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武道八品,也就是武丹境,该如何晋级七品观想境?】
这个问题曾安民在水下突破之后便开始在想。
但在大圣朝,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询问。
而大春也不过是初入九品的境界,问他也问不出什么。
眼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南的回答也没有让他失望:
【南:八品武丹与七品观想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体内的两道主脉没有打通。】
【这两道主脉是连接武道气息开辟识海的主要桥梁,便是常人所言的天地二桥,而打通天地二桥的过程,也被称为开天门。】
【开天门最难的一个方式,便是不断压缩凝聚自身体内武丹的能量,将其压缩到极致以后,尝试以武道气息冲击天地二桥。】
【但此法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控制不住武道气息,爆颅而亡。】
这……
曾安民脑子里闪过一个自己脑袋如同西瓜一般被爆开的场景……
他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第二便是吞下新鲜的妖族精血,妖族因为天赋原因,其精血对武道之人帮助很大,但精血必须要是新鲜的。】
【因为七年前的寅武灭妖一战,江国与北圣国的妖族几乎已经灭绝,江国其实还有一些余孽,但北圣朝因为儒道盛行,莫说是妖族,哪怕是寻常的鬼物都会被儒修争着抢着以浩然正气灭杀。】
【且若以此法开天门,还会获得那精血主人的天赋之力,所以自古用这个方法的人战力往往更强悍,但也有一个缺陷,那便是以后想要提升境界,只能依靠妖族精血。】
【而妖族如今只能龟缩在万妖山,寻常妖物的精血又没有作用,对于你身处北圣朝来说,这一项很难。】
呃。
曾安民想起了第一天去书院,那夫子在课堂之上小心翼翼的从那器皿之中放出的一道黑气。
想来那道黑气也是他搜刮良久才寻到的吧?
【至于第三个,便是寻得天地异草吞服,以草木精气助力开天门,此法也是当今主流的方式。如你朋友需要我刚好能给你提供一些异草的信息。】
南其实已经有些怀疑北“儒修”的身份。
但她很识趣,依旧用你那个朋友来回答,并不戳穿。
而曾安民则是眼前一亮,伸手下写:
【北:什么异草?】
【南:北圣朝与江国两国的皇室皆中有一本《奇草录》,此录只有两国皇室嫡系才可翻阅,记载了整个中州所有的异草所在之处。】
【而我身处江国,北圣朝的异草灵根对我来说自然无用,可以告诉你具体位置,你去摘下让你朋友服下用来开天门。】
【北:如此便多谢。哦对了,步入观想境之后,与武丹境有什么不同吗?】
这才是曾安民真正想问的问题!!
第52章 突破的契机
曾安民在金手指的帮助之下。
自身是八品武者。
但已经拥有了七品的战力。
具体的战力是什么?
这还需要自己摸索。
那太慢了。
他并不想等,所以才有此问。
南也没让他等太久,细细的与他解释:
【南:观想境与武丹境最大的区别便是“意”的存在。】
【以武道气息冲破天地二桥开辟了识海以后,便可以用识海之异来观想图录从而领悟图中真意来增强自己武道气息的战力,不一样的图录为武者带来的“意”也不一样。】
【我所观想的便是江朝皇室的“策凤图”,再加上我是唤醒策凤图的真意的人,策凤图反馈给我的意更浓郁,也更具杀伤力,比普通武者在战力上更强几分。】
而你身为羲皇图的主人,自然是能与一般。
但是这句话,南很识趣,并没有说出来。
曾安民听完这话,眉头紧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
【北:只有意?而且是必须达到观想境才能有?你确定吗?】
【南:确定。】
……
“唤醒天道图。”
曾安民轻轻呢喃,他从南的那么多话里敏锐的察觉到这个词。
“唤醒……”
他缓缓低头,伸出自己的手,意念一动,武道气息流转周身。
那白皙的手缓缓浮现出一片片的诡异鳞片,那鳞片之上蕴含着一股莫大,远古,荒芜,肃杀的气息……
他的整条手臂,赫然变成了与勘龙图正面,那条巨龙一般的龙爪!!!
曾安民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识海空间之中那道勘龙图虚影,轻声道:
“勘龙图,到底蕴含着什么秘密?”
“而且,我这应该不是“唤醒”吧?”
…………
翌日。
曾安民从床上醒来。
昨夜南给了他五个具有开天门功效的异草地点。
经过筛选,他将目光锁定在距离两江郡极近的“石头山”之上。
当然这事不着急,他目前要做的,便是先将武技给学扎实。
《永夜三斩》
威力不输江朝皇室绝学的《凤九鸣》。
除了异草灵根的地点之外,南还给了这个武技。
曾安民的目光看了一眼金手指面板。
【(银)灵巧心境:你的悟性永久提升一成。】
这是上次在船上突破儒道六品之后,外挂给自己的词条。
另外两个完全是鸡肋,所以他直接忽略掉,选择这个。
因为尝过【快速顿悟】的甜头,曾安民对系统提升顿悟,智力的这些词条极感兴趣。
只是不知道这一成的悟性比起有时间限制的【快速顿悟】差几分?
……
“少爷,水督书院的秦院长来了,老爷让您去正厅寻他。”
一个丫鬟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
秦院长?
他来总督府作甚?
曾安民脑海中浮现出秦院长那鹤发童颜的面容。
想来应该是与老爹有旧?
若不然水督书院的院长,拜访凤起路总督地点应该是在衙门,而不是家里。
“我知道了。”
他轻掀起床帘,落步下地,提上鞋子朝着门外而走。
开门之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他的身子,在屋中铺开亮光。
恰一开门,便听见喜鹊鸟的鸣声。
曾安民不甚在意,随口与正在练功的大春打了个招呼,便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爹,秦院长。”
曾安民来到正厅,发现老爹与秦守诚二人笑容满面在聊些什么。
刚打完招呼,他的目光便接触到一位陌生的女子身上。
他侧身看向站在秦守诚身后的姑娘,迟疑了片刻问道:
“这位是……”
这女孩儿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她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安静,嘴角时常挂着一抹微笑。
她的眸子并不算大,但眸中却闪烁着若初雪般的韵味。
她青丝宛如瀑布,耳后别过一缕,却又调皮的弹回几根。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细软的发丝上。
一身静气,抵挡万千喧嚣。
看到这位姑娘,曾安民略有烦躁的心也跟着她安静的气韵沉静下来。
恬静,温和,芳香。
那是一种描述不了的、深藏在灵魂深处、不经意散发出生命香气的安静气韵。
竟能不动声色的产生愉悦的吸引力。
“秦院长的独女。”
老爹的目光落在曾安民身上,轻轻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的回答。
初次见面,便打探姑娘消息,不知道的自然以为曾安民品性不纯。
但这是在自己家中,众人也知晓他的性格,这里并不算突兀。
坐在另一片椅上的秦守诚没有开口,他的脸上透着一抹怪异的笑容,打量着曾安民。
“小女子秦婉月。”
那姑娘声音极细,但又不失落落大方,她那如月牙一般的眸子看向曾安民,轻轻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