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23节

  但曾安民夸赞母亲,却是让他心中极为舒适。

  “你可真是个好人!”曾安民情不自禁的便发了张好人卡。刚要继续开口说话。

  便听见一道极为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伦,昨日与你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随后,曾安民便看见一道穿着极为华丽奢侈的少年从不远处而来。

  少年手中一把折扇,面容方正,初看时眸子似为坚毅。

  但若仔细看,便能看出时不时闪烁着的阴翳。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龙行虎步的粗汉。

  那粗汉太阳穴鼓涨,目光如炬,警惕的看着每一个人。

  “至少是入了品的武夫。”曾安民的丹凤眼缓缓眯起,暗中打量着那粗汉。

  “王麟世子,昨日之事往后不必再提。”

  张伦看到此人来过,脸上的笑意消失。

  他面无表情淡然道:

  “水督令是不可能给你,莫说百两黄金,纵是千两,也不过粪土之物。”

  水督令?

  曾安民在旁听的恍然。

  昨日他刚入学时,夫子给了张伦一块玉佩。

  据说这持着这水督令,可前往水督学院的往圣书库。

  那里面存放的都是儒道前辈们的手书。

  对于儒修来说,乃是大机缘。

  王麟听罢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张伦看了一会儿,随后冷漠道:

  “不要银子也可,若你愿将水督令予我,本世子可为你保个前程。”

  “嗬。”张伦听罢,淡笑一声:

  “世子好意心领,不过在下的前程,还是想自己去搏。”

  虽然礼貌,但字字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唰!”

  王麟将手中折扇收好,随后淡淡点头,便不再言语:

  “既然你如此顽固,那便别过,阿大,我们走。”

  ……

  看着王麟的背影,曾安民皱眉问向张伦:

  “这人什么来头?”

  “两江郡江王府的世子。”张伦不在意的摆手道:

  “仰仗家族威势之徒罢了。”

  江王世子?

  曾安民缓缓回忆。

  他随父亲来两江郡不过四载,虽然没见过这王麟,倒是听过他的名声。

  身为儒道学子,不足十八,便以是八品养性之境。

  也算天资卓越之辈。

  “此等权贵,得罪了怕是不好吧?”

  曾安民不想暴露身份,故而皱眉看向张伦。

  听到此言,张伦反而皱起眉头。

  他抬头看向曾安民,目光变的微微失望:

  “权辅兄,我辈儒道之人,若是修炼之初便左右畏惧,以后道途必会作茧自缚!”

  说着,他的声音也严肃起来:

  “安能折腰事权贵?念头不得通达耶?!!”

  曾安民听罢这话,心中下意识的开始无地自容。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水督书院之中,居然还藏着这般品性高洁的学子。

  “同语兄误会了,我倒是没有畏惧。”

  曾安民笑着摇头道:

  “只是刚刚那厮说能助你搏得大好前程……”

  “呵呵。”

  张伦自是听出曾安民口中的玩笑之语,他轻笑一声,淡淡道: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伦虽一介书生,却七尺之躯,如何不得靠自己搏出一个朗朗乾坤?!”

  曾安民恍惚的看着眼前张伦,似在看见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惭愧惭愧,我到是没有同语兄这般心气。”

  “安民此生所求,不过半壶清酒,一匹瘦马,二亩梁田,三亿闲银……”

  “哈哈!!”

  张伦忍俊不禁。

第20章 噩耗

  两江郡虽处南方,但此时光景也步入腊月。

  寒雪入江南,两岸落梨花。

  一夜过去,两江郡遍地落满一层薄雪。

  “不错,已经悟得一百六十道文气,这识海空间,当真是一柄利器。”

  曾安民迈出学院提供的住舍,目光落在那浅薄的雪色之上时,眼角噙着笑意。

  这算是在学院中两日来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只须再集得五百四十道文气,便能凝聚浩然正气在识海之中,成为儒道七品紫府境的选手。

  在这一方仙侠世界之中,也算是有了立足之本。

  而且,喜上加喜的是,他的武道境界进展也颇让人舒畅。

  仅是一夜过去,他便隐隐有一种能在腹中开辟丹田的错觉……

  早饭吃了三个麦饼,两个馒头,两碗汤。

  曾安民终于伸了个懒腰,看着还在胡吃海塞的齐大春道:

  “你先吃着,少爷去上课了。”

  “唔,好……”齐大春将一张大饼塞入口中,继续埋头苦吃。

  ……

  曾安民步入学堂,坐在座位之上,安静的读书。

  只是读了一阵,却是迟迟未见教习先生来。

  明显已经过了上堂的时间……

  曾安民沉浸在学习之中,并未多心。

  不过一会儿,却听到教习先生的声音:

  “文华,你来一趟。”

  曾安民抬头看去,被叫起的乃是张伦的同桌。

  此时诡异的是,张伦也不在座位之上。

  因为二人皆是走读生,所以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曾安民眉头轻皱,心中暗忖,同语兄今日莫非家中有事?

  他并未多想,低头继续看书。

  俄顷,便见那唤作文华的学子面色苍白的回来。

  曾安民见状,疑声问道:

  “怎么了?方才先生唤你何事?”

  那学子猛的一颤,看到曾安民后,缓缓松了口气,随后抿嘴道:

  “张伦死了……”

  “尸体在学院门外,正在等悬镜司的人来侦查。”

  说完这话,文华的面色有些苍白。

  这是对明明昨日还一同回家的同伴。

  今日便毫无征兆突然离世的猝不及防与后怕。

  这话一出,整个学堂之中皆是一静。

  曾安民猛的顿住,握书的手都跟着一晃。

  他死死的盯着文华,一字一句的问:

  “张,伦,死了??”

  他与张伦虽只认识两天,但攀谈许久,早便将其当成朋友。

  此时却突然传来他的死讯。

  让他猛然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错感。

  他盯着文华又问:“尸体在哪儿”

  “教习先生带人看住了现场,就在学院门口不远处……你干什么去?!”

  文华话还未落,便见曾安民身子骤然站起,已经步至学堂门口。

  ……

  水督书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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