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向所有人灌输这种观点,是不是以后买保险,超前消费,透支与借贷就会成为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概念?
由人身安全,意外,疾病延伸出来的财富保值,增值投资,理财安全保障是不是顺理成章?
保险公司在这个过程中,将运用资本的手段,一份合同做成十份收入,以反复收购抵押再出售的方式,快速完成原始积累。
大东方这位继承人看起来性格比较跳脱,但他是真正的聪明人,他一眼就看穿里面蕴含的商业底层逻辑。
所以他提议由多家公司出面组建新的互联网保险集团,在多国同时展开业务,争取用三到五年的时间完成商业布局,然后抽身走人。”
周受源苦笑一声,“如果不是近距离接触,我真不敢想象这是你的手段。
不过我很好奇,东南亚各国没有一个统一的外汇管理体系,就算你们做成功,到最后,无非是赚取到一大堆本国货币。
而美元的数量是有限的,一但市场崩盘,必然导致本国物价飞涨,货币贬值,百业萧条。
如何在这个过程中保证我们赚取的利益,能完美保存下来呢?”
“这还不简单?”
李泽华自信的看他一眼,“第一波只是对资源控制权的争夺,无论我们通过移动互联网赚到多少本国货币,意义都不大。
因为主导权还是在鱿鱼资本手里,但我们可以通过对资本的运作,不断抬高本国股市,炒热本国融资市场。
在不断的高溢价左右手入股过程中,吸引更多外资加入,无论它是脚盆鸡,还是欧美,哪怕是来自非洲,西亚的资本都可以。
白象不是一直想要在东南亚扩张自己影响力吗?
没问题啊,只要他们肯带着白花花的美金过来,什么都可以卖,等到将来崩盘,这帮人一个也别想跑,通通都得留下陪葬。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断拉拢鱿鱼资本中的某些集团,发起对非本集团势力的挑战,依靠通过微支付这个平台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
我们可以任意抬高某个行业的整体估值和市值,挑起产生贪念的竞争对手入局,只要他们参与游戏,就不能不按照设定好路线走。
在资本运作的狂欢中,一点一点掏空它们的家底,微支付的计划一成功,本国货币要多少有多少。
原本价值100的资源抬高到一千都没问题,只要这些行业公司老板心动,打开缺口放我们进场,就能通过扩大经营,抢占市场份额。
抬高估值,怂恿上市,迫使它们一分一秒都停不下来,然后在某个特定阶段安排泡沫爆炸。
资金链断裂,导致的商业帝国崩盘,这种例子放眼全球也不稀奇,小公司我们全盘吃下,大公司吃点核心优质资源。
哪怕再出一千买原本价值一百的资源都大赚特赚,因为原本这些资源永远不可能属于我们。
现在用市场筹集来的资金买入,拿到控制权,只要偿还一些微不足道利息,通过货币贬值计算真正付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剩下的垃圾打包重新包装,通过掌控的微信科技舆论控制权,美化,吹捧,什么手段有效用什么。
丢到市场上让全民消化,必然再次大赚一笔,说不定还能把所有成本全部做平,拿到完整的控制权。
你知道的,现在鱿鱼资本才是市场当之无愧的霸主,我们还很弱小,没有能力玩无限扩张,只能拿一点吃一点。
吃下一点消化一点,再停下来等待更好的时机出击,避免留下隐患。
绝不给鱿鱼反过来一口吃掉我们的可能。
这样的机会以前并不多,因为它们没有敌人,哪怕是曾经强大的北极熊,也从未在金融市场上成为鱿鱼的对手。
但现在不一样了,东大的出现,让鱿鱼有了现实紧迫感,为了战胜这个强大的对手,它们会掏空最后一块铜板,就好像之前那样。
玩一门梭哈的艺术,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所以这个煎熬的过程中,机会一大把。
通过这样的手段,我们完全可以在一轮又一轮扩张中,将所有关键行业全部掌控在手中,任何敢于和我们作对的敌人都将灰飞烟灭。
假设其中有几个眼光长远,坚守本心不为所动的聪明人也没用,他们的数量永远是绝对少数。
且在资本的无序扩张中,躁动不安的资本会主动冲击所有行业,它们拒绝拥抱资本,就意味着在新一轮行业扩张中掉队。
没有资本助力,它们连原本的市场份额都保不住,何谈发展,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消失。”
李泽华一口气说完这些,端起一杯冰葡萄酒一仰而尽,随即望着周受源,“你我的利益早就绑定在一起。
有些事,你不必藏在心里。
就比如今天上门问责的态度,让我很不喜欢。
你最好告诉自己,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大家的共同利益服务。
即使看起来加大对李家坡提供半导体扶持,那也是为了大计划服务,无论你背后人怎么想,也不能影响集团的利益。
永远不要轻易质疑我的任何决定!
