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似乎没有李佑他们在韩国使用的改装面包车,只能将那辆大巴车牌照扣下来使用。
在夜幕低垂的大阪街头,笼罩着一层薄雾笼罩,朦朦胧胧中透出一丝不祥。
外表普通至极的大巴车开足马力行驶在僻静的道路上,车内气氛凝重,江南安保的人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先在外围接管这个村落的守卫,”李佑舒展了下身体,“你们没有枪械.战斗力会损失不少,等我先进去杀一会。”
“会长nim”
看着李佑的眼神,郑在中突然闭上嘴,他本来是想劝李佑别以身犯险,可是李佑好像压根没把这当得多危险。
想起李佑愈加离谱的身体素质,所以他闭上了嘴。
对于李佑而言好不容易能活动活动,杀爽一回,何必再摆架子让手底下人进去送。
大巴车接近那座防守森严的村落时,员工们紧握手中刀子。
村落的铁门坚固异常,也没有一丝声响能够逃过守卫的耳朵。
“那是什么?”一个守卫透过薄雾指了指两个明亮的大灯,像是狂怒野兽的双眼,“今晚有来访的客人吗?”
“没有,”旁边的守卫摇摇头,“没人通知”
“敌袭!”
大巴车的引擎声在夜空中愈发响亮,郑在中稳稳地握住方向盘,随即加速,大巴车真像一头狂怒的野兽,冲向看似坚不可摧的铁门。
随着一声巨响,大巴车毫不留情地撞击在大门上。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火花四溅,声响震天。
大门在撞击下呻吟、颤抖后不堪重负,被撞到松散开启。
员工们如潮水般涌出车厢。
李佑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穿梭在村落中,手里长太刀的刀尖在夜色中反射着寒光。
每一刀都干净利落,没有给田川家的人留下任何多余的伤痕,就像死神在收割生命。
战斗在黑暗中激烈展开,刀光剑影,血花飞溅。
李佑像舞者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步都计算得精确无误,直直逼近村落正中央的四层小楼。
一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划破空气,锐利的箭矢如同饥饿的蛇一般直扑李佑的咽喉。
他微微侧身,闪过接连几箭。
迈开大步,如流星一般冲进漆黑的房屋,迎面射向李佑的就是几片苦无,李佑只是用太刀一扬,便将苦无扫落在地。
房屋中四个身形敏捷的忍者从四面涌出,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无声,在抛完苦无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手持短刀,身形飘忽不定的攻向李佑。
太刀舞动间,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与忍者的刀锋交错,发出铮铮铁鸣。
每一次刀剑相接,都伴随着火星四溅,在简短的试探后,李佑摇摇头,忍者的实力似乎有些弱小。
太刀的光芒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网,如同穿行于丝线间的梭子,每一次穿梭都带走一丝血肉。
选择与李佑近身战,他们的结果当然很悲惨,几道寒光闪过后,在状态全开的李佑刀下被枭首。
李佑随手一甩太刀,刀鸣间上面的血水被甩空,刀光剑影间李佑狞笑起来,“这就是忍者.”
“根本不堪一击。”
第170章 美式居合?无效!
李佑迈进小楼,大门上方埋伏着两个手持短笛样的黑衣忍者,从短笛中吹出毒针,可惜在李佑迈进小楼之前,中毒的预警就已经提示过他了。
子弹时间中,他轻而易举躲开两针,随手将太刀掷出,割断一个忍者的喉咙。
在另一个门口忍者毫无波澜的眼神中,李佑跳起抓住他的脖颈,一把捏碎他的喉咙。
从掉落下来的尸体上拔出太刀,李佑看向整个一楼大厅。
经典的和风设计,大厅里十几张印着彩画的屏风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将大厅的空间隔开的零散起来。
通向二楼的楼梯就在最里侧。
在李佑确定好位置,抬腿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楼所有的灯光都被熄灭,身后的大门也合上,显得格外阴森。
大厅中十几个屏风反而在这种时候发出微弱的荧光,上面绘有日本传说的妖魔鬼怪,画作的眼睛像是在暗中窥探着李佑。
阴影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但并未影响李佑前进的脚步,一阵微弱的风穿过未闭合的窗户,屏风上的妖魔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影子随之舞动起来。
李佑身形如鬼魅般闪烁了一下,手中太刀转了个刀花,刀尖朝着李佑左侧的那张屏风插过去,抽回太刀后溅起的血液撒到屏风上。
不停透过屏风袭来的忍者一个又一个。
每一次屏风的翻动,都代表着忍者的突袭,只是李佑太刀在手,每当银光一闪,入肉声就会响起,随即就有身影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李佑踏上二楼的楼梯,灯光反而亮起,他回头看去,十几具身着黑衣的尸体和破烂的屏风留在一楼里。
鲜血逐渐在木质地板上蔓延开,像是在缓缓绘画。
迎面上了二楼,推开二楼的纸门,映入眼帘的是连接着数个和室的走廊。
