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赫奎一副保洁样子去摸情况的时候,李相虎他们已经坐电梯来到了这一层的洗手间。
金赫奎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轻松他们看在眼里,李相虎开口问起,“怎么样?”
“应该挺轻松,”金赫奎松了口气,“他的保镖挺松懈的,我们手脚麻利些,应该能快速解决他们。”
“走,”李相虎刚要出门,就听见外面传来谈笑声。
他一下把脚缩回来,“先进去。”
五人藏到洗手间的那些单间中,好在洗手间够大,还有不少空余。
“我们这样真不要紧?”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李会长不会怪我们?”
“怪我们?”另一个声音年长一些,说的很是暧昧,“李会长正和秘书玩的开心,怎么可能有空怪我们。”
稀稀落落的洒水声传到单间中,李相虎五人的神情各异,不过都是好的神情。
“抽根烟?”外面年长的声音叫着另一个人,“一会再回去,晚不了的。”
“谢谢前辈.”
“找个单间蹲着抽,”年长保镖笑呵呵的,“放心好了,没问题的,害怕就多深呼吸几口。”
两道锁门的声音传来,李相虎觉得时候到了,他悄悄打开门,走出洗手间。
金赫奎以及其他四人,也无声地排成一线走出来,脸上都不约而同带着一些喜意。
刚才说话的,明显是李佑的两个保镖。
“真是运气够好,”李相虎看着出来的几人,压低了声音,“现在过去动手,说不定能看到光屁股的大人物。”
走廊的地毯吸去了他们行动的声响,只留下他们呼吸的轻微波动。
‘一二一’的门牌号在灯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门外空无一人,没有保镖的存在。
说是那么说,但到了房间外,五个人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走道上的脚步声,甚至是最微小的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
领头的李相虎轻轻来到门锁旁,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片刻之间便完成了开锁工作。
随着一声细微的响动,门缓缓开启。
房间内灯光柔和,还不时有淫靡之音传出来。
李相虎冲着后面的金赫奎几人笑了笑,朝着里面指了指。
五人安安静静,悄无声息的摸进了套房,手中的武器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待目标出现,就立刻动手。
金赫奎走在最后一个,他将门扣上,避免回来的保镖生疑。
套房的客厅很整洁,厚重的窗帘紧闭,遮挡了外面的窥探。
“玩的真花.”李相虎听着卧室的动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相虎哥,”金赫奎松了口气,“我们快点解决他。”
一双双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可是三十亿韩元!
李相虎手中的手枪已经上膛,他的呼吸几乎凝固,紧张和兴奋在他的血管中沸腾。
他也不再墨迹,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李相虎带人进入了卧室。
可.
卧室内灯光昏黄,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奢华。
但最重要的是,床上并没有人,只有整洁的丝绸被单,没有居住过的痕迹。
李相虎的眉头紧锁,一丝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金赫奎瞪着眼睛,快步接近床边,看向侧面的墙。
声音还在不停的从电视中传来,也在不停的打破房间中寂静。
屏幕上演着一部爱情动作电影,各种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屏幕上还有白花花的人体。
平日里他们或许会很喜欢看,但现在电影给他们的感觉,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西八.”金赫奎转头冲着李相虎喊叫,“快走!”
第363章 只是小人物
其实也不用金赫奎喊,任谁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知道这是陷阱。
李相虎更是一马当先出了卧室门,就要冲出去。
只是突然间,整个套房客厅,连同卧室内的灯光齐刷刷地熄灭。
转身欲逃的他们,被黑暗迎接了。
骤然熄灭的灯光,再加上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所以整个房间内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西八.”李相虎扛着心理压力,“谁?”
