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养牲口 第55节

就像狼獾被很多人叫做飞熊,犀牛被人们称作犀或兕,而鳄鱼则有土龙、鼍龙等称呼。

刘沧原本只是想打个提前量,想要为今后饲养牲畜异常找个借口,若是能顺便混点业力那就更好了。

说到底也就是驯兽养牲口,别说刘沧,连蔡邕都不怎么在意这种程度的鬼神之说。

现在看来刘宏似乎对这类事情非常忌讳,这方面倒是要多注意些了。

“对饲畜的感应暂且不说,这方面我也浑浑噩噩不识具体,但,叔父,我却有自信能养出这类美味灵兽。”甩开所谓传承问题,刘沧依旧说道。

“你当真得了传承?”刘沧再提,张让没去在意所谓灵兽,反倒有些惊疑的对刘沧再问。

“唉,哪来的什么传承,可能沧天生有些怪异,比较擅长饲养兽类吧?”刘沧摇头。

“这。。。罢了,以后还是莫要再言。”张让将信将疑,他不是不信鬼神之说,只是刘宏不喜,他就不说。

“所以你不想为官为将,却想做那饲畜贱业?”抛开心中好奇,张让再度皱眉。

“这所谓灵兽只是笑谈,虽有些壮体之效,但也只是个稀罕物件,民间误食者亦多,到底无甚大用。”微微思索,张让依旧摇头鄙夷,对刘沧饲畜的念头不报半分支持。

在张让看来,饲畜说到底也就是为了卖钱,以他如今权势,赚取钱财之法万千,操持贱业徒劳惹人笑柄。

“呵呵,叔父为何以为此道不堪大用?以某看来,相比为官为将,此道对叔父助力才更大些。”刘沧笑道。

“哦?哈哈,你且说说,如何助某?”张让一乐,这小子口气够大,他这边想着给刘沧谋个出身,添为助臂,这小子这就说起帮助他了?

“叔父,若有合适条件,沧自认饲畜之能无人可及。”刘沧傲然,吹吧,有些事情该吹还是要吹的。

“嗯?”张让不喜,怎么说来说去还是这么不上进?

“叔父稍安,且不说旁的,单论这猪羊,若是沧能让猪肉羊肉充斥LY市集,这可也是不小一笔财富,甚至占下豫州份额,亦。。。”刘沧继续,张让抬手打断。

“黄口小儿,万事岂有你说的那般简单,何进匹夫屠户出身,如今虽不操持贱业,但何氏亦早已占了肉食走货之道,谁不知卖肉来钱,你当他如何支撑他何氏排场。。。嗯?”

张让不屑教训刘沧,说着说着,感觉出不对味来。

【;每'.日"更!新.'新:一!小'说?裙'.5;4"":3;6':5,9,",3'8?:.9?;】  何进屠户出身,其妹如今已贵为皇后,何进官道一路通畅,虽仅为河南尹,但兼司隶校尉,外戚势力已成。

如今何进的确不再做屠户营生,但他也不可能放弃自家的老本行。

借助权势,汉地不少肉食走货都跟何氏有着牵扯,甚至控制部分军队伙食采买,边地凉州并州亦有人看他面子采买军粮肉食,以此也为何氏带来大量人脉以及支撑外戚集团的财富。

“呵呵,叔父可是想到什么?”见张让表情忽变,刘沧笑问。

只见张让初时若有所思,片刻有些惊讶,当刘沧再问,张让已是满面惊色的看向刘沧。

“你要跟何氏叫板?”张让惊疑,有些见鬼般打量刘沧。

“他挡我路了。”刘沧面上严肃,眼中无悲无喜。

“嘶~~”刘沧确切答复使得张让倒吸凉气,双眼紧盯刘沧,片刻后脸上却露悲色。

“可恶!蔡邕匹夫,此该为我张家麒麟儿也~~!”张让悲呼,刘沧脑门滑下冷汗。

第九十三章 初期谋划

别管刘沧会不会养牲口,别管刘沧能不能抢占肉食市场,这些都不重要,是的,这些对张让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刘沧敢怼啊,升斗小民,居然敢动心思跟外戚何氏开怼,还说什么何氏挡他路了。

张让表示,他就喜欢这款的。

世家人杰?屁的世家人杰,张让对此表示深深质疑,那些个被冠以人杰名号的家族子弟,如今有多少挤破脑袋往外戚帐下钻的。

哪有刘沧这款能让他感觉舒心的?

