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后听到惊悚传闻的不光西奥多一个人。
消息已经开始向警队外蔓延,并且因为没有准确的官方消息,传言有多种版本,都非常离谱。
有警探过来通知,东区分局有电话找瑞奇。
瑞奇出去几分钟后回来,招呼西奥多跟乔治主管跟他走。
有新的被害人出现!
新受害人住在一片高档社区,有同社区人晨跑路过死者家,看见了死者。
西奥多不明白这跟他们正在查的案子有什么关联。
瑞奇看了他一眼:“接到报警后有警探入内检查,发现了迈克尔约翰逊(1号死者)的警徽。”
他又道:“我已经让人封锁了现场。”
车子开到案发社区入口,被保安拦下。
瑞奇出示警徽后得到放行。
又往里开了一段,通过对讲机联络现场的警探,在他们的指路下到达案发现场。
现场是一栋三层别墅,别墅没有庭院,与道路之间只间隔一片草坪。
别墅一层正对街道这面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从外面能清晰看见室内情况。
西奥多简单观察室外,穿戴好手套鞋套,走入现场。
门口有一堆碎玻璃。
那是第一批赶到现场的警探造成的。
他们为了进入室内检查死者情况,不得不砸碎门上的窗户。
入口左手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右手边是一楼客厅,客厅中央有大片血泊。
走进室内,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这栋别墅跟1号死者的住处类似,里面并没有太多家具跟装饰,好像根本没人住一样。
一楼客厅里只有几张椅子,墙角放着一张桌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此时椅子被散乱摆放着,不少都已倒在地上。
绕过乱糟糟的椅子来到客厅中央,可以看见一大摊血泊。
血泊尚未完全凝固,还在缓慢向四周扩张。
朝窗户那一侧有明显拖痕,拖痕的尽头就是死者。
死者被摆放在窗前,伤口遍布全身。
尸体赤裸,呈仰卧位,双臂压在身下,嘴被胶带封死。肛内插一根棍子,下体遭阉割。
那枚遗失的警徽就放在死者胸口。
西奥多没有去碰死者,而是示意法医进来处理尸体。
他则朝楼上走去。
楼上有三个卧室,两个卫生间,两个衣帽间。
但除了一间卧室外,其他房间全是空的。
西奥多对这间卧室进行了细致的检查,找到了死者的包。
死者包里内容物并不丰富。
一串钥匙,几只小雨伞,半瓶安非他命,两套换洗衣服,一小沓纸币跟一小把零碎小额纸币。
返回楼下,法医已经对尸体拍摄完照片,正将尸体装进裹尸袋抬走。
西奥多将包交给法医,独自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分析着地面上的血迹分布。
二十几分钟后,西奥多离开了现场。
见他出来,瑞奇冲警探们招招手,警探们穿戴好鞋套手套,抓着纸袋一拥而入,见物便装。
这一幕把乔治主管惊的目瞪口呆。
可惜这里没有举行派对,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太多证物给他们装走。
瑞奇招呼两人上车返回东区分局。
在继续调查之前,他们需要先向上级汇报案情,理清主办权。
刚回到分局,他们就被局长助理带去了局长办公室。
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加西亚局长已经提前跟南区分局局长有过沟通,双方就案件主办权问题早已达成共识。
南区分局将整个案件让渡给了东区分局,接下来的调查将由东区分局主导,南区分局负责配合。
加西亚局长叫他们来是向他们询问调查进展的。
瑞奇跟乔治主管齐齐看向西奥多。
西奥多结合现场勘察,给出对案发过程的还原:“凶手应该是昨晚或者深夜作案。”
“凶手可能跟2号死者认识,或者利用警察身份骗开房门。”
“进入后立刻控制住2号死者,并在一楼对2号死者实施虐待。”
“杀死2号死者后凶手将尸体拖至窗前醒目处摆放,将1号死者的警徽置于死者胸口,锁门后从容离开。”
稍作停顿,西奥多着重就2号死者的仪式化行为进行解读:
