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博软件，是为你打工。”
乔海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
周浩然咳了咳嗓子，正色道：“这你就说错了，等过几年《公司法》健全了，资本化清晰了，中博软件肯定会进行股份划分，你这属于创业。”
“你是说让我把精力放在中博软件那边？”
乔海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周浩然笑道：“对，实验室这边，有宁元甲盯着就行了，他的水平不比你高多了？好几个博士在场，谁还听你一个硕士生的指挥？出了校门就不一样了，你去给那些民营厂卖管理系统啊！”
“那我说三点。”
乔海还真有自己的想法。
周浩然就很高兴，“好啊，咱们讨论讨论。”
去了咖啡厅。
要了两杯咖啡。
能把人气死。
没有咖啡机、没有咖啡豆，是速冲咖啡！
倒是价格挺实惠，一杯咖啡才2块钱，堪称是校园里最物美价廉的咖啡了。
有一个勤工俭学的小伙子在冲泡。
买咖啡的学生还挺多！
基本都是买了咖啡，就拿着去课堂里上课去了。
乔海和他在角落里坐下，低声道：“我这马上就毕业了，6月份就答辩了，我得准备毕业设计啊！还有毕业论文呢！”
“你准备了？”
周浩然也感到了棘手。
乔海笑着说：“还要感谢你呢，现在的磁条卡是以16字节存储，你不是说要采用霍夫曼编码来重组数据，改成8字节嘛，这样校园卡里就能存储更多信息了。我在做这件事，然后把这个当成毕设，写成论文。”
周浩然好笑道：“你倒是会投机取巧。”
“没办法，没时间啊！”
乔海理直气壮。
周浩然点了点头，“毕业的事你用不着担心，就算你的论文只有二三十页，我跟程院长说一声，你也能通过！别说硕士了，博士学位也一样通融。”
“第二点，中博软件那边我一直在关注，我虽然在校内，可我的人早就派出去了。现在有将近20个客户在跟我们谈呢。”
乔海其实一直在关注校外中博软件的生意。
周浩然眼睛一亮，“20个客户？”
“最有吸引力的其实是那个员工签到的考勤系统。”乔海笑嘿嘿，略显得意，“我把之前的系统又给升级了，直接照搬了咱们学校的借书卡。”
“宁元甲那个？”
“对。”
“可以啊！”
周浩然觉得这小子脑袋瓜还真挺灵光，他有这样的主观能动性，那就少了一会儿说到正题时的劝说了。
宁元甲做的图书馆系统，核心功能就是打卡。
复旦是开放性的大学。
外人和游客都能来。
但是图书馆不能谁都进。
图书证的最大功能，就是确认学生的身份，只有本校学生才能进去阅览、学习。
其实就是签到打卡的升级版。
采用的是磁条卡。
简单的修改下，就能应用在外界的民企里了。
“200张磁条卡，一套签到系统，总价1万元。如果需要我们配设备，总价3万元。”乔海对这门生意就很满意，“一半是利润。”
周浩然不满足，“还是太少。”
“那得等我毕业了，得招聘更多的销售和技术员。还有就是第三点，民企都没什么钱，尤其你提供的那些民企客户，都不是什么大型民企。”
乔海有了他自己的目标。
“那你的意思……”
周浩然心头微动。
乔海正色道：“最好还是有个示范效应，要是我们的产品有一些大国企和知名度很高的民营企业都在使用，那在广泛推广的时候，就更有说服力了。”
“是这样。”周浩然觉得他分析的很好，很高兴，“这就是我今天找你过来的目的。”
“哦？你有大国企的客户？”
乔海感到惊喜。
周浩然指了指自己，“我就在大国企里工作。”
“红星台！”
乔海脱口而出。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小子其实是学弟，是复旦的在校本科生。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对于他取得的一系列成绩，尤其是申请下来了国家级科研项目的丰功伟绩，那只能是一万个服气。
周浩然笑道：“我跟台长争取了一下，打算推出‘红星卡’。”
乔海兴奋的说：“跟‘校园一卡通’一样？”
“一样。”
周浩然做校园卡，这是为学校为国家做的项目。
项目做的再好，也不赚钱。
最多是从项目经费中捞点油水。
这才几个钱？
想赚大钱，还是得从市场下手。
乔海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那这事要怎么处理？以中博软件的名义跟红星台接触吗？”
“对啊，总不能去申请成立一个校企吧？”
周浩然没有这种念头。
也没空。
拿着国家的经费做出来的项目，产权属于国家……也就是属于学校。国内在这方面还比较落后，研发团队拿不到产权，国外基本都是334的划分，研发团队可以拿到30%。
如果想把项目商业化，就要成立校企，以校企的名义去运作。
不过，大部分的时候都不是这样操作。
遇到红灯就绕过去。
拿不到产权，那就规避产权。
就像乔海搞的签到打卡系统的升级版那样。
宁元甲做的借书卡项目，产权属于学校。
乔海直接拿过来稍作修改，就成了中博软件自研的签到打卡系统了。这可以说是国内科研领域的常态，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弱，查也没法查。
外行也不懂。
图书馆借书卡系统和签到打卡系统，怎么就一样了？
校园卡和红星卡，怎么就一样了？
其实都是一回事。
乔海听他这么一说，兴奋劲一下就上来了，“中博软件要是能为红星台打造一款‘红星卡’，那我敢保证，后续就会有许许多多的国营大单位慕名而来！”
“那肯定的啊，这也是电视台领域的样板工程。智能卡这东西，全国除了咱们，谁还能做？”周浩然下场做校园卡，可不仅是为国家做贡献，“到时候，全国的地方台可能都要找过来。很多其他领域的单位也会上门，我估计只要样板工程出来，几百单不在话下。”
“几百单……”
乔海都快忘记呼吸了。
一单赚50万的话，几百单那也是……哎呀，算不过来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等高祥文教授的团队有了突破，智能卡的射频芯片国产化了，那就不是几百单了，国家就得出政策来号召全国的政企都来做数字化建设了。要是等将来银行卡也入局，那中博软件就是市值几百亿的上市巨头！”
周浩然冷哼一声。
心说我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做起来了一个“校园一卡通”项目，怎么会没有点大计划？
只是一个校园项目，都对不起我付出的这么多时间！
这可是从女人堆的百忙之中抽身出来的！
“几百亿的上市公司？你疯了吧？”
乔海睁大眼睛，觉得这小子魔怔了。
第326章 人才是第一竞争力
没一会儿，东方朗来了，跟一个漂亮女生牵着手过来的。
“东方！”
周浩然跟他招手。
“你怎么在这？”
东方朗是过来视察工作的。
周浩然笑道：“你没上课？”
“逃课了。”
东方朗对此不以为意，看向了乔海。
周浩然介绍道：“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乔海，计算机系的硕士研究生，你叫海哥，有什么事了你可以找他。”
“海哥！”
东方朗明显要圆滑很多。
乔海则略显古板，皱眉道：“你怎么逃课了？这可不行！”
周浩然不以为意的说：“逃课好啊，与其上课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泡泡妞呢。这小子有点本事，你别拿普通人的标准去要求他。上不上课的意义不大，你啥时候看过我上课？”
“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