明白吗?”
周受源懂了,不过他没有拒绝。
因为刚才离开的那两位,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青云电子科技,微信科技,微支付,乃至于将来的抖音互娱拥有怎样特殊的地位。
说一句计划的核心也不为过。
就是另一个核心二维码集团,他和身后集团拥有的份额太少,“李家坡三大公司,拥有二维码集团超10%的股份,而我只拥有1%。
这?”
“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们的重要性,而不是在这里试图用单纯的言语打动我。
就好像魔都衙门伸手拿二维码东南亚集团股份一样,它能提供对国内青云集团事业的支持和保障。
而在这,我仅仅看到半年113万用户的可怜数据。
这就是你们的回报?”
李泽华毫不留情斥责,“李家坡晶圆厂的订单我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就到你们表现的时候,半年,最多半年。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必须从高通拿到足够的代工订单,再搞定这里的电信运营商,半年后我要看到一千万台荣威手机订单出现。
一年内,最起码要建立一个,覆盖两三千万人的移动互联网用户基本盘。
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难道你们还想将至关重要的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观望与扯皮当中?”
周受源苦着脸,不敢拒绝:“电信运营商方面,我们会尽快搞定,我保证!”
“最好是真的!”
第371章 ,以千万人未来做局
“我感觉需要重新认识你一下,这不太符合我的一贯认知。”
林文辉直到周受源走后,才出现,只不过他的脑袋很晕,显然是刚才被李泽华的一连串布置,冲击的有些扛不住。
这还是他印象中,那个一心一意,想要建立覆盖全国经济循环圈的男人?
在国内一门心思想要摆脱资本,所作所为,堪称普罗大众眼中绝对正面形象。
可一出门,立马给东南亚所有人安排一份原地爆炸大礼包,按他的打法,不出五年,微支付所到之处,必定哀嚎遍野。
他可以拍着胸脯负责任说一句,这个计划但凡透露出去,忿怒的人群能硬生生把参与者撕碎,再踩上一万,不,一亿脚。
至于始作俑者李某人,注定上东南亚各国历史教科书遗臭万年,比索罗斯迎风臭三里还要过分。
毫不夸张说一句,哪个胆大不怕死的,给李某人老家祖坟弄个旅游风景区,收门票能玩丢炮仗,送锄头项目,分分钟搞成亿万富翁。
对比,李泽华一无所知,只冷冷说一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最大的背叛。
所谓扩展生存空间,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残酷竞争,物竞天择成王败寇,没有半分温情可言。
我的友善,只对同胞。
非我族类,死活勿论。
生存空间是靠血与剑打出来的,不是凭空掉下来的。”
林文辉想不通,“可按这个计划执行下去,受益最大的还不是鱿鱼资本吗?
它们凭借长达十年以上的商业布局,已经在东南亚建立完善的体系,无论是拉升股市,还是行业估值,最终收益它们会拿走大半。”
“这就是计划能顺利推进的关键所在,只有鱿鱼资本拿到最大利益,它们才会容许微支付余额宝在东南亚扩张,没有这块肥肉,它们凭什么允许?
