长老,怎么才能成佛呢?是不是只要一心向善就可以?”
广德长老说道:“成佛?那是有法门的。”
“哦?”罗魔好奇地道:“什么法门?”
广德长老笑道:“你且附耳过来,贫僧告诉你成佛的法门。”
“好的好的。”罗魔闻言一喜,道:“多谢长老。”说着就把耳朵附了过去。
然后罗魔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只见那广德长老突然抬起双掌朝罗魔脑袋劈了下来,只见他双掌中心各有一道金光伏魔印。
“孽障,还不伏诛?!”广德长老大喝一声,双掌携带着金光伏魔印威势,直接重重地打在了罗魔头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只听罗魔‘哎哟’一声痛呼,但广德长老却惨叫一声,整个人直接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撞塌了大雄宝殿左侧墙壁后又飞出几十丈外才轰然落地。
罗魔痛的揉了揉脑袋,抬头却见广德长老已经飞了出去,于是赶紧运起法力飞了上去。
看到广德长老口吐鲜血,躺在一堆碎砖之中,罗魔赶紧上前扶起,关切地问道:“长老,你没事吧?”
广德长老被罗魔扶着,他抬起头来,再次运转全身法力朝着罗魔胸口一掌打了过去。
‘砰’只见罗魔胸口肉眼可见的塌陷了进去,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反倒是广德长老的手臂‘咔嚓’一声筋骨尽碎,软软耷拉了下去。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寺院内的僧人,不到片刻整个广慈寺的僧人们便赶到此处。
当僧人们看到广德长老口吐鲜血,右臂染血垂地的被罗魔抱在怀里,顿时纷纷冲上前来。
而广德长老的两名弟子更是将广德长老从罗魔手中接了过去,“师父,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了?”
广德长老目光看向了罗魔,众弟子见状,立刻怒视罗魔,并飞快将他围了起来。
罗魔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打的,是长老先动手打我,才把自己打成这样子的。”
“胡说。”一个炼虚合道境界的僧人说道:“哪有人打别人会把自己打成重伤的?”
罗魔道:“有啊。”
僧人一愣,问道:“谁?”
罗魔指着广德长老说道:“这位长老就是啊。”
‘噗’广德长老又吐了口血,这下周围的众僧全都愤怒了,他们一拥而上便要将罗魔拿下。
罗魔见状心里有点发慌,觉得自己闯祸了,于是不等众僧上来,便纵身而起,化作一道魔光消失在了天际。
看到罗魔离去的魔光,众僧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惊呼道:“魔!是魔头!”
很快,魔罗化名‘罗魔’出现在广慈府广慈寺,并将广德长老打成重伤的消息便迅速传播开来。
而另一边,罗魔已经跑出了广慈府,来到了宝灵府境内。
宝灵府紧邻广慈府,所以‘罗魔’之事早已传到了宝灵府,宝灵府‘元觉寺’住持‘玄应长老’早已做出应对。
当罗魔来到宝灵府城时,却见大街小巷的人都在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罗魔见此情形,连忙随手拦住了一个人问道:“大哥,请问一下,你们要去做什么?”
那被罗魔拦住的男子正要发怒,但回头一看到罗魔那俊美的脸蛋,心里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半,说道:“去元觉寺买照魔镜。”
“照魔镜?”罗魔有些惊讶。
那男子说道:“就是可以照出魔怪的镜子,你没听说吗?广慈府有魔头现世,广慈寺的长老都被打成重伤了,那位长老可是仙人啊。”
说着,男子一把甩开罗魔的手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去晚点买不到了。”说完直接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人潮中。
罗魔挠挠头,暗道‘那魔头说的不会是我吧’?
想到这里,罗魔也有些好奇,他也想见识见识那个照魔镜,于是他想了想,干脆也跟着人群朝元觉寺去了。
元觉寺外人山人海,数百名僧人在寺院外面的空地上搭起凉亭摊铺,正不停地向人们出售‘照魔镜’。
罗魔施展法力,远远便看到那些僧人出售的照魔镜,完全就是一块极其普通、粗糙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