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那也暂时没什么好想法，也就没什么开销，一年十万块钱已经完全够用了。
以后要是有什么需求，我再上门求您。
领导您先忙，我去马华那看看。那瘪犊子，这些年厨艺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我真想抽他。”
这个时候正好老李办公室的电话响起，何雨柱也就适时的提出了告辞。
老李没忙着接电话，反而起身把何雨柱送出了办公室。
何雨柱长吁一口气，他回头看看老李办公室，却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老李这个想着锦上添花的心思，何雨柱肯定知道。
也别说老李了，就是市里跟区里，在得知农场研究室得到轻工每年十万的科研经费后，也是打电话给何雨柱，让他有需求尽管开口。
要钱要人都可以帮着安排。
何雨柱也是感谢加婉拒。
现在想着拉拢他，已然晚了，他这个时候不会站任何一边。
何况何雨柱的想法，是下一步就准备提议把研究室跟港岛那边的专利费联系起来。
也就是研究~推向市场，产生利润，~回馈研究上面
这一条线，他准备找机会串联起来。
现在也就缺一个合适的插入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到改开后，何雨柱早就打报告申请这个了，但这个年头，要是他直接开口提钱，那还不知道上面会如何想他？
这个年头，只讲奉献，不讲回报。
讲了说不定就会出问题。
何雨柱回到小食堂，小任跟一个黑瘦老汉已然在这等他了。
何雨柱看到老卫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以前在轧钢厂的时候，也是见过老卫，那个时候的老卫，虽然不爱收拾，比较邋遢。
但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的精神气。
而现在，老卫身上的精神气，根本就看不到半点。
整个人也是老的不像样子。
何雨柱诧异道：“老卫，这几年按理来说，你日子应该好过了啊。
怎么会这样？”
老卫苦笑，稍微有点拘束的搓搓手，从何雨柱进门起，老卫也在想着何雨柱找他干什么，想了半天，他也是想不通他身上有什么值得何雨柱惦记的。
老卫对着何雨柱点点头，并没有搭理何雨柱的客套，而是干巴巴的说道：“何领导，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这也不是老卫不懂人情世故，而是这个年头的工人领导都是差不多，大家都是端着铁饭碗，国家管饭。
何雨柱又不是他直属领导，要不是看着小任同志的面子，他都不一定会过来见何雨柱。
何雨柱眼见老卫不愿意客套，也不客气。
掏烟散烟的功夫，组织好话语，然后沉吟道：“老卫，我也不跟你说虚的。
我现在那边农场缺人，我看上你家侄子了。
想着找你传个话，问他愿不愿意去我那，帮我看着农场。”
“这”老卫一时愣住了，他没想到何雨柱找上他，却是为了他侄子的事情。
说实话，老卫这两年衰老成这样，也跟他侄子有一点关系。
叔侄相依为命，小卫为了他断了自己前途，虽然回家不说，但老卫也能听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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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章 只许州官放火
在老卫来说，他侄子是个好孩子。
因为给他出头，到了现在这一步，他内心的自责，也是日夜困扰着他。
这个上面，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爱与内疚，没什么好说的。
但何雨柱如果知道老卫的真实想法，只能说他想多了。
人生百苦，最难就是认清自己。
像是老李，他思考的就是因为他当初年轻时的选择，从而拉低了他职业的上限。
说实话，老李的想法并没有错误。
老李跟老杨这群人，算是新国开国后的第一批人才，如果投身地方，认真做事，那上限到哪一步都可能。
