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卫东接下来的安排还是让她大为意外。
宁卫东问道:“懂财务吗?”
阿娜亚丝娜答道:“懂一些,原先在训练学校培训过财务知识。”
宁卫东点头,要说速联的特w培训体系的确相当先进,每个达到毕业水平的燕子都是精英。
宁卫东道:“懂一些不够,这段时间你找人也好,自己看书自学也好,必须达到专业会计的水平,以后你会代表我,进行才财务监督,明白吗~”
阿娜亚丝娜眼睛一亮,她没想到宁卫东会给她这么大的信任。
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一次机会,她必须把握住。
如果日后真能代表宁卫东,执行一些财务监督的权利,她在宁卫东这里就不再是可有可无的花瓶。
阿娜亚丝娜想起了霍金斯卡娜。
这个跟她差不多,能力和颜值都不弱她,在谢廖沙身边待了十年,也没争取到这个待遇。
想到这里,阿娜亚丝娜猛地捧起宁卫东的脸“吧唧吧唧”的狠狠亲上去。
……
第二天中午,宁卫东坐在火车的卧铺车厢内,不由得揉了揉发酸的老腰。
自从他穿越以来,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还是头一次有空空的感觉。
昨天晚上阿娜亚丝娜真是豁出命去,足足让他爆了三次。
这m妹真是疯,明明都不行了,还咬牙坚持。
估计这两天都甭想下地了。
宁卫东揉揉后腰收拢思绪,原计划他打算从伯力回来,到海参崴再拜访卡得罗也夫酱军。
在此前,宁卫东的计划是通过卡得罗也夫酱军的防区,与谢廖沙合作,搞伏特加走s。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
在伯力发现地方派和流放派的主流暗地里是一伙儿的,背后还隐藏着契尔年可这尊大佛。
卡得罗也夫的位置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而且宁卫东也不好再跟对方直接接触。
就算再走卡得罗也夫的防区,也是谢廖沙和小霍拉莫夫去协调给他多少份额。
所以宁卫东决定,到海参崴之后,直接回国。
当初你带搭不理,今天你高攀不起了。
之前宁卫东上门,卡得罗也夫虽然招待了,却把姿态端的高高的,嘴上说话客气,实则处处疏远。
话说回来,卡得罗也夫这种态度无可厚非,宁卫东对他也谈不上记恨。
左右跟卡得罗也夫不过是张主任提供的一个可以作为切入点的工具人罢了,既然不成,那就算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国,把汽水厂和酒厂落实了。
以基络廖夫和霍拉莫夫两家在远东的能量,他们不会给宁卫东留下太富裕的准备时间。
一旦那边准备就绪,宁卫东这里拿不出货源就尴尬了。
宁卫东一边思索一边拿出本子,飞快的写写画画,筹划下一步棋。
就在这时,胡八一忽然从包厢外面进来,一脸严肃道:“外边有情况!”
宁卫东一皱眉:“怎么了?”
胡八一快速道:“刚才我想上厕所,刚一出门就看见车厢顶头站着一个人……”
宁卫东听他说完,沉声道:“你觉着是冲我们来的?”
胡八一点头:“对方虽然穿着风衣,但肯定带着枪,也不是一个人,拐角过去肯定有人。”
宁卫东大脑飞速转动起来,没有怀疑胡八一的判断。
一来,胡八一是一行人中唯一上过战场的,本身拥有英雄属性,判断力很强。
二来,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错了白紧张异常,也好过大意失荆州。
宁卫东快速决策,当即道:“把哈或维奇叫来,先让他去交涉。”
胡八一点头,立即去执行,转身出包厢,不到十秒就把哈或维奇带了过来。
为免打草惊蛇,隔壁包厢的李培中和宁伟没动。
与来时不一样,疑似胡八一和王叶的情况,再加上宁伟热衷于学俄语,宁伟跟胡八一换了位置,跟宁卫东、王叶一个屋。
哈或维奇一来就问怎么回事。
宁卫东到门口,往胡八一说的车厢头看去,并没看见有人。
他也没说胡八一,只说道:“刚才那边有人,好像是冲我们来的,不知道是kgb还是内务部的。”
哈或维奇一愣,下意识道:“你们做了什么,怎么会招惹上他们。”
宁卫东看出对方底气不足,沉声道:“你搞清楚,不是我们招惹他们,是他们来招惹我,如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希望你现在过去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如果真是冲我们来的,告诉他们,先想清楚,我是弗拉希沃州长、霍拉莫夫副州长,以及基络廖夫厂长的客人。如果他们证据确凿,是奉命执行任务,我们绝对配合。但如果只是出来做私活儿的……”
宁卫东说完拍拍哈或维奇的肩膀:“达瓦里希,让我看到你的能力。”
如果来的时候,宁卫东说这些话,只会让哈或维奇当成放屁。
但在伯力这段时间,哈或维奇虽不是全知晓,也知道宁卫东跟谢廖沙关系密切。
哈或维奇虽然是外教系统的,但在远东谁不知道基络廖夫的能量。
