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特务押解两位囚犯,紧跟而行。
从这里把囚犯抢走,无声的打脸,也是最厉的打脸。
文鲜思阴笑面容不变,两眼放出无比狠厉目光,射向那道背影。
一定要让沈流舒不得好死。
蔓莉嫁给刘雄,自己不担心。因为他从蔓莉眼睛里看出,她不爱刘雄。
刘雄年龄大了,终归会早早死掉。
只要自己耐心等待,蔓莉一定会爱上自己,终会等得花开见月明。
可是出了变故,这个垃圾救了蔓莉。
刘雄派人盯其半年多,两人从未私下见面。
有次局里办庆功宴,蔓莉看这个垃圾眼神不对劲。
哪怕只有那一刹那,自己也捕捉到了。
人人说我情商不高。他们错了,我只是没有把情商展示给那些没用的人。
从那一刹那目光里捕捉到,蔓莉喜欢这个花花废物。
生气!暴怒!怨天不公。
如此废物,凭什么让自己的白月光喜欢。
蔓莉从小聪慧过人,善解人意,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岂能容这种垃圾玷污。
刘雄撤掉盯梢之人,而自己派人一直盯着蔓莉家。
蔓莉太聪慧,不敢派人跟随,只是让人远远盯着她家房门口。
前几日,这个畜生竟然偷偷摸摸去见了蔓莉。
她在蔓莉那里呆了一个半小时,整整一个半小时。
就算给予局长分红,也不可能这么久。他到底做了什么?
第117章 戴笠真意
文鲜思十分怀疑这个畜牲染指了蔓莉。
这个花花废物,他怎么敢的。
当听到白玉说跟他搞了四次,自己心里发疯了。
他要报复,他一定要报复这个肮脏的畜生。
蔓莉怎么会喜欢他。心里十分不解。
一直让人盯梢蔓莉家门,整整两年多,沈流舒这个垃圾从没单独去过蔓莉家。
花花废物一直胆子小的可怜。
这次怎么会单独去见蔓莉了呢?
他心中祈求着,那一个半小时就是在家泯茶说话。蔓莉只是感恩他救命之恩,陪其多聊了会儿。
绝对没有发生那件事情。
文鲜思无数次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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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旷坚毅的脸色平静,倾听着周立生汇报内容。
身材壮实,那双手却纤细柔美。
轻托杯具,饮一大口白水:“做的不错,不错,应该是很好。这样也堵住了那些嘴,省的闲言碎语恼人。”
周立生恭谨:“谢老板认可。”
“当年我在建立上海特务时,呆过几年。常非现在如何呀?”戴笠微笑如春风,声音有力,字字清晰。
周立生心中斟酌:怎么会突然问起常非?难道跟老板刚才所讲那些话有关系。
“常非是一处总务科科长,做事儿严谨、认真,没有出过过错。”周立生谨慎回答。
戴笠微笑:“恩,常非年轻时也是雄心一片,只不过太守纲常,难有作为。
“可终归为党国工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就不要在调出统计局了。
“到时给其一虚职,做到退休吧,也没两年了。”
周立生恭谨答道:“是,老板。属下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做好,做周全。”
“立生,你呀。上面人议论你和王兆槐两人,他们说的都对。”戴笠露出满意神情。
周立生起身给戴笠序水:“请老板,给予指示。”
戴笠依旧微笑:“一个是说的好,一个是做的好。
“王兆槐做事有章法,顾虑多,做事情有些迂腐。所以讲的好,结果确不如人意。
“而你,做事重实际利益,不在乎方法,所以做事的结果总能让人眼前一亮,出人意表。
“包括你们用人也一样。
“常非此人有才,做学问很好,终归迂腐,生钱之道,太过刻板。
“沈流舒此人,大刀阔斧,不要名声,追求实事,走私赚钱。
“上面之人颇有微词。
“可钱之一字,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缺的。
“你们拿着三分之一的薪资没有抱怨,还在用心做事。上面一些老家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听刘雄所言,上面给予所有薪资全部匀给了一处,你们二处一直都没有薪资。
“全靠总务科走私,还有你们缴获东西,来发薪资。是吗?这一年多应该很辛苦吧。”声音越发低沉。
周立生心中斟酌着这些话语。领导怎么会突然夸你,体谅你。
尤其里面有一句:你做事重实际利益,不在乎方法。
记起蔓莉姐说过一句话,不要有任何隐藏。
又想起刚才戴老板所讲:“多少行政之权在握之人,作威作福。多少度之之权在手之人,为己敛财。
“甚至一些警员,官员联络员等等,手底下那一丁点权力用的无所不用其极。
“我都知道,也有证据。
“可若把他们杀掉,谁来做事,谁来稳定如今乱世。”
实际利益四个字是重点呀。
周立生恭谨起身:“禀明老板,钱之事宜,并不艰难,所以不辛苦。
“局里出任务,缴获物品可以足够给局里弟兄们发薪饷工资。
“而走私货物,扣除局里一些物品损失、贴补之后,可余三成。
“刘雄局长已经主动调离。
“属下做主,所有走私货物利润所剩三成,全部上交老板。”声音坚定。
够魄力,够果断,一人一成,三人正好三成。
如今全部敬赠戴笠。
戴笠笑了,开心笑了:“钱吗,不重要。你这颗忠心我是看到了。
“不管用什么人,也不能让其饿着肚子,以后统计局全部由你当家。
“走私货物在加点量,三成吗,给你们留一成半。
“估计也和之前所得差不多。
“补济人员那边我会加快给你们补齐。增加一百位精英特务,明日午时会到统计局。”
戴笠说到这里,手轻按。
周立生再次坐下,发现后背冰凉,已被冷汗打湿。
终归猜到上司心事。
老板怎会无缘无故提起那些话语,又怎会突兀说出常非名字。
常非虽然是在统计局一处总务科做科长,可如今机宜,根本无足轻重。
他只是一根即将腐朽的陈木。
戴老板是从他那里起头,来提起沈流舒名字,从沈流舒过度到走私事宜。
那么就应对到了一开始老板所教育的那些谈话。
老板什么都知道,甚至他们走私赚多少钱。
不想撤掉自己这帮人,还要用,但是也要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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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黑色雪佛兰轿车驶近安全屋。
院子古色古香,青石瓦黛,高墙深筑。
四周房屋由于当年一。二八战役被轰炸的残垣断壁、面目全非。
这里却完好无损、幽然如初。
沈流舒从车内钻出,看到此院,心中多了一份伤感。
白玉在此处严刑拷打后的模样,映于眼前,十分难受,似灵魂割裂。
直接对后面车辆喊道:“换个地方,去局里私人仓库那里。”
苏皖皖看着科长下车后,一脸阴郁,接着又上车。
不由猜想道:那个妓女就是在此处严刑拷打后,死去的吧。
科长应是回忆相好难受吧。
沈流舒和苏皖皖分别做为司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只有四个特务和两人知道此事。
四位特务,分别两人在后座押解犯人。
沈流舒并不是因为白玉在此严刑拷打受不了而不在此处。
是因为自己知道这个安全屋,那么知道此安全屋的人不少。
万一日本与高层视察局里,非要检测安全屋怎么办?
到时候铁铁两个人证,再多理由也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