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兴致勃勃讨论了一番。【矢量操作】有三大用途，一方通行掌握了【反射】和【操作】。乙坂的设想将是第三种应用——【增幅】。
以肉身为增幅器，达到神之领域。恐怕就是传说中的Level6。现在还太遥远了。Level5，只是一个开始。
乙坂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熟悉了矢量的运用。贪多嚼不烂。先放下其他能力，改练【矢量操作】吧。
“呼……”
乙坂经过一天的训练，累的够呛。他发动矢量操作，把汗水全都弹开了，刚换身了衣服出来，看到一张熟悉的呱太脸。冥土追魂带来了一个女性研究员。
“医生，什么事？”
冥土说：“为了一方通行的事。这位是芳川博士，曾经负责那个计划的实验中枢，主攻遗传学、药学及基因工学。”
“你好，我是芳川桔梗。”
女子打扮得朴素，有一头短发。因为计划冻结，看起来日子不好过。她礼貌一笑，主动握手。
乙坂迟疑道：“芳川博士，你就是给妹妹们置办蓝白条的……”
“你知道了啊。”
黄昏时分，乙坂有宇跟着去了研究所。这也没办法，回收一方通行是BOSS给的任务。
阴暗的房间，一排排培养舱靠着墙壁。瘦弱的白发少年蜷缩着身子，漂浮在营养液。他遍体鳞伤，像是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人体标本。
“这台机器是‘孵化’克隆体的装置，为了抑制癌细胞，浸泡在特殊的营养液。”芳川桔梗说。
冥土追魂挠了挠秃顶，说：“全身癌变，让我处理也很棘手。你说过的，【病魔一亿】只有【治愈】能克制。”
“也许吧。”
乙坂不置可否，来到培养舱前。因为脑肿瘤压迫视神经，一方已经失明了。
“乙坂有宇！”
一方通行听出声音，变得焦躁不安，捶打着玻璃。如果还有能力，早就冲破“牢笼”了。
“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吗？”
乙坂隔着玻璃读出唇语，淡然一笑。
“我说，你还是体验一下那些孩子曾经的遭遇吧。缸中的风景，如何？”
一方通行蜷缩着身子。毫无起伏的胸板，像个弱气受。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点青涩。
好黑，好冷。
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寂静得可怕。只能听见耳畔的水声，连肺都浸泡着营养液，通过溶解氧完成气体交换。液体注入了麻醉剂，缓解全身的疼痛。大脑在颤抖。失败的噩梦，一次次重演。
一方通行咬紧牙关，犹如置身幽暗的海底。从眼角滑落的泪水，因为密度差而上漂。没了矢量操作，连控制泪腺都做不到。
本大爷只是眼睛进水了。
对于敌人，乙坂有宇没有一丝怜悯。要说的话，抢了人家的超能力，起码留一条生路。不论是非善恶，这家伙是个可敬的对手。
“放出来吧。”
乙坂转身就走，看到了冥土追魂的医疗方案。
感谢“尤格*萨隆”和“无数光”的打赏
第083章 一方娘的手术
深夜，第七学区第三病栋，正在进行术前准备。这一台手术需要严格保密，因为患者是失去能力的No.1。没有手术费，没人在意无能力的一方通行的死活。
冥土追魂的医疗方案很简单。他来主刀。乙坂有宇担任一助，【治愈】正常细胞。否则，全身肿瘤联合切除手术，病人根本下不了台。
乙坂经过全身消毒，换上了绿色的手术服。他还觉得挺新鲜，第一次上手术台，以助手的身份。
无影灯下的手术室，只有一方通行躺在台上，盖着一层绿布。冥土追魂不在，但手术机器人已经准备就绪了。
在科学高度发达的学园都市，已经实现了远程医疗。冥土追魂将操作机器人进行精密的外科手术。
乙坂惊讶道：“没问题吗？”
“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除了肿瘤切除术，还要配合介入治疗。你可能不了解，这是一门新兴学科。通过穿刺针、导管等，将特定器材送入病变部位进行治疗。要配合造影剂、CT等影像设备，提供术野。”
“也就是说有放射性？”
乙坂这才明白，为什么台上就他一个人。
冥土感慨道：“以前，医生都要穿着厚重的铅衣，进行介入治疗。现在，改让机器人吃线了。我想上手也力不从心，羡慕你的【反射】。”
乙坂吐槽：“原来【矢量操作】是用来治病的吗？”
台上，一方通行有了反应。他是同意了手术，但是没想到死敌会出现在手术室。万一动点手脚，小命就没了。
“乙坂有宇……”一方咬牙道。
乙坂轻松地说：“还醒着啊？多亏我拿走你的反射，否则手术刀都破不了防。你不用感谢我了。”
“你这是人话吗？！”
扬声器传来冥土追魂的声音：“器械护士和麻醉师都交给医疗机器人。今天没有值班的护士了，乙坂你来备皮吧。”
乙坂还有点常识，知道开刀之前要清理毛发。他也不含糊，在一方的脑袋上发动【念力切割】，剃了个光头。
“你……”
“别忘了，要做开颅手术。”
乙坂看过病例，知道还有腹腔手术。他拉开绿布，让瘦弱的身躯暴露在外。一想到还要剃毛，怪怪的。护士小姐的工作也不容易啊。意外的是，白白净净的。
“也对，都被放射性烧伤脱毛了。”乙坂若有所思道，“喂，你就像被开水烫过的公鸡。”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