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小卒到万人之上 第69节

  “.血,孙少爷,公子、公子.”

  “.我家公子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别打,别打,我家公子身上有三皇子府的腰牌”

  无数双眼睛一齐注视。

  先是两名番子拖着一具尸体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喊了一句“你们干什么”的人。

  终于,两名番子架着一个满脸是血的青年走了出来。

  接着,酒楼的管事小厮被番子们赶了出来。

  老年管事大声喊道:“我家公子姓白讳上鸿下志,是三皇子门人,身上有三皇子府的腰牌!”

  戴权和李虎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望向司礼监红衣大太监。

  红衣大太监会意,走上前去,从白鸿志身上搜出一枚腰牌,走回到戴权身前,呈上。

  戴权瞧了瞧,又递给李虎。

  李虎瞧了,转身递给忠顺王。

  哎,人呢?!

  李虎愣了一下,这才看见被左翼总兵扶着站在马下的忠顺王。

  忠顺王脸色难看,被左翼总兵搀着,另一只手撑着腰。

  这老小子不会是从马背上摔下去了吧?

  李虎突然想起了,自己射箭的时候,身后传来“扑通”声,这老小子以为自己要杀他?!

  呵,他也太高看他自己了。

  李虎忍住笑说道:“来呀,送王爷去医馆。”

  忠顺王羞愤难名:“不,不用了!”

  正在这时,右翼总兵指挥几名兵丁抬来一块门板。

  戴权说话了:“快,送王爷去医馆。”

  右翼总兵:“是。”接着指挥几名兵丁把忠顺王抬在门板上,然后向远处的医馆奔去。

  李虎没忍住笑了出来,接着,大街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戴权一笑,随即敛了笑容,接着咳了一声。

  立刻安静了下来。

  戴权望向李虎,然后摇了摇头。

  李虎明白,白鸿志是三皇子的门人,无论他是不是刺客,此时都不能是刺客,这会将三皇子和背后的皇室拖下水。

  李虎看了看手中的腰牌,又望向满脸是血的白鸿志,这次机会错过了,还不知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戴权:“好像是左眼在流血?”

  左眼?

  李虎翻身下马,走到白鸿志面前,拉起他的左手,用他自己的袖口去擦他的血。

  李虎眼一亮,羽箭划破了白鸿志左眼眼球,他成了独眼龙!

  “.啊~”

  白鸿志发出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公子!”老年管事一脸惶急。

  白鸿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接着又昏了过去。

  老年管事:“公子!公子!”却被番子们拦住了。

  戴权走了过来,望着痛昏过去的白鸿志,好一阵子才大声说道:“古人云‘自古才子多风流,不风流枉才子’,我今儿算是亲眼瞧见了,白公子竟愿冒着性命之危来窥视石氏一门的女眷,好一个风流才子!”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怔。

  李虎也呆了,戴权此举,可谓是杀人诛心。

  风流,拿到明面上就叫下流了。

  白鸿志完了,勋贵一脉的怒火正好无处发泄,一定会上奏疏弹劾他,那班清流为了读书人的脸面也会踩上一脚,三皇子不仅不会保他,还会与他划清界线。

  他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朝廷革除功名。

  戴权:“快送去医馆吧。”

  番子们这才让开,老年管事指挥几名小厮将白鸿志抬了起来,向医馆奔去。

  戴权走近李虎,轻轻说道:“你把三皇子得罪死了。”

  李虎一笑:“不好吗?”

  戴权笑了笑,转身向坐骑走去。

  李虎敛了笑容,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若是将白鸿志逼出了京城,他还如何去找青龙堂主和其他白莲教高层?只能希望白鸿志坚强些,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逃离京城。

  这时,张成牵着马走了过来。

  张成:“将军,要不要派人盯着?”

  李虎:“不用,回营。”说完跨鞍上马,双腿一夹,策着马向戴权追去。

第94章 一枕黄粱痴梦

  天已大亮,曙光从窗户中射了进来。

  白鸿志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一条热毛巾,右眼紧闭,双颊潮红,身上盖着三床棉被。

  伺候他的丫鬟站在床边,正拿着手绢揩泪。

  突然一道光亮直射进来,门帘掀开了。

  丫鬟转脸望去。

  是老年管事,他这时已是神情倦怠,脸色灰暗。

  老年管事端着药走了进来。

  丫鬟连忙迎了过去。

  老年管事:“你下去吧。”

  丫鬟:“是。”走了出去。

  “孙少爷,吃药吧。”

  老年管事端着碗对昏睡着的白鸿志轻声唤道。

  没有回应!

  老年管事眼睛潮湿了,出了一会儿神接着连忙给白鸿志喂药。

  可以说是灌进去的,老年管事从自己身上掏出手绢替白鸿志擦了擦嘴角,转过身去又从脸盆里拧好毛巾换下白鸿志额头上那块毛巾。

  老年管事在床边坐下,望向依然昏厥未醒的白鸿志,满脸忧急。

  不知过了多久,白鸿志依然未醒,但额上已沁出密密的汗珠。

  老年管事心里一松,连忙走向一旁的脸盆,从里面绞了毛巾,轻步走到床边,轻轻地印干白鸿志额上的汗珠,轻声唤道:“孙少爷”

  依旧没有回应!

  老年管事叹了口气,这时他听到了从客厅那边传来的微弱但清晰的脚步声。

  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老年管事替白鸿志掖好被子,轻步无声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一名满头是汗的青壮迎了上去,刚要开口,被老年管事阻住了。

  二人轻步走了出去。

  老年管事说话了:“怎么样了?”

  那青壮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轻声答道:“被您老说中了。勋贵一脉的人上了奏疏,要朝廷出个榜把公子的功名革了。”

  “谁领的头?”

  “北静王水溶。”

  “都察院、翰林院和国子监那班清流呢?”

  “.听说也在写奏疏。”

  “哼”了一声,老年管事:“三皇子那边呢?”

  那青壮:“大门紧闭。”

  老年管事点了下头:“留意周边的形迹可疑的人。”

  “是。”那青壮点了下头,向前院走去。

  那青壮刚走,一个小厮又急匆匆地走来了,气喘吁吁地:“三、三皇子府来人了”

  老年管事竟无任何反应。

  那小厮:“来人态度很不好,来者不善啊。”

  老年管事长叹了一声:“人呢?”

  那小厮:“不愿意进后院,在酒楼大厅里呢。”

  老年管事从怀里掏出那块腰牌,向前院大步走去。

  酒楼大门洞开着,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名穿着护卫服侍的壮汉站在靠门的桌边,桌上摆着一个包袱。

  这个位置恰好能被对面茶馆里的人看见。

  老年管事从后门走了进来。

  护卫望向他:“白公子怎么样了?”

  老年管事愣了一下,答道:“还没醒过来。”

  护卫沉默了稍许:“我奉命将白公子留在客房的东西送回来。”说着,解开了包袱,是几本书和几件衣服。

  接着,护卫一件件拿起来抖了抖。

  老年管事先是一怔,接着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护卫向他做了个歉意的表情,接着大声说道:“还请交出腰牌!”

  老年管事直接把那块腰牌递给他。

  护卫接过腰牌的时候,趁着自己背对着大门,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塞进老年管事手中。

  老年管事一惊,接着把信一攥,藏进袖中。

  “告辞了!”护卫转身走了出去。

  老年管事望了望对面茶馆,这才上前将包袱收拾好,然后拎着包袱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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