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文静脸色变幻不定，
迟迟没有说话，
偶尔抬起头看她一眼，
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关秀眉也不催促她，
双手抱胸，
站在程文静的床前耐心等待。
在她看来，面前这个女人除了跟自己合作，
根本就再没有第二个选择。
先不说她随时可能会被灭口，
就算典狱长最后大发慈悲，饶她一命，
程文静也要在九龙监狱里呆上整整七十年，
到死也不会再有踏出监狱的那一天。
自己带来的这个越狱机会，
她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
49、你要塞前面还是塞后面？
许久之后，程文静才终于下定决心：
“我答应同你合作，”
“你需要我帮手做什么？”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骗我！”
她用一双大眼睛死死瞪着关秀眉，
用阴森而神经质的声音说道：
“不然的话，”
“我不介意再杀多一个人！”
关秀眉哂然一笑，
完全没把程文静的威胁放在心上：.
“我需要你找机会，”
“把监狱的平面图、
“狱警的值班时间表、”
“各区域岗哨分布位置、”
“巡逻人员的巡查路线、”
“监狱现有的枪械类型和数量，”
“都打探清楚带出来。”
她所说的资料里，有些张子豪已经弄到手。
之所以再问程文静要，
就是为了前后对照，
看看程文静给他们的真货。
程文静皱眉道：
“这些东西我以前大部分都见过，”
“明天典狱长有事外出，”
“我可以找机会影印一份。”
“但是每次出办公室，狱警都会对我搜身，”
“我要怎么带出来给你？”
关秀眉非常老练的说道：
“这还不简单，”
“你把纸卷起来，装进一个圆筒里，”
“再用塑料膜包裹起来...”
她看了程文静一眼：
“然后自己找个地方塞进去就行了。”
............
“所以，你们女人一般是塞前面还是后面？”
第二天，典狱长办公室，
在听程文静复述完昨天和关秀眉的交谈后，
周文宾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让程文静很想用自己的高跟鞋狠狠踩踢他一脚。
周文宾却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知道的，男人没有选择，”
“但是女人有嘛，所以你们一般会选哪个？”
程文静把脸扭到一边，
拒绝和他谈论这个问题。
...
周文宾也不再逗她，
拿起办公桌上关秀眉的档案，
看着照片上那个不算十分漂亮，
但很有飒爽英气的女人，
有些疑惑的说道：
“她看起来也不像那种波大无脑的蠢女人，”
“怎么会才第一次见面，”
“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你说的话？”
程文静沉默许久后，才开口道：
“如果我是她，”
“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周文宾楞了一下，
才醒悟过来。
不管是程文静的杀人罪行、
还是她的七十年刑期、
入狱之后试图越狱被严惩的经历，
在任何不知情的外人看来，
面对关秀眉的邀请，
程文静都绝对会选择一起越狱，
而不是向自己坦白报告。
那为什么我又会觉得，
程文静选择说出一切，
是一件很自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呢？
周文宾在心里问自己。
“当然是因为我靓仔啦！”
“这该死的，让女人无法低档的魅力！”
周文宾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自恋的一笑后，
他放下手里的档案：
“张子豪的人可能时刻都在盯着九龙监狱。”
“我等下就约乐慧贞出去，”
“好为你影印资料创造机会。”
“这么多资料，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找齐。”
“把岗哨位置和枪械的资料扣掉一半，”
“就说暂时只能找到这些。”
说完之后，他想了想，
弯腰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盒雪茄，
这是上次去署长办公室的时候，
罗伯茨送给他的。
不过相比起雪茄，他还是更喜欢抽烟。
周文宾从里面取出一个金属雪茄筒，
递给程文静：
“至于装资料的东西，就用这个吧，”
“比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