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鸨儿双眼含媚,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秦寿身上。
注意到陈墨古怪的视线,秦寿清清嗓子,说道:“位置安排好了吗?怠慢了我们总旗,我唯你是问!”
“总旗?”
鸨儿闻言一愣,抬眼看去。
方才天色昏暗没瞧清楚,只见其中一人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一身黑色玄服隐隐绣有银纹,端的是贵气非常。
长相似乎有些眼熟……
“陈总旗?!”
鸨儿慌忙屈身行礼。
这位爷如今在天都城可是名声大躁。
他之前也是教坊司的常客,不过从来都只找顾蔓枝一个姑娘。
前段时间,顾蔓枝突然失踪,整个教坊司也被封锁数日,只要和她有过瓜葛的统统被抓了起来。
其中一些人到现在都没放出来,生死不知……
教坊司内部传言颇多,有说顾蔓枝是蛮族细作,也有说是妖魔化形……但不管哪种说法,都与陈墨有些脱不开的关系!
“行了,带路吧,一会还有几个同僚要来。”
秦寿在她臀儿上拍了一下。
“跟奴家来吧。”
鸨儿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带着众人走入胡同。
看着那快要甩到天上的大胯,陈墨似笑非笑的对秦寿说道:“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
虽然对方妆容浓艳,保养的也还不错,但还是难以掩盖眼角细密的皱纹。
起码要比秦寿大个十岁不止。
“头儿,论武道我不如你,但是论嫖道造诣,你可没有我高。”
“这样的女人才有味道,经验丰富,知道疼人。”
“而且相比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这种条件一般、年龄偏大的更容易被人忽视,只要稍微给她们一点关怀,就会感动不已,恨不得全身心扑在你身上,把你伺候的那叫一个舒坦……”
“别的不说,上次她可是连银子都没收我的。”
秦寿一脸得意的分享着经验。
谁说这鸨儿老啊,这鸨儿太好了!
陈墨鄙夷道:“初升东曦,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秦寿咧嘴一笑。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反正大家两厢情愿,能白嫖是他的本事。
来到一处院落前,大门上挂着的牌匾写有“清雅斋”三字。
屋子里热闹喧嚣,应该是在打茶围。
推门进屋,屋里摆着数张方桌,大概十几人正在举杯饮酒,谈笑风声。
陈墨等人刚刚落座,就听其中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高谈阔论道:“我邻居家二姨的侄子就在天麟卫当差,诛杀邪魔时他也在场。”
“他可是亲眼看到,那秦无相化作千丈高的妖魔,长着十二个脑袋,二十四条手臂!”
“光是跺了一脚,大地便化为裂谷!”
“而陈总旗临危不惧,冷笑一声道: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脚踏阴阳定乾坤,荒古至今我为尊!”
“挥手斩出一刀!”
“宁猜怎么着?”
“噗嗤……”
秦寿没忍住笑出了声,低声道:“头,您那天有这么多台词吗?”
其他几名差役身子一颤一颤的,也是憋得辛苦。
“……”
陈墨揉了揉眉心。
这事是越传越离谱了。
那秦无相虽然手段诡谲,但真要论硬实力,应该还不到五品,在这些人嘴里都快成灭世魔头了……
“兄台何故发笑?难道是不信?”
那人闻声扭头看来,神色不悦道。
秦寿摇头道:“我只是想到开心的事情……没事,你继续。”
见他们个个英气十足,不像好惹的主,白袍男子没再多说什么。
中途被人打断,也没了吹牛的兴致,端起酒杯与友人喝了起来。
……
半柱香后。
丝竹之声响起,帷幔后走出数名舞姬。
她们容貌姣好,腰细臀翘,身着轻薄纱裙,舒展着曼妙的身姿,在方桌之间翩翩起舞。
裙摆轻扬,不经意间乍泄的春光让人挪不开眼。
而舞姬也在打量着客人。
倘若有中意的,便坐在他身边,端起酒杯合饮,这事就算是成了。
客人也可以主动选择,但总归是要多花点银子。
“不愧是清雅斋,质量不俗啊!”
“我怎么感觉那个绿裙子的姑娘在看我?”
“放屁,分明是在看我!”
秦寿等人扯了扯衣服,腰杆拔的溜直。
看着几个疯狂雄竞的牲口,陈墨不屑的摇摇头,然后默默整理了一下发型,摆出一副茎侯佳阴的模样。
虽然身边不乏人间绝色,但大多都只能看不能吃唯一吃过的还是娘娘的脚子。
作为一名气血旺盛的武者,他也是需要释放的,否则不利于身心健康。
一名红裙舞姬目光掠过,看到神清骨秀、丰神如玉的陈墨,眼睛顿时一亮!
好俊的公子!
虽然流程都差不多,但谁不想找个养眼的?
趁着别的姐妹还没注意到这个宝藏男孩,红裙舞姬步履轻盈的来到陈墨身边,臀儿轻巧的坐在他腿上,声音娇俏:
“官人,可愿与奴家共饮一杯?”
陈墨上下打量了一番。
五官精致,略施粉黛,大概八十分的水准。
轻薄纱衣下,乃白的雪子呼之欲出,身材可以给到九十分。
“会一字马吗?”
陈墨冷不丁问道。
小红微微一愣,随即领悟,道:“官人说的是朝天镫吧?”
她左腿抬起,举过头顶,两条腿轻轻松松的拉成了一条直线。
“很好,就你了。”
陈墨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感受到那强健壮硕的肌肉,小红不禁有些惊讶。
这人看着眉清目秀,好像个清俊书生,身子居然这么壮?
她双颊绯红,眼神都快拉丝了,凑到陈墨耳边,吐气如兰道:“官人,跟奴家进屋……”
就在这时,酒室的门突然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席间的陈墨,躬身行礼:
“陈总旗!”
“抱歉,来晚了。”
陈墨回头看去,顿时愣住了。
只见几名丁火司差役中,站着一个女人,蓝白色长裙下露出一截晶莹如玉的小腿,脸蛋白皙无暇,琼鼻挺翘,唇瓣娇嫩。
而略显冷厉的眉眼冲淡了这份秀美,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亵玩者死的既视感。
“头儿,我不是做梦吧?”
秦寿目瞪口呆,喃喃道。
啪!
陈墨抬手抽了他一耳光。
“疼吗?”
“疼。”
“那你不是做梦……这他娘的是厉鸢?!”
陈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摇摇欲坠。
厉鸢居然来了教坊司,而且还打扮成这幅样子?如果没看错的话,她好像还抹了胭脂?
其他客人也有些奇怪。
哪有嫖客还自带姑娘的?
看到怀中抱妹的陈墨,厉鸢眼神一冷,走到秦寿身边。
“让开。”
“……”
秦寿默默起身,腾出位置。
厉鸢坐在陈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陈墨皱眉道:“厉总旗,这好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