别看刚才那几位嘴上动心,实际回去后还得背后资本点头,一算账,以前积攒在手里甩不掉的破烂玩意,这次终于可以卖个好价钱。
破烂多了也咬手,能盘活底层资产的同时大赚一笔,趁机吞并竞争对手,拿到更多市场份额才是它们愿意合作的动力。
对鱿鱼资本来说,割草不如断根,它们对东南亚许多资源是垂涎三尺,以前没机会染指,现在我把刀递过去,它们求之不得。”
鱿鱼资本不是神,它们固然是积极推动移动互联网技术,落地的幕后主要玩家,说是棋手也不为过。
通过某种手段达成某种目的,但在这个过程中,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变数,最终又做成什么样子,它们自己也不清楚。
毕竟这玩意大家都没经验,好在鱿鱼资本控制的资源足够多,无论风往那边吹,最后肉都烂在锅里任它们挑着吃。
前世之所以选择在东大率先展开计划,说白了还是想顺带打击这个最大竞争对手,能彻底搞垮搞乱最好,实在不行也能收割一大波。
而东南亚市场本就是它们的锅中肉,用互联网金融这把绝世神兵收割太浪费,况且这玩意一露头,瞬间引发全球各国高度警惕。
想把在东大的套路全盘复制到东南亚,需要打通的关节多,推进过程中遭受的阻碍也大,历史上它们用了近十年时间。
又联合在东大扶持起来的力量,双管齐下,才迫使安南,暹罗等几个国家,有限开放移动互联网金融市场。
暹罗似乎直到2023年左右,才允许银行业,工商业大规模使用二维码收付款,距离全国性大规模金融收割,它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当然,东大踩过的坑,它们一个不少全都会跳进去,还会摔得更惨,因为利益会蒙蔽所有参与者的眼睛,选择性失明老传统了。
延迟推广最根本原因,还是当地基础设施太落后,素质教育和相关产业跟不上计划进度,各地的利益集团之间关系错综复杂。
没有强力机构将各个利益派别串联起来,曼谷的命令到地方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一个规范统一的大市场根本玩不转这套。
说白了就是玩全国性互联网金融收割成本太高,总不能为忽悠底层一点棺材本,提前把水电交通,电信网络等基础设施投一遍吧?
顺带再把基础素质教育搞一搞,争取让东南亚成为第二个东大,弄出相当规模的工业基础,扶持起庞大的产业工人群体?
鬼扯,它们是来收割韭菜,不是做慈善做建设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按老一套,每到一地扶持起自己的集团利益代言人。
通过它们一点点收割当地资源,虽然量不大但胜在稳定持久,反过来还能利用分散在各地的买办,抗拒建立全国性大市场。
避免当地出现能够和鱿鱼资本(具体某个大集团)抗衡的大势力,降低经济殖民成本。
直到东大内功大成,和美利坚资本玩综合实力比拼,在全世界范围内抢夺资源主导权,看谁熬的过谁时,鱿鱼资本为回血补充损失。
才放开对东南亚各国资本的限制,开始大力扶持有实力的买办集团,帮助它们完成全国性行业市场统一,方便鱿鱼快速精准收割。
光看新闻就知道,二零年以前东南亚各国的金融市场,被收割几十亿的一抓一大把,但遍及全国的金融暴雷动辄弄出几千亿亏空的。
几乎没有。
因为鱿鱼用篱笆墙把每个地区的买办豢养起来,避免它们相互之间吞并发展壮大,但到二零年以后,鱿鱼自己也扛不住压力。
加上被东大资本狠狠踹一脚,原本摇摇欲坠的篱笆墙轰然倒塌,鱿鱼吓坏了,只能抢先动手,不然自家豢养的牛马都被别人吃光。
回到现在,鱿鱼资本就相当于开了一桌牌局,规则制定与最终解释权,发牌荷官,牌局裁判公证人,安保都是它们的人。
有资格参与牌局的都是心怀鬼胎,利益熏心之辈,不管是出于贪婪还是被迫,它们都必须上桌,因为放手冒险博一把还有未来。
运气加上手腕谋略,与虎谋皮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不参与?
抱歉,要么上桌参与牌局,要么被人摆在桌上当筹码,被人肆意摆弄,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选择。
好在每一张牌的摆放,出牌顺序都有迹可循,最多大家不知道相互隐藏的底牌而已,最大变数就是鱿鱼会不会中途加码,修改规则?
对所有参与者来说,隐隐有一个共同诉求,防止牌局组织者无限制上筹码,作弊及掀桌子。
毕竟发现石油的地方就容易滋生美菌,这是公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