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综:1997半岛之王 第304节

  他顿了顿,“我会尽力帮你拖一拖时间,但们也要尽快找到人,代表常去的地方就那几个。”

  “明白了多谢崔常务,”男人低着头走出病房,压低声音招呼着兄弟,“去找人不用我们带他回来。”

  外面等候的几个黑西装松了口气。

  其实找人很简单,他们以前也干过这些事,赵泰晤不是第一次出去,但带人回来可是难题。

  酒吧的地下私人吧台,灯光闪烁,霓虹灯不停晃动,偶尔会打在赵泰晤身上,赵泰晤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明暗交错中显得格外阴郁。

  赵泰晤坐在暗红色的天鹅绒沙发上,手指轻敲着酒杯,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烦躁。

  虽然身边的人不断奉承,但这些事情赵泰晤可见得多了,虚情假意令人生厌。

  赵泰晤在中心试图静下来,周围的人也满是恭维和笑语,但他背后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带给他疼痛。

  周围的纨绔子弟们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点,他们或笑或闹,但都刻意围绕着沉默的赵泰晤,试图成为这场酒会的中心。

  “泰晤哥,”一位穿着露肩连衣裙的女人凑近赵泰晤,带着轻佻的笑意,试图与他碰杯。

  赵泰晤瞥了她一眼,是个釜山当地小有名气的模特,脸蛋身材都不错。

  赵泰晤微微颔首,目光却并未停留在她的姣好身姿上,而是随手碰了碰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泰晤哥,为什么心情不好?”模特坐到赵泰晤身旁,也没有想去倚靠在赵泰晤身上。

  他身上浓浓的药味在场的人闻的都很清楚,万一碰到了他身上的伤口,以赵泰晤的脾气她可好不了。

  其实赵泰晤在釜山,就像是被赵荣炳圈养的宠物,周围的人都是陪着他演戏的演员。

  要真是按照人际相处来说,赵泰晤绝对是个让人感到不适的家伙。

  但即使是这样,有背后的赵氏集团,谁也不敢轻易触碰他的逆鳞,甚至还需要不断尝试让他忘却烦恼。

  赵泰晤越是平静,他们反而越害怕,这种平静随时都会被疾风骤雨打破。

  他喝着闷酒,也不搭话。

  身旁的模特身体有些僵硬了,她悄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泰晤,”有个年长些的纨绔,搂着个女人走过来,“要不要来一点?”

  他从怀中女人胸口处摸出一袋白色物体,“心情不好就来一些。”

  赵泰晤这才抬起眼皮,招了招手,顺势接住纨绔扔过来的东西。

  “还是张道植的货?”

  “是他的,”纨绔见赵泰晤终于不再喝闷酒,开口说话之后,连忙接上话茬,“不过最近好像没有新货了,我这还是上次留下来的。”

  赵泰晤撕开包装,用手指挑了些尝了尝,脸上露出些嫌弃,“去年开始就变成这种烂货了。”

第359章 密谋与密谋

  赵泰晤有些看不上这些货,只是现在也只有这种了。

  他勉为其难的尝了一下,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认识什么杀人的家伙吗?泰顺哥?”

  纨绔叫刘泰顺,是釜山一家中型企业社长的儿子。

  “什么?”刘泰顺抓了抓头发,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杀人这种事,赵泰晤又不是没干过,何必找他来,赵氏集团一找一大把。

  “我说,你认不认识什么会杀人的家伙?”赵泰晤提高音量,有些不悦的看着面前的刘泰顺。

  (赵泰晤)

  “.”

  刘泰顺沉默半响,松开了怀中女伴的腰,女人和赵泰晤身旁的模特一起离开这边,将这里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泰晤,”刘泰顺年长一些,和赵泰晤又十分熟,才直接喊他的名字,“谁得罪了你?需要我帮你找人?”

  刘泰顺虽然是刘泰顺,但也有几分理智,他想到最近沸沸扬扬的事情了。

  报纸上,现在赵荣炳和李佑的合照还是头条。

  “是李会长?”

  赵泰晤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害怕?”

  “.”

  刘泰顺咂巴咂巴嘴,“当然害怕,泰晤是财阀三代,我可不是。”

  “那你不怕我?”赵泰晤低头喝着酒。

  “什么?”刘泰顺感觉有些不妙,“我们又不是”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但还没有完全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中,感觉赵泰晤的话不太对劲。

  正想着,就看到赵泰晤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在昏暗的霓虹光影下,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不屑与轻蔑。

  “我不是那个意思,泰晤”

  赵泰晤猛地一拍桌子,手手中的酒杯猛地摔向地面,酒杯撞击地面,发出刺耳的破碎声,琥珀色的酒液四溅。

  他双手一扫面前的矮桌,大量的酒瓶和酒杯被推到地上,摔碎的酒瓶酒杯,玻璃碎片与溢出的酒液在卡座周围迸溅。

  赵泰晤酒意上头,双颊泛红,嘴角扯起一抹疯狂的笑意,刘泰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抓住头部,用力按压在桌面上。

  刘泰顺眼眸中闪烁着惊恐与不甘,却没有使劲抵抗,只是任由赵泰晤施为。

  赵泰晤阴冷的笑容转为狰狞,一手紧紧抓住刘泰顺的头发,将他的头部强制压低。

  他顺手从从桌上抄起一瓶未摔下桌子的酒,将瓶颈随手一摔。

  随即将里面发红的酒液倾倒,冰凉的液体顺着刘泰顺的发丝淋漓而下,浇得他满脸狼狈,头上的发胶和脸上抹的东西,都与酒液混在一起,黏黏糊糊的。

  刘泰顺面色涨红,眼中的怒火似要喷薄而出,却始终压抑着火气,任由酒液如瀑布般浇灌而下,沁湿发梢,滑过额头,模糊视线。

  面对赵泰晤突如其来的疯癫,他的唇边勉强挂着的笑,“泰晤.我知道你心情不太好,但是”

  “西八.我让你说话了?”

