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打工人来说，公司的办公环境还是很重要的。
顾凡站起身来：“OK，那么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如果确定可以合作的话，我会在今天下午5点前打电话通知你。”
现在很多公司都会让求职者带工资条、工资单或者收入证明，这是为了更好地确定他在上一家公司真实的收入情况。
顾凡看了一眼工资条，任羽在上家公司的职位是资深测试员，工资大概是9000每月。
虽然嘴上说着不错，但顾凡心里已经给他打了叉。
如果不是考虑到『逆天堂』是一家新兴的、很有发展前景的游戏公司，还有《地狱轨迹》这样一款刚刚火起来的游戏，他甚至都不打算来参加面试。
好在莉莉丝跟顾凡签的契约里，就有无数劝退求职者的办法。
顾凡微笑着点了点头：“嗯，不错。”
这个年轻的老板嘴上说着什么『好钢用在刀刃上』，『把公司的日常开支省下来给员工多发点实际的福利』，明显都是胡说八道。
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确实是合法的，毕竟求职者谎报薪资抬价的情况并不少见。
“稍等。”
任羽来之前就在纳闷，这咖啡馆附近唯一能勉强跟写字楼沾点边的，也就只有那个老旧的办公社区了。
说完，任羽将随身携带的工资条递了过去。
很显然，《地狱轨迹》的火爆，让这家公司的荷包鼓了起来，所以多半是要搬到更好的地方办公了！
然而顾凡的下一句话让任羽瞬间泄气。
“啊？”任羽眼睛睁大，嘴巴微张，一时间被震惊到了。
“哦？”任羽不由得有些小惊喜，“那是在哪？”
任羽不由得目瞪口呆。
显然，这意味着他的能力得到了面试官的认可，这个职位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我想问一下，我们公司的办公地点具体是在什么地方？”
只要这家公司能给出比上家公司略高甚至持平的工资，他就可以满意。
留在原公司最多也就涨薪个5%或者10%，但跳槽之后，涨30%、50%甚至翻倍的情况都有。
任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咖、咖啡馆？”
万一你真把我辛辛苦苦埋好的BUG给找出来了，我修还是不修啊？
但顾凡也不想直接拒绝这名优秀的求职者，因为那样万一被莉莉丝发现就麻烦了。
“归零！
“9000，乘以，0.8，等于，7200。”
任羽嘴角微微抽动，此时他确定了，之前闻到的确实是『画饼』的味道，这家公司不能来！
他几乎100%确定对方肯定会打电话，但到时候他会直接拒绝。
开玩笑，从没听说过降薪跳槽的！
送走了任羽，顾凡回到座位上，继续慢悠悠地喝咖啡。
看，根本不用多说什么，只用莉莉丝签的契约就能成功劝退大部分的求职者！
第12章 合适的测试员
在契约的『劳动报酬与公司盈利分配』一项中，有非常明确的限制。
『逆天堂游戏』员工基本工资为：在其他人间公司能拿到最高基本工资的80%。
为什么莉莉丝要做出这样的限制呢？
很显然，这是她故意埋的一个坑。
因为在莉莉丝看来，『逆天堂游戏』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制作游戏收割负面情绪，所以这家公司根本不需要赚钱。
而『逆天堂游戏成为人间估值最高的游戏公司时，契约自动解除』这一条，也是莉莉丝给顾凡开出的空头支票，压根就不可能达成。
所以，莉莉丝才故意限制基础工资，让顾凡根本招不到太靠谱的员工。
下午5点。
“后来我只投游戏公司，就没再收到offer。
任羽很费解，因为一切都指向同一个事实：这家游戏公司，似乎，并没打算要他！
只是目前为止，她的运气不太好，还没遇到这种公司。
苏彤点了点头，声音清亮悦耳：“嗯，不过我已经放弃了。”
苏彤脸上瞬间露出无比欣喜的表情：“真的吗？太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虽说目前你还不能参与设计工作，但可以参与游戏开发的全部流程，了解一些相关知识。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可是她毕竟是帝都大学的学霸，难道这不是个加分项目吗？
还真不是……
看得出来，她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说出“钻石段位”这四个字。
这让顾凡不自觉的联想到了霓虹国那边的晨间剧女主角，永远乐观开朗的元气少女。
在这段时间中顾凡又断断续续地面试了两位求职者，也都未能成功。
但苏彤的情况，稍微有那么亿点点特殊。
