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没人应声,咚咚咚,连着又敲了三下。
“谁这么不懂规矩……”
侍女走上前打开房门,看到眼前女子,顿时愣住了。
一身淡粉色诃子裙勾勒出窈窕身段,肌肤白皙胜雪,五官清隽秀美,似是用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一双漆黑眸子恍若望不见底的深潭。
“玉、玉儿姑娘?”
侍女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玉儿淡淡道:“让开。”
侍女还想说话,可望着那双幽深眸子,背后泛起一股寒意,不自觉的挪开了脚步。
玉儿抬腿走入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
紫胭儿站起身来,皱眉道:“玉儿?你不在清雅斋待着,来我紫槐坊作甚?”
难道这小蹄子想来砸场子?
见床榻上空无一人,玉儿绷着脸问道:“主……咳咳,陈公子在哪?”
紫胭儿恍然,扯起一抹冷笑,“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被恩客抛弃了,想来我这抢人?陈公子想找谁,那是他的自由,你懂不懂规矩?”
“而且我还就明告诉你,今晚陈公子我陪定了!”
“信不信,以我的手段,保管他乐不思蜀,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玉儿胸膛起伏,愠怒道:“你胡说,主人才不会忘了我呢!”
紫胭儿抱着胳膊,阴阳怪气道:“呦,都叫上主人了?玩的挺花啊……”
话音未落,表情陡然凝固,眼神变得空洞。
“跟她废什么话?”
那名小丫鬟眉心泛着青光,淡淡道:“告诉我,陈墨在哪?”
紫胭儿木讷的回答道:“二楼东侧,金玉轩。”
小丫鬟转身离开房间。
玉儿刚走出去,很快又折返回来,在紫胭儿胸脯上掐了一把,气鼓鼓道:“就你还想陪主人睡觉……做梦!”
片刻后,青光消散,紫胭儿神色有些茫然。
“我怎么站起来了?”
“嘶,好疼……难道是来月事了?明明还没到日子啊。”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侍女一脸懵懂,摇头道:“奴婢也不记得了……”
……
……
……
厉鸢确实喝醉了。
她身形摇晃,走路都有些不稳,只能依靠在陈墨怀里。
陈墨扶着她的纤腰,来到了二楼雅间。
刚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雕花大床,四周围着粉红色帷幔。
旁边摆放着春凳和摇椅,小桌上各式装备琳琅满目。
“这是什么?”
厉鸢好奇的打量着,疑惑道:“这里怎么还放着一根药杵?”
“……”
陈墨一时无言。
看着他略显古怪的表情,厉鸢脑子清醒了几分,突然联想到了什么,本就绯红的脸蛋变得更加滚烫。
怪不得看着眼熟,有点像大摆锤……
房间里怎会有如此不正经的东西?
哦,差点忘了,这里是教坊司,本来就不是正经地方。
两人坐在床边,气氛安静,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厉总旗。”
“嗯?”
“咱们要不要继续?”
“……”
厉鸢低垂着臻首,手指攥着衣摆。
下一刻,下颌被手指抬起,霸道和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
厉鸢秀目圆睁,双手抵在他胸前。
随着陈墨不断攻城略地,她眼波逐渐迷离,紧绷的身子变得柔软,手臂不自觉的勾在了陈墨的脖颈上。
良久过后,两人分开。
厉鸢酥胸起伏,咬着唇瓣,幽幽道:“陈大人,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烛光映照下,绝美容颜艳若桃花,水汪汪的眸子似嗔似怨,明艳动人的样子让陈墨心跳瞬间加速。
“因为本大人喜欢欺负你。”
喜欢?
听到这两个字,厉鸢身子更软了几分。
“对了,我准备了一个礼物送给你。”陈墨从须弥袋中拿出一件衣物,“我觉得这个还挺适合你的。”
“这是裤子?”
厉鸢有些好奇。
面料好似皮革,光亮润泽,好像涂了一层油光。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衣物……不过既然是陈墨送的,她自然是喜欢的。
“你要不现在试试,看看合不合身?”陈墨提议道。
厉鸢看出他的小心思,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犹豫片刻,起身道:“那、那你可不准偷看。”
陈墨一本正经道:“放心,我是正茎人,江湖人称诚实勇敢小郎君,温柔可靠不拜金,怎么会干如此龌龊的事情?”
“……”
厉鸢摇了摇头。
这人要是正经,那世上就没有登徒子了。
她抱着裤子走到屏风后,很快,的声音传来,褪下的衣袍搭在了屏风上。
陈墨深深呼吸,平复着躁动的心情。
他今晚喝的不少,虽然意识清醒,心思却有点发飘。
如果是刚开始饮酒的时候,还可以用真元迫出酒气,过去这么久,酒气早已融入血液,醉意上头,功力再深厚也没用。
厉鸢半天都没出来,等着也是无聊,陈墨靠在床头,拿出《洞玄子阴阳三十六术》研究了起来。
“嗯,确实是正经功法,不过系统为什么没反应呢?”
陈墨有些疑惑。
正常情况下,他获得的功法或者武技,可以通过系统直接“使用”。
但是这本“秘籍”却没有任何提示。
难道是不满足使用条件?
好奇之下,他盘膝而坐,按照运功路线试验了起来。
如果感觉不对头,直接切断真元就行了。
“夫天左旋而地右迥,春夏谢而秋冬袭……”
随着功法运转,小腹有股热流蒸腾而起,不断滋养着丹田经络。
陈墨能明显感觉到,体内“阳气”更加炽盛了几分。
“叶紫萼没诓我,还真是好东西……”
沙沙
这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道身影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陈墨抬眼看去,顿时呆住了。
只见厉鸢褪去了武袍,上身只穿着亵衣,双手抱在胸前,露出圆润香肩和可爱肚脐。
黑色皮裤严丝合缝,勾勒出柳条细腰和紧翘臀瓣,双腿修长紧绷,充满了柔韧的力量感。
绝了!
果然是先天皮裤圣体!
“好、好看吗?”
厉鸢脸蛋通红,怯生生的说道。
这裤子未免也太贴身了,里面连亵裤都没法穿。
好羞人……
“好看……嘶!”
陈墨心火一动,顿时乱了章法。
那股阳气失去约束,在奇经八脉中乱窜,烧得他面红耳赤,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着。
“你怎么了?”
厉鸢发现他情况不对,急忙上前询问道。
“我没事……”
陈墨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双眼赤红,感觉自己快要被烧干了。
“你别吓我,我现在去回春堂找医者过来!”
厉鸢连衣服都忘了穿就要往外跑。
陈墨急忙拉住她,艰难道:“这个时辰,医馆早关门了,没关系,我调理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