更何况宁卫东直接把远东的大小王都搬出来。
如果能趁机搭上基络廖夫家族,对于哈或维奇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想到这里,哈或维奇不由得咬了咬牙,挺身向外走去。
倒也不是宁卫东三言两语就把他忽悠了,而是遇到这种情况他必须确认情况,否则酿成外教事故,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
同一时间,伯力市区的一栋五层老式楼房内。
一名挺着大肚腩,穿着一身警察制服,一身酒糟味儿的中年人坐在绿色真皮的转椅上,手里捏着一杯伏特加。
他对面的二人年龄也差不多,一边喝酒一边在背后抱怨,一会儿攻撷老基络廖夫和弗拉希沃州长,一会儿又把矛头对准霍拉莫夫副州长,认为霍拉莫夫太软弱了,没挑起派系的大梁。
其中一个人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为首的中年人也看了看,沉声道:“火车上的人应该动手了,我们也该行动了。”
说完放下酒杯,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大檐帽戴在头上:“走,我们去基络廖夫的招待所,这些天那些花果人一直住在那,有些证据在那里搜出来才更有说服力。”
说完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心中的恶意。
他们这次不仅要针对宁卫东一行人,还要借机搬倒基络廖夫,拿下拖拉机厂。
另外两人一愣。
其中一人忙道:“哈拉克夫,你说什么?我们事先可没说要对拖拉机厂招待所下手。”
名为哈拉克夫的中年人冷笑道:“不对拖拉机厂下手,你们觉得事后基络廖夫那个老家伙就会放过我们?”
那人一噎,无言以对。
另一个人道:“要不我现在去跟霍拉莫夫同志先通通气,别等事情搞大了,咱们不好收场。”
哈拉克夫瞅了这人一眼,心中骂了一声“墙头草”,只不过在眼下他能争取到的人真不多了,必须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人,否则这种首鼠两端的,他甩都不甩。
在哈拉克夫看来,这些人早就失去了在葛命信仰,忘记了烈宁主意,忘记了钢铁同志,忘记了为了苏威埃牺牲的无数仁人志士。
他们跟莫思科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更可耻、猥琐、没有底线。
哈拉克夫不明白,为什么伟大苏威埃会变成这样。
当年独国鬼子来了,杀掉了两千万人,没有让苏威埃覆灭。
强大的阿美莉卡无所不用其极,苏威埃也挺过来了。
可为什么,现在的形势越来越好,国家看起来越来越强大,反而让他有种要骂娘的冲动。
在他的心目中,伟大的苏威埃不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他因为格格不入,被人从莫思科丢到远东。
从曾经的内务部最年轻的处长,变成了现在这样。
十几年了,当年比他级别低的都已经成了他的长官。
哈拉克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原本喝酒很节制的他成了现在这样子。
直至一个多月前,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连枪都拿不稳了。
这令他意识到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身为伯力市的警察署长,他有自己的渠道,偷偷进行检查。
在他的脑部长了一个肿瘤,医生建议做开路手术。
哈拉克夫的回答只有一句:“去特么的手术!”
没人比他更清楚速联的医疗系统有多坑。
最早的,烈宁只是背部受了枪伤,根本不严重,取出子弹,进行缝合,非常简单的手术。
硬是被无能的大夫搞出了幺蛾子。
第一次切开伤口,竟然没找到子弹!
进行二次手术又感染了。
明明体格强健的烈宁同志就这么没了。
还有钢铁同志,突发脑血栓,没别的办法,就是给放血。
早在沙皇时代,生病就给放血,到了一九五几年还特么放血。
……
这还是在莫思科,他现在身处远东,这里的大夫什么水平可想而知。
真要让他们开颅,哈拉克夫不敢保证还能不能下手术台。
哈拉克夫拒绝了治疗。
反正也要死了,他决定去做一件以前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碰巧在这个当口儿宁卫东来了,算是撞枪口上了。
他要扳倒老基络廖夫这个蛀虫,还有跟基络廖夫狼狈为奸的弗拉希沃州长。
……
“岂有此理!”办公室内,弗拉希沃州长狠狠拍着桌子。
哈拉克夫走出去之后,他身边的两个‘盟友’就把他出卖了,立即打电话给流放派的领头羊霍拉莫夫副州长。
随后弗拉希沃就接到了霍拉莫夫副州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