金赫奎的脸在黑暗中面如死灰,现在想想,那客厅里什么都没动,窗帘却拉的严严实实,怎么想都应该有问题才对。
隔壁的一二二套房,李佑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
“会长,”全在俊不屑的摇摇头,“是群毛贼,我们检查了酒店,他们没有任何后手在。”
“毛贼.”李佑反而嗤笑了一声,“这不可能是大营派来的。”
他感到无趣的摆摆手,“看起来倒像是拿钱办事的杀手,你拿下他们,该怎么做你知道。”
“明白,”全在俊低头称是。
他按动对讲机,“可以开始了。”
一二一套房内,李相虎等人的恐惧已经越来越大。
其中金赫奎尤为突出,他是个聪明多疑的人,但这样的人也向来胆子小一些。
他颤抖着伸手,想要去拉动窗帘,让外面其他建筑的霓虹灯和月光,能够透过落地窗,让房间内多一些亮度。
但黑暗中闪过的一道道红光,让金赫奎心头一紧,甚至本能地拔枪。
“你们最好别动,”全在俊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这样说不定我们还能留们一命。”
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的时候,金赫奎早就意识到他们已落入罗网,一直在想该怎么办。
李相虎面如死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看向自己的智囊金赫奎,却根本看不清金赫奎的脸。
“可以开始了。”
全在俊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金门安保的人迅速分散,四面八方涌来的影子包围了李相虎等人,冷光闪闪的枪口无情地指向他们。
“放下枪,”金赫奎干涩的喊着,“我们投降,请不要开枪。”
“不错,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还是挺识时务的,”全在俊挑挑眉毛,“缴了他们的枪。”
李相虎的脸上满是后悔和害怕,手中紧握的手枪已经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他连忙将枪丢到地上,其余几人也是如此。
他们也算是如梦初醒,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等他们缓缓举起双手,放弃了抵抗之后。
房间里,灯光再次亮起,只是不同于他们进来时脸上的贪婪和喜意,现在他们只剩下无奈与绝望。
谁知道被擒住之后,他们的命运是什么。
“.”金赫奎看着和特种部队一样装束的金门安保,眼中满是呆滞。
房间内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外一片静默,金门安保的成员先收敛了地上的五把手枪,接着将五个杀手的身体紧紧按在地上。
经过搜身后,手铐的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领队的全在俊冷冷地看着被抓的五人,坐到沙发上拉下面罩。
眼看着面前坐下的男人一句话不说,就招手让人过来,这几人一下子就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我说!”李相虎作为他们小团体的老大,瞪大了眼睛,“我什么都说!”
全在俊脸上浮现出笑意,“我还什么都没干,你们就说.那不是很不给我面子?”
“.”
全在俊收回笑容,冷冷道,“敢来刺杀会长,你们还想舒舒服服的?”
他一摆手,让金门安保的人上前,“实验实验你们的学习成果。”
酒店套房内不再漆黑一片,反而灯光刺眼,没了什么阴影。
但金赫奎等人宁愿回到刚才的漆黑一片。
金门安保的人围成一圈,他们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直刺跪在中央的杀手们。
茶几前,一名金门安保人员手拿铁棍,神情冷漠。
他手中的铁棍不时挥动,每一次接触肌肤,都给被打的人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厚重的地毯吞掉了血迹,最先挨打的是小团体中最显眼的李相虎,他现在身体扭曲被捆绑在茶几上,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惨叫。
几棍就敲碎了李相虎的富豪梦。
“你们别闲着,也别让他们闲着,”全在俊不在乎面前的惨状,他摆摆手,让其他金门安保的成员把另外四人拉走。
金门安保的人面无表情,动作干脆利落。
很快套房的客厅里,就开始遍布审讯的惨叫声,除了这些审问的声响,剩下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这种沉重的呼吸声大多是.挥舞铁棒的安保成员累了。
餐桌的桌面上散落着凌乱的手铐和血痕,杀手们的哀嚎在房间内回荡,但金门安保的人就跟听不见一样,目光中更没有一丝动摇,手中的动作更是继续着无情的节奏。
房间里墙壁上的时钟发出的滴答声,倒数着最后的时刻。
五个可怜兮兮的杀手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每一次殴打都是对他们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既然在审问,为什么不问.只审不问算什么审问。
地毯上很快就变得血迹斑斑的,茶几上最先被殴打和折磨的李相虎,身体几乎不再挣扎,两眼紧闭,只有胸腹还在动,证明了他还没死。
全在俊丝毫不在乎面前茶几上的味道,甚至点了根烟,让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血腥的味道,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其他杀手.包括金赫奎在内,虽然没有和李相虎一样陷入昏迷,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绝望,他们的身体在绳索和手铐的束缚下无力地颤抖。
那些负责审问或者说负责殴打的安保人员,跟石像一样不动声色,只要命令下达时,全在俊也没喊停,他们就一直行动一直打。
杀手们的惨叫逐渐变得微弱,而安保人员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冷漠。
“西八!”其中一个实在受不了折磨了,他撞开旁边的金门安保,一头朝着门口就冲了过去。
可到了门口,他怎么也没能拧开那扇门。
嚎叫声中充斥着绝望,他双手拍着门,有些绝望的滑到地上。
后面慢悠悠赶上来的金门安保,扭头看了一眼全在俊,发觉他没有反应之后,心下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名安保人员将想逃跑的杀手拉到厕所,死死的将头压到马桶,摸出腰间的手枪,冷漠的扣动扳机。
全在俊抽完了烟,随手将烟头丢到昏迷的李相虎身上,漠然道,“收拾收拾这里,想跑的就弄死,沉到海里。”
“至于老老实实不跑的,”全在俊走到门口,不在乎门把手上的血迹,随手拧开门,“先送到张道植那里关着。”
第二天上午,李佑将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釜山的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