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要完 第370节

  咸丰扫过头版“美利坚的雪永不染黑”标题,嗤笑着掏出自己的加州公民证书,当众一撕两半:“从现在起,我不再是加州白人,而是南卡罗莱纳正黄旗的尼古拉斯.赵四!”

  斯嘉丽的绿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尼古拉斯,您一定会成为正白旗人,到时候您就能娶一位漂亮的白人女孩当妻子了”

第727章 “黑墙”尼古拉斯赵四

  1861年11月7日,查尔斯顿军营,大操场。

  四千双牛皮军靴踏地的闷响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咸丰拄着一把日本武士刀立在观礼台上,眯眼望着台下列阵的黑人旅天历三年式线膛枪、米涅式步枪还有恩菲尔德步枪上的刺刀组成的“钢铁森林”泛着寒光,倒比南卡罗来纳的清晨的日头还晃眼。

  “正步走!”

  曾克奥哈拉的吼声响起。第一包衣团的黑人士兵踩着鼓点,踢起红泥,绑腰带上的“抬旗青铜腰牌”叮当作响,那叫一个士气高昂啊!

  当队列经过观礼台时,一排排的“黑包衣”就突然齐刷刷晃动刺刀,那寒光闪闪的,让州长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感到非常不安这个赵四训练出来的“黑包衣兵”好像有点强啊!

  虽然他之前也很支持动员南卡罗莱纳的黑奴去替白人老爷送死消耗北佬的兵力但眼前这个黑奴旅的队形,踢出来的正步,怎么有点美利坚武力支柱的意思?

  如果黑鬼的武力真的变成了美利坚合众国的支柱,那这个的国家的主人到底是谁?白人还能永远当老爷?这好像不符合枪杆子里长老爷的真理吧?

  “弗朗西斯,您看我的黑包衣如何?”咸丰有点志得意满的问话打断了南卡州长的思绪他的这支“黑包衣”军的步兵可是照着《太平天国陆军步兵训练操典(速成版)》练出来的,西海岸的“华人三藩”(在咸丰看来,加州、俄勒冈州、华盛顿州也快变成三藩了)的民兵也是照着这一版操典训练的。

  相比如今美利坚南北二军正规军使用的祖传的训练操典,这套操典可领先了不止一个版本如今的太平军陆军那可是打过第九次俄土战争,打下过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劲旅!

  “赵主教,”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还努力装出一脸不屑的模样,“您这些黑.士兵的操演,倒比查尔斯顿民兵还整齐。也不知道他们摘棉花的手艺有没有生疏?”

  一旁的奥哈拉老爷的雪茄抖落一截烟灰:“哼,这些黑鬼怕是再也摘不了棉花了心都野了!”

  “心再野该摘棉花还是得摘!”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微微一笑,然后故作神秘地说,“杰尔拉德,尼古拉斯你们还不知道吧?咱们的李将军马上就要拿下哈里斯堡了!”

  “真的?”奥哈拉马上就来劲儿了,“我可听说北军在哈里斯堡屯兵十万,罗伯特.李真能打下来?”

  “那是北方佬自己蠢,”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笑道,“谢尔曼三天前率领他的军团离开约克镇要塞南下巴尔的摩,结果在巴尔的摩城北被李将军的马里兰军团击败,现在正在仓皇逃窜。总统已经下令了,要求李将军拿下哈里斯堡,从而建立蓝山-萨斯奎哈纳河防线。”

  “打下哈里斯堡?”咸丰连连摇头,“哪儿那么容易?依我看,谢尔曼这次摸一把巴尔的摩就往约克镇撤退就很蹊跷,搞不好就是个陷阱!”

  “陷阱?”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一脸的不高兴,“你觉得我们的罗伯特.李将军会中谢尔曼那个傻瓜的圈套?”

  “这可不好说啊.”咸丰的话语未落,斯嘉丽的声音忽然就响了起来:“尼古拉斯.”

