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帮献计献策，就希望到时候你能罩我一下。”
这是一家距离顾凡住处很近的咖啡馆，位置在帝都的五环外。
也就是说，这些支出是互斥的，如果想要租更好的办公场地，那么员工的奖金福利就要变少；反过来，如果员工的奖金福利给多一点，就没钱租太好的办公场地。
周一。
简单来说就是，他要用这笔钱为自己收买人心，而不是为『逆天堂游戏公司』收买人心！
很快，顾凡来到了公司所在地，以及今天的面试地点。
“如果想要尽可能地把人骗进来，『先试玩后付款』的策略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降低售价。
二楼看起来十分空旷，一个人都没有。
某些小游戏平台的分账流程较为繁琐，有一个月一结的，还有三个月一结的。
顾凡来到咖啡馆，径直走上二楼。
顾凡一本真经地说道：“作为员工，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向老板提出建议、排忧解难，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当然，这些钱只是一周赚到的钱，后续资金还会源源不断地入账。
看到公司账户上趴着140万的巨款，顾凡感觉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失败多少次都没关系，只要成功一次就足够了。
顾凡轻咳两声，解释道：“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这四天他可是够忙的，先是到招聘网站上发布了招聘广告、初步筛选了简历，又为逆天堂游戏公司找了一个合适的办公地点。
……
……
她之所以为《地狱轨迹》制定这样的收费策略，就是因为她一点都不在乎能否赚钱，所以尽可能地将售价压低，希望能骗更多的人进来。
她眉头紧皱：“这些话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难道这就是人间常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错，不错。
“这些东西搞得越好，玩家就越不容易产生负面情绪，你说对吧？”
事实上，顾凡已经预感到了，光是看到这个面试地点就会有很多面试者放鸽子不来，所以他今天真正要面试的，应该会远少于十个人。
截至上个周日，《地狱轨迹》这款游戏的销量果然达到了15万套，逆天堂游戏公司从各游戏平台拿到了大约180万的分成。
所以，顾凡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很快就定下了运用这些经费的大致原则。
顾凡点头：“当然，游戏具体怎么做，最终还是你来决定，我只是个程序员，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其中的70%，也就是大约100万，要用作下一款游戏的开发与推广经费。
当然，最重要的是，游戏分成到账了！
顾凡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如果自己的计划真的能够成功，那么顾凡这辈子再加上死后一百年都得给自己打黑工、背黑锅，每个月还只有八千块的工资。
莉莉丝作为狡诈的地狱恶魔，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么两句话就相信顾凡，但总的来说，她对顾凡的印象还是有了一些好转，也越发确定之前《地狱轨迹》的火爆只是因为一个BUG，是单纯的意外。
在表忠心的同时也轻描淡写地撇清了关系，反正到时候游戏真出了问题，也是你的锅。
咖啡馆本身的位置并不好，附近没有大型商场，只有一个很有年代感的老小区，也就是顾凡租住的这个小区，以及一个郊野公园和一个同样破旧的办公社区。
莉莉丝更加疑惑了。
莉莉丝的眉头逐渐舒展开：“哦？是这样吗？”
这意味着，原定在九点来参加面试的两个求职者，都放了他的鸽子。
所以，这家咖啡馆的经营状态相当堪忧。
很显然，莉莉丝也不傻，她知道顾凡就只是个被自己压榨的打工人。
还有25%，也就是35万，可以用作公司运营经费。
“好吧，那么我会尽快完成新游戏的设计方案，你也趁这两天抓紧时间确定办公场地然后招人吧。”
等了一会儿之后，顾凡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我只是个人畜无害、每天敲代码的苦逼程序员而已。
莉莉丝翻了个白眼：“你少扯犊子！”
在它附近大约15分钟车程的范围内，倒是有两所高校，一所是大名鼎鼎、排名国内TOP2的帝都大学，而另一所则是帝都体育大学。
前面两者的用途相对固定，唯一需要动脑筋想想怎么花的，也就只有这25%的公司运营经费了。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莉莉丝说道。
这次的招聘职位是『测试组长』，只招一个人。
只不过目前只有140万左右的款项到账。
果然啊！
