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位强者？
并且对方挥动剑，还产生了不少道能量光柱，清光了大量的舰船。
直接没花多久，就扭转了战场。
原本云骑和斗舰飞行员们，都抱着必死之心，打算在这里拖住孽物大军，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的，全因这位突如起来的帮手，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只是对方根本没有与他们交谈的意思，消灭孽物后，就消失在了这里。
当黑袍人再度回来后，金发少女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非常出色和凌厉的身手，你拯救了大家。”
然而黑袍人沉默了，半天才出声。
“这仅仅只是我的赎罪，不，犯下罪孽的我，甚至连赎罪都说不上，我不配。”
“我如今，只是你的护卫，作为阶下囚。”
顺便，她把那把有着月光闪动的剑，重新还给了金发少女。
“这柄剑也很厉害，我能感觉，我只是发挥了一小部分的力量，阿尔托莉雅，该物归原主了。”
“嗯，这把圣剑的话，镜姐你就收下吧，反正你接下来还要不断出手，顺便保护我，有合适的武器比较好。4.2”
阿尔托莉雅还抬起了她那带着笑容的可爱脸庞。
“顺便，在传说中，一般都是妖精赐予勇士【圣剑】，从而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瑰丽而又梦幻的故事，而我也是妖精啊。”
“毕竟如今我作为研究仙舟经济学与社会学的学者，本身弱不禁风的，嘿嘿。”
镜流：......
你说是就是吧。
面对着如今的处境，镜流也一阵恍惚，她如今有着过去从未有过的清爽和自然，就好像缠绕在身躯与灵魂上的那些阴暗与沉重，都被一扫而空。
就像是被轻轻拂去了灰尘一般。
恍若重生。
是的，她的魔阴身没了。
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个男人。
伴随着魔阴身的消失，她的疯狂和癫魔，也如同退潮一般飞快的消逝了。
这令她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并久久沉默不语。
对于入魔的自己，感到悔恨和痛苦。
过去的她，所有的意义都已经消失，只能紧紧抓住复仇的执念，要不然空无一物的她就会被彻底吞噬，不再维持魔阴身边缘，而是彻底堕入其中。
万劫不复。
可现在。。
第852章 温柔？你在开什么玩笑！那是对你们！当真是天上掉馅饼！还有这种事情？真
反而变成了这般。
“其实，在堕入魔阴身之前，我的年龄就已经很大了。对于我们仙舟人来说，要么征战沙场而死，要么寿终正寝。我犯下的事情无法消失。”
“所以我更希望，在恢复正常的那一刻，我也应该与之消逝的。”
镜流轻声的看着前方。
任由风吹起，将一朵花瓣飞入她那白皙的手心。
白露的话，她看到过。
那样就好。
白露并非白珩，也无须承担什么前世，没有罪名，没有过错，毕竟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恢复理智，不再发癫的她，如今只想与过去一同飘散。
尘归尘，土归土。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
“我懂你的想法和心情，镜姐你犯下了罪孽，只想以一死结束自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这之前你就死了，那刚刚那些人，便得不到拯救。”
“那么多条生命，都会战死在这里，回不去故乡。该星球文明的人们，死亡数也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你有罪，但你也在创造功绩。”
“所以像你这样的战力，让其依然留着，比直接死去，能发挥更大作用。价值最大化哦。”
这话有点无情，但其实是阿尔托莉雅故意的。
是她不想让镜流死。
因为终究阿尔托莉雅是个很善良的妖精。
镜流也沉默，然后自嘲一笑。
“反正我是你们的物品，你随意驱使我好了19，我的生死已经不在我手中，那个人不会让我如意的。”
“所以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除非敌人踏过我的尸体。”
