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在赫看着似乎有些兴奋过头了的两人，提醒了一句：“确实是他，但你们可没撬开他的嘴啊...”
证据是证据，但犯人的自述也是很重要的，关系到法律定罪啊。
两人听到这一愣，对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
当年连不是犯人的犯人他们都能一棍子打成犯人，如今面对真正的犯人，那简直简单的一批啊。
第173章 我当年……
“姓名？”
“李春宰。”
“性别？”
“男。”
“鉴定报告你已经看过了，有什么看法？”安养监狱的一处探监室内，尹希悦为了避免出什么岔子，特地在此审讯。
严格来说是不符合流程的，但流程这东西也分什么事。
一旦这件事做成，什么金明炫前辈，乃至于总检察长也不敢冒半岛民众的忌讳对尹希悦做出什么。
所以，如今的卡卡意气风发，连带着河升均也被他感染，恢复了以往如蛇一般锐利的眼神。
“看法？那跟我没关系啊~”
“DNA鉴定已经确认了你的生理信息，你说跟你没关系？”相比河升均的淡定，卡卡有些忍不住挺着中分拍桌道！
因长久坐牢有些消瘦的李春宰只是笑笑，眼神轻蔑，似乎并不把他当回事。
尹希悦已经快要气炸了，他们有证据！
有真真切切无法造假的证据！
但不撬开这犯人的嘴，终究还是无法起诉...
河升均见状拉了拉卡卡，低声劝阻道：“已经确定是他，剩下的就是时间了，没必要这么着急。”
相比卡卡，河升均不是很着急。
这种狡猾的罪犯对警察来说，丝毫不亚于一道极品美味，他只想慢慢品味，以此来祭奠自己过去几年的辛苦。
卡卡听到这话，才狠狠瞪了李春宰一眼，随即老实坐下。
河升均见状，盯着对面的凶手仔仔细细看了半响，依稀可以看见当年那个清秀男孩的容貌。
“记得我吧？”河升均突然开口。
李春宰听到这话，笑容收敛，仔细盯着河升均看了半响才皱眉道：“你是当年那个”
“是当年审问你那个。”
“...呵呵，真巧啊。”
“你这些年一定很自得吧？那么多警察都抓不到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已经被抓进来了吗？”相比卡卡，面对河升均李春宰更加认真，他微微坐直了身体腼腆的解释着。
严格来说当年他就差一步，就被抓住了。
多亏了这个认死理的警察，觉得证据不足就直接把自己放了。
想到这，李春宰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眼泪都笑出来了。
卡卡：“......”
卡卡有些迷茫加愣神，但河升均却知道对方在笑些什么，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本想跟犯人拉拉家常让其放松警惕，没成想他自己差点兜不住火了。
那件事是他一辈子的痛。
只是河升均比卡卡更能忍，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事实证明，无论你跑到哪里，做过事的都会一辈子跟随着你！”
“现在还能笑的出来吗？”
“当然！”李春宰大声喊道！
只是语气中多少带着些许不甘，他做了那么多案件，就因为一个小姑子被抓了。
他多亏啊！
他自从进了监狱就有些后悔，后悔当时杀小姑子应该谨慎一点。
都怪那个贱人！！！
见李春宰情绪起伏，河升均趁机说道：“你一定很后悔吧？杀了那么多人都没被抓到，竟然因为这件事被直接塞进监狱？”
“......”李春宰表情阴郁，并不作答。
“不说没关系，但你不想了解你妻子如今的近况吗？”
李春宰生性淡漠，对家人也没什么感情，河升均说这些自然不是为了唤醒他的怜悯心，这个变态如果有一丝怜悯，就不会对家人动手。
他所做的就是刺激李春宰，刺激到他失控。
有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李春宰就像私下里中了几个亿彩票的人，对自己所做的事谁都没说。
一直憋在心里。
憋了这么久。
他一定很想说，但他知道说出口会带来什么后果，就一直压抑着，压抑着。
但压抑久了是会忍不住的。
这些东西就好像他的丰功伟绩，是他能炫耀一辈子的东西，怎么可能憋的住？
李春宰阴郁的眼神瞟了河升均一眼，随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河警官是吧？”
“...”
“你当年都没审出我，今天怎么有这么大的自信？”
李春宰又不傻，他只是激情犯罪杀了妻妹被判了无期罢了。
监狱的几个前辈说了，如果是别的国家自然难办。
但在半岛...
无期也可以减刑，甚至有时候监狱的大佬能接到财阀的任务，帮忙处理个人，做成了之后会被直接用钱砸出去。
他还是有希望出去的。
虽然很渺茫。
但如果自己现在说出口，那这半辈子就肯定出不去了。
他是变态，可他不傻。
河升均目光凝了一下，险些没按耐住，但如今已经逼近终点线，不能着急。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对面的清瘦男人，戛然想起李在赫在他俩进来的时候说过的话。
他是变态。
他是杀人犯。
但他也是男人。
有些东西，哪怕是变态也会觉得耻辱。
想到这些，河升均沉默了会，突然开口道：“你还有一个孩子。”
“...你疯了吧”李春宰听到这话有些发愣。
孩子？
当年杀死那个贱人，就是因为他的妻子受不了他所以离家出走的，他找不到人，只能拿她妹妹泄愤。
怎么可能有孩子...
等等...
李春宰想到某种可能，脸色发绿的问：“谁的孩子，她有一个孩子？”
“我特地去看了，孩子挺健康，就是跟你长得不太一样…”
“......”
“呵呵，她不敢的！”李春宰沉默了会突然开口道。
当年那个女人被自己虐待的大气都不敢喘，怎么可能敢私通其他男人？
只是这该死的警察接下来的话，让李春宰有点破防了。
“不敢？”
“不敢她为什么跑了？”
“她都忍了那么久，为什么突然跑了？”
“你猜原因是什么？”
河升均趁机一连串问号直接给李春宰打蒙了。
对啊。
她为什么跑了？
这是李春宰处理妻子妹妹尸体的时候脑子里一直蹦出来的困惑。
她跑什么？
自己顶多把她杀了，速度很快，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为什么跑？
他除了那方面变态一点其他都很正常啊！
除非...
除非她真的就像这条子说的一样，怀孕了，还是别的男人的孩子，所以她跑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
李春宰陷入回忆，似乎是有的。
“虽然你可能猜出来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河升均见李春宰被忽悠瘸了，继续添了把火。
“是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是你妻子在和你结婚期间跟别人有的。”
“为什么你们结婚那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有，以至于她找别人生孩子？”
“是你那方面有问题还是”
“我没问题！！！！”李春宰突然抬兽死死瞪着河升均大声喊道：“我没问题！你这个死条子！”
“你没问题？但为什么人家离开你就能生出孩子了？”
“你胡说八道！不可能！我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