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墨感觉娘娘的玉指点在他后腰,一股精纯真气从娘娘的手指尖冲入他的体内,并且反复对着“不忠逆党”一顿乱砍。
本来就已经被削弱过一次的“不忠逆党”,此番惨遭二次削弱。
这下真得老实几天了。
“转过来。”娘娘又命令道。
何书墨听话转身,面对娘娘。
贵妃娘娘眉目不变,但美丽的凤眸之中,罕见有了一丝紧张。
“感觉怎么样?”
何书墨蔫蔫地道:“娘娘下手太狠了,臣有点怕变成真太监。”
“知道怕就好,谁让你有不臣之心的?”
“我……”
何书墨不知该怎么解释,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作为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他就是得有“不臣之心”才是正常的呢?
“伸手。平摊开,不许动。”贵妃娘娘命令道。
“是,娘娘。”
何书墨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老实把手伸出来。
厉元淑看到某人满脸的“不愿意”,心中最后一丝抵触逐渐消失。
她刚才仔细确认过了,何书墨现在确实没有当“不忠逆党”的心思,她可以放心与他进行接触。
厉元淑伸出玉手,悬在半空,犹豫片刻之后,终于狠下心来,将玉手缓缓放下,缓缓放下,最终放在何书墨的手掌心。
娘娘小手落在手心的一瞬间。
何书墨不由得心神一荡。
他难以形容娘娘的小手与他手心接触是什么感觉,如果非要说的话,属于近乎极致的香软弹滑,触感极其高级、尊贵,活像在捧着一个有温度的传国玉玺,远超他之前摸过的所有女子的小手,甚至比棠宝的十七岁的小手还要强上一筹。
棠宝毕竟只是五姓贵女。
而娘娘不但是五姓贵女,还是现在的楚国之主,当世至强;未来的新朝女帝,千古唯一。
何书墨甚至感觉,他被娘娘“封印”,一直支棱不起来的“不忠逆党”,竟然有蠢蠢欲动,东山再起之势!
这简直匪夷所思,要知道,娘娘刚刚加固过“封印”,他的“不忠逆党”似乎在娘娘一次次的刺激和压迫之下,被迫千锤百炼,负重前行了?
正在何书墨平摊手掌,感受娘娘玉手的温润美妙之时,娘娘忽然抬起玉手,面色沉静,一言不发地往养心殿走。
何书墨见娘娘离开,立刻迈步追了上去。
“娘娘,臣说的那个法子,果真有用吗?”
“嗯。的确如此。你若真能抵达一品,本宫实力便可直接翻倍。”
“太好了!臣定加倍努力,不负娘娘期待!”
“好。”
娘娘面色不变,语气淡然,似乎与平常的她没有任何不同。
如果非要说的话,何书墨感觉,娘娘的步子好像比平常稍快一点点,不知是不是他感觉错了。
抵达养心殿,寒酥已经整理好折子,只等娘娘进行最后的批示。
贵妃娘娘漠然坐回书案之后,吩咐道:“寒酥。”
“奴婢在。”
“抱些被褥放在锦绣侧殿外堂,让何书墨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你送他出宫。”
“是。”
“去吧。”
“是,奴婢下去做事了。”
寒酥离去。
何书墨指着自己道:“娘娘,那臣……”
贵妃娘娘面无表情:“你随她去。还剩些折子,本宫自己可以处理。”
“是,那臣告退。”
寒酥走了,何书墨也走了。
空旷的养心殿中,只剩下贵妃娘娘一个人。
此时的娘娘并没有立刻处理折子,而是垂下凤眸,静静看着自己轻轻颤抖的玉手。
她瑰丽的凤眸有些出神,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222章 死期将至(8k)
锦绣殿侧殿。
寒酥抱着她自己的被褥来到外堂。
这里原先有几张写字的案桌,眼下被寒酥收拾了出来,拼在一起,给何书墨当床用。
何书墨哪能空手看着酥宝自己忙碌?
于是果断上前,想着给酥宝搭把手。
结果,酥宝把他帮忙的手轻轻拍掉,认真道:“这些事情不用你做。”
何书墨问道:“为什么?我帮忙姐姐可以做得快一些。”
寒酥回过身来,小手掐腰,不满道:“这些是我们女人的活计,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做这些小家子气的事情。而且,你在外面替娘娘做事,劳心劳力,已经够辛苦的了。如果回到家还要让你伸手,那我寒酥岂不变成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人了?”