  咸丰回头一看,就看见斯嘉丽拎着裙摆冲上观礼台,绿眸子亮得人,“华盛顿急电!”

  电报纸被咸丰展了开来了,奥哈拉凑近念道:“博雷加德将军急报:北军麦克道尔部突破公牛溪防线,马纳萨斯枢纽危在旦夕。陆军部令你部即刻.”

  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倒吸一口凉气:“马纳萨斯要是丢了,华盛顿和里士满之间的交通线可就”

  “糟了!”黑人旅的军法官麟书的声音也在打颤,“从查尔斯顿到马纳萨斯三百英里,等咱们坐着骡车晃过去,北佬早把李将军包圆儿了!”

  图波列夫神父突然在胸前划十字,斯拉夫腔英语响了起来:“上帝保佑,咱们还有蒸汽机快让查尔斯顿铁路局调拨二十节车皮,十二小时准到!”

  观礼台上的白人们顿时炸了锅。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一脸纠结地道:“让黑鬼坐火车?把车厢弄脏了怎么办?”

  奥哈拉老爷也连连摇头:“这恐怕不合适吧”

  “弄脏?”咸丰麻子脸忽然一沉,看上去非常可怕,“州长,要是丢了马纳萨斯,华盛顿就难守了。华盛顿要是丢了英、法、中、俄都会和咱们切割!到时候就不是车厢脏不脏了而是亡国!亡国.才是最可怕的!”

  当咸丰说出“亡国”的时候,观礼台上所有的白老爷都觉得脊背发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怎么就听上去那么吓人呢?

  咸丰突然对已经在观礼台下列好队伍的黑奴兵嘶吼了起来:“大总统有令出兵,杀北佬,抬黑旗!”

  台下四千条喉咙突然爆发出吼声:“杀北佬!抬黑旗!”声浪惊起群鸦,黑压压掠过州长老爷的丝绒礼帽。弗朗西斯威尔金森皮肯斯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难看得要死.

  查尔斯顿车站一片混乱,几千个全副武装的“黑奴”突然就如凶神恶煞一般冲了进来,拿着据说是州长手令的文件截住了两列火车,把上面的白人乘客全都撵了下来,月台上顿时乱成一片,骂声、哭声、呼喊声响成了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南卡罗莱纳的黑奴起义了呢!

  “报告旅长!”曾克大步冲进一节豪华车厢,“第一团已经截停了两列开往里士满的火车!”

  咸丰正低着头在看地图,闻言头也不抬:“好!马上上车.”他突然用汉语对一旁的麟书道,“告诉肃顺、元保,让他们的人都上车!除了武器和三天的口粮,其他什么都不要带!”

  “得令!”

  随着一声汽笛长鸣,列车喷出的黑烟里,四千个已经上车的黑人士兵开始齐声高唱:“抬了镶白旗,能娶白老婆十二颗头颅换张纸,黑皮也能披白衣,子子孙孙当白人!”

  当列车在凌晨三点冲进马纳萨斯车站时,北军的炮弹正在炸响。站台棚顶的碎玻璃雨点般砸落,曾克一脚踹开车厢门从下月台的时候,正看见博雷加德将军的副官举着火把在硝烟里乱窜。

  “赵四上校呢?”那路易斯安那人嗓子都劈了,“麦克道尔的北佬已经冲过石桥了!”

  “慌什么!”咸丰的武士刀鞘抽在车厢铁皮上,火星四溅,“老子的黑墙旅往哪儿摆?”

  那名博雷加德将军的副官马上将一份手令递给了咸丰,后者拿过手令看了眼,就他转头对手下三个团长大吼,“郑六,你带三团去堵亨利豪斯山南坡!元保,你带二团绕松林抄他们炮兵!曾克“

  “在!”黑人团长腰间的青铜腰牌叮当乱响。

  “带你的包衣团去填石桥缺口!”咸丰的麻子脸在火光里狰狞,“告诉弟兄们,杀一个北佬记一百分,杀够十二个老子亲自给他披镶白旗!”

