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书墨再次发动了四字真言。
“姐姐来都来了,大晚上的都不容易,露两手再走,不耽误事。”
玉蝉:……
“你要学轻功,还是暗器?”
何书墨毫不客气,“都学,行吗?”
玉蝉:……
“这里太小了。”
“那咱们出去,外边的院子地方大!姐姐可以随便教我!”
在何书墨的半推半就之中,玉蝉走到院子里,开始传授何书墨她的轻功和暗器。
玉蝉的轻功三品之下没有敌手,在短距离上,更是能堪比薇姐“斗转星移”的存在。
何书墨眼馋她轻功很久了。
学会了别的不说,保命能力绝对是第一流的。
何书墨眼下的轻功,还是和高学的“纵云梯”。
这功法倒也不差,只是有点匹配不上他现在何司正的身份。考虑到后续品级晋升,还在趁早学点上限高的功夫比较省事。
何书墨不愿意在道脉上消耗太多心思。武力和道脉,只是他追求淑宝的工具,够用就行。
眼下先找玉蝉学习的轻功和暗器,再找棠宝学习剑法,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攻防兼备,能打能跑。
实在解决不了,就请林霜姐姐出山。
还不行就再找元淑。
反正武力值这块,咱们反派主打一个“仗势欺人”。
玉蝉所学的轻功,名叫“惊鸿步”,有“掠影惊鸿”之意。
此功虽然很不简单,但何书墨脑子活络,在玉蝉的指点下,入门并不困难。
学了半步轻功,何书墨又让玉蝉教教他暗器。
玉蝉化身无情的讲课机器:“暗器的关键,是霸王真气。你熟练掌控真气,暗器只需勤加练习,便可一日千里。这两根铁针内含特殊纹路,较为亲近霸王真气,你拿去练习。”
何书墨接过玉蝉递来的,手指长短的铁针,道:“多谢姐姐。”
“嗯。我走了。”
“好。”
玉蝉背过身去,修长玉腿微微弯曲,一个瞬身消失在原地。
夜风吹过她方才站的地方,香味弥漫,逐渐消散。
何书墨看着瞬间无影无踪的玉蝉姐姐,心道:这得练多少年,才能达到她这种水平啊。
……
次日,何府上值的马车中,何书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谢晚棠看着他,心疼道:“表兄又没睡好吗?”
“晚上练了会轻功,一不小心忘记看时辰了。对了,你的‘绝情绝念’怎么样了?修为还在下降吗?”
谢晚棠苦着脸,道:“没什么进度,但修为好像不怎么降了。”
何书墨笑道:“修为不降就行,你就算只有普通五品,也够用了。”
“我还是想厉害一点。”
“为什么?”
谢晚棠美眸看向一旁,低声说:“只要我修为高,就可以一直保护表兄了。要不然,总感觉自己很没用的。表兄查的那些案子,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何书墨看着她笑:“傻丫头。你就算什么都不会,我也舍不得丢下你呀。”
谢晚棠抬起桃花美眸,看向她身旁的男人。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我的好妹妹。你有修为是我的好妹妹,没修为也是好妹妹。我不想丢下你,是因为你是你,而不是你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明白吗?”
谢晚棠的桃花美眸此刻水汪汪的,明显被她书墨哥哥感动坏了。
她哪怕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但只要她是她,哥哥就喜欢她。哥哥喜欢的是她本身,而不是她所有的外在表现。
谢家女郎红唇微张,看那口型,是要叫“哥哥”的。
何书墨说实话,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只要让谢晚棠大大方方叫一次“哥哥”,这个称呼以后应该就改不回去了。
“少爷!”
阿升叫道。
谢晚棠被阿升这么一打岔,刚酝酿起来的感动情绪,顿时失去动力,升不上去。而那声马上要叫出口的“哥哥”,也被硬生生打散。
硬了。
何书墨的拳头硬了!
“阿升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月的工钱你看我给不给你!”何书墨掀开马车前方的车帘,冲着阿升的后脑勺喊道。
“少爷,好像有人跟着咱们!”阿升紧张兮兮地说。
何书墨一愣,道:“你确定?”
“确定。”
“人呢?”
