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私底下他们都已经炒到了七百万,而这还是初步估算的价格,等到真正开卖的时候恐怕会是更高。
“所以你才如此大张旗鼓是么?可我听闻你可没赚多少钱。”
“赚了个赏钱,殿下赏了几千两银子给我。”
“嗤……”
独孤寒标志性的不屑语调倒是叫夏林侧过头看向了她,接着夏林坐在那叹了口气:“独孤大小姐就是不同,好大的口气。几千两银子都如此不屑,你可知那可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与我何干?我独孤家富可敌国难不成还不能看不上这几千两了?”
“怎么不反驳我了,说你不是大小姐是小少爷。”
“反驳能如何,你愿意怎样便怎样,你要真把我抱去僻静的地方,我是男的你便能不撕我衣裳了?”
“诶!你嘴巴这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
独孤寒懒得与他解释,只是站起身子指着皇家园林外远处还有一片十几亩的空地,这里原本的破屋子都已经被拆除,剩下的只有一片狼藉:“那些地方,你是不是都攥在手中了?”
“到底是独孤家的人,眼光就是毒辣。没错,这些地我都攥着。”
“卖给我。”独孤寒下巴一扬,非常高调的说:“我全要,你开个价。”
“不卖。”夏林摇头:“这些地才是我的核心打算。”
“哦?你要独吞?不怕人家撕了你?”
“哈哈哈。”夏林顺势揽住独孤寒的腰:“独孤哥哥还真会开玩笑。”
独孤寒这会儿已经把她的小刀给抽出来了:“给你一个呼吸的时间松开,否则我定叫你少一只手。”
“我是怕你掉下去,你这人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多谢你的好意了呢。”独孤寒拿着刀带着刀鞘在夏林的手上戳戳戳:“松开!快点松开!”
夏林在她突然加速的时候抽回了手,独孤寒一刀鞘戳到自己腰眼子上,当时疼的就泛起了泪花儿。
“哈哈哈哈……”
独孤寒见他在狗笑,抬脚就要踢,但毕竟这是墙头,脚下没站稳趔趄一下便向下栽去,夏林眼明手快拽住了她的腰带:“诶?看我抓住了什么呀?”
“松……拉我上去。”独孤寒呵斥道:“你这人真是该死,该说正经事情的时候却总是这般模样。”
夏林见她这次是真有点生气了,于是将她拉了起来:“你自己要戳我,又是自己要踢我,现在说我该死是吧?”
“不与你废话了,你且说这些地你打算作甚?”
夏林指着那块空地:“其中三分之一要做医学院的分院,而且要做一个单独的妇科和儿科,我要在十年内把生孩子的死亡率从两成降到万分之五,用五十年再降到十万分之五,用一百年降到百万分五。”
独孤寒一愣,却是震撼:“百年……你能活到那时?”
“夏林当然不能,但医学院能。”夏林继续指着前方:“再有三分之一,我要拿来做农学院,我要叫十年内,亩产到六百斤,一百年后,亩产千斤!”
“哈哈哈哈……你可当真是痴人说梦,当下即便是丰收之年,亩产也不过四百,你张嘴便要六百,梦话梦话。”
夏林侧过头看向独孤寒:“如果我做到了,你怎么说?”
“随你处置。”独孤寒冷笑:“滑天下之大稽。”
“到时吃个嘴子没问题吧?”
“哈哈哈哈,说了随你!可你若做不到呢?”
“你吃我的。”
“滚!”独孤寒好气又好笑:“你可否当个人?那还剩下三分之一呢?”
“那块地方,我的打算是办一座综合性的学堂。”
“不是有太学了?”
夏林摸着下巴:“那就比太少一点,就叫大学好了。”
独孤寒听完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几次都差点再次要摔下去:“好你个大学,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不伦不类的东西到底能教出来何物。”
“那可多了,我打算主攻理工科。旁边的文化楼是出文科,那我那边就得出理科了。教些挖矿修桥的生机。”
“啊?”独孤寒惊呼一声:“寸土寸金之地,你用来教泥瓦教木工?”
夏林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嗤笑一声:“今日挖矿修桥,明日腾云驾雾。说了你也不懂,你就拭目以待吧。”
“好,我倒要看看你凭空遐想到底能撑到几时。”
夏林竖起一根手指:“我的规划是一百年,用二十个五年来一步一步完成我的构想。”
此刻的夏林眼神极为坚定,丝毫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反倒是叫独孤寒看得一愣,总感觉他似乎是认真的。
“你当真?”
“对,这是我肯定要干的事。你知道现在天下学子都要读的一本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吧?”
独孤寒点了点头:“我有看过,有些离经叛道,但当真却是不错。”
“那只是十分之一,还有十分之九。等它成为完全体之后,你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了。”
独孤寒点头道:“好,那我等着看便是了。”
说着夏林直接跳下墙头:“走,请你吃饭去。”
独孤寒看着两米多的墙头又看了看往前走的夏林:“那个……你过来趴下,让我踩着你肩头下去。”
“你有病吧?你骑我脖子上算了。”
“那我怎样下去嘛……”
夏林走回来朝独孤寒伸出手:“摔个狗吃屎还是我抱你下来,自己选。”
第392章 今日无事
独孤寒恨,她恨自己个子只有那么一点点高,像个豆芽子,跳下两米多的墙着实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死死咬着牙攥住了夏林的手就开始往下跳。
但夏林可不是什么好人,就在独孤寒准备起跳时,他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就导致独孤寒失去了平衡,身子直歪歪的就栽了下去,夏林顺手这么一捞便将她捞在了怀里。
“哎哟,独孤家的大少爷竟自己投怀送抱了呀,这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怪不得我。”
“放我下来!”独孤寒没好气的说道:“若不是退后那一步,我怎会摔倒?”
