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才脚步轻轻,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后,苏白一边朝着皇宫方向走去,一边沉吟思考起来。
如今距离他来到大庆已有数日时间,
林婉儿、范弱弱等女,皆已拿下。
接下来,就是履行承诺,替陈平平解决掉庆帝这个麻烦了。
而这般一想,苏白脚步骤然一顿。
很快,他眸光望向皇城方向。
旋即,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
庆国,皇宫。
庆帝正慵懒躺在卧榻之上。
与别的皇帝不同,他习惯性穿一身宽松锦袍,就连束发大多时候都显得有些随意。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随意皇帝,却令大太监洪四痒额头直冒冷汗,面色发虚,不敢去抬头看这位九五之尊。
这时,庆帝摸了摸手中玉珠,突然道:
“你是说那个少年,在庆庙内,与长公主单独相处一个时辰左右?”
“是,这事许多人都看见了。”洪四痒连忙恭敬回道。
“一个少年而已,这种事,以后不必与朕说了。”庆帝沉默一瞬,突然摆摆手道。
“奴才醒得了。”洪四痒拿不定这位陛下的心思,正要离去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张口道:
“回陛下,那少年据说是从范贱府上出来的。”
“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他的身份?”
“范贱?”庆帝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眼眸微微一愣。
片刻后,他目光看向洪四痒,笑了一声道:
“你是个精明人,在朕身边做了这么多年事情,”
“朕还不知道你?”
“说吧,都查到什么了?”
洪四痒见自己马屁拍对了,咧嘴一笑道:
“回陛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那少年最初,似乎是跟陈平平一起来的。”
“而陈平平此刻,正在范贱的府中。”
说到这里,洪四痒用余光瞥了一眼庆帝面色。
只见庆帝脸上似乎微微一楞,笑道:
“哦?”
“这个少年,可是了不得啊?”
庆帝脸上看不出任何厌恶情绪,但他倏地脸上笑容消失,平静道:
“此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闻言,洪四痒连忙双腿一颤,吓得当即跪了下来。
“回陛下,老奴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庆帝目光带着笑,看洪四痒一眼,旋即道:
“好了,朕知道了。”
“陛下?”洪四痒抬头,神情忐忑的看着庆帝。
这位陛下不说些什么,他就总有些不放心。
“老滑头。”庆帝淡笑一声,突然道:
“行了,你出去一趟,将那少年带进宫内。”
“朕,要亲自问他话!”
闻言,洪四痒咧嘴一笑道:“是,陛下!”
说罢,洪四痒转身离去。
至于去哪?
自然是将那个与陈平平、范贱,还有长公主都有联系少年,
给带进宫内来了。
至于这少年进宫之后,结局会如何?
那就不是他需要管的了。
只不过,洪四痒这等想法才刚刚升起,他脚步才刚离开庆帝寝宫不到一百米距离,
一道悄无声息声音,却是忽然自他身后传出道:
“洪公公这是,在找在下吗?”
“谁?”听到这突如其来声音,洪四痒脸色猛地一变。
他下意识回身,一道藏在袖袍中手掌,已然暗中积蓄而出。
只要等他回身过去,那说话之人,必然会硬生生承受他这一掌。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比洪四痒积蓄暗劲,更为强大掌力,
却是已然先发制人,一掌拍在他身体之上。
“砰!”
洪四痒低吟一声,竟是直接被这大掌拍飞出去。
他口吐鲜血,足足倒退十几米,才硬生生停下来。
而就在这时,洪四痒才震惊抬起头,
看到那将他这位九品高手,一掌就击飞出去少年。
少年明眸皓齿、剑眉星目,然而身躯却显得有些柔弱,让人忍不住下意识放松警惕起来。
而这少年,自然就是苏白。
这时,苏白瞥了一眼这位九品巅峰洪四痒,目光显得有些诧异:
“本想试试看,尔等九品与那大宗师之间,到底有何差距々々。”
“没想到,却是这么弱?”
“既然如此,那你也没有什么可用的,直接死去吧。”
闻言,洪四痒脸色骤然一僵。
而就在这时,苏白突然右手一指。
瞬间!
一道红芒闪现而出,将洪四痒左胸口直接洞穿了一个五厘米大洞。
洪四痒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双目圆睁,气绝而亡。
而这一切,从洪四痒发现苏白,到被苏白击杀,也不过数息时间。
而很快,苏白直接单手拎起洪四痒尸体,向着那位庆帝方位走去。
…
与此同时。
正在卧榻上庆帝,听见门外动静,眼眸微微一蹙道:
“洪四痒,你怎么又回来了?”
此时,距离洪四痒刚出去才不过数息时间。
庆帝自然下意识以为,是那位洪四痒回来了。
“你是在说他吗?”苏白出现在庆帝面前,微微一笑道。
而就在苏白出现一瞬间,庆帝整个人脸色都是为之一变,双眸也变得前所未有古怪起来:“什么?”
因为庆帝发现,自己堂堂大宗师,
在眼前少年现身之前,居然没有任何警觉和惊醒。
而更令庆帝感到震惊和愤怒是,
他视线尽头,赫然便是一道惨不忍睹尸首。
尽管尸首上满是血迹,早已模糊脸颊。
但庆帝仍然认出了那尸首身份,
不是洪四痒还能是谁?
可洪四痒才刚刚自朕寝宫走出,这才多久?
怎么可能就悄无声息死亡了?
毕竟,即便是朕,要想在一位大宗师眼皮底下,悄无声息杀死一个九品高手,
也是需要费一些精力和时间的。
“你就是洪四痒说的那个少年?”庆帝目光看向苏白,看不出表情道。
苏白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庆帝观点。
“你是来杀朕的?”庆帝双眼微眯,突然道。
苏白笑而不语。
庆帝沉默了一下,旋即,冷笑一声道:
“是陈平平和范贱那狗奴才让你来的?”
庆帝说这话时,目光一直放在少年身上。
他试图自少年身上看出些许什么来。
毕竟,身为一个自认为算无计失皇帝,
他不允许有未知危险,向自己靠近。
然而,除了在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戏谑玩味表情外,
他再也无任何感知和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