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D也不例外。”
“没有字头,你以为,你能有今天?”
“你要是出去自立门户,字头的脸面不要了?!”
邓伯的声音因为激动,微微颤动,他横眉冷目,冷声继续道:“和联胜自古以来只有一家!”
“绝对不允许像号码帮一样,四分五裂!”
“搞垮字头,对你没有好处,忘恩,忘本,不讲道义,更没有好下场!”
“哈哈!字头的脸面早就没了,还要什么脸面?”大D绷不住了,直接出声打断,仰头大笑。
“从斧头俊被逼过档,带走尖沙咀,大哥成败北,和联胜的脸早就已经丢完了!”
“邓伯,真正分裂和联胜的人是你!”
“为了维持你那可怜的权势,不用将才,用庸才,和联胜迟早玩完!”
“一把年纪了,早点收山啦,有那闲工夫,多转悠转悠,给自己找块风水宝地,百年后荫蔽后人得了!”
“争来争去也带不入土!”
邓伯一只手托住比轮胎还大的肚腩,压下心头的火气。
盯着大D,语气深沉:“大D,好,你要搞新和联胜出来是吧?”
“那全字头就打你一个!”
“直到荃湾无主为止!”
大D面带蔑视,他一向嚣张惯了,面对威胁根本不怕,他还有陈世贤这个靠山。
再不济,搞出新和联胜后,还能借兵,就像陈世贤说的。
人或许拿不出这么多,但钱他大D有的是!
邓伯一句话不让借兵,就不借啊?
要看和联胜的面子大,还是港纸为大!
只要砸得起钱,多的是不要命的烂仔扑上来卖命。
更何况,斧头俊过档、大哥成没了,他大D自立门户,和联胜还剩下什么?
一旦他和陈世贤抱团与和联胜开战,多的是字头为了钱,为了利,上来分食,瓜分掉和联胜。
不用惊啊!
“邓伯,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新和联胜我立定了,今天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啊!”
大D扯着嗓子,直接摊牌,无比嚣张地大声叫嚣。
接着从怀中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封,上前一步,拉开邓伯的口袋,强行塞了进去。
还‘礼貌’地帮邓伯理了理衣襟,压了压褶皱:“我入和联胜山门时,你包了九十九块九的红封给我。”
“今天我还你九千九八九十九的红封,你赚了!”
“这些年我为社团做出的贡献,利息就不要了。”
听到大D的话,邓伯整张脸涨得通红,一股气不断在肥胖的身躯中膨胀。
大D的意思是,进了和联胜这么多年,为和联胜开疆拓土,上交规费,他们赚了。
邓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身躯都止不住颤抖,肥肉一横,冷眼看着大D。
“兄弟在否!”
大D给完红封,也不管邓伯答不答应,无视对方杀人的目光,当着众人的面,高呼一声,直接准备坐足礼数,开香堂。
“在!”
一众荃湾的弟兄齐声高喝,如雷贯耳,响声震天。
“花开花落花满天,散枝散叶散黄金,敢问兄弟路何方?”
大D面带得意,又是大声一问。
“五湖四海皆可入!”
荃湾弟兄再答。
“今有和联胜弟子雷超,头顶三菱,脚踏五常,耳提挂帅,自立为王!”
“洗去字头名,忠心义气,各不相干,千山万水,不相逢!”
“另立字头,坐香主!”
“字头威名是几何?”
荃湾马仔又是高声回应:“新和联胜!”
大D满脸不羁和嚣张地扭头再问:“告诉邓伯,从今以后,新和联胜,谁话事?”
“大D哥!”
荃湾马仔纷纷响应,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情绪激昂。
一个个仿佛革命胜利了一样。
无比的兴奋。
反观和联胜这边,一个个脸色都十分难看。
疯了,疯了,这个世道简直是疯了。
大D居然明目张胆的叛离社团,另开字头,自立门户。
还是当着邓伯和一众古惑仔的面,这是赤果果的打脸。
还打得啪啪作响啊!
尼玛,真是嚣张!
不过也有不少和联胜的马仔羡慕跟着大D立新字头的。
大D虽然嚣张跋扈,对手下的弟兄是真大方,真义气的。
荃湾又有钱。
跟着这样的大佬有前途。
邓伯脸色铁青,肥厚的胸脯不断起伏,死死地盯着大D,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一双厚皮眼,紧紧的闭上,过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平静的疯感。
“大D,年轻人,做事不知收敛,下场只会凄惨。”
“反骨仔,没那么好当!”
“这里是和联胜和联胜总堂,你当是你荃湾?”
“在和联胜的地盘立新和联胜,我让你这个字头刚立,就倒!”
邓伯的话音一落。
身后的和联胜的马仔,呼啦一下,一个个冷着脸,握着家伙,就要冲上来。
原本大家是一个字头,同门相残,不好动手。
现在,大D当这众人的面,嚣张跋扈地退了红封,立新字头,变成了新和联胜。
江湖规矩,大家就不再是兄弟。
就算开打,那也是拨乱反正。
名正言顺!
面对虎视眈眈的邓伯和和联胜众人,大D不退反进。
嚣张得肆无忌惮:“和联胜的地盘又点样,就你有人,我两千多号弟兄,吃干饭的?”
一代新人换旧人,新和联胜刚立,就想动我,问过我的兄弟没有?!”
大D话音刚落,长毛第一个长出来,身后一大帮小弟,也各自上前。
全都站了出来,与和联胜的小弟们针锋相对。
“扑你老母,你们这些反骨仔,立新字头,有种别跟和联胜沾边啊?!反骨仔,一群乐色!”
“你特么口臭啊?嘴巴再不干不净,斩死你啊!”
“扑街仔,斩叉烧就有份,斩你麻!”
“丢,斩死那个光头佬!”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提着家伙,骂得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服谁。
各自两千多号人,马上就要干起来。
“哇呜、哇呜!”
一阵急促的警笛大作,一辆辆ptu和O记的车子,呼啸而至,差人也越聚越多,包围了过来,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哇,这么多人!”
“干嘛,和联胜内讧搞内战,玩大洗牌啊?”
黄志诚身后哗啦啦跟着一大堆O记的伙计,由ptu的同事开道,从人群中,跻身进来。
“黄sir,不肖子孙翅膀硬了,要分家,家务事而已。”
邓伯笑着对黄志诚道。
大D桀骜地昂头,轻蔑地冷哼一声:“谁跟你是一家,我们新和联胜的!”
“荷花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一家,和联胜、新和联胜都是和联胜,都是古惑仔,没差啦。”
“家务事要处理,回家关起门来处理。”
“既然搞这么大排场,就不算家务事,影响公共秩序。”
“我们O记,要请各位回去,帮你们处理。”
“都带走!”
黄志诚说完,对手下命令道。
这些古惑仔,年轻的时候是古惑仔,老了变老古惑仔。
除非挂墙上,永远都那么麻烦。
拉矮骡子拉不完,拉这些当大佬的,还拉不完吗?
很快,邓伯、大D、吹鸡等关键人物,全都被拉回了O记。
和联胜总堂门口的大街上,和联胜和新和联胜的人马,双方没有大佬发话,依然僵持着。
没有丝毫地放松。
警方也只能派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