只看学历本身，确实可以证明她智商很高，而且专业也比较适合剧情策划的岗位。
顶级学霸啊这是！
顾凡轻咳两声，认真问道：“以你的成绩应该早就拿到保研的资格了吧？”
绝大多数游戏公司给新手策划开的工资大概都是3000、4000左右，测试岗的工资还要更低。
按理说，仅仅是『帝都大学』这四个字，就已经是一块足够分量的敲门砖，能够敲开国内绝大多数公司的大门。
这次来的面试者是个年轻的姑娘，刚看到她的简历，顾凡就有点汗流浃背了。
苏彤，女，22岁，帝都大学文学系应届毕业生。
“后来也面试过游戏测试的岗位？依旧没有成功？”
“归零！
“8000，乘以，0.8，等于，6400。”
苏彤认真地说道：“因为我突然对游戏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加入这个行业，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为全世界的玩家制作出好玩的游戏！”
而黄金4是黄金的最低段位。
突然有点同情在游戏中遇到她的队友了。
在看到顾凡震惊的表情之后，她赶忙补充道：“主要是因为我玩的时间比较短！如果能多一些时间的话，我觉得应该可以打到铂金……哦不，钻石段位的！”
她基本上没化什么妆，穿的衣服也很素，不过明眸皓齿，脸上永远挂着笑容，有一种蓬勃的朝气。
难道这就是比传说中的『小学生』还要可怕一万倍的『女大学生』吗？
顾凡又问道：“那你的游戏天赋怎么样？农药玩过没有？能打到什么段位。”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没有学生工作经历，没有实习经验，不过连续四年都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早就已经过了校招的最佳时间。而苏彤做出『放弃保研机会』这个决定的时间更早。
不过她也没在意，就当是某种认可和鼓励了吧！
任羽在自己的住处玩着游戏，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要知道，这款游戏中虽然有青铜和白银这两个段位，但这两个段位输了也根本不会掉星，也就是说但凡多打几局，都能打上黄金。
在这段时间中，她肯定也投递了一些简历。
“您怎么知道？！”苏彤有些惊讶，随即，她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我真的这么差劲吗……”
对了，这应该是那家公司打电话通知的时间吧！
这种事情真的一点都不难猜。
当然，如果苏彤坚持下去，再多投几家公司，或许会有公司冲着“帝都大学”四个字把她招进去。
而苏彤随便找个大厂做文员，工资都不会低于一万。
苏彤想了想：“其他公司也算吗？之前陪室友去随便面试过一家互联网公司，给我开了8000，室友说给低了，没让我去。
苏彤在这两方面显然都远远达不到一个正常入场者的基本要求。
苏彤声音更加微弱：“黄、黄金4……”
……
顾凡沉默片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不是第一次面试游戏公司吧？
“之前你应该面试过游戏策划的岗位？都没有成功？
顾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他看了看苏彤：“那么就给你开6400的基础工资，游戏盈利之后，可能还会有奖金或者其他福利。职位是测试组长，可以吗？
苏彤没太懂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总觉得顾凡微笑的背后似乎另有隐情。
顾凡一时无语：“不限于游戏公司，其他公司也算。”
顾凡想了想，问道：“你玩过多少游戏？”
但问题在于，越是这种名校学霸，可选择的其他工作就越多，待遇也越好。
“我手机也没欠费啊？”
“您放心，对于薪资我有预期，3000就行……”
顾凡想了想，问道：“你之前拿到的最高一份offer，基础工资是多少？”
“那么明天开始，我们就要进行新项目的开发了。
顾凡很高兴，今天的招聘工作圆满完成！
……
顾凡微微一笑：“没事，不需要你加倍努力，你只要正常发挥自己的水平完成基本的测试工作就可以了。”
员工越不靠谱，游戏越差，能收集到的负面情绪就越多。
顾凡再度把旁边的计算器拿了过来。
是什么事情呢？
很显然，这些游戏公司都很有自知之明，他们很清楚苏彤并不适合游戏行业，同时也觉得即便招进来，她也随时都有跑路的可能，所以才纷纷表示了拒绝。
苏彤声音弱了下去：“不、不是很多……大概四五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