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吒疑惑道：“那不是很好吗？我看这些生物好像也不迫害人类啊，再说，就算迫害人类，到了幻梦境里也恰好是隔离了。”
“不是这么说的……”诺登斯苦笑道，“说实话，作为位面诞生的神明，我们本不应该有什么偏向。但有两个因素，却让我们不得不有所偏重……一是这些生物毕竟来自外界，而幻梦境形成时又不会专门甄别，彼时我等古神也并不强大至此，所以就让一些现实世界的外来者成为了幻梦境的原住民。”
“如果没有恶果，我们又何必偏心什么呢？但事实却是，这些外来的生物，是可以关联到地球之外的更强大生物的，那是它们的祖宗或者神明。人类称之为旧日支配者……以及外神！”
“在一些外来生物有意无意的祭祀、召唤之下，这些外来的强大生物便会入侵幻梦境，进而染指现实世界……这对本位面而言显然是不利的！”诺登斯叹息一声，“所以我才会耗费大量精力，令幻梦境的夜魇与食尸鬼之类臣服于我。若是妄造杀戮，对幻梦境而言又是一种损伤。”
穆翔推了推眼镜：“但据我所知，无论是夜魇还是食尸鬼，虽然在幻梦境侍奉着你，但它们本就和一些旧日支配者有关。你能完全禁绝这些吗？”
诺登斯摇摇头：“这也只是一种权衡之计啊……幻梦境之中也有不能被驯服的，诸如古革巨人，始终冥顽不化，一直以亵渎的仪式，试图消耗幻梦境的本质来召唤它们的神明，所以被我古神与梦境诸神放逐到了黑暗的地下世界，禁绝它们的召唤能力。而少部分夜魇、食尸鬼之类，在幻梦境自然能被压制，在现实世界也因为数量太少，足够我们反应了。”
“那么刚刚的那个旧日支配者……”穆翔看向诺登斯，“是如何被召唤出来的？”
诺登斯叹息道：“是被侵染的幻梦境生物，挟持了进入幻梦境的灵魂，将他们的灵魂作为祭品，召唤出了这个冲击我对海洋掌控力的庞然大物。好在这个世界的人们，若是灵魂在幻梦境中死亡，也只是再也无法进入幻梦境而已，没有生命危险。”
“那么第二点呢？”郑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诺登斯摊开了自己有些干枯的手掌：“也和幻梦境的生物有关……虽然它们有些隐患，但包括我在内的神，倒是可以教化它们，这也是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将它们赶尽杀绝的原因。作为位面衍化的神灵，我们却是可以接受诸如人类在内的诸多生命的信仰，由此变强。”
“呵呵，看那些训练有素的夜魇，倒是颇有成效啊。”穆翔笑了笑，“既让你们这些神灵变强，也让它们远离了现实世界，一石二鸟啊。”
诺登斯苦笑一声：“阁下就不要挖苦了……问题也正是出在这里。还记得我所说的不理想因素吧？我们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我们毕竟不是位面本身，有能力改变，却没能看清；位面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却不能自己选择。正是因为觉得这种方法也可以，我们才保持了现状。”
“所谓的理想情况，就是幻想世界与现实世界完全分开，各自形成一方稳定的小位面，清醒的人们为现实世界添砖加瓦，入梦后则成为幻想世界的住民，这样彼此关联下去，这个位面或许就会以更高效率发展出更多元的文明，由此通往位面晋升的道路！”
“而我们由于实力和眼界的不足，让幻想世界和幻梦境以另一种方式发展，虽然也是较为成功的结构，但终究是差了一步。”诺登斯摇了摇头，有些苦涩地说，“幻梦境从理想的幻想文明，变成了一个集合了超越无魔位面现实因素的小位面，比起现实世界，也更加适合我等神灵的居住，甚至连位面意识都没能完全解构为文明之理，还有一小部分化作位面之灵留在了幻梦境。”
“那么……代价呢？”穆翔推了推眼镜，他已经猜到诺登斯要说什么了。
