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老公的力量!
人群逐渐散去,陈墨看向林惊竹,说道:“天人武试开启在即,六扇门巡防压力激增,我回去抽调了两支小旗过来,帮你分担一下压力。”
林惊竹笑靥如花绽放,“多谢陈大人!”
陈墨随意的摆摆手,“自己人,不必客气。”
自己人?
听到这话,林惊竹心跳莫名有些加速,雪白俏脸泛起红晕。
望着那张俊朗面庞,她鬼神神差的踮起脚尖,凑到陈墨耳边,轻声道:“谢谢老公~”
?
感受到耳边如兰吐息,陈墨嗓子动了动,低声道:“林捕头,这两个字以后还是别随便喊了,不太好……”
林惊竹疑惑道:“陈大人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不知道这个词具体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是她和陈墨之间特有的昵称……
“呃,那倒也不是。”
“那就是可以喊了?老公老公老公(*^^*)~”
“……”
两名差役看着林惊竹面若桃花,好像在撒娇的小女儿模样,眼神有些呆滞,不禁咽了咽口水。
“居然连林捕头都能摆平,真乃吾辈楷模,不愧是犬王啊……”
“跟你说了,是鹰王!”
……
街边茶肆二楼,一名年轻僧侣坐在窗边。
温润的面庞轮廓柔和,双眼清澈而深邃,犹如深山幽潭,沉淀着静谧与悲悯。
一袭素色僧袍妥帖地披在身上,白色布料质朴无华,只在袖口与下摆处用丝线绣着极简的云纹,浑身上下没有丝毫装饰,右手拿着一串檀木佛珠,珠子已经被摩挲得油光发亮。
楚珩坐在对面,透过窗户看着街上的景象,狭长眸子微微眯起,出声问道:“无妄寺的僧人被打成这样,佛子难道就这么看着?”
“阿弥陀佛,自业自得果,慧能自作自受,合该受罚。”
白衣和尚淡淡道:“武僧只修怪力不修佛心,挨揍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楚珩打量着他,手中把玩着茶杯,“这次天人武试,佛子竟然亲自来了,莫不是也奔着武魁名号去的?”
白衣和尚笑了笑,说道:“功名利禄如过眼浮云,朝聚暮散……贫僧只不过是下山历练,恰好赶上了,便来凑凑热闹罢了。”
下山历练?
还在这个节骨眼经过天都城?
哪有这么巧的事……无妄寺的和尚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楚珩没有追问下去,话锋一转,道:“当年工部配合无妄寺布置‘八荒荡魔阵’,范围覆盖整个天都城,只要城中有妖气逸散,便会立刻触发大阵……”
白衣和尚颔首,“此事人人皆知,世子来找贫僧就是为了说这个?”
楚珩继续说道:“可是前段时间,城内出现了一桩妖族杀人事件,而大阵却毫无反应,难道是失灵了不成?”
白衣和尚眉头皱起,“此话当真?”
楚珩点头道:“千真万确。”
白衣和尚手指摩挲着佛珠,思忖片刻,说道:“若是阵法失灵,恐怕就不是一起命案那么简单了。如果妖气过于稀薄,可能会瞒过大阵感知,那妖物应该是用了压制妖气的法宝……”
楚珩把玩着茶杯,语气随意道:“也有可能是大阵年久失修,威能有所下降,当初无妄寺高僧布置完阵法,应该有留下阵图,以便日后修缮。”
白衣和尚摇头道:“此事乃是恩师亲自负责,贫僧对此并不了解。”
楚珩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当年为了平息妖患,摆脱宗门掣肘,朝廷成立了特殊机构镇魔司。
其中还设于专门研究阵法的部门,想来八荒荡魔阵的阵图应该也在镇魔司手中。
不过有那位指挥使坐镇,想要拿到阵图,只怕是难如登天……
“听说凌忆山为了救自己的孙女,硬抗三灾九难,导致道基被毁,寿元无多。”
“但这只是相对而言,到了他那个层次,半个甲子也叫‘寿元无多’,但是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还有那个陈墨,这才过去几天,怎么感觉实力又变强了?就算是大能转世,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这人身上绝对有大秘密!”
楚珩心潮起伏,脸上却云淡风轻,端起茶杯细品慢饮。
白衣和尚眼睑微垂,低声颂念着佛号。
……
……
接下来的日子,陈墨基本都是在修炼中度过。
教坊司已经修缮好了,天麟卫排查许久,并未发现异常,顾蔓枝便拖着玉儿回到了云水阁。
倒不是她不喜欢住在陈府,而是陈墨越来越荒唐了,居然用火焰触手把她吊起来……
再这样下去,非得被折磨死不可!
