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是为了大汉! 第5节

  嘴上尽是屠龙术,临到阵前,却是连只鸡都不敢杀。

  刘邈成色究竟如何,还是要再试上一试!

  “刘使君,我有一事本应告知,但昨日宴席毕竟乃是私宴,不好谈及公事。故此才拖到了今日。”

  陆康盯着刘邈:“刘使君可知,袁绍前不久已经任命会稽人周昂为九江太守?”

  嗯?

  刘邈有些诧异,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紧接着,刘邈就怒火中烧

  “我乃朝廷任命的九江太守,银印青绶俱在!哪里能有第二个九江太守在?”

  陆康见勾动了刘邈的火气,当即再次询问:“刘使君难道就不怕袁绍吗?”

  袁绍?

  当然不怕!

  只因刘邈知道,袁绍将来大概率是出不了河北,到不了中原,更不用说自己所在的淮南!

  相比于袁绍,如今的袁术反而是刘邈应该头疼的家伙。

  所以如果陆康现在若是询问刘邈惧不惧怕袁术,刘邈多少还会有些迟疑,可倘若问的是袁绍,那刘邈自然就是四个字

  “有何惧否?”

  “袁绍枉顾朝廷政令,私自任命官吏,他想要做什么?谋反吗?”

  陆康一直看着刘邈。

  眼见刘邈果真对于袁绍没有丁点畏惧,立即扼腕感慨:“刘使君真豪士也!”

  如今的大汉,谁敢说自己不怕袁绍?

  先是促成关东诸侯会盟,攻破了雒阳,成为后汉两百年来第一个将朝廷脸面放在脚下踩着的诸侯。之后又夺取冀州,于界桥大败公孙瓒,声望可谓如日中天!

  加上又有遍布天下的袁门故吏支持,任何人听到袁绍之名,就算并不畏惧,多少也会带着几分敬意,防止无意间得罪袁绍。

  可刘邈方才的话语,别说敬意了,简直就是指着袁绍的鼻子在喊汉贼了!

  这样的态度让陆康确认了一件事

  刘邈,是真的有勇气抵抗袁绍,与袁氏为敌!

  单单是这点,就已经强过此世大多人了!

  刘邈此刻更是起身

  “那周昂私自接受袁绍的任命,多半也为叛逆!”

  “若是忠义不嫌,倒不如给我快刀宝马,让我这就前去斩杀此獠!”

  陆康大喜,却又连连摆手:“不可!不可!”

  “周氏,大族也。”

  “其兄为丹阳太守,其弟亦是袁绍任命的豫州刺史,不可如此唐突。”

  陆康上前扯住刘邈的衣袖。

  “但见刘使君今日意气,拨乱反正不过早晚的事,何必要急躁一时呢?”

  “不如先在庐江住下,以钱粮招兵买马,再与那周昂抗衡!”

  妥了!

  刘邈知道,自己妥了!

  陆康话里话外已经暗示的相当明显!钱他会出,粮,他也会出!

  陆康,是真的愿意支持自己!

  甚至不光是钱粮。

  如果陆康鼎力相助,那刘邈心心念念的陆逊还会远吗?

  刘邈当即起身朝着陆康道谢:“陆忠义之恩,叫我如何为报?”

  陆康赶紧扶住刘邈:“我等皆是大汉忠良,同殿为臣,皆有匡扶汉室的大志,如何需要你的报答呢?”

  ……

  刘邈当然知道,陆康不可能不要回报。

  现在两人的关系,明显是互有需求。

  自己虽然需要陆康还有江东士族的帮助来谋取一片立业之基,但陆康还有江东士族又何尝不需要一个牌面上的人物来对抗如日中天的袁绍呢?

  如果单纯是江东士族中挑选一位出来,大抵是威望不足,而且没有大义,不能与袁氏抗衡。

  反观刘邈,不但是正牌的汉室宗亲,同时也是朝廷任命的九江太守,不正好能够将大义握在手中吗?

  双方虽是各取所需,但刘邈却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下不再是无水之萍,而是安安稳稳有了一块根基。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刘邈明白,昨日宴会因为自己无意间挑中陆逊,并随后引发的纳妾之事,几乎堪称自己命运的转折点!

