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久男却也是同样的反应，绵正鹤一巴掌一巴掌抡在他脸上，他也毫无反应，像是同样失去了感觉。
一时间，只听得见拳风呼啸和皮肤撞击的闷响。
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巴掌的互殴，金久男的拳头越来越重，绵正鹤的抵抗却在慢慢削弱，他的动作变得迟缓，每一次巴掌的落点都不如之前准确。
就像是两条野狗之间口口见血的撕咬，直到其中一条狗死掉，咬他的狗才停下来。
“不错，”李佑拍拍手，“下一个，是个卧底。”
李佑轻轻一招手，看守石武的两个人将石武拖到金久男旁边。
“我也没什么心理疾病，你也不需要残忍的虐杀他，抹了他的脖子，就算你过关了。”
石武嘴巴被抹布塞住，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金久男愣了愣，他抬头注视着眼前的石武，却只能看到面前年轻人眼中的恐惧。
他沉默了几秒钟，从地上重新拾起匕首，颤抖着将它捅向石武的肚子，一刀接一刀。
石武的眼睛因为疼痛和恐惧睁圆，眼球上布满血丝，泪水、汗水、鲜血混合在一起，滴落在他身下的水泥地上。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血腥味，石武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他的呼救声被堵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无力的呻吟。
但金久男的手却无法停止动作，只是不停地用匕首一次次地刺入石武的身体。
直到石武连跪着的力气也没有了，而是倒在地上抽搐着，没一会就没了动静。
金久男的手这才一松，匕首掉落在地，他的身体也随之瘫软，跪倒在石武身旁。
“你过关了，”李佑点点头，“希望下次让你杀人，别老想着捅别人肚子。”
“那样他们会很痛苦，你也更浪费力气。”
“在俊，”李佑拍拍全在俊，“把他带回去，让王伍好好操练操练他。”
李佑起身出了仓库，身后的安尚久连忙几步跟上，赶在李佑前面将车门打开。
“会长nim，今天去哪边？”
他坐进车中，看着安尚久上车启动车辆后，眯起眼睛想了想，“回别墅好了。”
车开的很快，到达后.李佑拒绝了安尚久打伞的提议，自己撑着伞回到别墅的屋檐下。
将伞随手挂在外面的架子上，李佑换鞋走进别墅。
牟贤敏正对着镜子轻轻拍打自己的脸，李佑从后面直接搂住了她的腰，牟贤敏挣扎了两下。
发现挣扎不动后，她索性笑盈盈的直接靠了过来，“今天怎么李大会长有空来我这儿？”
“这不是想我的贤妻了，过来看看。”
“嘿，”牟贤敏转过身搂住李佑脖子，“你去了趟日本，就带回来六个漂亮姑娘。”
“她们是保镖。”
看着李佑的表情，牟贤敏也没再计较，只是没好气的拍拍他胸膛，“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就过来抱我。”
李佑本来正揽着她一步一步往卧室走，这时候忽然停步，搂着她上下端详了一阵，“适应吗？”
“适应，”牟贤敏轻轻挑挑细眉，“已经习惯了。”
李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有份礼物要给你。”
“什么？”
李佑将她抱起来，来到卧室的床上，上面静静摆着个精美的盒子。
他笑眯眯的压在牟贤敏身上，“要我帮你拆开吗？”
“这种情况还有别的办法吗？”牟贤敏哭笑不得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李佑。
李佑将盒子拆开，从里面拎出一条项链，“我们牟小姐皮肤都白的发光了，就是少些装饰品。”
他俯身过去，两只手绕过牟贤敏的脖子，将这串项链挂在牟贤敏修长的脖颈上。
李佑双手撑住床，微微向后仰，仔细端详了一番漂亮的景色。
银白的项链环绕着牟贤敏修长雪白的脖颈，中间一颗闪着蓝盈盈的宝石，这颗宝石就坠在一抹雪白中间。
牟贤敏右手放在胸前，轻轻触摸了一下凉凉的蓝宝石。
“其实我挺想去照镜子看看，”牟贤敏幽幽道，“不过看你很满意的样子，今晚是不是没机会了。”
李佑重新俯身压上去，“很漂亮。”
“.”