“我是帮你调整一下位置。”
“你还不松手!?”
夏林满脸笑容,然后手腕一翻就像扛猪一样将独孤寒扛在了肩膀上:“飞咯!”
“放!我!下!来!”
独孤寒一开始还在踢打,但很快就不再挣扎了,软哒哒的耷拉在那,体能终究是跟不上节奏了。
而这全程她家那车夫都是看在眼里了,车夫坐在那看着家主被人扛猪一样扛在肩膀上满场飞,手上却抓着瓜子咔咔的嗑。
他虽然不理解两个男人之间这样亲密是图个什么,但他还是很尊重的。这京城之中盛男风,各大勾栏戏园之中总有那十二三的名角儿跟京中的官人有些不清不楚。
倒不是这些官人不好女色,而是他们的身份敏感,家中的妻子大多有是名门望族之后,沾染女子倒是容易招惹是非,反倒是男色却不会引来非议,久而久之京中便悄然盛行起来,甚至不少人还将自家豢养的男娘互相送人。
相比那些男眷,车夫认为今日这个年轻的大人眼光着实是好,反正他是没见过比家主还要好看的男子了,甚至比那些青楼的头牌都要精致细嫩,换成是谁大抵都把持不住。
“放我下来。”
独孤寒就耷拉在那嘟囔:“我要吐了。”
“你怎么这么没有反抗精神?”夏林把独孤寒放了下来:“独孤公子,你有点虚啊。来,让我抓一把龙筋看看你多虚。”
独孤寒被晃得已经有点晕车,连连摆手之后便躲到旁边吐了起来,而这两日她也没好好吃饭,苦胆水都给吐出来了,看着的确是有点可怜?
“没事吧?”
夏林走过去拍着她后背:“不行就直说嘛,给你晃晕了是吧?”
说着他从兜子里拿出了一瓶绿色的小瓶,拧开塞子之后放到了独孤寒鼻下,顿时一股冲脑的清凉辛辣就杀了上来,独孤寒当时那一下就感觉自己的鼻子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脑子一下就清醒了起来。
“这是何物?”
“风油精啊。”
“如何制作的?”独孤寒劈手抢下:“我的了。”
“这个特别简单,这里头有薄荷脑、樟脑、桉油、冰片,还有柳酸脂,反正一般我们行车行船都会带上。”
“为何不铺开来卖?”独孤寒把那小瓶子放在鼻子下深吸了几口:“为何我都不知道?”
“这是化工厂那边弄出来的,又不是多难,就先把柳树皮切碎……”
“停一下,我不想听这个。这个,多多的制。”独孤寒皱起眉头:“值钱!”
对钱的渴望甚至超过了对自己被扛在人肩膀上起飞的怨恨,独孤家是真的牛逼,不过显然这东西对独孤寒来说的确是神药,以她的商业嗅觉,她很敏锐的发现这玩意能大卖。
“独孤兄,刚才我不小心摸到你屁股了,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独孤寒斜眼看向夏林:“我介意又能如何,不知夏大人感觉如何?”
“像是女孩子,软软的小小的,有点可爱呢。”
独孤寒点了点头:“多谢夸赞。”
“啊?你不会生气的么?”
独孤寒沉默了片刻:“独孤家的人从小便知怒而无用,夏大人开心便好,这便是藤蔓的命。”
夏林看着这根毒藤,突然觉得独孤家的确是有几分能耐的,盛名之下无虚士倒还真的应验了。
现在他们家依附在夏林身上时,真的是圆的扁的任由拿捏,可一旦夏林若是失势了,他们会快速吸光夏林的血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而去。
“那我现在把你抓到房间里去那个一下,你也愿意?”
“为何不愿呢?”独孤寒反问道:“那就看夏大人能付得起什么样的价码了。”
“做梦,我一毛钱都不会给,纯白嫖。”
“那可就由不得夏大人了。”独孤寒展开扇子:“方才大人说要请我吃饭,饭呢?”
再次坐上马车,夏林感觉独孤寒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就变了,之前她对触碰极为抵触,但现在哪怕夏林把她完全搂在自己怀里她也不再挣扎。
这反倒叫夏林感觉心里慌慌的,好像是突然之间她下定了某种决心,里人格瞬间切换成了独孤家的家主。
这种顺从反而让夏林不敢再得寸进尺,而见到夏林躲开的独孤寒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感慨道:“果然这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御……”
对付夏林这种反骨之人,越逆着他,他越来劲,可无条件顺从他,他反而小心翼翼。
独孤寒抗议多次无果,但只是主动往他怀里钻两次,他果不其然就不再乱来了。
兵法诚不欺……
不过刚才独孤寒说那些话的时候还真有点害怕,因为万一这混不吝真的兽性大发把她给抓走嗯嗯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不成上金銮殿告状吗?怎么说?说夏林把独孤家家主给整了,那除了叫朝堂震笑之外,恐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了。
不过赌博一贯是独孤家擅长的东西,这次独孤寒算是赌赢了一盘……
“独孤兄,吃了饭之后去我那住不?我一个人睡,挺孤独的。”
“好。”独孤寒心里突突的跳,但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是现在就过去,还是歇息一下?”
夏林皱起眉头,盯着独孤寒看了半天,伸手一指:“不管你是谁,现在你立刻马上从我独孤妹妹身上下来!”
独孤寒听完却是笑了出声来,她半低着头撑着脑袋:“怎的了?夏大人。我顺着你意,你倒是却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