“找不到了。”
“我……”
何书墨欲曹又止。
他现在和贵女们相处久了,脏话水平相比当初严重退步。
他再也不是初来御廷司,那个可以毫无顾忌,起手“阐释你的梦”的少年了。
何书墨总结了一下原因,大抵是因为贵女们都“太乖”了,导致他也产生了偶像包袱。
就拿谢晚棠来说,何书墨自从认识她,就从没听她说过任何一句脏话。
棠宝嘴里最毒辣的词,大概就是“坏蛋”了。
而“坏蛋”这种词汇,对于在长期互联网冲浪的何书墨来说,无异于棠宝对他撒娇。
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
御廷司。
负责“再探再报”的刘富,再次前来汇报工作。
“报告司正,方平顺利晋升六品!还有那个您让我打听的,与方平同时入选张家护院的‘金保’,我也有消息了。”
何书墨坐在司正之位,谢晚棠搬了椅子坐在他手边,俨然一副司正助手,老板秘书的定位。
“说。”
“是。那个金保,江湖人称‘金断刀’,据说是师门遭遇灭顶之灾,他凭借一把砍刀,硬生生从人堆中杀出来的。一路不知杀了多少人,最终刀砍断了也浑然不觉。因此得了一个‘金断刀’的诨号。”
“嗯。”何书墨点头,心说能被张权看中的,多半就是这种没有后路的狠人。
“这金保在京城是什么情况?”
刘富道:“在京城中也是一号狠人。比如玉麟帮这种半白半黑的帮派,都不敢联系金保充当客卿,生怕吸引无端之仇。此人不知怎么和张家联系上了,这几年经常帮张家处理脏活,手上应该有不少人命。”
何书墨微微点头:“金保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感觉坏得没什么特点,无外乎是江湖上常见的,身上有人命官司的心狠手辣之辈。”
刘富问道:“司正,咱们要想办法拔除此人吗?”
“金保刚当上张家护院,就被我们动手除掉,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张权,我们在张家插了钉子,监视张家一举一动吗?先不急,我再想想。”
“是,属下告退。”
打发走了刘富,何书墨便向谢晚棠讨教剑术。
何书墨的需求十分简单:“你就教我几个一招鲜的杀招就行。我一招打不过,立刻就用轻功遁走,绝不与人缠斗!”
谢晚棠疑惑道:“表兄怎么突然要学剑术了?”
“修为品级提上去了,手有点痒。”
霸王道脉的爆发力,再加上谢晚棠教的杀招,何书墨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强。
“好吧。”
谢家贵女答应下来。
几招杀招是可以教何书墨的,但谢家的绝剑道脉肯定不能传给“外人”。
这并非是谢晚棠不想通融,而是各家都一样,道脉绝技只传自家人,想学可以,要么卖身,要么入赘。
何书墨也是在娘娘手下卖力好久,才得到娘娘亲传的霸王道脉。其实本质上,还是属于是选择了“卖身”这条道路。
司正小院中,谢晚棠当起老师,认认真真教了何书墨两招。
“表兄,你的姿势不对,手要抬起来,腰弯下去,你要依靠全身发力,这样才能……”
何书墨感觉自己被谢晚棠拧成了麻花。
“你给我演示一遍。”
“好。”
谢家贵女手持细剑,摆好姿势,娇躯一转,腿臀腰肘一同发力,不单能斩出一道夸张的剑气,而且长发如锦,衣裙翻飞,姿势优美得不像话。
“好看,再来一次。”何书墨起哄道。
谢晚棠俏脸微红,她知道哥哥是在“偷懒”,但她还是选择依着哥哥的意思,再做一次给他看。
何书墨瞧着贵女舞剑,终于能明白刘皇叔为什么要“接着奏乐,接着舞”了。
确实看不够啊。
……
傍晚散衙,何书墨按照习惯将谢晚棠送回谢府。
之后才轮到阿升驾车带他回家。
路上,阿升也是百无聊赖,不过他似乎还记得早上打扰少爷好事,差点错失工钱的事情。
阿升试图再次为自己挽尊。
“少爷?少爷。我就是在这条路上,感觉有人跟着咱们的。”
何书墨都忘记有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