  根据《美利坚八旗暂行办法》规定,黑人要抬旗也不一定要杀北佬,勤勤恳恳摘棉花理论上也是有可能的只要摘够三百个积分的棉花,就能抬个正黑旗了!

  当然了,如果棉花没摘好,或是犯了别的什么错,还有可能扣分.

  石桥北岸的晨雾里,麦克道尔的蓝制服骑兵正在冲锋。这些爱尔兰裔士兵高唱着《哥伦比亚万岁》,马刀劈开薄雾,却迎面撞上一堵黑墙。

  “放!”曾克的米涅枪托砸在战壕沿上。

  五百支线膛枪齐射,铅弹撕碎雾气。冲在最前的北军骑兵像被无形镰刀收割,战马嘶鸣着栽进公牛溪,染红了初冬的浅滩。

  “抬黑旗!抬黑旗!”黑人士兵们癫狂地装填子弹,曾佳麟书亲自带着十来个西海岸来的“正黄旗”捧着功劳簿在后面督战。一个健壮的黑奴兵突然跳出战壕,抡起枪托砸碎北军伤兵的颅骨:“第一个,我杀了一个北佬!”

  “快回来!”战壕内的曾克刚要把那人叫回来,却见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兵被流弹掀翻。功劳簿上的名字,永远定格在“镶黑旗候选”。

  “该死的”曾克啐了口唾沫,突然瞥见雾中闪出星条旗。北军主力上来了!

  麦克道尔亲自压阵的宾夕法尼亚步兵方阵踏着鼓点逼近,蓝制服连成移动的城墙。这些三个月前还在费城打铁铺抡锤子,还在纽约的纺织厂里打工的汉子,此刻被林肯的“白人贬黑论”激得双目赤红。

  “自由属于白人!美利坚属于白人!”上万人齐吼震天动地。

  战壕里突然升起了一堵黑墙!几个黑奴兵哆嗦着往后缩,却被督战的“正黄旗”用转轮枪顶住后背:“临阵脱逃者,当场枪毙投胎还要当黑奴,生生世世当黑奴!”

第728章 当“黑墙”崛起时,黑奴得到了真正的解放!

  当密集的枪声炮声在马纳萨斯前沿响成一片时,公牛溪北岸的松林里,瓜儿佳元保的二团正像群黑豹般潜行。这位在蓑衣渡战场上将“罗大天使”连人带车撞翻在地,还缴获“天堂月饼”一盒的满洲巴图鲁,如今也算是活明白了。这会儿正一边领着他的“黑包衣”行军,一边用口音很重的英吉利语在给下面人讲种族平等的真道理呢!

  “黑哥们都听了,白老爷之所以能当老爷不是因为他们白!而是他们能打!想当年他们打不过成吉思汗的孙子们的时候,他们就只能给蒙古的那帮子爷当奴才”

  “你们都听好了,枪中自有颜如玉,枪中自有黄金屋,枪中自有种植园.你们想要睡白妞、当老爷,就得好好打!”

  “只有打赢了白皮,你们才能说自己是白的。要不然你们就算用石灰把自己刷白了,在白老爷眼里,你们还是黑的.”

  虽然他的英语不怎么地道,但他讲的都是人世间最朴素的道理,下面的黑包衣也是一听就明白的,一个个都嗷嗷叫了起来。

  只是麦克马伦派来的白教头一个个有点脸色难看你们中国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话都敢和黑奴说呀?把黑奴教坏了可怎么办?

  “轰轰轰”

  这些个白教头正想着要不要和元保好好讲一讲道理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了大炮轰鸣的声音!

  “团长,是北佬的炮兵阵地!”

  一个南军的白人军官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一队人已经完成了迂回,抄到了北军的炮兵!

