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开业前几天，可能是有些人来捧场，生意看起来还不错外，后面这几个月可谓是生意惨淡。
这让他本来预计靠着丹铺分红去购买破阶丹的想法变的遥遥无期。
归根结底，颜氏丹铺的丹药种类不全，成丹品质也不够高，再有郑氏丹铺的降价促销，生意能好才怪。
他和颜清婉商议的结果就是，其一，提高自己的实力，把丹药品质再提一提。其二，多品类，差异化竞争，尽量炼制出多种类，甚至一些偏门的丹药。
为此，颜家又花费不菲，购买了大量丹方。
这些丹方再一步充实了李季安的丹道资料库。
有了这些充实，他多番推演，再让颜清婉实践，效果很不错。
“加油吧，希望你早日成就资深丹师！”如今的丹铺收益，让李季安不得不再次将破阶丹的希望寄托在颜清婉身上，其一旦晋升资深丹师，就有可能炼制出破阶丹。
“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颜清婉肃然道。
看了看外面又已经大亮，两人不再耽误，双双出了丹房。
炼丹本来就非常耗神，这也是他们神魂相较一般修士强大一些，否则哪能受得了如此没日没夜的炼丹？
“见过大小姐，见过李客卿！”
……
出丹铺的一路上，杂役纷纷见礼。
颜清婉将那枚刚刚出炉的上品补气丹交给忠叔后，和李季安出了丹铺，准备回西区住宅补觉。
“走走走，都走，坊市里不准孤儿流窜！”
刚刚踏出丹铺，便看见几个坊市巡查将几个孩子往外赶。
“我不是孤儿，我爹肯定会回来的，不要赶我走，我正在养灵根，我……”
“求求大爷行行好，等我养好灵根，以后修行有成，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我不走，若是没有灵气养灵根，就没有好天资，就仙路无望，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
颜清婉微微皱眉，与李季安对视一眼，随即无奈摇头。
众生皆苦，苦海争渡，各有各的难。
她虽然收留几个孩子不成问题，但是却不能，她自己族内还有太多需要资源的族人。
李季安点头，那种自己的族人家人还没顾好，却大方资助别人的人，不是蠢就是坏，也肯定没有把族人和家人当自己人。
同时，他也心中暗自叹息，这又否定了他下一次“返童”的一条可行性方案。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一晃又是半年过去。
虽然还未盘账，但是李季安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数，这一年下来，若非很多药材都是和魏家合作开发的那块药田供给，估计都得赔本。
好在颜清婉这一年时间丹艺精进不少。
上品成丹率已经差不多到了三成，最多再半年，资深丹师没跑。
那时候应该就可以正式盈利。
对此，李季安心态平和，没有着急。
唯独有一点不好的是，郑天翔最近来丹铺的次数变多了，且流露出对颜清婉格外的兴趣。
这不是好兆头。
不过，坊市内其倒是不敢明目张胆做什么。
“李大哥，你今天再尝试尝试吧。”
这日，李季安刚刚来到丹房，颜清婉鼓励李季安自己炼丹。
李季安轻笑一声：“非是我不愿，只是我之丹火比预想的还要弱，就算勉强成丹，成丹率和品质亦是无法保证，就不浪费药材了。”
丹火是硬伤，哪怕他如今自忖丹道经验不下高级资深丹师，但也仅在于指导别人炼丹，他自己上还真不行。
“你不是经常教我，不可妄自菲薄吗？怎么你自己又如此？再试试吧。”颜清婉坚持。
李季安笑笑，随即坐在丹炉前，双掌平推，一团火苗被置于丹炉下。
相比颜清婉练气后期深红色的丹火，他的丹火不仅不够凝实，颜色亦只是淡红色，明显温度和灵压都差的多。
最关键是丹田法力实在稀薄，仅仅能够炼制初级简单丹药，稍微复杂一点的丹药，中途都可能断火。
“李大哥，你记好此刻的丹火。”突然，颜清婉意有所指的说道。
李季安偏头看向她：“你今日不对劲。”
颜清婉神秘一笑，也不再故弄玄虚，将右手伸到李季安面前，摊开。
其上一枚晶莹剔透的丹丸映入眼帘。
“飞云丹！”
第74章 为你护法
破阶丹作为强行凝聚丹田法力，使之发生瞬间质变的特殊丹药，之所以必须得资深丹师方可成功炼制，便在于其没有品质之分，但凡凝丹一步不足，便无法成丹。
看着颜清婉手中飞云丹，李季安有些意外。
近年来，族内为了投资颜清婉的丹道技艺，几乎不计成本投入，另外那块药田的开发前期也需要大量投入，据他所知，族内财务状况并不怎么好，以至于族内等待破阶丹的族人竞争激烈。
加之近一年丹铺生意惨淡，不仅是颜清婉，就连全力支持她的族内长老们，压力都很大。
她此时还给自己求来一枚飞云丹，着实不容易。
