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长长的亲吻,让她感觉自己变得有点奇怪,只想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不想有片刻分离。
相拥偎依一阵,陆沉忽然轻声问道:
“蓉儿生日,是中秋之后吧?”
“嗯,八月二十二。”
“哦,现在刚刚开春,那还有大半年。”
“没有大半年啦!”
黄蓉声音软糯糯的:
“这个世界,季节和我的世界不一样。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时,正值深冬大雪,而我的世界,已是春暖花开。算算日子,应该只有小半年啦。”
陆沉点点头:
“挺好的。那等到你生日到了,我们就……”
说着,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在蓉儿挺俏鼻尖上轻轻一吻。
蓉儿长睫轻轻一颤,脸颊靠在他胸膛上,小声问道:
“就什么呀?”
陆沉微微一笑:
“暂且保密。到那时蓉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又温泉里相拥偎依一阵,陆沉感觉有点绷不住了,终以莫大毅力出了温泉池,开始了从无松懈的修炼。
尽管自己修炼效率有限,可既然暂时没有天材地宝、大丹宝药,那也只能点滴积累。
至少每次修炼都能有正反馈。
黄蓉今天也间歇性振作一把,陪他练了一阵易筋锻骨篇,又开始练白蟒鞭法。
她最近觉着鞭法更有趣,比剑法更能玩出花活,因此难得投注了不少精力。
在这清静雅致,生活舒适的温泉山庄休整了一段时日,巩固了一番武功,待得恒山亦渐渐积雪销融,春暖花开,陆沉黄蓉准备再次出发。
原本陆沉是想按照恒山、泰山、嵩山、衡山、华山这环游路线游遍五岳的。
可没有想到,在浑源州置办行李时,居然在城中街上偶遇了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带着好些弟子,手提长剑,缁衣芒鞋,背着包裹,一副出远门的模样。
“定逸前辈!”
陆沉、黄蓉远远打着招呼:
“又见面了,前辈这是要远游么?”
自初见时,定逸就对陆沉黄蓉颇有好感。
之后又与陆沉切磋几次,每次剑术都能当场精进一些。
比斗结束之后,又悉心揣摩,消化所得,剑术居然还能再进。
于是陆沉每日上山的那段时间,短短时日,她的剑术,俨然已提升两成有余。
莫看只两成有余的提升,以她现在这年纪,练了这么多年恒山剑法,单以剑法而言,其实已经差不多到顶了。
再往后,功力还能继续积累,日益精纯,可剑术却未必能有多大精进。
所以这短短数日间的进益,可以说是将她原本已经差不多见顶的上限,又硬生生拔高了两成有余。
不仅她是如此,定静、定闲亦是一样,剑术都有了将近两三成的提升。
所以尽管已经发现,陆沉那完全是将不知多少门剑术彻底拆解打乱、随心所欲组合的剑法当中,又多了几分拆得稀碎的恒山剑法神韵,且那“绵里藏针诀”、“三尺剑圆”用得比定静定闲她们更好,恒山三定也是什么都没说,反而对他甚是感激。
在三定看来,陆沉又没偷学恒山派剑法,只是在比斗之中,悟出了恒山剑法的精髓,那这就是他自己的本事,谁也说不出什么不对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能够只通过比斗,就将上乘剑法运劲发力的法门要诀都领悟出来,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年轻的“天外神剑”了。
此时见了陆沉黄蓉,定逸师太也是未语先笑:
“我等此行正要南下。两位小友也是要远行么?”
对二人的称呼,俨然变成了更显亲密的“小友”。
“已在恒山盘桓许久,我与蓉儿确实要走了。”陆沉问道:“前辈这又是去哪?”
定逸师太含笑说道:
“衡山派刘正风师弟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发请柬请我恒山派观礼。刘师弟是衡山派二号人物,我五岳剑派中难得的高手,他要金盆洗手,老尼虽然惋惜,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老尼得带弟子前去参礼,代表掌门师姐和我恒山派给刘师弟撑撑场面。”
金盆洗手?
陆沉眉头一扬,这可是个大场面。
金盆洗手那天,五岳剑派齐集,泰山、华山掌门人都会到场,还有其他各门各派的高手前去观礼,无需辗转多地,就能收集到并不仅限于五岳剑派的诸多剑法……
只是原定的旅游路线……
黄蓉见他神情便知他心思,问道:
“定逸前辈,那位衡山派刘前辈金盆洗手的日子是哪天呀?”
“定在四月二十三日。恒山、衡山一个在五岳最北,一个在最南,虽然日子还早,但老尼也得早点启程。怎么,两位小友也想去?”
“金盆洗手晚辈还只在话本里听过,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呢。有这样的热闹,自是要去瞧一瞧的。”
与定逸说话时,黄蓉又朝陆沉俏皮地眨了眨眼,一副“瞧我多乖”的可爱模样。
【昨晚
第75章,田伯光来了!田伯光死了!