寒酥说完,继续背着何书墨,埋头整理被褥。
何书墨两步上前,一脸宠溺地从背后环住酥宝的小腰。
“姐姐,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分得那么清楚。你做是做,我帮你做也是做。”
酥宝感受着自己被何书墨搂住的腰肢,小脸微红,道:“是一家人,所以你不要对我那么客气,这些活计,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你若是连我的分内事都不让我做了,那我以后还能做什么?”
何书墨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姐姐给我多生孩子就好。”
寒酥听了这话,羞得咬着唇儿,轻轻点头,说不出话。
在楚国,子嗣数量最能反应“夫妻感情”,一般双方全都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子嗣越多,说明床笫之事频繁,说明夫妻感情恩爱和睦。
最经典的例子,就是皇帝的后宫,后宫妃子谁得到的宠爱多,皇帝去的频繁,谁生得就多。
子嗣越多,便越能反过来巩固母妃的权力和地位。
因此,何书墨嘴里的“多生孩子”,在寒酥的耳朵里,其实就是“多宠你,多爱你”的意思。
这种赤裸裸的表白,寒酥一个纯情女孩,哪里拒绝得了。
瞧着酥宝绯红的脸颊,何书墨感慨“不忠逆党”的无用。
“不忠逆党”刚被娘娘打压过,现在抬不起头,他与酥宝亲密的心思都少了许多。
不行,得想办法破解娘娘打压“不忠逆党”的手法,总不能以后该“造反”的时候,因为没有“造反”的能力而“错失良机”吧?
何书墨可不甘心一直被娘娘踩在身下,他总有一天得翻身做主。
皇宫可以姓厉,楚国可以姓厉,天下也可以姓厉。
但何府必须得姓何。
“咳咳。”
随着一声轻咳,寒酥和何书墨一齐侧目,只见偏殿门口,站着一位清冷美人。
玉蝉双手抱胸,面色不善地看着殿内恩爱的情侣。
何书墨心道不妙,下意识准备放开酥宝。
可没成想,寒酥在玉蝉面前,胆子反而大了起来。
她直接转身,趴在何书墨的怀里,踮起脚尖,在何书墨脸颊上啄了一口。
做完这等动作,寒酥还要不服气地看着玉蝉。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
玉蝉表情不变,冷冷清清,迈步走过外殿,同时撂下一句“不知羞”,明显是对寒酥的行为相当不齿。
“别管她,”寒酥道:“我继续帮你整理铺子。”
何书墨默默看着酥宝和蝉宝的斗争,心里已经完全能理解女人为什么喜欢“宫斗”了。她们的好胜心一起来,根本止都止不住。
一夜无话。
次日早晨,何书墨一睁眼,便看到玉蝉穿戴整齐地站在他身边。
“姐姐起得好早。”何书墨打着哈欠道。
“没想到你一晚上什么都没做。”
玉蝉的声音有点像早晨的气温,凉凉的,很清爽。
“姐姐这是在夸我吗?”
“算是吧。”
何书墨露出微笑,道:“姐姐之前已经把利害给我说清楚了,我如果真做什么,不是害了寒酥吗?这点前后关系,我还是能想明白的。”
“嗯。”
玉蝉轻嗯了一声,似乎对何书墨昨晚规规矩矩的表现比较满意。尤其是他刚才说的“害怕害了寒酥”,确实说到玉蝉心坎上了。
这话至少能证明,何书墨的确是在乎寒酥的,而不是单纯图寒酥的身子。想借寒酥硬挤入她们几人中间。
玉蝉交代完毕,便准备离开,谁知何书墨却开口叫住了她。
“玉蝉姐姐。”
玉蝉回眸,道:“嗯?”
“我听娘娘说,姐姐这段时间,负责捉拿贵妃党内的叛徒。”
“是,怎么了?”
何书墨琢磨道:“魏党与娘娘交手多年,肯定知道娘娘有一个情报网络,而这个网络,姐姐是其中的核心。姐姐一但有失,娘娘的情报能力势必会遭遇重创。换作我是魏淳,我肯定会想方设法把姐姐骗出来,然后重伤姐姐,废了娘娘的情报网。”
玉蝉眉头轻蹙,道:“你这话是,娘娘的意思?”
“不是。”
何书墨爽朗一笑:“是我自己的意思,单纯想让姐姐多加小心,找叛徒固然要紧,但姐姐自身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娘娘、我,还有寒酥、霜姐,没人希望姐姐出事。”
玉蝉听了何书墨的话,心里暖暖的,美丽眼眸变得柔和许多。
“知道了。你下次别当着我的面,与寒酥做那种事情。”
玉蝉说完这句话,便闪身离开。
何书墨摸着下巴琢磨道:“‘别当着她的面’,意思是,稍微背着她一点就可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