  元保快步冲到林子边上往外一看,只见二十四门北军12磅炮正朝公牛溪北岸放炮。瓜儿佳元保抽出顺刀向前一指,生硬的英吉利语混着血腥气:“黑爷们瞧见没?白佬的炮管子就是咱的抬旗梯!进攻‘够’‘够’‘够’啦!”

  第三团的黑豹们早就被元保鼓舞起来了,听见元保的吼声马上就端着上了刺刀的米涅枪,嗷嗷叫着冲了出去。

  “装霰弹,装霰弹”

  北军阵地上的炮兵军官忽见松林里窜出上千黑影人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扑上来了,赶忙命令手下填装霰弹、调转炮口。

  “开火!快开火.”一个北军炮兵少校抖着声大喊,“打死这些黑鬼!”

  “轰”

  8门12磅大炮发出怒吼,上千颗弹丸化作铁雨,冲在最前面的四十多个黑影顿时成了血葫芦。黑包衣马克的左臂齐肩而断,血流如注,但还是用一只独手举着米涅枪向前猛冲,一边冲还一边大喊:“杀杀杀杀杀够十二个!我马克要当白老爷!”

  跟在黑包衣后面的元保的举着顺刀用英语大吼:“冲啊!冲啊抢到一门炮赏三百分!”

  三百分相当于三个北方佬,就能提拔正黑旗老爷了!

  在一步“抬旗”的鼓舞下,从松林中冲出来的黑潮瞬间吞没了北军的炮兵阵地。

  两个北军炮手刚举起推弹杆,就被四把刺刀同时钉在炮架上。十几个图波列夫神父调教出来的“黑炮兵”趁机调转炮口:“让白佬尝尝自己的铁葡萄!”

  当第一门12磅炮喷出倒戈的霰弹时,第二团白人教官的怀表刚走到五点零七分距离元保下令发起冲击的时候,才过了一刻钟

  当晨光笼罩这处炮兵阵地时,二十四门12磅大炮阵地上,已经飘扬着南方的十四星星条旗。元保踩着北军少校的胸骨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朗姆酒,向身边的黑包衣大声宣布:“告诉林肯老儿,美利坚的黑爷们来讨真自由了!”他脚边,那个断臂的马克一边在接受医护兵的包扎,一边还用一只独手死死攥着一只北军耳朵这是他击杀北军的证明!

  与此同时,肃顺带领的黑人旅第三团已经迂回到亨利豪斯山南坡的林子里。

  “龟孙子们趴下!北佬的探马来了!”

  随着肃顺的一声发喊,黑压压的人影瞬间没入树林,一支支线膛枪管从松树干后悄悄探出。

  西弗吉尼亚第四旅的蓝制服终于出现在了肃顺的视线当中,他压低了声音嘟囔道:“放近一点,再近一点.”突然,他大吼一声:“开火!”

  枯枝败叶间突然迸出上千百道枪焰。

  “抬旗!抬旗啊!”潜伏在树林里黑人士兵嘶吼着跪姿装填射击,旅军法官麟书手下的正黄旗军官,捧着账本钢笔,一边记录一边嚷嚷:“汤姆史密斯,击杀一人记一百分!”被点名的黑包衣兵竟顶着肩头枪伤不下火线,咬着牙继续装弹射击,一边开火一边发出癫狂的嚎叫:“再杀十一个!老子要镶白旗!”

  麦克道尔的步兵发起第三波冲锋时,整片松林的针叶都被枪声震落。肃顺突然抽出顺刀,大声下令:“第一列蹲射后撤装弹,第二列立姿齐射压制,第三列上刺刀预备冲锋!”

  北军步兵的惨叫惊呼声中,瓜儿佳元保带着二团已经抢下了麦克道尔的一处炮兵阵地,开始向麦克道尔的侧翼包抄,看到北军阵脚大乱,肃顺果断下令号手吹响了发起刺刀冲锋的军号!