“代价便是……通过幻想世界和现实世界共荣的位面晋升之路，走不通了。”诺登斯脸上的自嘲更加浓郁，“我忝为古神的首领，暂居主神之位，却无力同时维系幻想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稳定。于是幻想世界的黑暗、混沌和无序，便吸引到了深渊，进而被它们入侵。”
“我等古神在沉睡了一部分之后，腾出的位面本源终于足以护持幻梦境，区别于被侵染的幻想世界……阁下曾经去过的小镇，便是被污染的幻想世界。而在它们进一步入侵之后，又有一部分古神沉睡，只留下我亲自镇压深渊在幻梦境制造的裂隙。”
诺登斯肃穆地指了指自己的脚下：“这是由位面本源所构造的镇压，位于幻梦境大海的深境之中，而又封堵了通往那个黑暗深渊的通道……所以，吾才名为大深渊之主！”
“那么郑吒的问题就被解答了……”穆翔淡淡地笑了起来，“理想情况下，位面诞生的神灵可以同时存在于幻想世界和现实世界，因为这是同一个位面。然而在幻想世界和幻梦境演化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变化，让更多生物都趋向于有魔的幻梦境，甚至包括了这些神灵。”
说着，穆翔直视着诺登斯：“那么，阁下需要我们帮什么呢？”
诺登斯沉默片刻，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幻梦境已经演变成如今的一个有魔小位面，而且也更适合神灵的居住……不说对幻梦境中生物的好处，即使是想改变，我们也无法重炼位面。阁下先前对现实世界的重启，其实是文明之理反抗深渊入侵的需要，我等却不能做到。”
“除非成为神上神……何况，连幻梦境之中尚存的位面之灵也不允许我们无端轻易重启。而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却也有一种晋升的方式，这会让这个位面的结构改变，却也有了更多的可能……”
诺登斯背手走了几步，然后肃穆地看向穆翔三人：
“那就是请诸位助我击退深渊的入侵，修复乃至增添幻梦境的体量，最终让幻梦境再度升华……成功之后，诸位立即就会享受到好处，而这便是报酬之一。在这一过程中，各位也会被幻梦境所认同、亲和，完成之后，幻梦境便会率先晋升，高于幻想世界与现实世界，进而引领两大世界，走向不同的位面晋升之路……”
“率先晋升之后，幻梦境便是神界！”
“而三位，也将成为这整个位面的三位主神！”
第431章 得不偿失
“我草，听着好牛逼的样子！”郑吒在心中嘀咕一声。
张杰却是沉默了一会儿：“这种变强方式……我之前倒是在主神那里研究过，本来我是想用这种办法将自己的灵魂独立凝聚出来的。”
“但看样子没成功？”郑吒问道。
“废话……”张杰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从主神那里的情报看，想要成神，就需要神格之类的东西，这倒是可以兑换，问题是最弱的神格也要双A的支线剧情，而且还需要一个不明确的东西才能真正融合，否则兑换神格就直接歇菜。”
郑吒疑惑道：“这么说来，这个幻梦境却是可以补全主神空间的不足？那他倒是没吹牛逼咯？是真有这种修炼路径吗？”
“有。”一直沉默的穆翔在心中答道。
而在诺登斯看来，三人却是看着他陷入沉思，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坦然看向三人。
“很抱歉……”穆翔开口了，“我们的实力并不源于信仰、神性之类，阁下应该能看出，我们的力量来自人类固有的一种力量。”
诺登斯点了点头：“没错，基因锁，对吧？事实上，每个位面的人类文明在诞生之初，对基因锁的限制都绝对小于未来，早期开启基因锁的那些，无不是人类大能，我等古神还与他们交游过呢。”
“甚至有一些并非位面自行产生的古神、旧神，当然，这是极少一部分，也是从开启基因锁的人类先贤转化而来……呵呵，这也是我提出邀请的底气所在，这些例子都证明了这条路的可行性，可以说是幻梦境与三位的双赢之举啊。”
穆翔微笑了一下：“那么……他们都在哪里呢？”
这话一出，诺登斯的脸色却是微变。