“哎呀，不要说的这么难听，镜流姐，我可是把你当伙伴的。”
阿尔托莉雅抱了镜流一下，笑嘻嘻的安慰着她，然后还突然从另一只手变出一本妖精魔法书，翻动着上面的内容。
“之前云上五骁的故事，我也看过和研究过。”
“在饮月之变和孽龙事件前，镜姐你表现的挺好的，战功赫赫，打的敌人闻风丧胆，有些被关起来的丰饶民，听到你的名字，不是恐惧就是发狂。”
“很有含金量哦。”
“只是白珩的事情对你打击太大了。”
原本。
白珩这是英勇战死，并为那场战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以仙舟的观念和风格来看，是烈士，是英雄，要闻名星海，记入仙舟历史的史书之中。
受众人传唱和歌颂。
结果饮月和应星搞了这么一出，放在镜流眼里，她肯定发狂啊，因为这是亵渎，这是不敬重死者！
简直就是侮辱了白珩。
不让人家死后安宁，还出来一头孽龙。
如此一来，关于很多事情就要封锁。
不应该是这样的！
白珩本应是被永远铭记的英雄，而不是大家眼里的这头怪物！
这让镜流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样的滔天噩耗？
关键最后还是她亲手将其斩杀。
本就年纪大了，还将剑指向挚友，她直接就崩溃了。
所以这么一看，镜流真是活撕了丹枫和应星的心都有了，哪怕用剑杀一千遍，也难消心头之恨。
因为干这事的是这两位。
镜流反而是跑来处理了下这个烂摊子。
面对这些话，镜流没有出声，而是默默的看着天边，大战的阴霾正在退去，曙光穿过云层，让远处地上城市的人们发出了劫后余生的欢呼。
倒是阿尔托莉雅歪头，嘿嘿了一声。
“那个，因为我在研究仙舟人文和社会构成，云上五骁也是重点之一，镜姐，我要是说错了什么，你不要生气啊。”
“没事的，你随便说，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行。”
“我现在的心情很平静，不会掀起什么波澜了。”
毕竟。
仙舟历史？
旁边的镜流就是活着的一部历史。
两人也边走边说，朝着一座城市而去，阿尔托莉雅依然很活跃。
“镜姐，说实话，或许故事的结局，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我研究的论题之一就有，关于在以长生种为主体，多种族融入共存的社会环境下，不同的价值观和思想，会带来哪些社会问题和文明的内部分歧。”
“毕竟你也知道，不仅仅是仙舟联盟，璃月这边也是多种族联盟结构，所以很有参考意义。”
而云上五骁这个故事。
饮月是【持明族】，景元，镜流是【仙舟人】，应星是【短生种】，白珩是【狐人族】，这个组合本就很微妙的，不同的种族会带来不同的思想。
尤其是哪怕顺着时间流逝，寿命问题，也终将会导致云上五骁解散。
就像烟花，灿烂但只有一瞬。
正常寿命来看，不出意外，应星肯定先死。
“而丹枫也迟早会用化龙妙法的，这是持明族内部的矛盾，白珩姐的逝去，算是加快了进程。你们迟早会有分歧，迟早会....”
“这个团队的平衡性就很薄弱。”
镜流脸色抽动了不止一下，这家伙，明明自己没告诉她任何往事。
结果说起来清晰而又脉络明确。
并且那句，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让她也只能悲伤叹气一声了。
确实如此。
或许自己可以说，并不后悔遇见这些战友，但白珩一事发生后，她也只能沉默了，不想再提这个方面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只是想别的话，又让她回忆起被那个男人囚禁很久的事情了。
被扒掉衣服，被他各种上手研究。
不堪回首。
结果阿尔托莉雅像是看到她在想什么一样。
“啊，镜姐，你别想这些啊，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
镜流真是服了。
这个叫做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仿佛能够窥视她的内心，明明自己都这个实力了，真是的，璃月那边都是怪物吗？
不过镜流依然语气清冷。
就像是那轮夜空中的明月一样。
“我没想，更别说我也不会不甘什么的，我经历过许多的战争，很清楚战败者的下场，像我这样的女子，就算是被他各种占有和折磨，都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