牟贤敏迷离着双眼，双手搂着李佑的脖子，“金门现在没关系吧？”
“丁青和李仲久都被带走，也是我的好机会，”李佑吻住她眼角的泪痕，“这次风波过去，将金门集团收入囊中就指日可待了。”
“这也是我给自己的.礼物。”
第192章 卧底资料
第二天中午，李子成就打通了李佑的电话。
“会长nim，”李子成语气很是急切和激动，“电子档案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只要纸质档案这边取出来，随时可以删除档案。”
“千信雨那边呢？”李佑
“她已经进警局了，”李子成低下头，“我接收完纸质档案后，会立刻解决姜科长。”
“好，”李佑眯起眼睛，“除了你自己的档案，其他给我拿来。”
李子成并未犹豫，利索的答应下来，“这是我应该做的，会长nim。”
李佑想了想，按照桌上的一张纸条，将电话拨了出去。
“谁？”那边传来的声音李佑还算熟悉。
“韩智晶，”李佑笑着说，“能听出我的声音吗？”
电话那头的是李子成的老婆韩智晶，李佑也是让人查的她的号码。
韩智晶犹豫了一下，“李会长nim？”
“是我，”李佑轻轻叹了口气，“你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
“会长nim说得是.什么事情，”韩智晶手紧紧抓着手机，眼神有些害怕。
“你帮着警察监视自己的丈夫，”李佑道破了真相，“不是吗？”
韩智晶一哆嗦，手上的劲一松，手机摔了下去。
幸好她的双手是撑在了桌子上，这才避免了手机摔坏。
“你不用否认，”李佑听到那边重新有了沉重的呼吸声，才继续开口说话，“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这样做。”
“你的父亲还关在监狱里，他们也是告诉你，让你父亲提前出狱，是这样吧？”
韩智晶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件事，我帮你办了，”李佑轻声说道，“以后陪着李子成安安稳稳过日子，你觉得呢？”
“你可能不知道金门集团.或者说我的势力有多大，”李佑把玩着打火机，“今天会有联系你的检察官，他们会负责办这个事。”
“你只需要配合他们，告诉他们诉求这就可以了。”
韩智晶捂着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能不能信任打给自己的李佑。
李佑挂断电话后，韩智晶按上姜科长的号码，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将电话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删掉。
等等好了万一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韩智晶摸着肚子，眼中有泪光闪动。
毕竟谁也不愿意帮外人，来对付自己的丈夫。
首尔市城北区警察局。
千信雨穿着一身宽松的便服，眼神茫然的站在门口，她内心在不断地挣扎。
她内心的天平在不停地晃动，一边是自己和自己的至亲，另一边则是自己内心的正义和潜伏在金门集团内的卧底们。
这该如何衡量？
一向理智聪慧的千信雨，却没办法衡量这些，或者说这些本就不应该用来衡量。
“信雨？”路过的年轻男警察注意到了她，“你怎么在这儿？”
男警察迟疑了一下，“今天姜科长请了一天假，不在警局里。”
千信雨点点头，自然知道为什么，李子成为了让她进警局偷取档案，自然要先将姜科长调走。
本来整个警局，只有姜科长和局长知道档案的存在，而局长只知道存在档案并不知道档案的内容。
只有姜科长掌握着具体的档案信息。
千信雨能知道也是意外，她是卧底的心理咨询师，又是姜科长的弟子，经常去档案室存放卧底们的心理分析资料。
有一次在档案室见到了姜科长，在他看完这些心理分析资料后，千信雨亲眼看着将资料放在了档案室的保险柜里。
姜科长并没有避开她。
“你平时和姜科长走的近，”男警察凑上前，“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邀请姜科长和我们团建？”
“团建？”千信雨有些疑惑，“有什么节日吗？”
男警察连忙摆摆手，“没节日，这不是姜科长马上就要升迁了，我们其他人总要恭喜恭喜姜科长。”
千信雨犹豫了好一会，“升迁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天，升迁令都出来了，就放在姜科长办公室里，”男警察挑挑眉毛，“还是我们偷看的
他自己平常又不搭理我们，只和你关系稍好.你知道吗？”
看着千信雨摇头，男警察拍拍她胳膊，“总之就麻烦你问一下他了。”
千信雨迟疑了一下，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男警察走后，千信雨垂下眼帘，慢慢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前天是.李仲久和丁青被捕的那一天。
千信雨叹息着摇摇头，起身拾起一摞文件，抱着往警局的档案室走去。
由于档案室内没有窗户，所以这里的灯光白天仍然亮着，透着股严肃的气息。
千信雨独自一人走进了档案室，她的步伐轻盈而谨慎，将门按照平常的样子关的结结实实。
档案室里排列着一列列高大的柜子，千信雨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同事在场后。
她迅速走到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保险柜前，手在保险柜上轻轻跳动，伴随着轻微的咔嗒声，仿佛在与千信雨心底的紧张对话。
保险柜的门缓缓开启，昏黄的灯光映照出里面整齐划一的档案。
千信雨的心跳加速，手微微颤抖，姜科长的密码并没有改。
她在这个保险柜里快速翻找着，指尖掠过每一张纸张，寻找存放着卧底资料的特定文件夹。
就在最底层的抽屉里，千信雨找到了目标，这份厚厚的档案文件夹被她小心翼翼地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