陈墨有些放心不下,毕竟如今城中鱼龙混杂,为了避免出了岔子,便让秦寿带人在附近定时巡逻。
一群黑皮鹰犬整天在眼前晃悠,弄得客人们个个心惊胆战,间接导致教坊司整体风气大幅提升……
轰
天武场,修炼室内。
陈墨盘膝坐在阵法中央,磅礴压力倾轧在身上,不断淬炼着肉身,茫茫血气注入关元穴之中。
第三个窍穴的血气需求量更加惊人,并且关元穴位于丹田附近,强行冲击可能会伤及根本,只能靠水磨功夫缓慢推进。
足足消耗了十八颗豹元炽血丹,终于要将窍穴填满了。
随着最后一缕血气纳入窍穴之中,浑身筋骨发出炒豆子般的爆响,体型陡然膨胀,身形拔高,眼看要将衣服撕裂,随即又迅速收缩,恢复如常。
填满三个窍穴后,不光气血之力大幅提升,对于劲力的控制也愈发精准。
基本可以做到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并且可以随意选择身体任何部位……
“算上炼丹的时间,突破第三窍穴居然用了十几天。”
“豹元炽血丹已经不够看了,青莲丹经上记录的大多是古丹,需要的材料比较稀缺……还是得想办法弄点高阶丹方才行。”
陈墨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镇魔司。
自从获得了供奉身份后,便没再去过,也是时候该去薅点羊毛了。
离开修炼室,来到炼武坪,却发现偌大的广场上空空荡荡,一个修炼的武官都没有。
陈墨微微皱眉。
司衙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他这几天都泡在天武场里,今日清晨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没什么人,还以为是自己来的太早了……
“老伯,今儿武场怎么没人?”
陈墨看着一旁拿着笤帚扫地的老者,好奇的出声问道。
老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年纪小的都去参加武试了,年纪大的也去看热闹了,谁还来修炼?”
?!
陈墨愣了一下,“武试是在今天?!”
坏了,最近沉心修炼,把这茬给忘了!
要是错过了天人武试,皇后可是要把他送净身房的!
老者抬头看了眼日头,说道:“西郊校场,你要是跑得快的话,应该还能赶得上。”
“多谢老伯!”
陈墨体内真元奔涌,周身缠裹着电光,脚下青砖崩裂,轰然拔地而起,朝着西郊的方向激射而去!
“年轻人,毛手毛脚的。”
老者摇摇头,拿着高粱穗扎成的笤帚继续清扫了起来。
扫过龟裂之处时,裂缝缓缓闭合,碎裂的青砖顷刻便恢复如初。
……
……
西郊。
校场四周旌旗猎猎作响,印有“元”字的黑色旗幡在风中舒展。
沙地上,十数座擂台星罗棋布,互相之间距离极远。
擂台整体由厚重青岩打造而成,上面篆刻着繁复法阵,辉光形成倒扣的碗状屏障,保证气劲不会外泄出去影响他人。
参加武试的宗门弟子和武官已经入场,正坐在武待区等候。
数千名黑甲禁卫将场地封锁,外围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有携刀佩剑的江湖客,也有身着锦衣的公子小姐,正在神色兴奋的议论着。
“你们说这次武魁会落入谁手?”
“那还用说,除了紫炼极以外,青云榜第一和第三都来了,武魁定然是在两者之中决出。”
“我觉得释允和尚赢的概率大一点,据说他已入明心境,即将凝出舍利,宗师之下已经没有对手了。”
“那可不一定,清璇仙子的雷法可不是吃素的。”
“……”
远处的观礼台高高筑起,凌驾于校场之上。
石阶上铺着华丽红毯,两侧摆着鎏金香炉,袅袅青烟升腾而起。
文武百官依着官阶,井然有序地的坐在两侧。
文官头戴乌纱帽,身着锦袍,手持笏板,武官们身披铠甲,盔上红缨烈烈。
石阶最上方摆放着一扇琉璃屏风,从外向内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从内往外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身着明黄色翟服,金丝银线绣就的凤凰展翅欲飞。
秀发上有珠翠环绕,双鬓插着金镶玉步摇,珠光宝气的映照下,丝毫不显得庸俗,反倒衬得她仪态雍容,颇有股母仪天下的味道。
孙尚宫站在一旁,躬身道:“殿下,时辰已经到了。”
皇后眸子扫过校场,却没有看到陈墨的身影,蛾眉不禁蹙起,神色有些愠恼。
这小贼居然还真敢偷懒不来?
难道以为本宫是在吓唬他不成?等到武试结束,就让净身房给他去势!砍完小头砍大头!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