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258节

  即便赵福金戴着假面,也能感受到她惊讶表情。

  “放心,她带兵稳得住。”

  杨长悠然一笑,随即解下腰上盘龙吞日剑,递给刘唐道:“速派人持剑到岳阳,让三夫人收兵休整,并告知我们的去向。”

  “是!”

  刘唐双手恭敬捧接。

  他今天第一次见赵福金,起初远远看到有人脚踏风火轮,还以为是神驹子马灵来了,结果见面却是个戴假面的女人。

  这身段、声音、对话,显然是杨长的女人。

  数次想开口问,却数次忍了下来,心说到了岳阳问他人。

  杨长经过察言观色,大概看出了刘唐想法,便在走前把他拉到一旁,小声介绍:“此乃小弟的二夫人,也就是茂德帝姬,皇帝的女儿。”

  “嘶”

  刘唐眼球呼之欲出,最后吞咽着口水,赞道:“哥哥真厉害”

  “走吧。”

  杨长把手一扬,搂着赵福金腰肢,迎着暖阳烈烈驶去。

  “刘统制,你看他们俩,像不像一对仙人?”

  “还要你说?我家哥哥,乃是光明天尊。”

  “与我们讲讲光明天尊的故事?”

  “对对,讲讲,想听.”

  见旁人露出土狗表情,刘唐情不自禁笑道:“讲讲就讲讲,杨观察这些年,可谓传奇”

  刘唐介绍杨长的光辉事迹,而话题中人已在十数里外。

  夫妻俩踏风逐日,于黄昏抵达洪洞城外。

  杨长让赵福金绕城一周,看到四座城门外都有军营,他猜测银术可不会久留,就看下一步南下还是东进。

  入夜后,寒气降临。

  赵福金毕竟身娇肉贵,杨长舍不得让她野外露宿。

  金军前日兵临洪洞,城郊外百姓都弃家而走,杨长幸运找到个无主之家,夫妻俩在茅屋宿了一夜。

  夜里四下漆黑,窗户破洞漏风。

  杨长搂着赵福金依,偎在干草硬床上取暖。

  “冷吗?”

  “不冷.”

  赵福金头贴在杨长胸膛,语气温柔没有一丝虚伪。

  “对不起。”杨长抚着她云鬓,柔声道歉并解释:“我怕惹得金人察觉,所以不能烧柴取暖,你堂堂大宋公主,却要陪为夫吃苦.”

  “杨郎说哪里话?”

  赵福金坐正身子,一本正经对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若非被你接出东京,此刻可能还在大内坐井,哪里能知天下大乱?”

  “呵呵。”杨长浅浅一笑,拍着赵福金后背,幽幽叹道:”公主以为东京安全?河北没有地形优势,金军可以直取都城,所以.”

  “所以东京有危险?”

  “也许吧”

  杨长见赵福金很激动,不知道她是担心徽宗,还是同母的弟弟妹妹,旋即搂着倒头睡下。

  “东京太远,为夫鞭长莫及,先处理眼前”

  “哦?杨郎你怎么”

  “长夜漫漫,咱们做点趣事。”

  “在这啊?”

  赵福金在农家有点膈应,杨长则意味深长劝道:“公主有所不知,场所越简陋感觉越独特,什么小树林、小河边”

  “啊?”

  “咱们抓紧时间,万一屋主突然回来”

  这厮连哄带吓,弄得赵福金紧张不敢放松,之后竟荒唐到半夜。

  正月二十八,天还没亮。

  杨长昨天因走的匆忙,忘了携带干粮上路远行,加上夜里又消耗了不少,所以早早爬起来寻食。

  所在的弃屋没能找到食物,于是出门去村里别家寻。

  刚走出茅屋数丈,他下意识用【鹰眼目】瞟了县城一眼,赫然看到兵马正在列阵。

  银术可要动兵?

  这一刻,杨长不饿了。

  他回屋叫醒赵福金,夫妻俩再次远距离围城侦察,发现昨日围城的四部兵马,只有北面在那支开赴城内,东西两门驻军全在向南移。

  寅末卯初,天蒙蒙亮。

  洪洞南门外驻军先行,东西两门驻军随后跟上。

  杨长通过数阵列计算,推测这南下临汾的兵马两万五,也就是洪洞留军不到五千。

  “我们走!”

  “去哪里?”

  “回岳阳调兵!”

  “嗯?”