在穆翔与诺登斯对话的同时，他也在心灵锁链里和郑吒二人解释着：“有这种路径，所谓信仰成神，理论上还可以去不同的位面发展信徒，积蓄信仰之力提升实力。”
“那么代价呢？”郑吒犹豫了一下，他倒是听出了穆翔没说完的话，学着穆翔问了一嘴。
穆翔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你不是听见了吗？信仰，信仰啊！基因锁是内求的路子，而信仰成神却是典型的外求，依赖无数凡人的信仰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成也信仰，败也信仰，这帮幻梦境的古神与梦境诸神要在信徒面前显圣，可比我们这种轮回者容易多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被深渊摁着打，以至于要为了那些信仰与束缚，陷入沉睡之中。”
“没错，信仰的力量既是资粮，又是束缚……说白了就是拿钱办事，这些位面本土神灵的力量，其实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由这种职责带来的。这个诺登斯所说的幻想世界被污染，大概就是信仰被篡夺了，导致大部分古神力量不足，陷入沉睡。”
“我的评价是……靠着无数年和无数人的信仰之力，却还在四阶原地踏步的修炼路径，给基因锁提鞋都不配，就这还想拉拢我们？若是我们无法离开此地了，或者离开此地就会受到束缚，乃至衰弱、殒落，那不是得不偿失？”
郑吒和张杰脸上还是没变，一副沉思或者看穆翔和诺登斯交涉的模样，但心中却是吵翻了：“这么严重？！”
“除非主神兜底，说清楚能帮我们规避这种代价，否则得不偿失的结果……几乎是必然的。”穆翔如此说道。
诺登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阁下见识非凡，对成神的秘辛也颇为了解，在下不说清楚，却是太轻忽了……事实上，在下绝没有欺瞒的意思。要接受位面给予的神性、神格之时，三位自然便会得知这些信息，即使那时不愿意，也没人能强迫成神，何况三位的实力本就极高。”
“即便三位不愿意成为幻梦境的主神，若是帮我击退深渊，我也可以将来自深渊的本源……比如这个，慢慢炼化。”诺登斯指了指郑吒手中的红炎火球，“有三位相助，却也能在深渊那里夺取一些本源，用来弥补幻梦境的损失。若是战果更佳，也足以将幻梦境升华，只是要慢上很多。”
“事实便是如此……若是三位不愿意成神，在下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无论如何，都已经比之前的情况要好了。”诺登斯淡淡地笑道。
穆翔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道：“这一点，我等暂时无法答应，毕竟事关重大，还需要多加考量。但在战斗的事情上，我们却没有什么要求，阁下多指派一些敌人，对我们也有好处。毕竟我们所走的基因锁一道，便需要在不停的战斗中提升自己……这也是我们在不同位面间穿梭来去的原因。”
诺登斯眉头一展，欣然道：“指派不敢，在下也只是提出一个邀请而已，三位能够考虑，我便知足了。至于与那些入侵者作战，却是雪中送炭，感激不尽。”
说到这里，诺登斯笑着看了看三人：“以我的感觉，三位的实力甚至比一般位面的主神要强上一大截了。除非是拥有神界的主神，否则真没有位面神灵能够在战力境界上稳压三位一头。即便是在下的全盛期，也是和三位一个层次。”
“他的意思是，我们的实力远超寻常半神……至于拥有神界的主神，恐怕就是四阶高级，也即灵位的实力。”穆翔在心中解释了一句。
郑吒好不容易绷住表情，才在心里吐槽道：“所谓半神，到底是谁定的名字呢……一个位面的主神，在这种体系里竟然叫半神，实在是有些伤人了啊。”
“半神……自然是针对真神定义的，而超凡体系所谓的真神，就是五阶的圣位神灵了，也就是他之前提到的神上神。只有神上神才能摆脱一个位面的束缚，当位面都屈从于，自然也就不会被神性、神格、信仰之类的东西拖累。”穆翔在心中笑了笑。
