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42节

  “当初案发,她可在现场?”

  沈君立刻摇头道“不在,若是她在,我自不会如此无力辩解。”

  “哦。”

  曾安民瞬间便没了兴致。

  正厅,便是灵堂。

  现在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原貌。

  不多时,便有一群人跑来。

  有老有少。

  当看到沈君回来,有人喜极而泣,有人默不作声,自然也有人面露阴沉。

  端得是人间百态。

  压根不需要曾安民开口,便已经有赤衣郎出面与沈家之人“交涉”。

  沈家的人很快也同意将府中的正厅暂时交给悬镜司的老爷查探。

  很快,两队赤衣郎便进入征厅“噼里啪啦”翻找。

  能成为悬镜司赤衣郎的,都经历过最基本的培训。

  他们翻找东西极为熟练,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曾安民环抱着胳膊,趁着这个时间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不多时,他的目光落在真厅门前院子里的演武场内。

  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皆在架上。

  “沈府有人习武?”

  曾安民挑眉看向沈君问道。

  “嗯,带领船队,本身就会遇到许多危险,习得武艺傍身是我们这一行的基本。”

  “你也习武?”

  曾安民指着那兵器架问。

  “没,这是我叔父用的,可惜他天赋不佳,勉强入品之后便再无寸进。”

  沈君提起叔父,叹了口气,面容低沉。

  “哦。”

  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点头。

  随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两个身着粗衣的奴仆身上。

  “你们便是案发时守在灵堂之外的那两个奴仆?”

  曾安民进入悬镜司两天,官架子遗传的挺好。

  他面沉似水,声音严厉,颇有一种压迫感在。

  “回官爷,是我二人。”

  那俩奴仆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来到他面前,跪下去先磕了个头。

  “本官且问你二人,案发之时,你二人可听过什么动静?!”

  曾安民眯着眼睛,单手负后,面容严肃。

  俩人赶紧跪在地上道:

  “我二人值守厅门。”

  “除了少爷,没有人来过灵堂……要说声音,前面听不到,少爷出来之前扬声说了两句也没听清……”

  俩人干巴巴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君,见沈君没有任何反应,又将目光放在曾安民身上。

  与卷宗之上二人的回答大差不差。

  曾安民便将目光从这二人身上挪开。

  这俩人也没有作案动机。

  沈刘氏死的时候并没有遭受过侵犯。

  最重要的是,这俩人也有别的证人。

  沈府的奴仆不少,陆续起夜的人也确实见这俩人靠在正厅门口的门柱上打盹儿。

  “禀典吏大人,没有发现暗道机关。”

  不多时,两队赤衣郎出来,领头的那个对着曾安民行礼禀报。

  “没有?”

  曾安民心中缓缓沉落。

  “没有。”那赤衣郎笃定的点头:“且最近没有修过的痕迹。”

  意思很明确,凶手不可能回来再将原有的密道堵上。

  “密室做案……”

  曾安民的目光缓缓落在那正厅之中,默默盘算。

  他又将目光放在沈君身上。

  沈君略顶着略粗的眉毛,紧张的看着他,拳头攥的很紧。

  曾安民缓缓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回忆所有的线索,口中轻轻喃道:

  “沈君没有动机,嫌疑也不大,两个奴仆也没有作案时间,有不在场证明……”

  “呵呵。”

  一声轻笑响起,打断了曾安民的呢喃。

  曾安民睁眼看去,发现许云峰此时满面笑容的看着自己:

  “贤弟此言差矣,沈君的嫌疑怎么不算大?又怎么能如此断定他没有动机?”

  “须知判案之时立场需中立,不可偏袒某方,否则便是对死者的不负责,对自身能力的亵渎。”

  话中带刺,声音温和,话语却极为刺耳。

  “许右吏有何想法?”曾安民扬了扬眉,面容冷静的看向他。

第36章 水落石出

  许云峰略带得意的轻轻捋着唇边翘胡道:

  “很简单,沈留的死。”

  沈留?

  曾安民默不作声,继续看着许云峰。

  “身为习武之人,入了品的武者,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短短几天便因病咳血,不久便撒手人寰,这恐怕有些蹊跷吧?”

  “若沈留的死被人动了手脚,那第一嫌疑人是谁?”许云峰面容悠然,缓缓朝着沈君看了过去:

  “想必,定是想赶紧接手商队的沈君!”

  “一派胡言!!”

  沈君面对许云峰的话,脸色瞬间涨红起来。

  他恨不得当即冲上去,将这猥琐的悬镜司上官咬死。

  “叔父对我视如己出,我怎么可能会干那畜生之事?!莫说接手船队,纵是能散尽家财重还叔父,我若犹豫一下便不是人养的!!”

  显然,被人如此诬蔑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导致现在说话都有些不分场合。

  “大胆,以下犯上,你是想死?!!!”

  一个赤衣郎面容骤冷,当即拔出腰间佩刀。

  悬镜司可不管你是哪家大商的少爷。

  曾安民淡淡一笑,他看向许云峰道:

  “右典吏此言倒是点醒我了。”

  “哦?”

  许云峰眉间轻轻一挑,脸上露出欣慰之笑:

  “贤弟也认同我的推断??”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是轻轻一变。

  沈君的身子一颤,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曾安民。

  与沈君亲近的人也都面露凄凉。

  当然也有一小拨人下意识捏紧了拳头,面色变的紧张与兴奋……

  “不,你此言反倒让我更加坚定沈君没有嫌疑。”

  “沈留没有后,而沈君乃是沈家仅剩的嫡出,他只需按部就班过着阔少的日子,在沈留百年以后顺利接手船队。”

  “何必多此一举?他是有钱,不是有病。”

  “而且更重要的是……”曾安民缓缓朝着沈君看过去。

  嗯?

  许云峰正捋胡子的手一顿,惊疑的看着曾安民。

  曾安民轻轻翘起嘴唇,他缓缓来到沈君面前,轻声道:

  “没有练过武?”

  沈君面容有些茫然,他下意识的点头:

  “没有,我自幼体弱,强行习武会折寿。”

  “你确定?!”

  曾安民眸子一厉。

  “确定啊。”沈君愈发不明白曾安民什么意思了。

  周围也有不少奴仆替沈君作证:“少爷确实不曾习武。”

  “是啊,这一点我们都知道。”

  “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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