  赵福金诧异一愣,但没多问就带杨长启程。

  银术可率主力去取临汾,杨长决定先不等鲁智深,打算以现有兵力拿下洪洞,再派兵拿下两州交界的南北关,把这些金兵关在平阳。

  即便正面打不过,还可以玩消耗战。

  这支金兵孤军深入,一旦士气受到影响,补给上再出了问题,就将失去战斗力。

  洪洞到岳阳六十里路,赵福金用【覆甲术】挡风全速前进,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岳阳。

  不由分说,即点兵启程。

  时迁奉命留下接应鲁智深,杨长考虑到赵福金昨夜没休息好,又让马报国留在岳阳护卫,其余兵将皆随杨长奔袭洪洞。

  杨长催兵趱行不歇,于申末前赶到洪洞城东。

  军至城东三里外,杨长即叫来刘唐,嘱咐道:“洪洞守军只有数千,若看我们兵多未必敢出,所以五千骑兵主力再不能向前,带麾下步兵去叫门搦战,等到把城中守军引出来,骑兵再趁暮色卷杀过去。”

  “末将领命!”

  “小心些。”

  见刘唐铿锵领命,杨长拉住他手臂,语重心长提醒:“金军必有骑兵,你以步卒对战,装备又不齐全,千万注意结阵防守,为骑兵争取时间。”

  “哥哥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此时刘唐有了主心骨,情绪与前几天大不同,再也不会患得患失。

  前面行军偃旗息鼓,步骑刚刚分离不到半里路,刘唐就让士兵亮出旗帜,大张旗鼓向洪洞挺进。

  银术可南下临汾之前,把攻打赵城出了力的金兵,以及刘嗣初的降军留下休整,整体防务由副都统辞不失负责。

  名为休整,实为奖励。

  洪洞原有百姓三万,又吸纳了霍邑、汾西两万流民,这些百姓能榨出多少财富,就看将士们自由发挥。

  五千人分享胜利果实,不可能一视同仁对待。

  义胜军作为汉人降军,要等到两千金兵先吃肉,他们事后才能喝口汤。

  金兵城内劫掠之际,刘嗣初的义胜军要负责城防,有一种小弟排队等着做坏事,还得为大哥维持秩序的既视感。

  刘嗣初听到斥候报信,他一面调拨兵马向东门集结,一面来到县衙向辞不失回报。

  此时的辞不失,与麾下几个亲近谋克,正与掳来的妇人作乐,场面淫靡不堪。

  刘嗣初全身披挂闯入,立刻惹来辞不失的不悦,即用女真话与部将讽刺交流。

  “若非这些汉人男子软弱,她们的女人怎会躺在咱们怀里?这厮可能想等着排队玩呢”

  “不躺怀里怎的?难不成想死么?”

  “宋人与辽人一样,过了太久的好日子,咱们女真人苦了上百年,就该翻身做主人享受。”

  “说得对,都统别管他,咱们继续喝酒。”

  见众人自说自话,刘嗣初抱拳上前一步,铿锵道:“都统,有紧急军情!”

  “有多紧急?你处理不了?”

  辞不失半眯着眼回应道。

  “是唐牛(刘唐化名)带兵回来了.”

  “唐牛?之前那个统制?”

  辞不失盯着刘嗣初,有些惊讶地质问:“这厮敢回来?他有多少兵?”

  “两千五六百步卒”

  “哈哈哈”

  刘嗣初刚刚回报完,惹得几个谋克哄堂大笑。

  “不到三千步卒?唐牛脑袋坏掉了?敢跑来捋我虎须?”

  “他可能得知大军去了临汾,便想着把洪洞县给夺回来,您忘了今日百姓还念叨,说沁州杨长会来救援平阳.”

  “杨长?他若非躲在沁州,我早就拧下他脑袋!”

  辞不失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当即就是一个激灵,他与完颜活女私交甚笃,曾向粘罕请缨攻打沁州被拒。

  “或许是唐牛狐假虎威,但杨长曾短暂主政平阳,还是有少许可能来援,不过没这么快就是,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天黑,咱们只要守好洪洞四门,以唐牛的兵力不可能破城,就怕城中有他内应,末将要负责四门防御,城内就请您.”

  “今日杀了几千人,还有人敢反抗?”

  听了刘嗣初提醒,辞不失扔掉酒杯站起来,抹了一把颔下虬髯,喃喃道:“我们屠了赵城,唐牛还敢来捋虎须?此风断不可长!既然他主动来送死,若是坚守城门不出,说不定夜里就跑了。”

  “都统打算出城?但此时天色已晚,万一唐牛有诡计.”

  “纵有诡计,能奈我何?”

  辞不失目光深邃,冷冷说道:“我还要生擒此人,这厮既能请来杨长,说明和他有关系,可用他沁州。”

  “倒是这个道理”

  “这样,你率本部人马出城,尽量把唐牛牵制在东门外,我带一千骑兵出北门绕后,到时候他凭两条腿怎么逃?”

  “妙计,末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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