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这群渣渣灰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不过，他也不急。
他很淡定的反问了一嘴：
“诸位知道鬼烛是什么吗？”
众多驭鬼者被问得相顾不言。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
“一个多月前，王教授研究出了能够阻挡灵异袭击的消耗型灵异物品，红色鬼烛。顺带制作出了能够吸引厉鬼注意的灵异物品，白色鬼烛。”王察灵平静的说着，众人安静的听着，然后，某人突然话锋一转：“诸位，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当时的产量，已经有几十根了。其中大部分…”
总部跟他玩套路，那就别怪他实事求是、净说些大实话啥的。
曹延华这里，当即坐不住了，赶忙打断：
“王先生，众多鬼烛已经用在了应对一次次重要的灵异事件上，咱们还是不要提这个了。”
鬼烛的事如果再继续扯皮下去，怕是不好收场。
毕竟。
红色鬼烛刚出来时，第一时间不是用来帮助一线驭鬼者处理灵异事件。
而是被高层们分配了。
王小明王教授作为鬼烛的制作者，都没资格支配那些鬼烛。
“呵。”
王察灵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在场的只要不是傻子，也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换言之，不是王家这位在抢夺属于他们这些一线驭鬼者的利益保障，而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太惜命了。
王家三代，仅仅只是把这份利益从他们顶头上司那里拿走了一部分罢了。
一瞬间。
众人看向王察灵的目光都清澈了不少。
他们也意识到，这位不是阶级敌人。
更应该是默默的帮了他们一把的贵人。
“这…？！”
暗中观看这场会议的幕后几人，头都大了。
在场主持会议的几人，更加的头大。
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无外如此。
刚才开口打算道德绑架王察灵一波的后勤部组长，更是当场傻眼。
却就在他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挽回一些事情之际。
一个让人非常意外的声音响起：
“王先生，你可是总部任命的城市负责人？”
王察灵循声看去，瞧见开口的是童倩，立马扯了扯嘴角。
他大概能猜测这姑娘想说些什么了。
“童姑娘，想说什么直说。”
“作为一名总部任命的城市负责人，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我是理解的。但有助大家维持状态、克服厉鬼复苏的宝地，你怎能坐地起价的向总部过分索要这那？你一个人拿走众多的灵异物品，有意义吗？”
她理解那份为自身争取利益、从而增加自保能力的思想。
但以此要挟总部交出大量物资，间接降低了其余城市负责人生存条件的做法，她委实不敢苟同。
总部许多高层闻言，对于此女，满意无比。
他们就需要这种拥有觉悟、拥有奉献精神的驭鬼者。
王察灵这边，却是气笑了：“童姑娘，你的意思是，作为一名城市负责人，就该放弃自己的一切，大公无私的把最好的都拿出来供大家分享？”
“我不是那个意思。”童倩蹙眉道。
“有什么区别吗？”
王察灵收起笑容抿了口茶：
“另外，我处理的灵异事件，记录的没记录的也不少，不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这重身份。至于我通过利益交换拿走那些物资？我也不觉得是什么过分的行为，我跟总部各取所需罢了。”
“倒是你，有本事自己寻一处灵异之地送给总部作为大家的福利呗。”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穿上了刑警制服，不该为了世界的安定多尽一份力吗？
“唉，张嘴就来道德绑架，很令人反感的你知道吗？”王察灵放下茶杯，心情沉重，却语气平静：“你自己可以高尚，我也很尊敬高尚之人，但请不要用你的道德标准去约束其他人谢谢。”
没了某些兴致的他。
没管在场众人的感受，起身径直往会议室大门走去。
张林见状，赶忙追上。
王察灵则在踏出大门前，回头看了众人一眼：
“我很钦佩诸位为了外界的安宁做出的巨大牺牲与努力，我尊敬你们这样的英雄。但抱歉，我不是你们，我的成长环境也决定了我做不到你们那样奋不顾身的伟大。”
“我能做的，是保护好自己。”
“尽一切能力的保护好自己。”
“而这，已经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了。”
说话间，四道身影在他身周浮现。
提着钓竿的爸爸跟身穿连衣裙并提着一个花篮的妈妈出现时，在场驭鬼者无不心头一紧：
“厉鬼？”
等到背负着鬼橱握着柴刀的爷爷跟手持一本鬼书的奶奶出现，场中无论是驾驭了两只厉鬼的精英驭鬼者还是驾驭了三只厉鬼的当前顶尖驭鬼者，纷纷汗毛倒竖、屏住呼吸。
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出。
如孙立这种感知极为敏锐的，身体更是下意识的绷得笔直。
如童倩这种实力偏弱的，嘴唇忍不住打哆嗦。
这不是他们在害怕。
而是他们体内的厉鬼在恐惧。
就跟鬼眼面对鬼画会自发沉寂一个道理。
且这其中，有的厉鬼拼图还是爷爷奶奶亲手撕碎过的。
已经有了肉体记忆。
再度直面。
本能反应。
“我如果出事，我的家人会失控。”
王察灵指了指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然后。
鬼橱打开。
一只只厉鬼从中爬出。
一二三四五…
快速达到了二十三只。
来而不往非礼也，总部既然召集二十多名精英驭鬼者给他秀肌肉，他不表示一下岂不太无趣？
奶奶的鬼书也适时的开始了翻页：一只只厉鬼的形象在书页上呈现。
那是被困其中的鬼东西。
不像爷爷用鬼橱操控的。
鬼书内关着的，还不受控制。
但若遇到大麻烦，是可以丢出来让牧鬼暂时指挥的。
“这些厉鬼，受制于我的爷爷奶奶。”
“哎呀，我若是出问题，我的爷爷奶奶会不会出问题呢？”
“届时…”
多的，他不想说了。
诸公慢慢去想。
慢慢去权衡利弊吧。
“嘶…”
“这…！”
“开，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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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只是鬼奴吧？”
“不，都是真正的厉鬼，而且还都非常的危险！”
一道道厉鬼身影，一双双麻木的眼睛，瞧得人头皮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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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只厉鬼，他一个人操控着如此之多的厉鬼？”
这是人能做到的？
“我们安排来了23名精英驭鬼者，他便召出了23只厉鬼，他究竟操控了多少只厉鬼？”
“肯定不止23只。”
“他这简直就是一人成军！”
曹延华等或明或暗的总部高层有的嘴巴微张，有的干咽唾沫，还有的嘶嘶的倒抽着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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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个时代的驭鬼者，他怎么能强成这样？”
众人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王家这个驭鬼者世家带来的震撼。
也第一次的深刻感受到了王家诅咒背后蕴含的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