陆沉黄蓉并未与定逸师太一行同行。
她们都是出家人,还都是女尼,陆沉一个男子,与一群女尼同行多有不便,因此约好在衡山城相会,便各自分开。
陆沉黄蓉继续置办行李干粮,定逸师太一行则出城南下。
“蓉儿,这次却是亏欠了你,五岳之旅要少一半了。”
“这有什么呀?五岳就在那里,我的世界也有,一点也不稀罕。倒是金盆洗手这种热闹,真就从未凑过呢。再说这次和你一起游恒山、泡温泉,我已经玩得很开心啦!”
陆沉笑了笑,看着身边步履轻盈,笑容灿烂的蓉儿,不禁又握紧了她柔软的小手。
置办好了行李干粮,两人便即启程南下。
路上蓉儿忍不住吐槽:
“五岳剑派这联盟真奇怪,最北的恒山,和最南衡山,相距数千里之遥。便连距离近些华山与嵩山、嵩山与泰山,也是相距数百上千里。如此遥远,一旦某派遇袭,连传讯求援都难,如何守望相助?”
“呵呵,也许平时五岳是各管一摊,在各自所在地域对抗魔教,只有遇到大事,才会各出精锐,汇聚一堂,共抗魔教?”
这么说时,陆沉心中想着,冲虚说左冷禅野心太大,先想五岳并派,之后是不是就要想做皇帝了?以前觉着,冲虚这是欲加之罪,可是想想五岳的分布,以及左冷禅多年来笼络的各路人才,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到处都有听左冷禅号令的旁门左道……
冲虚或许有些夸大,但细究起来,左冷禅会不会真有这野心,还真很难说。
毕竟老左后来虽然成了辟邪中人,但他早就有儿子了黄蓉跟恒山派大小尼姑打成一片,可是打听了不少五岳剑派的消息,知道左冷禅有个儿子,叫什么“天外寒松”左挺。
当时黄蓉就有些不乐意了:
你什么水准,外号也敢叫“天外”?
后来还跟陆沉说过,若是遇到那“天外寒松”左挺,定要打到他自去“天外”二字,以后就叫“寒松”好了。
陆沉,嗯……当然表示赞成了。
虽恒山与衡山相距数千里,但刘正风金盆洗手定在四月二十三,时间还早,陆沉黄蓉轻功又强,因此也不急着赶路,每天都会找城池、驿馆投宿,有时为免错过宿头,干脆只赶半天路,早早投宿练武。
这天两人行至阳曲,找了家酒楼投宿,洗漱过后,陆沉练着“半招剑一”增涨剑道真气,黄蓉光着一双粉嫩小脚坐在太师椅上,清点着所剩无几的盘缠。
因着置办了几身光鲜行头,路上吃住也并未刻意俭省,饶是白银购买力颇强,封不平当初赠送的百多两银子,其实也早就已经花完。
如今这些盘缠,还是离开温泉山庄时,那些山庄吏员奉献的程仪。
但也禁不起花销,到今日已只剩下七八两碎银。
“陆沉哥哥,钱好像不够用了呀!”
点完碎银,从未因银钱烦恼过的白富美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陆沉停下练剑,笑道:
“钱不够了,找个匪寨替天行道就是。”
“那太麻烦了。咱们又没像封大叔他们一样收供奉……”
黄蓉嘻嘻一笑,说道:
“开赌场的最坏了,不如明天在城里找个开赌的劫富济贫?”
陆沉也对赌场没有丝毫好感,点头道:“也行。”
定下决议,蓉儿又打了个呵欠:
“陆沉哥哥,我困了。”
“那便去睡吧。”
黄蓉冲他伸出双手:
“你抱我呗。”
自从在暄谷温泉山庄真正亲吻过蓉儿,蓉儿待他愈发亲昵,这般撒娇也不是一回两回。
陆沉自不会拒绝,放下长剑,过去抄起蓉儿腿弯,将她轻盈娇躯打横抱起,往卧室行去。
途中笑道:
“比起东海初见时,蓉儿你好像长高了不少。”
黄蓉嫣然一笑:
“这段时日长得更快,我感觉好像每天都有在长高,也不知是不是这两月太过用功,‘老头拳’练得太勤。还有……”
这才过去两个月,在你的世界买的里衣就变小啦这话她倒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到了卧室,轻轻将她放到换上了崭新床单被褥的床榻上,陆沉帮她盖好被子,又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尽管早已不是初次亲吻,尽管连更深更久的亲吻都已有过,黄蓉还是忍不住俏脸微红,眉眼闪过一抹娇羞。
旋又目不转睛地瞧着他,声音软糯糯地说道:
“给你留着半边床呢,你也早点休息哦。”
陆沉微微一笑:
“嗯。我会的。”
说罢又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秀发,便起身去到外间,继续练功去了。
次日。
两人成功劫富济贫,行囊充盈,继续南下去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