第432章 利诱
就在这时，诺登斯带着些许利诱的意味说道：“不过，作为已经踏入这个层次的神，在下却是能看出，三位似乎都没有点燃神火，对吧？”
张杰思索了一下：“神火……你是说心灵之光？”
“呵呵，都是指同一个事物……对我等天生就只能走在信仰成神这条路上的本土神灵而言，那一物就是神火。”诺登斯的老脸上露出循循善诱的笑容，“是否点燃神火，是区分踏入神境之人与神灵的最大标准。我的那些老友啊，当久了神灵，便以为自己真的是天生神圣了，未点燃神火的强者也是轻蔑。”
“若是他们此刻没有沉睡，恐怕已经被三位教训了吧，哈哈哈……”诺登斯哈哈笑了起来，随着气氛的放松，他又坐回了位子上，随后笑道，“事实便是，在我等初生之时，也是没有神火的。是因为我们必须成神，才有了神火的点燃。”
穆翔推了推眼镜：“你的意思是……幻梦境可以助我们点燃神火？”
“没错……三位可知晓神灵的几个必需品？”诺登斯点点头，然后反问道。
“神性，神格，神火，信仰……还有能量循环，不过对神灵而言就是所谓神力了。”穆翔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
“没错，便是这些……以成神的标准顺序而言，是得到神性、点燃神火、凝聚神格。成神之后，自然就有神力之说，而有了伟力，自然就有信仰。”诺登斯笑了笑，“当然，这是标准的程序，若是有现成的神性、神格，倒也可以炼化为己用，只是这就有一个问题。”
穆翔露出了有些古怪的表情：“实力不济的没法炼化，会把自己赔进去……实力强的，不需要这个。”
“哈哈哈……是啊。”看到穆翔的表情，诺登斯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尴尬。
【所以说楚浩是真的愣头青……神性和神格都愣是莽了。】
灰袍的老者咳了一声，才继续说道：“不过呢，三位的实力肯定是足以应付的……而且我也绝对没有用已殒之神的神性神格作为报酬的想法，那是对我的同袍，还有三位的不敬。”
“嗯……让我们得到认可，以无限接近于神的力量，获取位面凝聚出的神性、神格？”穆翔推了推眼镜。
诺登斯点点头：“没错……这就又要回到之前的问题上，这些要素为什么是必须的？问题便在于它们的性质了。”
“神性可以认为是规则的具现，也是神火的雏形，正是神性让神灵可以汇聚信仰、提升本质。虽然实力不显，但神灵与同阶的人类，在本质上还是有很多区别的。有些愚钝傲慢的，便会称同阶的人类为凡物，这却是不尊重力量了。”诺登斯有些讽刺地笑了笑，“当然，据我所知，有的神灵也会把不臣服于自己的强大人类称为魔，这却是古来就有的事情。”
“神性来自于一个位面的特殊环境，比如位面意识的衍生或者位面之灵的给予，而吸纳信仰的特点，也就指向了另一个事实。”诺登斯笑着看向穆翔，“阁下应该知道是什么。”
“神性和信仰之力没有本质的区别……无论是来自位面还是凡人，其实都是从所谓心灵之中出现的。在这个角度上，位面，神，人，都是一样。正因如此，神性作为神火的雏形，才能吸纳相同本质的信仰，因为都是心灵的力量，是吗？”穆翔推了推眼镜，“当然，也许会有一些轻微的转换。”
“正是。”诺登斯点点头，“神性吸纳信仰，而事实上，信仰也可以凝聚成神性。只是后者相比位面诞生的，会驳杂很多，别说芸芸众生，连神灵的意念也有杂念和不通达之处。如此凝聚下来，若是不加以净化、转换就吸收，即使是神灵都承受不得啊。”
说到这里，诺登斯伸出一根手指：“这是第一个好处，幻梦境给予的神性是纯净的，作为纯净的神火雏形，本就可以提供点燃神火的便利。”
“而神格，则是位面权柄与规则的具现，这种具现，比神性更为接近神上神的层次。拥有神格，也就可以在对应的范围之内，以自己的权柄号令世界，这也是升华为神灵的关键！”诺登斯沉声道，“但神格是有所消耗的，除非是成为神上神，拥有无尽的神力，否则必然会负荷不起。”
“神性，可以负荷一部分消耗；信仰，也可以负荷一部分消耗。但在无限消耗的神格面前，唯有同样无穷无尽的神火，才能真正负荷住！相比之下，神力反而不重要了，若是到了消耗神力的时候，就说明这个神灵的神性、神火与信徒已经荡然无存，只有神的躯壳而已。而那时，距离殒落，也只有一步之遥而已。”
