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挣扎着，想要抢回“遮羞布”，但是被机械固定在了床上。
“奇怪，已经割了吗？果然是因为睾O癌吧。呱太医生，你下手可真快啊。这外观……连变性手术都一起做了？”乙坂啧啧称赞。
冥土说：“你在说什么傻话？别忘了还有子宫和卵巢也要动刀。”
“这都装好了？一条龙服务啊。”
乙坂的笑容凝固了。这还原度也太高了。阴O再造手术没什么特别，人造子宫也可以理解。卵……科学发达到能让男人生孩子不成？
这家伙是女的？
“竟敢这么羞辱本大爷，绝对要宰了你！”
这一次，白发少女真的要哭了。她被机器束缚着，连蜷缩起身子都做不到。居然被最痛恨的敌人评头论足。
【反射】，隔绝紫外线照射，使得一方通行缺乏色素，头发和皮肤都呈现白色。瞳孔透出血液的颜色。外界刺激太少，激素失衡，没有第二性征。从一开始，就没有备皮的必要。
怎么看都是中性的美少年……不，其实是少女。
“随便你。”
乙坂也就好奇了一下，没有多余的想法。以一方娘现在的惨状，也没有想入非非的可能。何况，他已经融入了医生的角色，戴上手套。
医者仁心，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开始吧，注入造影剂。”
学园都市的机器人，功能各不相同，本质上都是自律型机器人。说白了，就是人工智能。
医疗机器人闪烁着信号灯，说：“全麻，计算麻醉剂量，并且注入。”
一方通行被打了一针，停止了挣扎。她舒缓了表情，做了一个梦。
“开颅。”
“开腹。”
……
在乙坂的注视下，冥土同时操作三台机器人进行手术，像解剖尸体一样轻车熟路。这血淋淋的画面，令人不寒而栗。他见过死人，也去过血肉横飞的战场，却接受不了外科手术。
勇气！
乙坂闭上眼，再睁开眼，没有一丝犹豫。他把手伸入腹腔，进行徒手按压止血。【治愈】，毫无疑问是最优秀的止血方法。
冥土透过摄像头，看到乙坂的表现，不禁暗赞一声。这能力和素质，简直是天生的医生，祖师爷赏饭吃。
“这是介入治疗的一种，肿瘤介入。目前进行的是肿瘤的供血动脉栓塞与药物灌注……”
除了肿瘤切除，同时进行精密的介入治疗。此外，【治愈】将癌细胞扩散的风险降到最低。事实上，乙坂可以抑制癌细胞生长，促进正常组织愈合，但时间上不允许。
“射频消融，利用热效应杀死癌细胞。”
“冷冻消融，通过液态制冷剂的吸热蒸发，破坏异常组织。减少心律失常风险和血栓并发症。”
“放射性粒子植入……”
乙坂总感觉冥土有意向他讲解，像在手术台上带学生。他触碰到一方，能操纵毛细血管的血液流动，从生物电流判断器官的状态，相当于一台万能的生命监护仪。
“这一招太厉害了。”
冥土连连赞叹，从来没做过这么舒服的手术。隔着摄像头和各种造影机，终究缺乏手感。但是，乙坂总是能给出精准的判断。
“最后是卵巢癌……”冥土惋惜道，“不得不切除了。没想到，放射性深入体内，盆腔都被污染了。”
乙坂平静地说：“还有救。”
“可是……”
“我能感觉到活体电流，还有保住的可能。”
“好吧。”
这一台手术持续了八个小时，一直做到下半夜。最后，医疗机器人的缝合像机器一样规整……不，本来就是机器。免拆的鱼肠线，不会留疤。
乙坂满头大汗，拉下了口罩。旁边伸来一只手，温柔地帮他擦汗。不知何时，有护士小姐过来上早班了，还有一群护士围观。
他礼貌地说：“谢谢。”
“没什么……”护士脸红了。
旁边的一群护士还在窃窃私语。
“露脸了，超帅啊！”
“真有新来的实习生。好嫩，看起来像高中生。如果有这样的主刀医生，我累死在台上也愿意！”
“人家根本不需要器械护士。”有人泼冷水。
乙坂有宇没有理会，一手按着少女的肌肤。全力发动了【治愈】。常人半个月才能恢复的伤势，在迅速愈合。缝合的疤痕直接消失了。体内游离的癌细胞，也被杀光了。
【矢量操作】，通过改变人体组织中电流信号来促进毛发。少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头纯白的短发。另一个部位的毛发就不用长了，万一人家不喜欢呢？
最后，乙坂脸色苍白，撑在手术台上，摇摇欲坠。这下真的是仁至义尽，再也不亏欠什么了。
“太温柔了。”
“对于女生来说，光头太可怕了。一点疤痕都没留下，简直是女性的福音！”
有大胆的护士凑过来问：“医生，你多大了，还单身吗？”
“我不是医生……有女朋友了。”
乙坂招架不住这份热情，连忙下了手术台。他脱掉被鲜血染红的手术服，冲洗了身子。一出门，被人群吓了一跳。
第一次听说超能力医疗，大家都感觉新鲜，凑过来看热闹。