  赵泰晤倒完了这瓶酒,用瓶颈处锋利的豁口对准刘泰顺。

  周围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但无人敢出声打断,周围的旁观者将目光移向别处,避免与抬头观望的赵泰晤对视,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窥探这一骇人的动作。

  被制住的刘泰顺眉毛紧锁,嘴角抽搐,内心有些慌乱和不安了,以往在赵泰晤面前说错话的那些人,最多羞辱一番就算了,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样了。

  他是真怕赵泰晤这疯子捅自己。

  不远处的模特和刘泰顺的女伴,此刻眼神里满是恐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滴落。

  赵泰晤突然发出一串笑声,音量巨大且肆无忌惮,笑声中带着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狂潮,充满了疯狂。

  他俯视着被压制的刘泰顺,眼中闪烁着轻蔑。

  周围的人群感到一股寒意,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每个人都在默默祈祷,希望突如其来的闹剧能够尽快平息,不要波及自己。

  赵泰晤眼中的笑意越发狂妄,享受着这种扭曲的快感,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他笑完了,随手将酒瓶扔在地上,摔的破碎。

  被松开的刘泰顺大喘了几口气,脸上还得露出勉强的笑容,“泰晤你想要联系方式,我给你就好”

  “你不会去偷偷告诉他吧?”赵泰晤眼中光芒让刘泰顺心中哆嗦了下,他连连摇头,“那怎么会,我们才是朋友”

  “说的对,”赵泰晤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脸颊,“我们才是朋友!”

  “别看了,”刘泰顺也不顾自己上半身黏黏糊糊的酒水,朝着围观的人群挥手,“玩你们的。”

  他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告诉了赵泰晤一串号码。

  “这样才对,”赵泰晤拍着他的肩膀,“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做朋友。”

  赵泰晤笑眯眯的,看不出刚才的疯狂,“你们家生意这些年不也是越做越好?”

  刘泰顺卑微的点着头,陪着笑脸。

  “行了,”赵泰晤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有些扯到后背上的伤口了,他皱了皱眉,“你们玩,我也该回去了,要不某些人要着急了。”

  赵泰晤拽起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肩膀上,临走前还不忘拍拍刘泰顺的脑袋,抹了一手酒水后,他从路过的模特身上抹了抹,“玩的开心。”

  他踏出酒吧的门槛,随手点燃一支烟,站在街边抽起来,烟头在夜色中一明一灭。

  没有一分钟,一声沉闷的车鸣响起,赵氏集团的豪车就停在了赵泰晤的面前。

  崔常务从副驾驶上下来,看着赵泰晤,眉头紧锁一脸的无奈,“代表.还是赶紧回医院修养。”

  “您身上的伤抽烟喝酒都会影响到。”

  赵泰晤的目光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有些迷离,他轻嗤一声,“老头子让你们来的?”

  赵泰晤的话语像是在询问,又似在讽刺,“他肯定不是担心我身体,是又怕我惹事?”

  见崔常务默不作声,赵泰晤感到无趣,他自己扯开车门,小心的坐了进去后关上车门。

  崔常务瞥了一眼跟上来的黑西装,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去查查里面发生什么了。”

  叮嘱完后,崔常务坐上副驾驶,豪车这才朝着医院驶去。

  黑西装目送车子远去,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把衬衫扯松,轻车熟路的来到酒吧地下。

  刚才发生在这里的闹剧,已经没有了痕迹,卡座上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一点玻璃渣子都找不到了。

  “林部长,”刘泰顺面色阴沉的坐在桌子上,朝着进来的黑西装打着招呼,“又来替赵代表打扫烂摊子?”

  “刘代表说笑了,”林部长自顾自点了根烟,舒服的坐在座位上,却感觉上面有些湿润。

  他摸了摸沙发,上面还有黏糊糊的酒水味,“阿西.你们玩的真过火。”

  见林部长误会,刘泰顺也没有解释,而是和他一样默默点了根烟抽。

  “刚才赵代表又打人了?”林部长挪了个干净的位置,“需不需要医药费和赔偿?”

  每次赵泰晤打了人,或是做了些事,都是崔常务叮嘱林部长来处理。

  医药费和赔偿都是崔常务从赵氏集团中出,林部长代为支付的时候,没少从里面捞油水。

  “没有,”刘泰顺沉声道,“玩的挺好。”

  “玩的挺好?”林部长挑起眉毛,看了刘泰顺一眼,等烟抽完后也没等来解释。

  他点了点头,将烟头丢在烟灰缸里,“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看着林部长起身离开,刘泰顺心中冷哼,本来准备提醒一声赵泰晤,金门集团可不是明面上那种乖乖公司。

  只是赵泰晤的行为刘泰顺冷笑着,倒不如让金门集团给他宰了算了。

  将赵泰晤送进病房,崔常务和旁边的集团员工都松了口气。

  崔常务匆匆摸出手机,将电话给赵荣炳打了过去。

  赵荣炳此时还在看着桌上的文件,眼球上满是血丝,他接起座机电话,“喂。”

  “会长nim,”崔常务如释重负的说道,“代表nim已经回来了,现在医生正在给他检查。”

  “哼”赵荣炳嗤之以鼻,他冷漠的说起赵泰晤,“他又惹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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