而小卫同志，其实他就算不掺和秦淮茹那个事情，也是很难往上升。
在个人条件来说，小卫同志根红苗正，父亲为国牺牲，中专毕业，青年热血。
随便去哪，职场上面的路，也不会太难走。
但那肯定不包括四九城。
连各个大佬的子女，从学校毕业，都要下基层沉淀。
何况小卫同志这样没底蕴的。
可以说，从他选择进入南锣鼓巷街道办开始，他的天花板就已经在那了。
除了被谁看上，特意培养。
不然就只能熬资历，熬个十多年，混个科级，就是一辈子了。
也别说小卫，就是郭书苗，如果还留在街道办，现在也是上不了副科。
他们这些年轻人认知跟上面那些人还是不同的。
他们认为街道办就是基层，但在上面绝大多数人看来，四九城职场就没有基层一说。
最好的工作条件，最好的供给，最好的福利，那做好工作是理所应当。
所以想出彩，真就很难很难，不是一个认真工作完成上级交代任务就可以的。
老卫认为是他连累了小卫同志，是因为恰巧出了秦淮茹那个事情。而小卫因为那个事情，经常被批评。
其实就是没那个事，小卫也是没什么上升空间。
一个萝卜一个坑，小卫中专毕业，在别的地方可能是高学历，但在四九城，也就一般化。
像是现在能进四九城各个街道办的，哪个不是高中往上的？
要么就是部队退伍。
谁的资历都是漂漂亮亮的。
至于父辈去过半岛这种情况，在四九城就更说不上话了。
大批小年轻的父辈，从打小日子之前就在队伍上。
只能说关心则乱，老卫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何雨柱眼见老卫犹豫，直接放出大招笑道:“你直接带话回去就行，小卫的学姐郭书苗他应该知道，最近因为工作需要，小郭同志组织另有安排。
我那边缺人。”
老卫听的云里雾里，但还是答应帮忙带话。
正事说完，闲话几句，老卫告辞离去。
小任看着老卫离开的方向笑道:“这老卫，机会放他面前了，也不知道他那个侄子能不能把握住？”
老卫不了解郭书苗，自然不知道郭书苗现在的级别。
但小任却是清楚，说实话，小任也就是懒散性子，没想着往上爬。
不然以他父母的余泽，小任也可以触摸一下处级。
他对职场上事情，只是没心思，而不是不懂。
这辈子，他就想守着老婆孩子，在何雨柱的羽翼下好好过日子。
他未能送别母亲的心伤，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养好。
何雨柱也是摇摇头失笑道:“现在说那些还太早，我只能说，我能给他发挥的空间，
要是小卫能力不够，那我也没办法。
农场又不是我家开的。”
这也是刚才何雨柱没有对老卫许诺的原因。
人跟人之间肯定是有区别的。
郭书苗是何雨柱从小带大，他知道小丫头的心性跟能力。
就算小丫头工作能力差点，就光两人的关系，何雨柱也可以扶她一下。
所以当初小丫头去，何雨柱就帮她争取了副科的级别。
但何雨柱不可能对所有人都那样。
现在农场加养殖场也有两百多号人，除了大部分干活的临时工，还有搞研究的老师们，从事办公室工作的，也有四五十号人。
人家虽然不是何雨柱的心腹，但也是认真工作。
如果何雨柱这个时候，把寸功未立的小卫直接拔高，那对别人也不公平。
所以何雨柱只能提供平台，具体能做到哪一步，就看小卫自己能力了。
“哥，你猜那个小卫会不会答应？”小任又问道。
“要是你是他，你会不会答应？”何雨柱笑着反问道。
这就是二人闲聊了，刚才有办事员已然通知了小食堂这边，让准备一桌，点名就是招待何雨柱。
那办事员也是个会来事的，眼见小任在边上，还特意提了一句，说李主任让小任待会当陪客。
这是知道何雨柱跟小任关系，顺口一说的人情。
小任当时眼神是投向了何雨柱，何雨柱点头，他才答应。
这也就是询问何雨柱跟老李有没有正事谈，要是有，他就不过去掺和了。
小任听到何雨柱的反问，却是皱起了眉头，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关键他的心里是有答案的，也就是如果这个时候，谁拿处级诱惑他离开现在熟悉的工作环境，他可能不会同意。
天天跟老婆一起上下班，那是多安逸的生活。
干嘛要折腾？
但现在说的又是假如，而何雨柱想要的结果明显又不是那个，所以小任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