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情急之下抓的越来越紧,感觉都快要爆炸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季红袖的声音,“清璇,你在这站着干什么?”
凌凝脂的声音响起,“徒儿有话想和陈大人说,陈大人正在修行,徒儿便在这等一会。”
“啧啧,才分开这么一会,就等不及想要见情郎了?”季红袖戏谑道。
“师尊,你不要乱说……徒儿只是想就临阳县的事情,向陈大人道歉而已。”凌凝脂羞赧道。
“然后顺便再玩玩墨宝?”
“师尊!”
“……”
听着两人的对话声,玉幽寒神色焦急。
季红袖可没有凌凝脂那么讲规矩,随时都有可能会闯进来。
虽然提前布下了隔绝阵法,季红袖暂时察觉不到异常,但没有元加持,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她现在修为尽失,几乎与凡人无异,若是被那疯婆娘撞上,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想到这,心中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莫名情绪上头,非要捏捏墨宝,结果却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陈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手上动作更快了几分。
“嗯~”
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好似浪潮般将玉幽寒淹没,她双眸雾气蒙蒙,脸颊泛着潮红,轻吟声从丹唇逸出。
意识已经被搅的支离破碎,整个人好似随风狂舞的柳絮,轻飘飘的荡在空中。
陈墨感觉自己也快到极限了,就在这紧要关头,却听门外再度传来季红袖的声音:“奇怪,房间里怎么一点气机都没有?你确定他是在修行?”
“……算了,本座还是直接进去看看吧。”
?!
陈墨心中一急,猛地将红绫扯开。
“唔!!”
两人身子同时一颤!
玉幽寒天鹅颈伸的笔直,眸中水汽都快要溢出来了。
就在红绫散落的瞬间,她的道力已然恢复,也顾不得清理脏污,抬手破开虚空,身形迅速消弭不见。
“狗奴才,真是害死本宫了……”
嘎吱
房门恰在此时推开,一袭红袍的季红袖走了进来,凌凝脂则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看见陈墨的样子,两人同时愣住了。
(ω)
凌凝脂清冷的脸蛋霎时涨红,急忙捂住双眼不敢再看。
季红袖则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神中带着好奇和玩味,“小陈大人,你这是在修炼什么功法,还必须得把衣服脱了?”
“……”
陈墨神色淡然,甩了甩墨宝,“此法名为洞玄子阴阳三十六术,乃是我陈家不传之秘。”
“原来如此。”
季红袖琼鼻动了动,疑惑道:“什么味道……”
“在下的体香。”
“哦……”
……
……
天都城,皇宫。
昭华宫内,一身明黄色凤袍的皇后坐在御案前,看似埋头审阅奏折,目光却没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尚宫侍奉在身侧,心中有些奇怪。
这一页奏章,殿下都看了半个时辰了……
自从那日从林府离开后,殿下就有些魂不守舍,老是会一个人发呆,脸蛋还时红时白的……
“殿下。”
“嗯?”
皇后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孙尚宫小心翼翼道:“差不多也快到午膳时间了,您要不先休息一下?”
“本宫没胃口,让御膳房不必准备了。”
皇后将奏折合上,放在一旁,问道:“国子监那边筹备的如何了?”
孙尚宫回答道:“太学增设了新科‘江湖义理’,已经给那些一流宗门传去了消息,但至今还没收到任何回复……”
皇后冷艳的俏脸微微发沉。
治理宗门内患,是个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上次天元武试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当恩威并施,镇压和教化同步进行。
这次国子监增设新科,要求各大宗门必须派出十名以上的嫡传弟子参与研学,或可获得入朝为官的机会。
此举既是挟制,同时也是分化。
本想先让八大宗门做个表率,但是他们对此却置若罔闻。
“天元武试上,陈墨给了本宫一个惊喜,本以为能够起到一定的震慑效果,现在看来力度还是不够啊……”
皇后眸子眯起,青葱玉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
虽然陈墨力压释允和尚,成为了新任青云榜首,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但归根结底,目前也只是个五品武者罢了,未来能走到哪一步还犹未可知。
假以时日,或许能成为威震一方的宗师,但也有可能会意外陨落,或者天赋耗尽、泯然众人……历史上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活下来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天才。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得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了……”
皇后眼底掠过寒芒,冷冷道:“让宗察院把最近各大宗门的动向全都呈上来,想要动刀,也得有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是。”
孙尚宫应声退下。
宫殿内恢复安静,皇后拿起案牍,继续翻阅了起来。
然而不过片刻,便抬手扔到一边,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鹅蛋脸莫名的泛起红晕。
“都怪那小贼,根本静不下心来……”
“上次本宫真的是喝醉了,不能作数的……”
……
镇魔司。
前院,李斯崖神色无奈道:“曲师兄,我是真的联系不上陈大人啊。”
顶着爆炸头的邋遢男子皱眉道:“你莫要诓我,咱们司内属你和陈墨的关系最好,你姐又是天麟卫的副千户,怎么会不知道他人在哪?”
“自从天人武试之后,陈大人便一直在府里养伤,不久前刚去了一趟司衙,紧接着又出去执行任务了……”李斯崖摇头道:“关于阵法一道,我还有问题想请教陈大人,心里比你还惦记他呢。”
爆炸头见他不似说谎,也就没再逼问下去。
看着那炸成两半的铜炉,眉头紧紧皱起。
“这次火候正好,时机也没问题,为什么还会炸炉呢?”
“前两次,陈墨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肯定是个丹道高手,若是他在就好了……”
李斯崖摇头道:“师兄为何不直接去请教凌老?”
爆炸头冷哼一声,“那老头子恶心的很,每次问他问题,都七拐八绕的跟我打机锋,还不如问陈墨呢,起码有话直说。”
“……”
李斯崖一时无言。
镇魔司里,敢这么说凌老的,曲师兄也算是独一个了。
“要是有陈墨的消息,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放心吧,曲师兄。”
……
镇魔司深处的小院里,坐在火炉上的铜制水壶噗噗作响。
凌忆山靠在躺椅上,眉头紧锁,问道:“跟丢了是什么意思?”
袁峻峰垂首而立,说道:“那日我暗中跟着陈墨去了西荒山,发现凝脂正在与人交手,陈墨出手相救,用五行遁符带她逃出生天。”
“我本想继续追上去,但却感受到了道尊的气机……”
“道尊?”
凌忆山瞳孔一缩,“那个疯婆娘下山了?”
袁峻峰点头道:“有道尊在,凝脂肯定不会有危险,所以我就没再继续跟……”
其实他话还没有说完。
主要是那位道尊性格乖张,难以捉摸,万一性情不好,揍他一顿,都没处说理去。
凌忆山沉吟片刻,问道:“和脂儿发生冲突的是什么人,身份查清楚了吗?”
袁峻峰略带疑惑道:“看着应该是个妖族,被道尊带走了……不过说来也奇怪,原本它要对付的是凝脂,但陈墨出现后,便立刻转移了目标,似乎陈墨对它而言更为重要……”
“妖族?”
凌忆山嘴角扯了扯,“看来这小子得罪了不少人啊。”
他思忖片刻,说道:“等陈墨回天都城后,叫到镇魔司来坐坐,毕竟也算是救了脂儿,怎么着都得表示一下。”
“是。”
袁俊峰应声退下。
凌忆山伸手拎起滚烫的铜壶,将沸水冲入茶盏之中,沁人芬芳弥漫开来。
“季红袖不会无缘无故的下山,她到底在盘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