“李大哥，相识十一年，你对我的恩情数不胜数，我丹艺能有如今成就，你居首功，更别说救命之恩，而我为你做的少之又少，这些年来，我早已经将你当成亲族兄长，还请万勿推辞！”看到李季安的表情，颜清婉再向前推一步，言辞恳切。
“好！此情，李某铭记于心！”李季安郑重将飞云丹接过。
颜清婉满意一笑：“李大哥言重了，这不过是还你恩情的十不足一。”
“不若就现在服用突破吧，我在一旁为你护法。”
“为我护法？”李季安心中苦笑。
突破练气中期，这算是修行路上最小，最低的坎，正常来说，这种哪有护法的必要，只有像筑基、结丹这种大境界突破才有护法的必要。
不过，他也理解，毕竟只有两缕的灵根资质，或许在颜清婉认知里，还从未有这么低灵根的人突破练气中期呢，起码颜家族内想要获得飞云丹，至少得五缕灵韵的灵根才有资格。
“好，你为我护法！”口中回应，心中却是突然意动：“不知下一世有没有机会为她护法？”
丹田早在几年前蜕变完全，对于法力凝练的领悟也早已通透，如今有了飞云丹，突破不过是顺水推舟。
稍微调息凝神，李季安将飞云丹含入口中……
一丝清凉在口中化开，随即汇成一条线，缓缓流入腹中，继而散于全身四肢百骸。
李季安仔细感应其凝练法力的效果，将每一丝变化都牢记心田。
“唰~”不到一盏茶时间，本来缓缓流入四肢的飞云丹药液骤然加速，带动融入全身的灵气猛然朝着丹田汇集。
“原来如此……”感受着丹田内灵压暴涨，原本稀薄的气态法力渐渐汇聚，果然有了液化的前期表象。
至此，对于这所谓的修行第一坎，他全部明悟。
以他自身情况推演，或许六缕以上灵韵感应的灵根天资，他就有信心不借助任何外力突破，最多花费时间长一点而已。
丹田法力凝练耗时半个时辰。
当最终药效消失时，他丹田内的法力已然发生了质变。
比之练气初期，法力虽然依旧稀薄，但却更凝练几分，总体能量至少三倍以上。
这一年，李季安四十一岁，晋升练气四层。
勉强有了斗法之力，不算修行界的最底层蝼蚁了。
颜清婉一直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盯着，直到感应到其法力气息暴涨，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她确实有些担心，生怕李季安如此灵根如此年龄强行冲击练气中期暴毙。
“恭喜李大哥成功晋升练气中期中流砥柱！”
“全依仗清婉的飞云丹。”李季安眼皮微微抽动。
练气中期……中流砥柱……这个道贺让他有点汗颜。
随后一月，李季安待在西区小院巩固练气中期的修为，并细细感悟练气中期后的修行根本。
“呼~什么都一样啊，越是到上层，越是无法靠卷取胜！”缓缓收功后，李季安微微摇头。
天资这东西，可保上限，而卷，只能保下限。
踏足练气中期后，日常修炼已经不像初期时那般全靠法力积累的量取胜，而同样需要对法力的凝练，无法做到一个大周天的凝练效果，量再多也无用。
“若无意外，此生练气中期便是巅峰了！”
对此，李季安很坦然。
并没有想要逆天而行的王霸之气。
唯独对下一世的天资有些期待，多少也有些忐忑，毕竟只能“返老还童”到八岁，而八岁前的状态必然还是在绝灵地的无解现实。
“返老还童后一定要尽快进入灵脉道场感气。”
“另外就是养源丹！”若没有此丹，他有些不太自信。
“嗯，还有上品功法。”此世除了灵根差以外，这下品的《九阳诀》功法也是一个问题，炼化法力效率太差。
除了法力外，他还准备为下一世准备点炼体灵晶。
甚至此生如今法力难有再进，他还想努力把炼体尝试再进一步。
陈兆虎传给他的《百煅金身诀》很不凡，至少能支持到二阶炼体。
可惜丹铺生意不好，没有分红，仅靠每月八枚灵石的俸禄，买不了足够的雷炎晶。
自我认清，未来规划一番后，李季安出了小院朝着丹铺而去。
可以尝试自己炼丹了。
虽然如今丹火只能支持炼制对应练气中期的丹药，但他对于成丹品质有自信。
“李客卿，可真是让我好等啊。”刚刚出门，一个小青年好似专门等他一般，笑着迎了上来。
“阁下是？”李季安稍稍一愣。
青年献媚一笑：“李客卿，就别管我是谁了，你只需要知道，你要撞大运了！”
李季安眉毛微微一挑，心中有所猜测。
果不其然，青年紧接着就道：“你真是好运道，居然入了我家少主的眼。少主专门派我邀请你去坊市最顶级的天仙楼一叙呢，快走吧。”
李季安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一叹。
这一年来，他几乎从不跟那郑天翔照面，更是除了在丹铺内，几乎都降低了自己存在感。
其居然还能找上门。
“丹铺里那几个杂役不能要了。”腹诽一句，李季安跟着青年前往天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