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什么就三千万两也解决……三千万两?!!”
等等!
柳三江一脸懵然的看着面前的儿子。
他的声音甚至有些破音。
随着他这道声音响起。
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屋外的商贾们个个瞪大眼睛。
面面相觑。
“刘兄……刚刚我好像听到柳会长说……三……”
“三千万两?!!”
“不可能!”
“整个京中,除了我们几家联合能筹出如此巨资!他上哪找这么多银子?!”
“对啊!”
“一定是他那儿子胡吹大气,你们瞧好吧,一会儿这院中就该上演一场父慈子孝荡气回肠的……父亲教训儿子的戏码。”
“就是,在不知道是什么生意的情况之下,傻子才会掏出来三千万两给他!”
“对!”
……
屋中。
屏风外。
柳弦对着面前的父亲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
“今日我孩儿遇到了名震江南的金太平商会的会长沈君。”
“他答应我要给我三千万两银子。”
……
柳三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以及声音之中那陌生的话。
感觉这个世界变的有些不真实了。
他甚至掏了掏耳朵。
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柳弦。
自己的好大儿。
“你刚刚说……沈君?!”
“那个最近望仙居开遍大圣朝南方的沈君?!”
“那个金太平沈君?!”
柳三江的语气虽然顺畅,但每说一个字,他的声音之中的不可置信就越大。
“当然!”
柳弦看到老爹那懵然的面容。
脸上的得意洋洋更浓郁了。
他自然看得出来老爹的震惊。
柳三江得到儿子肯定的答复之后,他的面容恢复严肃,他深深的看着柳弦:
“能将生意做遍整个南方的沈君,绝不是你三言两语能说通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柳三江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声音也稍带着有些危险。
柳弦的目光之中闪过意外。
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亲爹居然能拿捏的这么准。
他一脸敬佩的看着柳三江道:
“您说的不错,沈君之所以能毫不犹豫的答应倾尽整个金太平之财来助我良友商会,全都因为一个人。”
“谁?”
柳三江心中大动。
他死死的看着柳弦。
“曾安民,我权辅哥哥!”
柳弦说出这个名字后,脸上得意愈发浓郁。
甚至下巴都要抬到了天上!
随着他话音落下。
“咔嚓~”
屏风之后,传来木制器具化做齑粉的声音。
……
长公主此时的面容之中已经透出了精芒。
曾安民!
果然是他!
金太平商会背后之人果然是曾家父子!!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之中透着冷然:
“柳三江。”
屏风之外。
听到这个声音的柳三江猛的转身,恭敬无比的对着屏风之后问道:
“贵人请说。”
屏风之后,长公主那冷然的声音传来:
“让园子里那些人都走。”
“还有那个汉血玉壶不卖了。”
“转赠给曾安民。”
“还有,柳弦。”
听到里面的贵人声音。
柳弦的面色也变的极为恭敬。
他看到父亲那恭敬的面色就知道,里面的贵人身份……
不能猜。
猜都不能猜。
“贵人请吩咐。”
柳弦甚至还对着屏风行了一礼。
“将曾安民寻来。”
…………
“这玩意儿……很贵?”
曾安民的眸子注视着桌上摆着的物件。
一个血红色的玉壶。
上面的纹路如同人体的血管一般,看上去精致无比!
“汉血玉。”
沈君看着那玉壶,眸中闪烁着精芒。
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凝重。
“传闻之中,汉血玉壶泡出来的茶能让人气血通畅。”
“甚至有人常年喝此壶泡的茶,到九十岁高龄,还能产子!”
曾安民本不甚在意的眸子猛的抬起。
他朝着那血红色的玉壶看去。
目光灼灼。
他的声音透着严肃:
“那此壶,想来我爹应该甚是喜欢。”
“咳咳。”
沈君哪敢接曾安民这话?
只是尴尬的咳嗽一声,垂头不语。
“别得呢?还有什么话没?”
曾安民转头朝着旁边坐着的柳弦看去。
柳弦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沈君,随后低头轻声附耳道:
“贵人说,要见你。”
“现在?”
曾安民面上露出笑容。
果然不出所料。
“嗯。”
“行,那我这就去。”
曾安民起身,伸了个懒腰之后,朝外而行。
他边走,边对旁边坐着的沈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