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就在眼前,他岂能轻易丢下。
跟在白子青后面混口汤喝也比在此处干耗着强。
听到他这话。
一旁的王海言正要与他一起出声。
但目光落在曾安民的脸上之后,他本想张开的嘴赶紧闭上。
随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柳东东。
汪海言的面上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显然,他识得曾安民。
曾安民脸上笑意不变,他对着面前的柳东东行了一礼道:
“这位大人,段元培家中线索,皇城司北提都白子青已经识破段元培的手段,如今正在捉拿同党。”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不必在去白跑一趟了,在此处安心等着便是。”
柳东东听到曾安民的话之后,面色更加不快。
他阴沉着脸看向曾安民道:
“且不说你言中话语真假,单是那段元培早已伏诛,其尸体以及同党的尸体皆在秦府门口。”
“速速离开,莫要挡了本官前路。”
“此案说来话长,大人不必着急,不若入府以后慢慢说。”
很显然,他不信面前这个……国子监的官员能跟白子青扯上关系。
今日曾安民出来的急,身上国子监主薄的官服还在身上穿着。
曾安民左右看了看,发现不光是门口的阵仗大。
就连府中的阵仗也足够大。
光是入眼看去,刑部与大理寺的人马加起来都有足足百人之多。
柳东东的耐心早已被磨尽,他的脸上已经变冷。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曾安民。
随后冷笑一声:
“国子监的官员也能拦我刑部?”
“让开。”
呃……
曾安民看着丫脑子一根筋,嘴角抽搐了一下。
“行吧……”
说完,他便让开了路,头也不回的朝秦府之中而去。
“哼!”
柳东东见他让开,也不耽误,便带着大理寺的众人朝着外面而行。
不多时,便已经进入街中,背影消失在他的面前。
看着他的背影,曾安民只能感慨人心不古。
“你怎么不去啊?”
曾安民转过身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王海言身上。
王海言则是对着曾安民笑道:
“他柳东东有眼不识泰山,我岂能如他一般?”
“曾县子今日为何在此处?”
曾安民眨了眨眼,他对王海言行了一礼:
“这位大人,认识在下?”
“当初曾县子封爵之时,本官有幸在场。”
王海言看着曾安民,面色也变的认真:
“曾县子方才说白提都已识得贼人手段?”
“不知可否明言解惑?”
曾安民咧嘴笑了笑,他看了一眼一直未出声的秦婉月,随后道:
“进府说话。”
“好!”
进入府中。
曾安民坐在椅上,正要对着面前的王海言开口。
便听到一声极为兴奋的声音响起:
“秦姑娘!我已经捉到了贼人!!”
唰!
曾安民与王海言二人的目光皆是锐利的朝着院中看去。
只见白子青手中提着一道软绵绵的身影,朝着正厅之中走来。
“噗嗵~”
他随手一扔,手中的身影便已经被他扔在地上。
抬头看去,目光看向了曾安民。
“权辅贤弟也在?那正好,你且过来瞧瞧,对这人施展一下问心。”
说着,他便进入正厅之中,忙不迭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之后,脸上方显满足之色。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曾安民,面上是眉飞色舞之色:
“权辅弟有所不知,在听得你的推理之后,我便直接朝着南方而行。”
“手下的提子也皆随着我出动。”
“问了整个集市之后,果然在一个打更人口中问到了一丝端倪。”
“我顺着这条线索,一路摸至京城之外,在距离京城一百里左右的乌镇之上捉到此獠。”
“此人身上果然有东方教的修行法门。”
“捉到他之后,我便直接将此贼击晕,手脚皆废。”
“嘴里的牙齿也都被我掰下,还特意留了活口。”
只是他话音刚落。
便见王海言猛的从座位之上站起身子,眼睛瞪的很大看向白子青问道:
“白提都……您刚刚口中说东方教??”
“这是……怎么回事??”
“段元培与东方叫来探子还有所暗联??”
“王少卿。”白子青自然是认识王海言的,看到王海言站出来,他笑着指了指曾安民道:
“方才入了那段元培家中之后,搜得一些物件,权辅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脉络推理出来。”
说到这里,他对着曾安民竖起大拇指道:
“多亏了权辅弟,若不然,差点就被这贼人给跑了。”
说着,他便将刚刚在段元培的家中,曾安民推测的所有东西全都一一道来。
从段元培的所有动作,到段元培为何如此做,再到通过他的做法,推理出来事情的整件脉络。
条理分明,有理有据!
第195章 叫我柳海棠!!
听完白子青的话,大理寺少卿王海言猛的朝着曾安民看去。
眸中透着一抹惊叹。
良久之后。
他深深感慨:“果然无愧曾三策之名!曾县子此番推理深谙人心之道,本官佩服!!”
说完这话,他的心中也缓缓开始若有所思。
难道以往白子青破案都请了这位曾三策?
济水堰,任为之案。
黄元皋案……
越想,王海言的心中就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此时正唾液横飞的白子青。
这白子青眼神清澈,怎么也不像是能脑子破案的人……
他缓缓恍然。
粗鄙武夫……原来以前都是老夫错付……
“哪里哪里,只是事关秦府,我自然要多出些力。”
曾安民嘴角轻轻翘起,朝着秦婉月看了过去。
秦婉月抿嘴低头,嘴角也有些笑意。
“国子监终究是有些太小,不知曾县子可愿意来我大理寺中?”
王海言目光灼灼的看着曾安民:
“我定禀请圣上,若曾县子愿来我大理寺任职,五年之内,必能官居五品以上!!”
五品?
啧。
好大的官儿啊。
曾安民忍住心中的嫌弃。
他目光之中透着认真:
“王少卿之邀,权辅定会好好考虑,只是如今秋闱在即,我还是想将所有的准备都用在科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