世家外戚沆瀣一气,卢植那帮子人虽然不站队,但也绝对不会去跟外戚开怼。

如今也不用刘沧表忠心,絮感情了。只要刘沧动了怼何氏的心思,只要刘沧敢怼何氏,张让坚信,那刘沧就是自己这边的,就是陛下这边的。

不会养牲口?咱就找会养的人去养,不会抢市场,那咱就找擅长此道的豪门大户去抢。

关键是个领军的啊,关键是个有主意,又敢领军的亲信!

别说世家子弟,自己麾下一群整天管自己叫祖宗的宦官们都没人敢干,刘沧要怼,你还能说他不贴心?不是自家人?

张让,感动了。

“皓轩~~”张让眼中激情满满,感性遥望刘沧。

“。。。”刘沧沉默,抬头对望,嗯,有点辣眼睛。刘沧打了个寒颤,这玩意,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配合不来啊。

“叔父,此便是沧之打算,虽为一己之私,但应该对叔父亦有辅助。”刘沧郑重。别瞅了,咱真玩不了那种心心相惜,感动落泪。

“不私,何私之有。何进独占商道其一,本就为伤民误国之举,皓轩此心实乃大义。”

“皓轩有心,钱财琐事无需操心,老夫端是要为你好生谋划一番。”张让起身,干脆坐到刘沧身旁,拉着刘沧的大手,怎么看,怎么顺眼。

张让手很嫩,摸人的手法也非常了得,被张让抓着手掌摸来摸去,生理上没问题,但刘沧心理上可就炸了毛了。

甩开不合适,给张让一拳大概更不合适。

面对张让的包揽,刘沧急忙起身,恭敬抱拳,妥是狠狠给张让鞠了一躬。

“叔父稍安,还请听沧之意。”张让‘赖着’不走,刘沧也只好再次坐到张让身旁。

“嗯,你说。”张让点头,颇为期待道。

“若要饲畜,少不得寻叔父帮助,没有叔父,别说抗衡,何氏拔根腿毛,怕是都能将沧压死。”刘沧苦笑。

“嗯,不错,你这孩子,大气,又不狂妄,老夫甚喜。”张让一脸笑意,满意点头。

刘沧开始有点怀念张让高冷严肃的模样了。

“咳,沧既不为官,又无不良,若是与何氏争占肉食市场,便是商道之争。有叔父与蔡翁在,何进便不能动用官方之力压某。”刘沧轻咳。

“不过若是如此,在购置牲畜种苗方面,叔父却不好提供太多资助,不然恐怕起步便会遭到何氏雷霆打压,外界亦不会恶其行径。”刘沧沉声道。

“。。。嗯,不差,外戚刁钻,世人愚昧,端是可恶,可恶至极。”张让冷静,咬牙切齿道。

刘沧要养猪,张让又出钱,又出力,搞出一大堆牲口,结果到底算是谁养的?内宦居然还想与民争利?踩死,没商量。

而若是刘沧既没攀附宦官以获权势,又没有借助宦官钱财冲扰商道,那面对这个张让侄婿,蔡邕女婿,大家就有必要保持一定的宽容了。不然,来,大家一起掀桌子!

如今天下未乱,大家都还遵守着‘游戏规则’,抛开初时激动,张让显然对此一点就透。

“那皓轩又准备如何行事?若无财力,又如何对何进造成影响?”张让皱眉,这还真是个死结。

“呵呵,叔父慌矣,何进虽占商道,但他最大败笔便是早已放弃饲畜。以他权势,收购贩卖赚取差价何其轻松。”

“但沧便是自操养殖,以少积累,即便只是千余兽崽,三五年间,便可生息壮大。”

“所谓小火慢炖,细刀慢割,蚕食之时,对咱们自身又无甚影响,三年五年必见成效,若说要慌,也是他何氏该慌才对。”

刘沧轻笑分析,半真半假,三年五年也纯属扯澹。

毕竟按历史发展,何进应该等不到他的蚕食,就会被眼前的张让给捅了。而三年五年后,刘宏都翘辫子了,到时刘沧多少应该也能有些无忌的资本了。

刘沧这边算计,张让那边明悟。张让心中多少有些失望,外戚庞然大物,更有世家助力,若按刘沧说法,这要炖到何时,割到何时?