纸窗外的黑暗中窜出数道手持短刀的身影,迫近李佑身周,与此同时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在最里侧的十几个身材矮小的蒙面忍者,张开手中的短弓射出箭。
李佑蓦然动身,无鞘的太刀挥动,寒光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闪而过。
每一次躲闪和挥刀,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箭矢的攻击,灵活穿梭间持短刀逼近的忍者已被处死。
射出的箭雨虽然密集,却始终无法触及李佑分毫。
太刀在他手中舞动,每一次劈砍都准确无误地斩落一支支射来的箭矢。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金铁交鸣,箭矢纷纷落地,即使经过各种洗脑训练的忍者们,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被李佑逼近的弓箭手们并未弃掉手中的短弓,而是在弓箭上摸了一把,触动弓箭上的机关,弓身上两端露出尖利的圆刺。
李佑看着颇有章法围攻上来的十几人,叹息着摇摇头,都是姑娘家,何必急着送死。
抬腿踹中最先逼上来的忍者,她的胸腔直接被踹的塌陷进去,撞破了后面通向三楼楼梯的纸门。
李佑在二楼始终进入子弹时间的状态,经过提升的动态分析始终分析着她们的每一步动作。
就如同电子游戏,在李佑的大脑中,剩余忍者们接下来的攻击轨迹已经变成了几乎实体的弧线。
他要做的,就是避开这些弧线,然后刀与拳脚齐施。
声响过后,地上再次躺了一地的尸体,大多都是骨骼和要害关节处被打的扭曲。
三楼并未像前两层一般布满刺杀的忍者,这一层更像个道场,门口处还摆着几个陶瓷花盆,里面栽种着耐寒的花卉。
宽广的空间里八个手持竹杖的忍者站在中央。
李佑笑出了声,他总觉得自己是在闯关打BOSS,每一层都要新的小怪兵种登场。
其实李佑不知道,这一层忍者们手持的竹杖又叫忍杖,是忍者武器体系中一种以弱制强的武器。
先把竹子用油处理过,两头包铜,打击对手的穴道,用来减低对手的攻击能力和战斗意志,中间还可以藏一些武器。
能杀到第三层,就已经证明了普通忍者不是对手。
持着棍子的八人沉默着逼上来,李佑迅速闪身到最右侧,抓到边缘忍者的手中忍杖的前半部分。
忍者手腕一抖,手中竹杖分离,中间被铁链连接在一起,他试图围着李佑转圈,将李佑用铁链困住。
离他近的一个忍者也同样施以同样的方法。
李佑一只手抓住细长的铁链,只是一拽就将边缘的忍者拽了个踉跄,等他想要起身时,太刀从脖颈处劈下。
另一个正要围着李佑转圈的忍者见同伴死亡,停下这一动作,按动机关想要收回他的前半部分忍杖,却被李佑用刀尖精准的挑住铁链空隙,卡在原地。
大步流星上前的李佑重重的肘击顶在他的心窝,看胸口塌陷程度,显然是活不成了。
说起来慢,实则李佑杀两人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夺走这根忍杖,太刀也顺势回到李佑手中,李佑看了看这把据说是当代大师打造的太刀,轻轻摇摇头。
或许是在李佑的大力下砍了太多骨骼,刀刃已经有些卷了。
速战速决好了。
忍者们的忍杖确实有独到之处,李佑甚至闻到了上面都熏着某种药物,有的忍杖拔开后是短矛。
只是无法击打到李佑。
上到四楼,并没有李佑想到的田川雄一,空间内飘荡着的是悠扬凄美的歌声。
在一个房间里,透过纸墙,能看到一个人影在房间中且行且唱。
李佑推开这个房间的门,并没有引起人影的异常。
就像在为客人表演一样,眼前的歌舞伎缓缓唱着李佑听不懂的日文曲子。
四周的窗户被打开,月光和朦胧的雾气飘进房间,将人影照耀的如泡影般渐渐模糊。
面前的歌舞伎很漂亮,肩披了一件粉色的广袖和服,上面的樱花随着舞动像是在空中飘舞。
不过眼前的歌舞伎显然是个男人,而且李佑有些欣赏不了画的惨白惨白的脸,轻轻摇头。
歌舞伎在靠近李佑一些后,他将锋利的刀从和服脖颈处拔出,朝李佑飘过来。
歌声还在房间中飘荡,但随着李佑从他的颈部骨节中抽出带来的刀后,这个漂亮的男人就已经倒在地上抽搐。
李佑顺手将他手里的刀取走,既然四楼都没有田川雄一的人影,还要再上一层。
这栋类似于天守阁的建筑,可居住的只有四层,第五层则算是望台也算是道场。
四周没有遮拦,雾气和月光能够轻松的照耀到这里,四周点燃的蜡烛被微风吹的火苗晃荡。
李佑推开门,田川雄一就跪坐在这扇门的正对面,在月光和昏黄的烛光下,身穿和服的身影在微光中显得格外干瘦。
一把太刀平放在他的膝盖上,刀身笔直,当李佑踏入这里时,田川雄一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布料摩擦响声,从腰间的缎带上拔出了那把沉睡已久的太刀,随即毫不留恋地将刀鞘抛掷于地。
“没想到那么多优秀的忍者,都没能拦住你。”
田川雄一的目光锁定在李佑手上的一把太刀上,沉默了一会,“秀树也失败了。”
“秀树?”李佑左手转了转,“这把刀的主人?”
他叽里呱啦说了好几句,李佑就只听懂了秀树两个字,一听就是个名字。
田川雄一双手握刀,刀尖对准李佑,“你我不懂各自的语言,不如直接开始。”
身穿黑色风衣的李佑,手持了两把刀,静静地站在门口。
两人相对而立,田川雄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和蔑视。
李佑看起来就不是懂日本剑道的人,日本的二刀流是一手持打刀,一手持胁差。
何时有过这样的人,一手持太刀一手持打刀。
太刀过长的规格就只适合双手持!
田川雄一厌恶这个玷污日本剑道的人,他犹如舞蹈般绕着李佑旋转,却未发现李佑的破绽。
他真的不会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