“凶手对2号死者进行阉割,木棍插入直肠,并将死者赤裸陈尸于窗前,这是一种高度仪式化杀戮行为。”
“凶手在传达他对2号死者的认知。”
“凶手认为2号死者是一名x侵犯。”
他最后提到警徽并给出预测:“凶手将1号死者的警徽置于2号死者的现场,是在明确传达两起案件存在关联的信息。”
“从首案案发到次案发现间隔仅3天,凶手正在变得越来越自信。他很快就会再次作案。”
加西亚局长严肃地点点头,表示东区分局会全力支持他们。
他最后提到总部对他们目前表现的不满,并准备把西奥多调离本案。
说到这儿,他看向西奥多。
西奥多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被调离。
他对这个案子的兴趣在见到第二名死者后大增。
凶手对2号死者的选择与过度行为完全推翻了他此前对凶手的侧写。
他喜欢这个案子,并准备把它列为与卡洛斯门多萨同等级别的案例。
加西亚局长让西奥多不用担心,他已经回绝了总部。
他还谈到对他们的限时破案要求,表示他会跟亚当斯局长再谈谈,为他们争取时间。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后瑞奇有些懵。
乔治主管频频看向瑞奇,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羡慕。
西奥多回头看了眼办公室,向两人提出要去法医室看看。
他对东区分局的法医很不信任。
东距分局的法医们兼具加里与萨缪尔的特点又慢又不全面,跟南区分局的法医正好相反。
三人来到法医室,法医室主管正在给尸体进行检查,看见西奥多又来了,身体都是一抖,感觉肩膀隐隐作痛。
来到近前,瑞奇跟乔治主管都控制不住地瞄向死者下体,然后抖了抖。
法医主动向他们介绍死者情况。
2号死者死亡时间在6-8小时之前,死前遭受折磨,全身多处锐器割伤,大量失血,阉割、木棍均为生前行为。
法医掀开死者后脑的头发,露出一个直径0.3英寸左右的创口,创口边缘有明显烧灼痕迹。
2号死者跟1号死者一样,是被处决的。
法医又向他们展示了死者双手手腕,那里有明显的连续弧形勒痕,勒痕已经割破皮肤。
乔治主管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手铐,见众人看向自己,又放下手。
法医的表现令西奥多稍感诧异。
在表达过希望对方能尽快拿出尸检报告的期许后,西奥多一行人满意地离开了法医室。
瑞奇带两人来到小会议室,对案情进行总结讨论。
西奥多将两起案件进行对比,对在局长办公室里的分析进行补充:
“凶手在卧室里处决1号死者,并无公之于众的欲望。”
“但对2号死者,凶手故意将其拖至窗边陈放,表达出强烈的公开审判欲望。”
“他对1号死者跟2号死者的情绪是不同的。”
“这一点还表现在凶手处决两名死者的过程上。”
“凶手对1号死者的处决干脆利索,无任何多余动作。但对2号死者却采取了大量多余动作。”
“凶手用手铐控制1号死者,却在2号死者手腕处留下明显齿痕。”
“相较于1号死者,凶手对2号死者倾注有更多私人化情绪。”
乔治主管提出疑问:“为什么?因为他认为2号死者是x侵犯吗?”
西奥多摇头,不太确定。
有警探敲门进来,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瑞奇。
2号死者身份确定了,是巡逻部的巡警认出来的。
他叫马克拉米雷斯,是一名学生。
西奥多很疑惑,巡警是如何认出他的。
瑞奇出去把认出2号死者的巡警叫了进来,询问缘由。
原来2号死者经常跟二代们玩儿在一起,被巡警们遇见过很多次。
西奥多提出申请解封2号死者犯罪记录。
他认为2号死者应该存在x侵犯犯罪记录,凶手可能与被2号死者x侵犯的受害者存在关联。
瑞奇拿着档案出去了。
他找到加西亚局长,在加西亚局长的帮助下获得了授权,拿到了2号死者的犯罪记录。
里面只有一片空白。
连一条饮酒记录都没有。
要么2号死者是一名模范市民,要么他的所有犯罪记录在被记录之前就被撤销了。
西奥多不认为2号死者是一名模范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