“叔父可是失望?”张让情绪变化明显,刘沧笑道。

“唉,你这孩子也是有心,老夫只是有些惋惜,罢了,罢了,随你折腾看看,若是事有不济,便随了老夫安排可好?”张让失望之时,却没改变对刘沧的亲昵态度。

养不养牲口没问题,敢跟外戚放对,就是好孩子。

“沧亦不呆傻,自无不可。不过叔父也莫失望太早,沧亦没有放弃借助叔父权势。”刘沧对张让说道。

“哦?皓轩信心十足啊,哈哈,何事需要老夫,且说来听听。”见刘沧认真,张让乐道。

“首先,沧需要一块放牧之地,草场需要培植,牛羊马匹均需放养,最好是地势较为平缓的山地,涉及日后规模又少不得人力,恐怕还需要营建安顿。”刘沧片刻琢磨,对张让道。

张让能给刘沧带来很多旁人无法给予的帮助。

东汉乱世的按钮即将随张角黄巾之乱被按下。乱世来临前,刘沧需要拥有一定自保的能力。

而乱世之中,若想实现刘沧心中的计划,更需要一定程度上威慑群雄的力量。

面对那千军纵横的乱世,个人武力终究只能做个游方之徒,想要立下根基,少不得需要拥有自己的军势武装。

而这些方面,哪怕是张让现在给他谋个北军校尉,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随着刘宏的死亡,由边军与大量家族子弟组成的禁军,最终到底还是要落入那些世家豪族手中。

张让如今能给他争取的军职都没有太大意义,但张让却能在其他方面给他带来绝对的便利。

养殖牲口的畜税訾税是一项非常要命的节流,更主要的是刘沧准备招收难民,让他们从事生产的同时,亦准备搞些藏兵于民的手段,训练些自家的战兵。

如今中原地区最不缺的就是难民,但若想招募他们,单一项人头税就能要了刘沧的小命。

尤其是人数若是太多,甚至少不得需要张让到刘宏那边去运作。

各地刺史、郡守、世家,林林总总,关系复杂。除开洛阳,除开张让,恐怕没有人能在这方面帮助刘沧,也没人能容忍刘沧在这些方面搞大动作。

依靠养殖种植获得粮食辎重,收敛难民成为奴仆曲部,初时恐怕还少不得张让这边支援些‘难民’的救济,经营个三四年时间,嗯,刘宏差不多也该死了。

等刘宏死了,这番产业,谁想要蹭个半点油腥,妥是要问问咱手中兵刃利否。

这一圈转下来,刘沧眼看对他来说最给力的还是张让,就像如今,话都不用详说,张让立刻明白了刘沧的意思。

杂税?咱张家人,想那劳甚子玩意作甚?

难民,嗯,只要别超过万人,别让人借机吵吵什么威胁帝都安危,随便去招,陛下心忧灾民,头半年的粮食走少府。

第九十四章 叔给你弄

张让是杯毒酒,有毒、醇香、让人欲罢不能。咳。。。

刘沧空手而来,这转眼便已经定下了万人家仆,再加上无需担心的杂税,恰逢这灾祸之年,选片无村无县之处,虽无官职,却也足以建起一个寨子了。

无论山地荒野的商税、工税,甚至是关税,这些本就是中常侍职责权限之内监管的事物,帮刘沧摆平这些,甚至都不用以权压人,只需要将刘宏胡弄过去就行。

如今别管刘宏还是宦官集团,他们的胃口早就被养叼了。

他们其实更重视那种直接能轻松入手的钱财。对刘沧这种还需劳作维持的东西根本不感冒,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关于立足地点的选择,刘沧跟张让又是一番合计。

洛阳以东不合适,平整些的地域早有村落立足多年,甚至还有不少内迁的降汉异族在这边落户繁衍。

那边山系主体嵩岳,地势陡峭不说,沟壑亦十分密集。

虎牢以东的豫州平原更不要想了,郡县农地,世代而居。

黄河以北正遭灾呢,各种旱涝,想在那边养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思来想去,张让较有把握的控制范围内,最终决定在黄河以南,北邙之间,在邙山区域划出一片立足之地。

嗯,邙山与黄河之间,北邙一段就算了,那边是坟山,而且埋的人好像都是不能随便刨那种。

张让跟刘沧这边滴滴咕咕,张丰跟张绣娘端是看的目瞪口呆,这一顿饭甚至都不能算是开餐,两人就这么如漆似胶了起来?

刘沧对何进有着敌意倒不是湖弄张让,他对未来有着朦胧勾画,何氏家族的确挡他的路了。

但所谓的徐徐图之多少有些不实,他在等刘宏翘辫子,也在等张让将何进捅求了。

而张让,其实他对刘沧所谓的徐徐图之也不抱太大希望,毕竟若是养殖方面没他的倾力资助,想要囤出家底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年呢。

张让现在对刘沧颇为看重,反正尚未及冠,小子想折腾,就让他折腾一两年,全当增长见闻,熟悉洛阳环境,等这小子折腾不动,自然也到了听他安排的时候。

对于未来,张让一直认为还很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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