  虽然名声是会有些折损,比如自己“登徒子”的名号会流传出去……可这与自己将要获得的东西,又算的了什么呢?

  一念至此,刘邈念头通常,只觉汉末这场乱世浮卷正式朝着自己打开!

  而陆康也不再怀疑刘邈的志气,转而是询问另一件事

  “既然如此,还请使君不要忘记了昨夜宴会上约定的婚事啊!”

  婚事?

  哦,对!婚事!

  刘邈朝陆氏看去,正要纠结如何措辞,就听陆氏率先出言

  “刘使君乃是上天派来匡扶汉室的豪杰,跟随刘使君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我又哪里会意例外呢?”

  

  注1:

  昕字大明。少游京师,师事太傅陈蕃,博览群书,明於风角,善推灾异。辟太尉府,举高第,稍迁丹杨太守。曹公起义兵,昕前后遣兵万馀人助公征伐。《三国志吴书六》

第7章 舆论战

  “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

  此为昏义六礼也。

  若是迎娶正妻,六礼自是要筹备完全,方才能够成婚。

  然纳妾则不同。

  妾的地位低下,甚至可以公开买卖。

  被卖者“以绿巾裹头,以别贵贱”,并以此为由,诞生了“绿帽子”这样的骂人话。

  不过陆氏终究不是常人。加之如今刘邈又无正妻,虽然六礼的过程简单了些,但却并不卑贱。

  刘邈看着房中的陆氏,一双明媚的眸子正火热的盯着自己,也是来到陆氏身边坐下。

  两人大腿贴的很近,已经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陆氏的双手本来叠放在自己的小腹处,此刻却被刘邈拉在手中,放在腿上。

  “我不瞒你。”

  “迎娶你,本是寻江东士人为助力。”

  “如今大争之世,男女欢爱不过小事。日后大抵也没有时间陪伴你左右。”

  “不过我与陆忠义所言并无虚假。陆氏之恩,必然铭记在心;倘若有朝一日侥幸事成,自然以高位相待。”

  刘邈再次强调。

  自己迎娶陆氏,从来都是一门政治联姻。

  若是陆氏想要从自己身上渴望得到什么爱情,那陆氏大抵是真的想多了。

  让刘邈有些意外的是,陆氏在听到刘邈的话后,非但没有生气,眼中反而再次流露出炙热钦佩的神色。

  “刘使君难道真以为妾身还是懵懂的及笄之龄不成?”

  “今日刘使君之言,我又如何不知呢?”

  “刘使君乃是成大事的人,若是只沉溺于闺房之事,倒反而令人失望。”

  刘邈的话直,陆氏的话同样也不走那些弯弯绕绕。

  陆氏嫁予刘邈,自然也不可能是图刘邈的容貌端正。

  只因刘邈性情豪爽,做事不拘一格,又是九江太守、汉室宗亲,能够庇护左右,陆氏这才愿意献身。

  人最害怕的,就是拿捏不清自己的份量。

  但陆氏眼下显然对自己有着明确的认知,这样的话语也让刘邈心中安定。

  “只是刘使君,妾身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吾儿伯言,自幼聪慧,还望使君加以栽培,以便日后成为使君助力。”

  刘邈听闻是陆氏担心陆逊,当即笑道:“伯言之事,夫人勿虑。”

  若不是为了陆逊,刘邈还真不一定会选择迎娶陆氏。

  而对于陆逊将来的成就,没有人比刘邈更为清楚。

  对陆逊,刘邈呵护都来不及,怎么会选择疏远呢?

  “吾必将伯言视若己出!”

  如果自己与陆逊非亲非故,刘邈是真的没有把握收复陆逊,让陆逊为自己所用。

  但现在不同。

  迎娶了陆逊的母亲,陆逊就是自己的儿子!

  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陆逊之后,就是想不为自己效力,恐怕也是不大可能了!

  而陆氏见到自己心中最后一件忧虑之事已经解决,也是敞开心扉。

  玄舆服被慢慢解开,露出里面的褒衣。

  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在烛火的照耀下,竟然好似玉石闪烁,照亮整个寝室。

  随即,陆氏又轻轻弯下腰肢,用皓齿咬住刘邈腹间的腰带,缓缓用力。

  刘邈伸手抚摸陆氏脸颊,心中突然有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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