顾凡也没有着急，正好楼下就是咖啡馆，他点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着。
终于，10点钟刚过，来了第一位面试者。
第11章 从没见过这么穷的公司
“您好！我叫任羽，这是我的简历。”
任羽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手上拿着已经打印好的简历，这是一名求职者的基本素养。
顾凡之前已经在网上看到过他的简历，对他的情况比较了解，所以此时大致扫了一眼，已然心中有数。
这哥们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实际上已经有三年的游戏测试工作经验。
相当匹配岗位需求。
顾凡简单问了几个跟游戏测试相关的问题，任羽对答如流，并且表现得很自信。
“您放心，只要是游戏中存在的BUG，不管隐藏得多深，我都有自信把它给找出来！”
按理说，国内的游戏行业，哦不，应该说是国内的互联网行业，打工人想涨薪的话，跳槽几乎是唯一的办法。
虽说莉莉丝白天无法来到人间，但她毕竟是个狡诈的地狱恶魔。
“我们的办公地点一直都在这里啊，面试通知上不是都写得很清楚了嘛。”顾凡指了指脚下的咖啡馆。
算了算了，这公司和这老板都很不靠谱，打扰了！
虽说很想吐槽，但任羽毕竟也是一个心态成熟的打工人，此时脸上带着微笑：“好的，那我没什么其他问题了。”
不过他也没有妄下论断，而是又补了一个问题。
他心中瞬间有了猜测。
任羽点头：“好的。”
如果只是跟上家的公司持平，人家干嘛跳槽？
结果『逆天堂』这家公司倒好，不仅不涨薪，还要下调到80%？
言外之意是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没打电话就是没戏了。
不仅下调，还要当着面拿计算器来算？
那计算器的声音那么大，我都听到了！
“那贵公司的薪资待遇大概是？”
听到这话，任羽很高兴。
任羽来到这里面试，也就是希望能在这家初创公司中成功上位『测试组长』，拿到过万的工资，同时让自己的履历更好看一些。
顾凡做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能留下明显的把柄。
顾凡非常诚恳地说道：“我们这边可以给到你7200的基础工资。”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面试官！
二话不说就直接给我的工资打了个八折？
还是在上家公司的实发工资基础上打八折！
按理说，在面试中，『有什么想问的吗』这种问题最好使用套路化的回答，不要真的去问一些敏感问题。
工作能力太强了，显然完全不符合顾凡的招聘需求！
虽然这种找BUG的能力也有可能是在吹牛逼，但顾凡不敢冒这种风险。
想到这里，顾凡微笑着说道：“OK，你的大致情况我已经完全了解了，那么你对于我们公司有什么想问的吗？放心，畅所欲言就可以，我一定知无不言。”
顾凡呵呵一笑：“对啊，就是这家咖啡馆。
连基础薪资都舍不得给，还谈什么其他的福利！
这样以后就算再去别的公司求职，也会更有底气。
这让他心里多少有点疙瘩，毕竟之前他在大公司待过，这种办公环境的落差让他觉得有些难绷。
“简直跟抢钱没什么区别了。
“我看了一下，对面那个办公社区太离谱了，每个工位竟然都要600块钱一个月！
这对于一名测试员来说，确实算是比较高薪了。
“这多划算！平时工作累了还能顺手点一杯咖啡喝。”
测试员在游戏公司中的地位几乎是最低的，这毕竟是一个没太多技术含量的岗位，除了测试主管或者测试组长之外，很少有测试员能够拿到过万的工资。
在咖啡馆二楼租位置办公？
哥们，就算是创业型公司，也不至于抠成这个样子吧？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顾凡解释道：“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嘛！把公司的日常开支省下来，给员工多发点实际的福利，是我们公司的宗旨。”
任羽嘴角微微抽动，作为一个资深打工人，他闻到了『画饼』的味道。
但工作面试毕竟也是一个双向筛选的过程，所以任羽还是问出了自己较为关切的几个关键问题。
所以大部分公司在招聘时心里也都会有点数，在知道对方真实薪资的情况下，至少也该涨个15%或者20%，否则就显得完全没有诚意。
顾凡想了想：“哦，你带工资条了没有？”
他透过咖啡馆二楼的落地窗，看向对面老旧的办公社区：“是在那栋楼里面吗？”
对于任羽来说，他对上家公司给的工资已经比较满意了，也很清楚自己这个岗位能拿到的工资上限，所以对于『给工资条』这件事情倒也没什么抵触情绪。
顾凡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拿过一个计算器。
“但这家咖啡馆非常划算，因为没什么客人，所以我跟老板谈了一下，只要300块钱一个月就能租下二楼的一个位置。
任羽点头：“带了。”
顾凡摇头：“办公地点当然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