“所以啊，位面既然要让一个生灵成神，就必然要将他真正送到那个位置……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有了神性的铺垫，再加以帮助，神火就自然而然点燃了。于是你就能够承受位面所赋予的神格，真正升华为神；而位面也完成了对一个神灵的培养，皆大欢喜。”
诺登斯呵呵笑道：“这便是在下认为，这等条件足以让三位动心的理由所在啊。基因锁体系要点燃神火，可是有大危险，一不小心，便会扭曲成深渊那般的不可名状，有了幻梦境，不，有了神界相助，三位要再上一个台阶，都是轻而易举啊。”
说完，诺登斯就端起了酒杯，老神在在地看着穆翔三人。
穆翔想了想，然后也端起了酒杯。见状，郑吒和张杰也端起了酒杯，然后三人便与诺登斯碰杯，各自都是一饮而尽。
甘美的酒液入口，但郑吒却没了品味的心情，他急急忙忙地在心中问道：“这是答应了？你之前不是早就说了信仰成神的坏处吗？为什么现在又答应呢……仔细想想，这信仰成神只能让我们迈入四阶中级而已，对未来似乎弊大于利啊！”
“哇，你倒是想得清楚。”穆翔在心中一笑，“有一点说错了，这种点燃神火……恐怕也是和极昼会一样，只点燃表层的火光，根本不是真正的心灵之光，是要被主神空间的四阶中级给吊着打的。”
这话一出，连张杰也绷不住了，他跟郑吒同时在心中大叫：“那你还上这趟船？”
“呵呵，我可没说让我们自己成神……这些东西对我们没用，甚至对其余的队友而言，都有封死未来道路的可能。但是，神性和神格若是拆分开，作为其他的用途，却是相当的好用！”穆翔此时也有些狂热地说，“三组神性和神格么……能拿一个回去，就是赚翻了！”
穆翔却是知道，神格拥有极强的计算力……如果加以改造，作为超级超级计算机，给楚轩不知道有多少好处。像《无限曙光》里那种激活、吸收神格，反而还不如这种实用。而论及纯粹的计算力提升，对柳汐也有极大的帮助。
而且……将原本没有的神性与神格带回主神空间，也是有丰厚奖励的啊！
至于如何改造……以后不是有封神榜吗？
正如穆翔所言，这东西他要定了！
第433章 与记忆的出入
“所以说，接下来我们就给诺登斯打工咯？”毫无风度地往豪奢的床榻上一躺，郑吒如此说道。
穆翔看了张杰一眼，张杰点点头，示意已经用精神力和念动力将他们的房间完全包裹。
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寝宫……这或许是已经沉睡乃至殒落的古神的宫殿。
穆翔摇了摇头：“你们难道信了诺登斯说的话？”
“啊？那老家伙骗我们？”郑吒一屁股坐起，惊诧道。
穆翔推了推眼镜：“不好说……他说的话，我只信四成。”
郑吒愣了一下：“那你还答应他合作？”
“这不是因为主神有任务？”穆翔耸了耸肩，“而且有的东西我们确实需要。”
说着，穆翔扬了扬手上的戒指：“就说这个蠕虫戒指……我要是不答应，人家能送我们这个戒指？”
张杰呵呵一笑：“那确实，脾气再好也不能把不答应帮忙的给供起来啊。”
穆翔点点头，然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戒指。虽然他本人对蠕动的虫子都有些反感，但这种戒指却似乎经过特殊处理，没有奇怪的质感，除了形制颇似口尾相接的蠕虫，并且有特殊纹路之外，却是有着金属一般的冰凉。
“可惜，还不知道这个戒指能不能修改目的地……理论上来说，利用巨噬蠕虫咬出空间通道，应该不是一次性的。”穆翔思索了一下，“诺登斯在给我们戒指的时候，倒是有一股能量波动，或许就是在给戒指施加目的地的法咒。除了目的地我们的戒指和他应该是一样的。”
张杰点起一根烟：“嗨，人家也没理由直接就教我们……没准主神可以做到呢。”
“所以你不信他的什么说辞？”郑吒挠了挠头，然后问道。
穆翔推了推眼镜：“关于幻梦境的成因，以及位面之灵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