  而在公牛溪北岸这边,北军的又一波进攻被粉碎了,当身穿着蓝色军服的北军溃退下去的时候,公牛溪的溪水都被染成了红色。麟书捧着功劳簿仍在那里用英语嘶喊:“杰克小哥击杀三人直抬种正黑旗!”那被唤作“杰克小哥”的瘦小士兵正跪在公牛溪的血水里,哆嗦着从一个北军士兵的尸体上割耳朵。他突然抬头,黑洞洞的眼眶流着血一颗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流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右眼,但却仍在喃喃:“还差九个.九个”

  在第一团背后一处高地上督战的咸丰则望着暂时撤下去的北军,稍稍松了口气,嘟哝道:“守住了,守住了”

  “还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咸丰身边的南军的博雷加德将军忽然插嘴道,“北军的人比咱们多几倍.咱们还得再坚持至少6个小时,李将军已经带着两个军坐火车从巴尔的摩赶来了!”

  咸丰淡淡一笑:“能守住的!我的黑墙一定能守住”他忽然收了笑容,“他们守住了,黑奴就迎来了真正的解放!”

  听见咸丰的这话,自己就是个奴隶主的博雷加德将军就是一愣:“赵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在保卫奴隶制吗?”

  咸丰扭头看了这个美国南方奴隶主将军,阴测测一笑:“实际上,我们是真正的解放者!”

  一个小时后,石桥缺口处,曾克的第一团已杀红了眼。

  麦克道尔并没有因为他的一个炮兵阵地被抄和进攻受挫而退兵他有几万人和一百多门大炮,不可能轻易放弃。

  所以在确认了挡在自己跟前的“黑叛徒”只有区区数千人后,立即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蓝制服北军像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可却在咸丰的“黑墙”前碎成浪花。一个黑包衣士兵被刺刀捅穿肚子,竟死死抱住北军上尉的腿,还冲着曾佳麟书嘶吼:“记功!记功我要抬旗!”军法官的钢笔尖戳破纸面,黑墨水混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血迹,在功劳簿上写下了:查尔斯顿的安德鲁,击杀一,俘虏一,阵亡抬入正黑旗

  “轰!”

  图波列夫神父的炮兵连突然齐射,俄制开花弹在北军后方炸开,飞舞的弹片切断了北军后续部队增援的通道。裹着头巾的黑炮手疯了一样在阵地上操纵着8门12磅炮,一边发炮,还一边嚷嚷着:“抬旗!放炮!抬旗!放炮”

  北军后方阵地上,刚刚组建的波托马克河军团司令官麦克道尔脸色:“让纽约来的爱尔兰人旅上!总统说了,杀个黑鬼赏10美元!”

  三千名红头发的爱尔兰壮汉大口灌下威士忌后冲出战壕,可还没等他们的《哥伦比亚万岁》唱完第三句,就撞上了更癫狂的“黑色声浪”。

  “杀够十二个,我就是镶白旗老爷!”冲在最前面的曾克一枪托砸碎爱尔兰旗手的鼻梁,他身后突然爆发出非人般的嚎叫几百个杀红眼的黑人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朝着人数比他们多三倍的爱尔兰人发起了白刃冲锋!

  当正午的日头照在亨利豪斯山顶时,咸丰已经站在了这处制高点上俯瞰着整个战场北军的进攻暂时停止了,连续几个小时的猛攻让他们损失惨重,却一无所获。

  在咸丰身边奥哈拉老爷的雪茄早烧到了手指头,爱尔兰口音打着颤:“上帝啊他们真是黑奴?”

  咸丰的麻子脸笑着:“不,他们不是黑奴了他们已经得到了真正的解放!”

  他转头对博雷加德将军挑眉:“告诉李将军,当‘黑墙’崛起时,黑奴已经得到了真正的解放.他们自己解放了自己!”

  博雷加德将军颤抖着说不出话。这时他看见十英里外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那是李将军的援兵抵达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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